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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有话躺下说无弹窗 正文 第105章 我只不过想他死罢了

    陆晅摇了摇头,“不,魏紫应告诉我的。”魏紫应虽然没有用言语直白的告诉他,但是魏紫应那个反应,已经很明显了。他不动声色的给魏紫应挖了个坑,谁叫魏紫应冒犯他的女人。

    永宁惊讶的睁大了眼睛,魏紫应居然还敢告诉陆晅!永宁登时又羞又气,说道,“你不要听他乱说!我,我一直把他当哥哥的,真的是当亲哥哥的,可他,可他……”

    看着永宁这个羞愤的表情,陆晅慢慢冷了脸,将她抱在怀里说道,“他冒犯了你,然后你便逃跑了?”

    永宁点了点头,还以为陆晅是听影卫说的,却不知这都是陆晅推测出来的,“嗯……我,我当时又惊又怕,只想赶快从他身边逃开,不知不觉的就跑的远了些,再然后……”永宁有些愧疚的扁了扁嘴,“就感觉被人在脖子上打了一下,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醒来,就看见巴特尔了……”

    “侯爷,”永宁反手抱住陆晅,“对不起,我给你添麻烦了。”

    陆晅心中一软,“怎么叫给我添麻烦,男人保护怀中的女人是天经地义。怪我没有保护好你,才叫巴特尔趁虚而入。”

    陆晅沉吟了一下,又说道,“你那个表哥,你准备怎么办?”

    永宁委屈的说道,“我不知道……我,我现在不想看见他。以后……以后再说吧。”

    这正合陆晅的心意。不得不说,有这样的一个竞争者真是幸事,他本来还在想着究竟怎么才能让永宁彻底远离这个表哥,也让这个表哥对她灭了心思。要知道对付自己女人的爱慕者是个麻烦事,且这人又是永宁很亲密的表哥,他便不能用武的,这么一来,对付魏紫应甚至要比对付宁怀因还要麻烦。正当他考虑着要不要给魏紫应找门亲事赶紧让他成亲的时候,魏紫应就自己犯了太过心急这样的错误。这正好,都不用他动手,永宁自己便不会再见他了。

    陆晅抱着永宁,在永宁背后慢慢勾出一个暗踹踹的笑容来。

    不过在公主府上吃中饭的时候,陆晅又嘴欠的问了,“我其实想知道,他到底怎么冒犯你了?”

    永宁脸一红,不过周围也没什么人,陆晅为了方便他随时袭击永宁,便把奴仆们都遣走了,连莲子都没留下,害的莲子埋怨了好久她失宠了。

    永宁慢慢的把饭菜咽下去,低着头戳了戳碗里的饭粒,“我本来看他状态不好,以为他是失恋了什么的,想安慰他来着。可是安慰着安慰着,他突然就抱住我很凶的问我,是不是……是不是我说的那些追求女子的法子你都对我用过……然后……然后……”

    永宁看着陆晅阴云密布的脸,有些瑟缩的缩了缩脖子,“我,我还是不说了吧……”

    “没事,你说。”陆晅继续作死,“我想知道。”

    永宁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然后他就说,‘永宁,难道你不知道我一直喜欢的人是你么’,接着……接着就……吻我了……”

    如果说方才陆晅的脸阴云密布,那么现在已经是黑云压城城欲摧了。

    “他,他就跟疯了一样,我心里害怕,嘴唇又疼,就推开他跑掉了……”

    永宁看着陆晅黑得已经快成马赛克的脸,有些不放心的问道,“侯爷,你是不是生气了?”

    这个话问得很有水平,他直接都不用回答。

    陆晅微笑道,“你这个表哥真的是人品太坏了,你从小把他当哥哥一样敬爱,他居然对你做出这样禽兽不如的事情来,简直是太可恨了。永宁,你以后还是离得他远一点的好。其实我早就发现他对你动机不纯心怀不轨,只不过怕你生气说我乱吃醋没有说罢了。哎,这也怨我,若是我早些告诉你,也能叫你有些防备啊。”

    永宁看着陆晅这般义正言辞的说法,登时也觉得很有道理。不都说百分之九十的**都来自于熟人作案么,好些个还是自己的亲戚。听着陆晅这般自责,永宁很是愧疚,握住陆晅的手说,“侯爷你别自责,都怨我平日里对你太凶了,我以后再也不凶你了,你说的很多都是对的,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

