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有话躺下说无弹窗 正文 第103章 就想你这样抱着我
永宁心道原来你也知道是无趣的风景?!“殿下说得对,这外面自是没什么好看,殿下莫不是骗我没出过门,”永宁一手伸出莲子指向窗外,手一松,一个什么东西便静悄悄的就掉了下来,“这是逛街的地方么?在这种平民百户巷里头,连个货郎都不会有的,殿下说带我出来逛逛,莫不是就拿这个来搪塞我的!我总是知道殿下的心了!”
见永宁生气的别过头,巴特尔想要伸手搂住她哄一哄,却被永宁的小手给打了回去,他笑着摸了摸被永宁打到的地方,回味着那软弱无骨的小手打在自己身上的感觉,想象着若是那小手将来有朝一日,能抚摸在他的小兄弟上该是多么一番*滋味。这般想着,巴特尔的声音便不自觉的染上了一丝沙哑,“我怎么会骗公主呢……只不过从驿……出来,得经过这里才能到繁华的地方啊。公主也得体谅体谅我,好不容易得了公主的承诺,若是现在被定安候发现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公主自己不也说了,你是迫于定安候的权势,怕驳了他的面子才答应的么?”
永宁装作被说服的样子,回过身来点了点头,噘着嘴道,“那我中午的时候是一定要在福满堂用膳的,我下午的时候还要去逛香粉铺子!”
这两处都是她平日里惯常去的地方,这么一说巴特尔有些为难,但见永宁不依不饶的,又再三保证她会很小心不被人发现,他便有些犹豫。
“我原来见殿下,以为殿下是草原上的雄鹰,天不怕地不怕顶天立地的汉子,没想到也这般没骨气没能耐,”永宁见怎么撒娇都说不动,软的不行来硬的,当即冷哼了一声,嘲讽的说道,“殿下莫不是怕了那定安候,难道殿下连女人都保护不好么?”
这是巴特尔的痛处,他当然觉得他是不输于那个文弱书生定安候的,但是在他内心深处又很清楚的明白定安候的实力不可小觑。他心里是很理智且清楚的,但这些理智都比不上美人的一个鄙夷的侧目。
巴特尔瞬间上了火气,“我怎么会怕那个定安候!”说着一把将永宁抱在胸前,“我说要,就要定你了!”
永宁忍着浑身的僵硬,歪着头媚眼如丝的说道,“那殿下敢带我去福满堂吃饭么?”
“小东西,”巴特尔邪魅的笑了,手在永宁脸上摸了一把,“我知道你是拿定安候激我,但是那又如何?我本就不惧那个定安候。公主,我会让你知道我巴特尔的实力了。”
“那……我就看着咯~”
永宁从巴特尔怀里挣脱出来,脸朝着窗外做了一个厌恶的表情。被那人抱在怀里抚摸的感觉真是太恶心了,不像陆晅那样温暖干燥,巴特尔的手很凉,手心还湿湿的,摸在脸上的触感像蛇的蛇信子舔过一般,她费了好大的心力才忍住没有当着巴特尔的面就呕出来。
永宁慢慢摩挲着光秃秃的手指,心里祈祷着陆晅能够快些找到她。
但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在到了西大街的时候,巴特尔就不允许永宁再将车帘掀开往外看了,她装作撒娇的样子闹巴特尔,却看到巴特尔不时抚摸着身侧的一把精美的匕首,她在看到那一瞬间就断定如果她敢对着窗外大呼小叫的求救,巴特尔会第一时间用这把匕首结果了她。
毕竟如果这事儿传出去,说不定两国真的会再度开战,虽然巴特尔总说大梁已经经不起第二次大的战事,但是北楚之前因为夺嫡,许多势力在夺嫡这场没有硝烟的风波中都被巴特尔一手端掉了,现如今想必北楚也是没什么可用之人。
看着那把随时要出鞘的匕首和巴特尔皱起的眉毛,永宁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崩裂,但又很快娇笑着说,“真是的,不看就不看,只要能吃上不就得了。”
她不由在心里默默为自己捏了一把汗,之前只用担心她的*被人玷污,得,现在还得担心她的小命被人拿走,她真是这世上最可怜的人了。想一想比起死翘翘,嗯……那还是玷污她吧,眼一闭一睁,也许这巴特尔皇子是个快男呢。
比起性命,*这种东西真的是无所谓的。
巴特尔见永宁乖乖的没有再假借看风景掀帘子,慢慢的笑了,他看上的人果然不是一般寻常女子,不止美貌还聪慧。他扯过永宁的手慢慢把玩着,一边不动声色的将那把匕首收了回去。
对于这样一个妙人儿,他自是舍不得杀的,但是必要时刻,他还是会忍痛割爱的,毕竟比起他爱的女人,他还是更顾惜自己。
在到福满堂之前,巴特尔叫来了婢女替她梳妆,永宁奇怪的问道,“不方才不都已经梳妆过了?这都要吃饭了为何还要梳妆,难道要我见什么人么?”
