凶地密码无弹窗 正文 八卷第六十二章:恶心的地方
!一 “为什么?难道那块美玉是偷来的?或者是抢来的?”我追问。
“不是!这块美玉就是他的。”
“那他为什么还会有罪?他既没有偷也没有抢。”
“因为别人想得到这块美玉,它们就会想设法地给这个拥有美玉的人制造犯错的机会。现在,你明白了吗?”
我看了看自己的身上,道:“可是……我身上并没有美玉,那些人凭什么要陷害我?”
“雪,”表姐奇怪地看着我,问道,“难不成你自己都不知道你的美玉?”
“不知道!”我摇头。
“你身上的美玉,就是凌月之力。”
“凌月之力?没听过!”其实并不是我没有听过,只是我不愿意去记住这些没有用的西,我当时能想的,就是什么西好吃,什么西不好吃而已。
也是从那个时候起,我知道了我身上有一块美玉,它叫凌月之力。它不是一个好西!因为我不喜欢它,它不仅不能吃,还会给我带来灾难。
也是从那个时候起,我的命运,就始终伴随着这块美玉。我要心翼翼地活着,我不能让别人知道我有这么一块美玉。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我这一辈子,都始终记得表姐那天对我的话。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知道了一个道理,无论自己有什么好西,都别拿出来炫耀,否则会给自己引来什么样的灾难都不知道。
表姐终于把我服了,虽然我现在非常害怕母亲,但是我还是跟着她回去了!
“表姐,到底是谁要我去死?”我拿着一朵喇叭花,蹦蹦跳跳地跟在表姐的后面,刚才的伤心,又被我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是我父亲!”
“是你父亲?”我立时呆住,脸色瞬间煞白,抬头看着表姐,问道,“那你为什么还要帮我。”
“因为你是雪!我不想你去死……”
我不喜欢表姐的父亲。他父亲很老,老气横秋,老态龙钟,浑身都散发出一股腐朽之气。
我超级讨厌那个老头子,比讨厌父亲还讨厌。
见到人不是板着一张老树皮一样的脸,就是露出一个让人讨厌的笑容,我特别讨厌他的那个笑容,
我不喜欢他!
但是,所有的人都非常尊敬他,我当时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但是后来我知道了,因为他是族长!
……
看到这里,笔记上就出现了一页白纸,这上面什么都没有写。也不知道阿雪是故意留了这么一页白纸,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
丫丫擦了擦泪水,靠在我的肩膀上,轻轻地道:“,我以前敌视过她,但是现在我觉得她真的好可怜。真的很可怜,这么就经历了这种事情,她还能顽强地撑过来。如果是我,早就崩溃了,她真的是一个很强大,非常让人佩服的人。”
我看着笔记上空白的这一页,叹了一口气,问道:“你,她的母亲为什么要杀了他的父亲?”
“我不清楚!”丫丫摇头,道,“我看得出来,他们之间有着理不清的瓜葛。她的母亲,似乎非常恨她的父亲,但是对他又有不出的爱。如果没有爱,又怎么会来恨?她最后的一句话,是:我恨你!”
“你也经常对我这句话!”我看着她,笑道。
她的脸微微一红,什么话都没有,她不愿意这个话题,便继续道:“她的母亲,应该是因为什么迫不得已的原因,这才杀了她的父亲,从而用这个式来保护阿雪。但是这样的话,也未免太狠心了一些。如果是我,我才不会这样做。”
我道:“但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非得在我和我们的女儿之间做一个选择呢?”
“不会!这样的事情不会出现的。,你别瞎。而且……我们……我们都还没有……还没有……你怎么就知道一定是一个女儿?”
“我是如果!既然是如果,那就什么都可以用来作为条件嘛。嗯!对了,丫丫,我们的孩子,你希望是男孩还是女孩?”
丫丫想了想,道:“都好!最好是一对。男孩像你,女孩子像我。但是我们先好啊!你不能带孩子!”