    陆晅面上装出一副感动的样子,也回握住永宁的手,声情并茂的说,“永宁,你真是太好了。”

    永宁眨了眨泛出泪花的眼睛,“不,是你太好了。”

    “不不不永宁,我没有你好。”

    “还是你好。”

    莲子一脸无语的看着饭厅里互相夸着对方好的两个人,搓了搓胳膊,抖落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莲子清了清嗓子,说道,“公主,有拜帖到。”

    一见莲子进来,永宁连忙把手从陆晅的嘴唇上拔下来,一本正经的装作什么都没有的说道,“哦,是谁的拜帖?”

    莲子眼观鼻鼻观心,也不想去戳穿她,“是缇夫人的,说她马上就要去别院上养胎,想来跟公主道个别。”

    “道别?不就是去别院上养胎,不过是在京郊,离城里面也不远,怎么还要道别?她有没有说何时来?”

    “缇夫人说明日申时左右。”

    永宁看了一眼滴漏,说了声知道了,莲子便将拜帖放在桌子上下去了。

    “也是奇怪了,”永宁看着拜帖上的内容,想要翻页,但另一手又被陆晅捉去亲着,她一把缩了回来,“你说是怎么回事?缇夫人府上也没什么要谋害她孩子的人,怎么还要去别院上养胎呢?”

    陆晅蓦地被打搅,心里不乐意,“你问一问不就知道了。”

    永宁依旧看着拜帖,皱眉说道,“那奇了,我看她拜帖上的意思是她去养胎,竟然一个面首都不带,这不应该啊。”

    “别想了,”陆晅捉过永宁的手,将那拜帖往旁边一扔,“左右明天就知道了。”

    “嗯……”

    “吃饭吧,汤都要凉了,来,喝一口。”

    “我说过我自己有手你不用喂我,真是讨厌不要喂我……”

    陆晅掰过永宁的小脸就把那勺汤给喂了下去,目光扫过桌子上那张拜帖,唇边悄悄勾出一个浅笑。

    第二天,永宁一早收拾好了,候着缇夫人的到来。

    不到申时,缇夫人的马车就出现在了视线中,永宁笑了笑,提步迎上去。缇夫人的肚子如今已经六个月大,大腹便便的好像在腰上裹了两个枕头似的。今日缇夫人披着一个桃红色的披风,衬得气色很好。

    “你这肚子,”永宁带着缇夫人来了园子的缪花亭,还放了冰盆。是以饶是申时这个点也并没有多热,“我看的都嫌重,你晚上是怎么睡觉的啊?”

    “身子沉了,就只能侧着睡了,”缇夫人摸了摸那大肚子,“这个小家伙可算折腾死我了,我只求着能早日卸货。”

    “不过你都六个月了,按说没什么了才对,怎么想着要去别院养胎呢?还专程来道别,弄得好似要多久不回来了一般。我记得你的别院不就在京郊,也没多远的,若是想我了给我递个帖子,我去看你便是。”

    缇夫人却说,“不是京郊的那处别院。”

    “不是么?”永宁回想了一下,好似缇夫人也没什么别院了,“那你要去哪儿?”

    缇夫人略微沉吟了一下,压低了声音说道,“去晋阳的别庄。此事谁都不知道,我当你是朋友,你莫声张。”

    永宁看缇夫人这般如临大敌的小心样子,不免奇了怪,“你这般小心谨慎的,不就养个胎,怎么搞得这么大阵仗。难不成,你遇到什么麻烦了?”

    “也不是什么麻烦……”缇夫人喝了一口凉茶,似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对了,我前日里就递了拜帖,却说你不在,你上哪儿去了?”

    陆晅是交代过她不要将此事声张出去的,但缇夫人不是旁人,永宁便也给她交了底儿,“我前些日子遇到了些麻烦,被歹人截了去,侯爷这几日才将我寻回来。”

    缇夫人闻言捂住了嘴,眼睛睁得大大的,“是何人这么大胆子,胆敢劫走定安候的未婚妻子,难道就不怕定安候找他的麻烦么?”