巴特尔伸手把玩了一下她垂在胸前的系着五彩绳和铃铛的辫子,笑着说道,“我怎么会舍得让别人看你的脸呢,只有我们,没有旁人。我只是觉得你的妆容和这衣服不太相配。”
什么妆容,她为了第一时间让熟人认出她来,根本就没有上妆,素面朝天的就出来了,她之前看过北楚的妆容,浓墨重彩的眼妆,眼线勾的粗粗的,都看不见本来眼皮子的颜色了,她有些不愿,但顾忌着巴特尔身侧的匕首,便点了点头答应了。
待婢女为她梳妆好,永宁已经变成了一个轮廓深邃有着蜜色肌肤的北楚美人了。
永宁震惊的对着镜子看了看,这哪儿是化妆术,简直是易容术啊!
巴特尔满意的看着永宁的脸,将她从马车上扶下来,搂着她的腰进了福满堂的大门。
福满堂二楼,宁怀因倚窗而坐,有些好奇的看着进来的一行人。
“宁兄,”高解忧见他一直看着楼下,便问道,“你在看什么?”
“北楚的皇子居然也会来福满楼。”
“那也是很正常,我是高丽人,不也来了么?”
但这不是最奇怪的,奇怪的是那个巴特尔皇子明目张胆的搂着一个北楚的戴着面纱的艳妆美人进来,现今他不是正在找合适的和亲人选么?听说选的是合仪郡主,那个郡主本就不愿,在家里三天两头的跳河上吊,本就不好谈拢,如今这皇子又这般搂着美人招摇过市,就不怕闲王知道了一状告到皇上那儿去么?
不过这与他也没什么干系,没了那个合仪郡主来烦他,他还清净些。
“宁兄,我刚才说的话你听到了么?”
“啊,什么?”宁怀因收回目光,喝一口茶,“高兄方才说什么?”
宁怀因喝的是茶,高解忧喝的却是酒了,他仰头饮下一杯,有些颓唐的说道,“公主与定安候定亲,我该如何是好呢宁兄。明明巫女说过,公主是我命定之人的……”
“高兄不必介怀,只是定亲,又不是成亲,只要他们未曾上了玉牒,便还有机会。”
是的,便还有机会。听说陆晅前阵子正着钦天监的人选一个良辰吉日,但是他知道,那个良辰吉日会遥遥无期。
宁怀因唇边勾出一丝冷冷的笑,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
永宁被巴特尔搂着,她还没一转头,腰间便有一个硬硬的冷冷的东西顶着,巴特尔邪魅的笑颜靠近了她,“公主,你在看什么呢?”
永宁喘了一口气,笑着说,“没什么,好久没来了,想着多看几眼,等随着殿下走了,便再也看不到了。”这巴特尔警觉到了极点,给她化了北楚的浓妆不说,还给她戴了面纱,这会儿只一双大大的眼睛露在外面,这幅模样,怕是她亲娘都认不出来了。
“哦,那无妨,”巴特尔将那匕首往她腰上送了送,“待回了北楚,我命人再给你建一座一模一样的酒楼便是。”
硬硬的匕首抵在她腰上,有些疼。永宁咬了咬嘴唇,收起目光,随着巴特尔上楼去。
他们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按二十四小时算差不多是下午四点来钟,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过了午饭的点,又还没到晚上的饭点,这会儿福满堂只提供点心和茶水。人们来福满堂就是为了吃菜肴的,要吃茶听曲儿大可去茶楼,因此福满堂这会儿的人便很少。
永宁恨恨的磨着牙,直在心里骂巴特尔真是个卑鄙的土狼。
巴特尔是北楚的皇子,也就是将来的可汗,福满堂自是不敢怠慢,连忙好吃好喝好招待的上了菜,永宁也没什么心情吃了,只拿了一块绿茶饼慢慢吃着。
巴特尔往她盘子里夹了一筷子肉,“方才不还说是饿了?这会儿怎么不吃?”