“为什么?这样对我不公平。”我不服,道,“我可是他们的父亲啊。为什么不让我带?”
丫丫笑了,笑容很“贼”:“因为你会把他们带坏!”
我一呆,随即反唇相讥,笑道:“那你也好不到那里去。要是女儿动不动就冒一句‘老娘,那我可受不了了!”
丫丫也笑道:“要是儿子动不动就来一句‘奶奶的,或者是‘丫的,我也受不了。嗯!韵,我怎么感觉后面一句是在骂我?”
“这个……绝对没有!”我举起了手,道,“我敢对天发誓!”
“可是我叫丫丫啊!”
“音是相同的,可是意思不一样啊。好吧!丫丫,以后我一定改掉这不好的口号,给我们的孩子做榜样!”
“这还差不多……”她抿嘴一笑,很是动人。
我翻过笔记上空白的一页,道:“我们还是继续吧!”
“嗯!”她头发上的流苏划过我的脖子,冰凉冰凉的,还有点儿痒,奇异的感觉,很是舒服。
阿雪接下来的故事,就是这样了。
……
当我和表姐回到家里的时候,家中又多了一个人,她正在和母亲话。
出于一种能,我和表姐都停住了脚步,站在门外偷听母亲和那个人的谈话。
来的人是楠姨!她叫吴楠。
楠姨是母亲的好朋友,她现在又来找母亲打牌吗?
我当时也只能想得到是这点,以为楠姨过来,都是寻找母亲打牌。
但是这一次,明显不是了,她的声音很尖锐,并且还充满了愤怒和鄙夷。楠姨似乎正在和母亲争论什么。
难道??……楠姨输了钱,现在在和母亲耍赖?可是……这也不对啊,因为楠姨是一个相当大的人,我很喜欢她。她经常会变戏法般从兜里拿出糖果。
我听到了母亲的声音:“我不走。我要留下!要走你自己走!”
“为什么?”楠姨的声音,由不解转变为质疑,由质疑转变为鄙夷,“你还嫌这个地不够恶心吗?你还要留在这里?反正我是待不下去了,一刻都待不下去了。我要离开这里!永远地离开这里。我不想再和这个地扯上任何的关系。月姐,我看你还是带着雪走吧,离这里离得远远的。而且,那老色鬼现在要对雪下手,你又不是不知道。可你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带着雪一走了之不是更好?海阔天空,我们想去什么地就去什么,再也不受那些恶心的规矩的约束,也再也不用看到那个恶心的老贼。”
“我不走!”母亲还是那么一句话,“就算走,我们又能走到什么地去?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的强大,只要你还在地球上,他们就有能力把你抓回来。”
“我不管!能走多远就走多远,我不想再在这个地呆了。哪怕是一分钟!”楠姨背着一个简单的背包,她是真的要离开这里了吗。
“月姐,我最后问你一句,你走还是不走?”
“不走!”母亲摇头。
楠姨突然就怒了,道:“吴损月!我竟然没能看出你是这样的一个人!贪生怕死!难道你留在这里,你就不会死了吗?好!就算你不会死,那雪呢?你的女儿呢?你考虑过她吗?”
母亲的脸也冷了下来,道:“这是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好啊!吴损月!你果然和你那个薄情寡义的丈夫一个德性!好一对奸夫**。真的是一对啊,不愧是一对!”母亲的生硬,彻底激怒了楠姨,楠姨的性子来就急,母亲这么一,她不生气才怪。
“你能滚多远就给我滚多远!我的事情,你最好不要管!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管我的事情?”母亲也怒了,面目含霜,话之间,更是一点儿都不客气。
我呆在门外,彻底地呆住了。
今天,母亲到底是怎么啦?
她刚刚杀了父亲,现在又和楠姨翻脸,她到底是怎么呢?
想着父亲莫名其妙的死,我再也忍不住,又嘤嘤地哭了起来。
我这一哭,彻底惊动了楠姨和母亲。
楠姨回头看着我,心痛地道:“你看你,雪还这么,你竟然狠得下心来?难不成她不是你的女儿吗?”