    “这事我也是当你是朋友才说与你的,这事儿到底有碍我清名,虽说我如今也不剩什么清名了,但说到底我与侯爷定了亲,我被劫走这事儿要是传了出去,不知道又要有多少人背后嚼舌头根子,说我倒没什么,再戳到侯爷脊梁骨身上就不好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罢。”

    缇夫人很了然的点了点头,心道也没听有风声说公主被歹人劫走,定安候这般的人物怎可能会善罢甘休,想必是在默默筹划吧。

    “哎,怎的不见你家阿温陪你?”

    “哦,我原是想给你带些羊奶果子的,我知道你就爱那个奶香味儿,但出来了才想起来丢在了府里头,阿温便回去拿了。”

    “一看你这送礼的心就不成,怎的还丢到府上了?我可得罚你不可。不如就罚你今日住到我府上不准回府和你那情人团聚,如何?”

    “那可仔细我和我肚子里这个闹得你夜里睡不好觉了!”

    温西铭回府拿了东西后又赶往公主府,刚递了拜帖进了大门,却见定安候陆晅也下了马,如进自家庭院一般进了公主府的大门,公主府的仆从们也都好似将他当自个儿主子一般恭恭敬敬。

    “见过定安候爷。”温西铭将东西递给身旁的小厮,冲陆晅拢袖拜了一礼。

    “温少爷,”陆晅将他扶起,“最近温老爷子身体可还好?”

    “家父身体康健,多谢侯爷挂念。”

    “嗯……”陆晅点点头,“温少爷这是随着缇夫人来拜会公主么?”

    “正是,我家夫人不日就要去养胎,特来道别的。听说侯爷和永宁公主已经订了亲,不日就要大婚,特在此恭贺侯爷娶得如花美眷了。”

    “先谢过温少爷,大婚之时,本侯必送上请帖。”

    “什么帖不帖子的呢,”温西铭温润一笑,“我这样的人,又岂敢劳烦侯爷特地下请帖呢。”

    “温少爷这话可就不对了……”陆晅高深莫测的笑了,“毕竟……人有千面,不是么?”

    陆晅看着温西铭若有所思的脸,说道,“温少爷,我们借一步说话,可好?”

    茶过三巡,永宁打着扇子,有一搭没一搭的与缇夫人聊着,“你晚间了想吃什么?我叫厨娘给你做。我的厨娘是从宫里带出来的那位,你是知道的,手艺好得不得了,准保叫你和你肚子里头那位满意。缇夫人……夫人?你看什么呢?”

    缇夫人笑了笑,有些担心的说,“我在想阿温怎么还不来……”

    永宁失笑,打趣道,“你跟你这温公子可真是一会儿都分不开,倒叫我不忍心留你,真不行今晚你这夫侍干脆也留在我府里得了,好叫你们有情人黏糊着方便。”

    缇夫人笑着啐了她一口,但眉间的担忧还是化不开,如今多事之秋,她本不愿叫阿温再跟她来,但阿温不听,偏要护送她过来。

    “毕竟你马上要去晋阳养胎,说不定直到孩子出世咱们都见不着了,”阿温眉间有柔色,“我多看你一眼是一眼。”

    缇夫人这般想着,脸慢慢的热起来。

    正这般忧愁着,却见阿温带着仆从过来了,缇夫人喜上眉梢,连忙起身,但看永宁有些奇怪的打量着,便想起来这是在公主府,便又坐回了凳子,冲阿温招着手,“阿温。”

    阿温还是阿温,可总觉得心事重重的样子。

    缇夫人心中一紧,拉了拉阿温的手,“可是路上出了什么岔子?来的这般晚。”

    “不曾,”阿温给缇夫人一个安抚的笑,又朝永宁行了一礼,“方才我在门口见到定安候了,与定安候说了会儿话。”

    阿温与陆晅说话?永宁很好奇,问道,“温公子碰到侯爷了?想不到那个家伙还会主动找人聊天呢。”

    “定安候啊……”缇夫人若有所思,状似无意的问道,“你们说什么了?”

    “侯爷问我父亲可好,诸如此类了。”

    “是么……”缇夫人见阿温这表情,总觉得不安心,于是便趁永宁回房拿披风的时候拉住阿温,“怎么了,可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阿温复杂的看了一眼缇夫人,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她。

    方才他跟着定安候一道进了花厅,他冲定安候笑着说,“侯爷特意将我引到这里来,是想与西铭说什么么?”