永宁心里有气,也懒得再跟他周旋,便硬邦邦的说,“饿过了,不想吃。”
“若是不想吃,待会儿我叫人给你用食盒装起来。”
永宁没好气的说,“本公主从来不吃打包带回去的剩菜剩饭……”永宁想了一瞬,又说道,“不过若是直接从后厨包走的还能吃。日后我若想吃,殿下都着人给我买好不好。”
巴特尔这回没想那么多,只觉得只要她少嚷嚷着要出来便什么都好说,当即便答应了。
永宁总算给了他一个好脸色,撩起面纱吃了起来。
永宁磨磨蹭蹭的好不容易吃完了,又借口屋里太闷要开窗通风,巴特尔答应了,只不过不准她到窗边去,永宁一愣,只好干笑着点头。
希望有哪个影卫小朋友可以刚好用轻功跳起来,又刚好看到这里面,又刚好看到画了大浓妆的她。前两个还好说,但是第三个几率太小了点,毕竟影卫都是直男……根本分不清女人上妆前上妆后的区别。
又这般干坐了一会儿,永宁一直找着话题瞎扯拖时间,但是巴特尔还是说,“公主,我们该回去了。”
“可,可是,我还没看胭脂水粉呢,我……我还想再去一趟绸缎铺子……”
“无妨,公主想要什么写下来,我给你买,但是我们该回去了。”
永宁心有不甘的看了一眼窗外,又重新把面纱给带上了。
在刚出大门的时候,永宁突然被什么给绊了一脚,突然就跌倒了巴特尔的怀里。一个小叫花子摸上她的裙角,伸出一只脏兮兮的手说道,“这位姑娘,行行好给些吃的吧!”
巴特尔一抬脚就将那小叫花给踹到在地,但美人在怀,他心情比较好也懒得多计较,连带着对那绊倒永宁之人也没那么粗鲁了:
“你这小叫花子,竟敢绊倒贵人!找死么!”
那小叫花一身脏衣一头乱发,浑身脏兮兮的,一听巴特尔训斥连忙跪下磕头,“贵人别杀我!我错了,我这就走!”
“哎,”永宁拦住巴特尔,“你看他多可怜呀,给他些钱吧。”
巴特尔看着永宁这般祈求,叹了口气道,“你真是好生善良。”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子,就要扔,却被永宁接过去了。
永宁接过那钱袋,款款走到那小叫花面前,那小叫花似乎第一次见这般美艳的女人,脏兮兮的小脸有些愣愣的,永宁将那钱包递给他,“拿去买些吃的吧。”
那小叫花讷讷的接过,冲着永宁磕了一个头,“多谢姑娘!多谢姑娘!”