这句话,让我止住了哭声,我看着母亲,今天特别奇怪的母亲。我不是她的女儿,难道她不是我的母亲吗?
我看着她,想要看出什么不同的出来,却发现无论怎么看,都还是那个母亲。
“你别碰她!”母亲直接跳过来,一把拉住我,对着楠姨道:“你给我滚,现在就滚!”
母亲冰冷的手握住我的手的一瞬间,我竟打了一个寒战。一股莫名的恐惧感从心中升出来。我想挣脱,却什么也挣脱不了,母亲的手,就像一对老虎钳,死死地夹住了我的手。
楠姨看着我,又看了看母亲,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冷笑一声,起身对着母亲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你是为了雪是不是?你想利用她身上的凌月之力和老色鬼一决雌雄是不是?你想利用雪……你居然会想着用自己女儿的性命去做赌注,你真的够狠的啊!
呵呵!你也太天真。你真的以为雪拥有了凌月之力就可以和老色鬼抗衡?就可以把他从宝座上撬下来?就可以撼动以他为中心的利息团体?
白痴!不可能!你这是在做白日梦!白痴!”楠姨不住地咒骂母亲,而母亲却表现出出奇地忍耐力,什么都没有。
楠姨骂得够了,这才蹲下来,摸着我的羊角辫,柔声道:“雪,要不要跟楠姨走?楠姨带去看外面的世界。”
我看了看母亲,她的眼睛中,什么神情都没有。
我又看向楠姨,她的眼睛中,是期待,她希望我能和她一起走。
楠姨是一个好人,我特别喜欢她。我很想和她走,可是……她不是我母亲,就算她对我再好,她都不可能是我的母亲!
我又看向了母亲,她的眼神还是那么漠然,什么情绪都没有。
“楠姨,谢谢你……可是……我要妈妈!”
楠姨微微一愣,苦笑着摇头,起身看着母亲,道:“你有这么好的一个女儿,却是却不懂得珍惜,甚至打算让她成为牺牲品!哼哼!吴损月,你好自为之吧!”楠姨话这句话之后,看也不看母亲一眼,径自离去。
她的背影快要消失在晨雾中时,突然又停住,回头看着我,对我挥了挥手。
我也下意识地和她挥手告别。
整个过程中,她始终看着我,没有再看母亲一眼。
楠姨走了,她的背影彻底消失在了晨雾中。
我愣愣地看着她消失的地,觉得好伤心。我不知道她要去什么地,但是我知道以后再也见不到楠姨了,也没有楠姨的糖了。
我又想哭,可始终忍住没有哭,泪水只是一个劲地在眼眶里打转。
楠姨走了,母亲却哭了!我看见了,她流泪了,她真的哭了。
她看着远,轻轻地了五个字:楠妹,你走好!
那一瞬间,我幼的心灵,在恍恍惚惚中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我只是恍恍惚惚地懂得。直到很多年之后,我才明白,母亲是故意气走楠姨的,她想让她离开那个恶心的地,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崭新生活。而剩下来
的那堆烂摊子,则由她来收拾。
她知道,无论楠姨跑到什么地去,都逃脱不了“老色鬼”的魔爪,所以她要留下来,把这只魔爪坎掉,只有这样,大家才会真正地获得安宁。
母亲还是一个伟大的母亲。但至于她当初为什么不让我和楠姨一起离开,这已经成了我很多年都想不通的一个问题。
楠姨的背影,彻底消失了,母亲擦了擦泪水,重新做回了之前的那个母亲。
像往常一样,她给我做了非常好吃的早餐。
看着以前那些最喜欢吃的西,我没有了丝毫的食欲。不是它们不好吃,或者是变了味道,而是想着这是一双沾染过鲜血的手做出来的,我就没办法下咽。这双手,沾染的鲜血,还是我父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