    “也不是什么旁的,就是想找温少爷帮一个忙,或者说,找温少爷联手做一件事。”

    他听了不禁失笑,“西铭不过区区一个面首,难道还有什么能够帮助定安候的么?”

    “哎——,温少爷不用如此妄自菲薄,温少爷的才能与实力,本侯是知道的,或者……”定安候负手笑道,“或者,我不该叫你温西铭,而该叫你,恩和呢?”

    只这一句,温西铭便知道了定安候的意思。

    “你不必紧张,本侯自是没有恶意,”定安候踱到凳子旁边施施然坐了下来,“二十多年前,北楚阿巴和大妃诞下一个皇子,却在战乱中丢失了,同年,大梁温家却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孩子。阿巴和大妃身体羸弱,一生只这一个孩子,各方势力都在不停的寻找这位嫡子,但都不得其法。北楚夺嫡一向残酷,到了如今,北楚也只剩下一个皇子。但这个皇子看似是有了继承位,可若此时那个嫡子再冒出来,巴特尔皇子便失了这继承的资格。于是巴特尔不惜远赴大梁,以和亲之名做掩护,实则是在寻找这位未曾谋面的弟弟,好铲除他继位路上的最后一个绊脚石。”

    陆晅笑了笑,看向温西铭,“我只不过想找你帮一个忙而已,这是我们互惠互利的事情。我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提议,你觉得呢?”

    定安候已经说到了这一步,他似乎已经没有再隐瞒的必要,“不知道侯爷想要我帮什么忙?侯爷也知道,如今我自己都自顾不暇。”

    “你也知道我与永宁公主订了亲,温少爷是有娘子的人,想必也知道这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儿。我原本是不想管你们北楚的事情的,但不巧,前些日子这位不安分的巴特尔皇子看上了我的女人,还将她劫走意欲带回北楚……”

    陆晅眸子上染上一丝血色,“我嘛,也没别的什么想法,”他低沉着嗓音说道,“只不过想他死罢了。”

    温西铭回过神来,想到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便安抚了缇夫人一番叫她莫担心,“待我们回去我再与你细细说来,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

    “那你总要让我知道是什么事情啊,”缇夫人皱着眉,“要不然我这心里总不踏实。”

    温西铭略思量了一阵儿,说道,“可以说是好事,若是可行,你或许就不必再去晋阳了。”

    “真的?”缇夫人惊喜的说道,“我真的不用去晋阳了么?”

    温西铭点点头,不由也跟着笑了,“嗯,不用去了。”只不过他还不确定能不能相信定安候。

    缇夫人高兴的扑倒温西铭怀里,却因为肚子太大抱不到一起,她懊恼的摸着肚子说,“这个小宝贝儿可真是折磨死我了,连亲热都不能与你亲热。”

    温西铭点了点缇夫人撅起的小嘴儿,“你马上就是孩子的娘亲了,还说这般不害臊的话,小心孩子生出来跟你一个脾性可怎么办。”

    缇夫人正想反驳回去,就看见永宁摇着扇子揶揄的在不远处看着她,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从温西铭身上下来,复又重新坐在了凳子上。

    永宁摇着扇子促狭的看着缇夫人与垂手站在她身旁的温西铭,啧啧啧道,“真是风水轮流转明年到我家啊,瞧瞧,可算被我逮到机会反将一军了!我看今晚温公子也别回府了,就在我府上一道吧,也省得你家夫人惦记你。”

    “多谢公主,只是今日不凑巧,府上还有些事情需要回去处理,臣就是来接夫人回府的。”

    “回府?”永宁奇怪的问道,“这才来了多久,怎的又要回府呢?若不是很重要的事的话,在我府上用过饭再走也不迟啊。”

    “来日方长么永宁,”陆晅不知道何时也过来了,一手揽住永宁的肩膀,冲缇夫人和温西铭笑了一下,“不急于在这一时。”

    “可是缇夫人不是马上就要走了么,想必又要好几个月见不到了。”

    “缇夫人说不定……就不走了呢。”

    “不走了?”永宁一喜,看向缇夫人,“你难道不去晋阳养胎了?”