永宁微笑着,转身拐上巴特尔的手,“殿下,我们走吧。”
永宁难得这般主动与他亲近,巴特尔很开心,定是他方才给了这小叫花碎银取悦了公主,他默默想着,以后定要多做些这般的“好事”。
那小叫花看到一行人上了马车之后,原本呆傻惊慌的眸子瞬间就变了神色,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荷包,从地上起来走到僻静处,一个闪身便不见了。仿佛这小巷子中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个小叫花一般。
永宁从街上回来,卸了妆,换回了她自己的衣服,又周旋着将巴特尔赶出去,随后就疲累的一头栽倒在床上。
她看着桌子上淡淡的烛光,想着方才的一幕。
那小叫花定应该是陆晅的人,也定是认出来她了,她出来的时候看的分明,那小叫花就像等好了似的只往她身上扑,似乎还想往她手里塞什么东西,但是她穿的单薄,身上有没有口袋,就算拿到了也有可能再被巴特尔发现搜走,她便推了推没有要。
但是她给那小叫花递钱袋的时候悄悄的在他手心写了‘驿馆’两个字。
希望那小叫花能分辨出她的意思。永宁默默的想着,抬手放下幔帐,抱着那沾满了玉兰香的枕头睡着了。
因为头一天永宁没有吃晚饭就睡了,所以第二天便早早醒来。她有些茫然的抱着被子坐了一会儿,就拉了拉床边的小铃铛——对,永宁曾经很吐槽过这个铃铛,这让有种自己瘫痪在床的感觉——但奇怪的是没有一个人过来。
她这边饿的饥肠辘辘,脾气便有些大,她噔噔噔的从床上踢踏着鞋下来,砰砰砰的拍了几下们,扯着嗓子开始喊,“来人啊——!我要饿死了——!你们这是要谋财害命不给饭吃啊——!”
可是这般扯着嗓子喊了一会儿,却还是不见有人来。永宁这下可奇怪了,难不成驿馆失火了?或者进强盗上头的人全被杀光了?那要是没人发现她活活饿死在这儿可怎么办!
就在永宁正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在屋里乱窜着的时候,突然听见有一个什么声音从上面传来,她屏息听了一会儿,就发现好似是人声。
她很激动,要知道她在这密室里呆了这么久,从来没听见过什么地面上的声音的。
她小心翼翼的,支起耳朵听着,沿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走过去,就发现在她的衣服柜子旁边有一个类似于管子一样的东西,那个声音就从这儿发出来。永宁很是激动,猜测着这定是原来工匠安排的好叫通风的,要不然这密室里连个窗户也没,把人关在里面绝对得闷死。只不过这管子埋得很隐蔽,她平时也没什么心情在衣柜附近转悠,便一直都没有发现。
她当即不顾形象的趴在地上仔细的听着,断断续续的不清楚,但能知道是一个男人在说话,隐隐约约能听到“刺客”,“搜查”,“配合”几个词。永宁在前世可是当了十几年的语文课代表,凭借她扎实的语文功底和丰富的想象力,永宁当即就明白了上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以及为什么她在这边扯着嗓子喊了这么久还没有人给她送饭。
会不会是陆晅来救她了?永宁激动的口里发干,她要做些什么才好呢?她大脑飞快的转着,只不过一瞬她就拿定了主意。若是上头的人真的是陆晅派来来救她的,那她直接喊陆晅的名字喊救命就好,但是如果不是陆晅的人,只是一般京畿营办案的官兵,就算听见她喊救命,这是驿馆地界,又是北楚未来可汗的地界,想必也是不会在意的。而且她不确定的是这声音能从上传到下,不知道能不能从下传到上?
她打定了主意之后,清了清嗓子,对着那管子大声喊道“饿死啦——!快点送饭来啊——!饿死了——!要死掉啦——!救命啊——!救命!”
大梁的驿馆有些像现代迎接外国贵客的国宾馆,装潢很是豪华。陆晅就那般大喇喇的坐在上座上,不紧不慢的用茶盖拨着茶汤里头碧绿的茶叶,巴特尔和傲木噶一前一后站在他旁边,巴特尔负着手,冷冷说道,“定安候先前说我这儿有刺客,在我这儿好一通搜查,现今又来,是怎么一回事?”
陆晅轻轻对着茶碗吹了口仙气儿,埋首喝了一口后说道,“虽然上次没找到,但是本侯还是觉得在驿馆里。巴特尔殿下,我找的这刺客可不是一般的刺客,乃是有通敌大罪的刺客,还望殿下多多配合才是啊。”
巴特尔闻言不怒反笑,“配合是应该的,但定安候拿我这驿馆当什么了,况且……通敌,通的又是哪个敌?”
“此乃大梁机密,恕不能透露给殿下了,”陆晅侧耳倾听了一会儿,“这是什么声音,我为何能听见女子呼救?”