    “啊……还在考虑,晋阳那边听说太热,天气又干不下雨,怕是要大旱,”缇夫人说道,“所以还在斟酌。”

    “那公主,侯爷,”温西铭冲两人行了一礼,“我们这便回去了。”

    永宁将缇夫人他们送到门口,“若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只管随时告诉我。”

    “嗯,”缇夫人握了握永宁的手,“你快些回去吧。”

    “哎。”

    缇夫人扭头冲永宁一笑,扶着肚子上了马车。

    “再见啊,”永宁冲着缇夫人挥了一下手绢,扭头看向陆晅,“你方才跟温公子说了什么?吓得两人这么早就回去了。”

    陆晅和永宁一起目送着马车离开,搂住永宁转身进了大门,“怎么就是吓得回去了呢,怎么就不能是高兴的回去了呢?”

    “你还能说什么好话?”

    “你这话就不对了,我自觉对你还是很和善的,怎的在你这儿就落了一个如此恶名,真是叫人伤心。”

    “那你快说说你方才说了什么?”

    “你那么埋汰我,本侯才不告诉你。”

    “哎呀告诉我告诉我嘛……”

    “不告诉……”

    晚间,永宁拿着一本她刚买的话本兴冲冲的跑到陆晅房里要与他分享,却不见陆晅踪影,这个点了天都黑了他能上哪儿去?

    “奇怪了,”永宁拉住一直在陆晅身边伺候的小厮,“侯爷上哪儿去了?”

    “回公主,侯爷刚擦黑儿就出去了。”

    “有没有说过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不曾。但想必不会很晚,侯爷连披风都没有带。”

    永宁只好抱着话本又回了自己院子。

    此时,城外,风雨亭。

    陆晅坐在小石凳上,垂手在小炉上煮着茶,看那水开了,便用木镊子从红色小漆盒里捏了一块茶饼放进去,茶饼遇水就散开,随着滚水上下剧烈的翻滚着。

    “温少爷倒是很守时。”陆晅对着来人轻轻一笑,又往水炉里放了一勺青盐,自己倒了一杯品了品,又一手执起茶壶一手捏起衣袖,重新倒了两杯,一杯递给目光沉沉的温西铭。

    温西铭两手接了,放在唇边饮了一口,说道,“侯爷打算怎么合作?”

    “做什么这么着急呢,”陆晅对着小火炉轻轻的吹口气,那小火苗便灭了下去,亭子里瞬间只剩下桌上一盏昏黄的灯火在兀自散发着光芒,将人脸照的模模糊糊,连带着陆晅的微笑都有些不真实,“温少爷不妨先喝杯茶。”

    “侯爷,”温西铭敛了眸子,“在下时间不多,时时刻刻都可能被我那素未谋面的哥哥斩杀,怕是不能像侯爷这般悠哉。若是侯爷无意与在下合作,那恕在下先不奉陪了。”

    陆晅叫住作势要走的温西铭,叹了口气,“温少爷这般心急的话,可是不容易做大事的。温少爷,”陆晅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书信放在了桌子上,“请。”

    温西铭狐疑的接过那书信,打开对着灯火细细读了两遍,书信上的内容不禁让他挑了挑眉,他抬眸问道,“侯爷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叫我自投罗网?”

    “自投罗网,也可以叫主动出击。你那哥哥为何要到大梁来,若不是掌握了差不多的资料,他是不会这般千里迢迢的到别国来的。他虽然现在还没有找到你头上来,但你觉得又有多久?从你把缇夫人送到晋阳这一点,就不难看出,你自己也很清楚。不要以为自堕身份当面首就能叫别人忽略你的身份。”

    “但这么做未免太过冒险。”

    “看似冒险,实则稳妥。他巴特尔是带了不少人来,但莫要忘了这是在大梁,况且,还有我站在这里,难道大梁百万玄甲军是吃素的么?温少爷请放心,我绝不会陷你与险地之中的。”

    温西铭沉吟了一阵儿,将那书信重新放回桌上,“侯爷为何要帮我?难道仅仅是因为巴特尔冒犯了你的女人?你就不惜冒着得罪一国储君的风险帮我?”

    陆晅清笑一声,“难道这个理由不够充分么?”

    温西铭盯着他,“还请侯爷恕罪,女人这个理由怕是不能让西铭信服。”

    “那也罢,你就当我是为了权力和利益好了,巴特尔太有野心,怕是不利于大梁日后的安宁,若是温少爷能够当上北楚的大汗,那是再好不过的了,温少爷虽生于北楚,却长于大梁,想必就算日后回了北楚,也是不会与生养自己的母国为难的。这么说是否能让你信服呢?”