巴特尔自是也听到了,他脸上极快的闪过一丝不自然,随后又很快恢复正常,“想必是定安候听错了。”
“哦?听错了么?”陆晅又侧耳听了一会儿,“嗯,或许是真的听错了。”
这时,从门外跑进来一个身穿窄袖飞鱼袍的人,冲陆晅一抱拳,“侯爷,没找到那刺客的踪迹。”
陆晅将茶碗放下,随即便被身侧跟着的侍从收了起来,“既然没找到,殿下,那便不打扰了。”
巴特尔冷冷的歪唇笑了一声,“希望那刺客不要再跑到驿馆来才好。”
陆晅拂了拂衣袖,高深莫测的看着巴特尔,“那也得有地方藏,他才会跑到驿馆来。那本侯便先走了。”
“定安候请慢走。”
巴特尔注视着陆晅离开,陆晅前脚刚走,后脚巴特尔就急匆匆的去外面拉了机关,下到密室去,在密室外还能听见永宁在一声声喊死人不偿命的叫喊,很是聒噪。他满脸怒气,刚命人打开门,他踹了们进去就要训斥,却被迎面而来的小娇娘抱了个满怀。
“你们都去哪儿了,”永宁伸出双臂挂在他脖子上,好不委屈的指责他,声音可怜极了,“人家都要饿死了,叫人也没人理,我还以为你抛下我走了呢。”
说着,永宁抬起小脸仰望着他,小鹿一般的大眼睛里满是盈盈的泪,跟一块琉璃似的,憋着小嘴,仿佛马上就要哭出来,见了此场景,饶是再杀戮无数狠心无情的人都不免要心疼,“我都快饿死了,你这个坏蛋,你到底去哪儿了。”
见永宁这样,巴特尔顿时化作了一滩软泥,原本要说出口的斥责都全部丢到九霄云外去了,他忙伸手揽住永宁的腰身,怕吓到这娇气的小姑娘,不由声音都放轻了许多,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我有些事,便来的迟了……我现在就叫人给你上吃的来,你不要哭……”
永宁却不买他的帐,可怜兮兮的抽泣了一声,“什么爱我对我好的,现如今还没怎么着,先不给我吃的了,你说你说,”她伸出一根可爱的嫩笋一般的手指戳着他的胸膛,“我是你的囚犯还是你的王妃?”
“还有还有,刚才你进来的时候做什么那么凶的踹门?是嫌我聒噪嫌我吵么?若是殿下嫌弃我,还不如现在直接放了我的好,也省得永宁跟着你受气。”
永宁这流泪的小模样可把巴特尔心疼坏了,他当下什么也不敢说了,只知道抱着永宁轻声安抚,傲木噶在门口看见这一幕,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殿下,”傲木噶说道,“此事必有蹊跷,还是审问……”
傲木噶话还没说完,永宁就嘟着嘴跳着脚的开骂了,“什么什么?殿下你要审问我?”永宁狠狠的伸出小拳头在他胸口砸着,“殿下真的是太坏了,不止不给永宁吃的还要把我当囚犯一样审问……呜呜呜我不活了,殿下我恨死你了!”
“啊啊乖……乖……我的公主,我怎么会审问你呢?傲木噶!”巴特尔扭头瞪着傲木噶说道,“还不下去叫人给公主送些吃的来!”