    “侯爷当真是心怀天下之人,在下敬佩。”

    “心怀天下之人?难道温少爷不想说是谋权篡位之人么?”看温西铭变了脸色,陆晅笑了笑,“只是说句玩笑话罢了,温少爷不必介怀。”

    温西铭松了一口气,“西铭问句不该问的话,其实大梁早已是侯爷囊中之物,侯爷迟迟不有所动作……难不成是为了公主殿下?”

    陆晅没有答话,只是又慢慢饮了一杯茶。

    温西铭见陆晅这个神情,当下也知道了,便赔上一笑,端起茶盏说道,“那今日在下就以茶代酒,谢过侯爷了。”

    陆晅也同样朝他举杯,“祝温公子得偿所愿,否极泰来。”

    永宁看话本看得上瘾了,点着灯躺在躺椅上看,正看到男女主角一起亡命天涯的桥段,书就突然被人抽走了,永宁支棱着两个熊猫眼说,“哎你干嘛,我看的正起劲儿呢!”

    陆晅垂眸瞄了一眼书的名字,往桌上一扔,抱起永宁就往床边走,“你知道现在什么时辰了么?还不睡觉,难不成又想叫我罚你?”

    永宁一直是个大夜猫,可惜古代晚上没什么娱乐活动,她又不能像缇夫人那样夜夜欣赏歌舞,便总是支棱着眼皮子在床上翻来翻去,翻得多了便要拉着陆晅聊天,但陆晅的作息一向是很规律,加上白天有时候处理公务忙起来连水都喝不上一口,晚上便格外困乏。

    “你若是睡不着,我们便做些别的。”

    永宁在陆晅怀里弹腾着双脚像一只滑溜溜的鱼,不依着要把话本看完,“做什么都没看话本有意思,你快放下我!放下我嘛!”

    永宁挣扎着厉害了陆晅便也几乎要抱不住她,永宁只觉得视线猛地一翻转,自己就趴在了陆晅的腿上,而她的小屁股,被陆晅的大手啪的就狠狠打了一下:

    “我没有话本有意思?”

    “啊!好痛!”永宁难以置信的看着陆晅,“你,你居然打我!”

    “怎么?还敢顶嘴了?”陆晅按好她,对着她的屁股又是一下,“我打你不对么?”

    “我,我只不过是看了看话本……”永宁羞的很,她都多少年没被人打过屁股了,还这样被陆晅按在腿上打,真是羞都要丢死了。

    “我说你熬夜还顶嘴?”

    “啊!”永宁来了脾气,“你,你怎么能打我屁股呢!我,我好歹是个公主,我也是有脾气的人呢!”

    “有脾气啊?好……”陆晅一把撩开她的裙子,惊得她又是一阵儿挣扎,“那我便灭灭你的火气如何?”

    陆晅直接撩开了她层层叠叠的裙子,露出了她只穿着小裤裤的屁股,大手在系绳上面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你说我是给你留一层呢还是不留呢?”

    隔着衣服打她就够羞的了,这般直接肉贴着肉她简直要羞愤欲死,她两条长腿不停的在床上拍着,玉床又硬的很,她没挣扎两下就喊疼。

    “侯爷……好侯爷……我错了……”永宁捂着眼睛装哭,“人家不是有意熬夜的,人家是为了等你啊!”

    这话明显是拍对地方了,陆晅果然不动了,“等我?为何要等我?”

    永宁用手撑着床一翻就翻过了身,她也不顾裙子都堆在了腰上,两条腿还光溜溜凉飕飕的露在外头,她一翻身坐在陆晅腿上搂住了他的脖颈,“你这么晚都不回来,人家担心你啊,有道是留盏灯好归家,我才这么晚不睡的!”

    “再者……”永宁见陆晅那不信的表情,又加了一把火候,“人家没有你抱着就睡不着!”