傲木噶看着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顾着眼前佳人的巴特尔,摇了摇头便关上门出去了。
巴特尔生平第一次哄女人这么费劲,他好话说尽脸皮丢尽,这小公主都没能原谅他,一直拿着小手绢抽抽搭搭的在流泪,那一边流着泪一边控诉他的那小眼神儿,直叫他心疼到心窝里去。
直到过了好久,巴特尔才将这小女人哄好,伺候着她用完了早膳,才找了借口先出去了。出去之后他才想起来自己本来是想要质问她为何喊救命,是不是和定安候串通好的,可谁知开门的时候他被她那么一扑,接下来的事情好似都不由他做主了一般。
说来也奇怪,不知道这女人有什么魔力,她嗔他一句看他一眼,能叫他半边身子都酥了去,思想动作全不由自己,只能跟着她傻傻的转。
巴特尔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也许这女人是什么妖女也不一定,专程来迷惑他的妖女。
陆晅从驿馆出来,对着京畿营的副统领笑了笑,“多谢统领了。”
“侯爷说的这是哪儿的话,侯爷差遣,小的自然是要赴汤蹈火了。那侯爷若是没别的吩咐,小的就先告退了。”
“恩,去罢。”
“成槐。”
“侯爷吩咐。”
“从现在开始密切注意驿馆的人员往来,这蛇,马上就要出洞了。”
“是,侯爷。”
用午饭的时候,还是巴特尔陪着永宁一起用的,他坐在永宁旁边,也不怎么吃,就一直看着她吃。
巴特尔忽然发现,这小女人吃东西的时候特别娇俏可爱,那纤细的手指夹住一筷子木耳,那饱满肉感的红唇微张,就把那木耳给吃了下去,咀嚼的时候小脸儿一鼓一鼓的,好似小兔子一样,只让人不由想抱在怀里好好的怜爱一番。
巴特尔不禁感慨,这个女人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可爱,简直是老天的杰作。但是巴特尔不知道的是,爱看永宁吃饭的人他不是第一个,陆晅早在刚见面的时候就发现了,并且还把看她吃饭变成了喂她吃饭,硬生生变成了他自己的一项娱乐项目。
就在巴特尔这般挂着痴汉笑看永宁细嚼慢咽的吃饭的时候,傲木噶进来了,巴特尔本来对于有人打搅自己很不满,但是傲木噶在他耳边急匆匆的说了句什么之后,巴特尔脸色一变,便急匆匆的出去了。
永宁看着巴特尔离开,吃完最后一筷子菜,饮了一杯热茶,长长出了一口气,脸上挂上了微笑。
看来她猜对了啊。
果然,天刚擦黑儿的时候,巴特尔就急匆匆的进来,乍一看到永宁那般坐在床边好似在等着出发一般有些愣,“公主?”
“殿下,出了什么事儿么?”
“没什么,”巴特尔急匆匆的过来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将她拉起来,“我得送你去别的地方先呆着。”
永宁点点头,很是合作和乖巧,“好。”
巴特尔对于永宁这般合作也有些奇怪,但今天一天永宁的态度都很好,他便也没有多想。
帘外一声鞭响,马儿吃痛嘶鸣,撒腿就往前跑。巴特尔有些心神不宁,但看永宁俏生生的像一尊玉观音一般端坐在他旁边,他顿时焦躁消了大半,他握住永宁的手,感觉到永宁略微有些抗拒,但他又紧紧的攥了攥压住了那小小的反抗,“公主,我们马上就能回北楚了。”
永宁敛着眉眼没什么表情,只轻轻的‘嗯’了一声,但这些于他也已经足够。
马儿渐渐跑出了城,没有京畿营的什么人追来,巴特尔放下了心。
“殿下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去我城外山上的别院里。”
听他这么说,永宁不由多想了一层,他一个北楚人为何对在大梁有这么多房产?这不得不叫人奇怪和警醒了。
眼看着离京城城门越来越远,还不见有什么人来救她,永宁有些着急,再也不复刚开始的镇定,难道陆晅没收到什么消息么?看今天巴特尔踹门的那个怒气值来看,顶上的人肯定是听见她的呼救声了,虽说没有立刻下来查看,但也定是威胁到了巴特尔,不然巴特尔不会这么急着把她运到别的地方。
她舔了舔嘴唇,她才刚刚和陆晅联系上,可这眼看着就要到目的地了,这可不比在京城,这里可是山沟沟,她就算想呼救也没办法。怎么办,可要把她急死了。
就在永宁心急的满头大汗的时候,突然听见车帘外一声马儿的痛鸣,紧接着整个马车便不受控制般的朝前栽去,咔嚓一声巨响,好似车轮拐到了石头上,一侧的车轮就这般坏掉了。就这样,一匹马就那么拖着坏了一侧车轮的马车朝前奔着,没多久马车便散了架。
就在永宁颠的七荤八素的时候,却听傲木噶的声音,“是定安候!殿下,是定安候!我们中计了,殿下快走!”
这声音不大,似是刻意压低了声音说的,但永宁与巴特尔摔在了一处,便听到了。
紧接着,永宁又听到自道路两旁传来了许多人声,傲木噶催促着巴特尔道,“殿下,若是在此与定安候正面碰上,怕是要对北楚不利!殿下莫忘了咱们来这儿的正事!快些走吧!”