    陆晅听了果然开心,“真的?可是你平时不都说我搂你搂的太紧你喘不过气么。”

    “哎哟~!”永宁眼睛都不带眨的说着,“女人都是口是心非,你难道不知道么?有一句名言可是叫‘嘴上说的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她连这句玛丽苏名言都搬出来了,陆晅当然马上就范。但是没过多久永宁就后悔了,因为陆晅似乎也想走一把霸道总裁爱上我的路线,有一段时间经常把这句话挂在嘴上。

    场景一:

    “吃香菇。”

    “不吃。”

    拉过她强行喂,喂不进用嘴喂。等那盘香菇又被喂完了之后,陆晅很满意的舔着她的嘴唇说,“嘴上说的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嘛。”

    场景二:

    “来我们一起沐浴吧。”

    “你给我出去!”

    陆晅跳进池子里三两下就制服了她。等到她虚软的没办法挣扎只能在他怀里任他**的时候,“嘴上说的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嘛。”

    拜托虽然陆晅的声音也很好听,但是这句台词真的是太羞耻了好嘛!她听了之后完全没有动情的感觉,只想笑啊好不好!什么旖旎的气氛全都跑光光了啊!

    总算把陆晅哄好了的永宁将发髻拆了,在屏风后面换上睡觉的纱衣,把屋里的灯都吹了,只执着一盏美人秉烛灯来到床前,将那灯盏放在了床头,才脱了鞋履上了床榻。刚一上去就被陆晅搂着躺了下去。

    “你今晚到底去哪儿了?”

    陆晅起身脱衣,又将两侧的纱帐都打散了,才抱着她说,“我去见温西铭了。”

    “温西铭?”永宁想了想,“温公子?”

    “是。”

    “你几时与他这般熟识了?”

    “没什么事,你不用担心。这几日你若是闲着无聊大可上街逛逛,巴特尔想必不会再找你麻烦了。”

    一说起来巴特尔永宁就恨得牙痒痒,这厮把她关在小黑屋里那么多天不说,还经常半夜潜进来吓她,没错陆晅半夜潜进来那叫夜探香闺,是风流,是潇洒,巴特尔就是猥琐,就是图谋不轨!

    “他胆子也忒大了,我要是可以的话,真想把他咬成一片一片的。”

    陆晅在她头上印下一吻,“放心,你会有这个机会的。”

    听着陆晅这话不像是随口安慰人的,永宁爬起来看着他说道,“你难不成想杀了他么?他可是北楚的储君,若是处理不好,两国可是会开战的。”

    “你且放心,”陆晅摸着她的头发,“一切都交给我,你不用管。储君又如何?动了你,便要掂量掂量下场。”

    虽然永宁知道陆晅这样很冒险也很莽撞,但这样的话说出来,没有女人会不感动。永宁也是一样,她软下来,将头靠在陆晅身上,“嘿,敢情我抱了一个厉害的大腿呢。”

    但是她心里不担心是假的,要杀巴特尔,谈何容易,因为这不止是牵扯到个人,还牵扯到两个国家。她虽受了欺负,也确实很气愤,但她骨子里还是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的。前世里就因为她这个做事态度没少受人欺负,她也知道,什么吃亏是福,退一步海阔天空什么的全是扯淡,但奈何她一直是个胆小的没有依仗的人,才会有这样的习惯。

    前世里每每对方做错了事,如果她不原谅,那么众人便会反过来指着她不够‘大度’,不够‘善良’。她也很想说,我不想吃亏,我也不想退让的。但奈何她只是她。

    但是这一世她有了陆晅了,是不是也可以稍微的放肆一点,不那么‘以和为贵’呢?

    她兴冲冲的问,“你准备怎么做?”

    永宁过了最初那几天害怕的日子之后,陆晅便又搬回了侯府。他其实也不想回去的,但是有许多事情需要布置,见的人也多,再在公主府便不合适了。陆晅也想过叫永宁搬到他的府上,反正早晚都要搬过去,先熟悉一下也好。

    但是这个提议却被永宁拒绝了,她噘着嘴说她不喜欢侯府上的人,这让他很不解,侯府上不就他自己么?但是他再怎么问她,永宁也不说了。

    ------题外话------

    女主会变强的,但是不会那么快,我一直都觉得人变强是得有一个合理的契机的最起码得符合逻辑性的,所以女主在现在这样的环境下是不太可能一下子变得特别强的。再加上之之的文文一直是不怎么按50小说的路数走的,女主就算变强了也不会像有些文里面那么那么强到秒杀一切,她的强只是针对她自己而言的。(8中文网 .8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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