突然感觉手臂一紧,有人狠狠的握住她的手臂,力道很大疼的她不由一声惊呼,在黑暗之中永宁看不清,只模模糊糊的猜测是巴特尔。
“殿下!别再执迷了!不要管那个公主了快些走吧!”
道理巴特尔都明白,他虽劫持了公主,但定安候没有证据,便不能擅闯搜人,但若是这般明打明的带着公主与定安候碰上,那这便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所以他现在必须离开,装作今晚没有来过城外的样子。可他就是不甘心。
永宁突然感觉被人紧紧的抱住了,巴特尔凶狠中又带着不甘的对她说道,“永宁公主,你骗了我,我一定会找你算这笔账的!”说着,便狠狠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旋即,所有的钳制和力道都消失了。巴特尔已经离开了。
野外黑,因为树木的原因,连月光都照不进来,永宁视物不清,听着四周吵吵嚷嚷的人声和刀剑铿鸣声,她吓得一动都不敢动,生怕贸贸然起身再被哪个刀剑无眼的误伤。她只能尽量将自己往马车车底钻着,好叫自己有所庇护。
巴特尔的人都四散奔逃去了,陆晅的人便很快就占得了上风。有人慢慢走到这附近,喊着,“公主?公主?”
永宁认出来这是大双的声音,惊喜的从车底下钻出来,钻的太急了便磕了头,登时磕的她眼冒金星,但她也是不在意的。她惊喜的叫到,“大双!我在这儿!”
“公主!”大双急匆匆的本来,见果然是她,脸上浮现出狂喜的表情,大声冲着不远处喊道,“公主在这儿!公主在这儿!”
紧接着,她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温暖干燥,充满好闻的玉兰花香。
永宁转过身扎进那人怀里,紧紧的用双臂搂住,那人也反手将她搂在怀里,抬起她的小脸,果然见那小东西已是满脸的泪花。
“不怕了不怕了……”陆晅在她眼睛上吻着,吻去层层叠叠的泪花,两人额抵着额,陆晅沉声安抚着她,气息打在她脸上,“我在你身边。”
她将头又重新埋了进陆晅宽阔的怀抱中像小猫一样蹭了蹭,带着鼻音的说了句,“嗯。”
陆晅并没有在这儿耽搁多久,解下身上的披风直接裹在了她身上,手伸到她腿弯出一把将她抱起就上了马车。马车是很宽敞的,陆晅想将永宁放在马车铺的厚厚的垫子上,却被永宁抓住了胸前的衣襟。
陆晅柔声说道,“马车上铺了软垫,很软和的,你受惊了,好好睡一觉。”
永宁却摇摇头,固执的说,“我不要,我不累,不想睡觉。”永宁将头靠在陆晅胸口,双手抓着他的衣襟,有些别扭的说,“我……我就想你这样抱着我。”
陆晅无声的勾出一个笑容,又将永宁打横抱起,叫她坐在自己腿上,抬手抽了她头上的发簪看了看,随即嫌弃的直接从马车外扔了出去,说道,“那我抱着你睡,好不好?”
永宁头发披散下来,没了硌人的发簪,她舒服的靠在了陆晅怀里,抬头看着陆晅,轻轻的“嗯”了一声。
两人一路无话,陆晅就这般拥抱着永宁,永宁就这般靠着陆晅,静谧的夜仿佛一时间化成了流水,夹杂着依恋和悸动,缓缓在两人之间流淌着。
等到了侯府的时候,永宁已经在陆晅怀里沉沉的睡去了。陆晅轻柔的将她抱起,小心翼翼的不叫她感受到一点颠簸,竟然整个人都提着气用了小轻功走着。山伯在门口迎接他,躬身说道,“公子,老奴已经安排好公主居住的客房了。”
陆晅却说,“她不住客房。”
说完,越过山伯就马不停蹄的回了寝房。山伯将双手拢在袖子里,面无表情的看着陆晅抱着永宁走远。
“这个公主……看来不一般啊。”还有一句话山伯没有说出来,那就是,不一般的麻烦。看来他要提点提点六公子了,莫让他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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