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有话躺下说无弹窗 正文 第114章 恩爱两不疑
“永宁,”陆晅抬起胳膊想要将她的手臂拉下来,“你的伤口裂开了,必须要包扎一下。”“不用管它,我们继续。”永宁直接整个人都扑到了他的身上,紧紧的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耳畔处卖力的亲吻着。
“永宁!”他终于察觉到不对,他用力将永宁拽下来,却见永宁那原本含春的小脸上,划过一道泪痕。
“我们做吧,嗯?不好么?陆晅,你要了我吧……好不好?”
她泪流满面的哀求道,“做吧……做吧……”永宁捂着脸瘫倒在草甸上,痛哭着。
“对不起……陆晅……对不起……”
当陆晅睁开眼睛的时候,永宁在短短的一瞬间想过很多种可能,他究竟是会恼羞成怒的将她推开,还是气急败坏的将她压在地上钳制住审问一番,又或是又惊讶又愤怒的指控她狼心狗肺没良心,但无论是那种,她都没想过陆晅会是这样的。
他从睡梦中醒来,在刚看到她的时候唇角甚至还是微笑着的,他很安慰她在他的身边,但在他看到她手里攥着的尖咀簪,特别是那尖咀簪的是对着他的脖颈之后,他唇角的那一丝温暖的笑僵住了。
他看着她,突然迷茫了。永宁看着陆晅眼底,竟看到了迷茫。陆晅也会迷茫么?陆晅在她眼中,一直都是一个很清楚自己要什么做什么的人,他甚至会提前几年的时间去谋划一件几年后的虚无缥缈的事情,是这样的一个人,竟然在此刻露出这样迷茫的表情。
迷茫过之后,便是深深的痛苦和绝望。人的眼睛是不会欺骗人的,饶是再善于伪装的人,也会被眼神泄露心思。
陆晅眼底的痛苦和绝望,是一柄锋利的双刃匕首,在狠狠的刺向他自己的同时,也毫不留情的刺向她。她在那一瞬间,脑海中突然炸裂了,她呆呆的想着:我的天啊,我究竟都在做些什么。
她居然想过要杀了陆晅?她竟然真的动过这样的心思?!
她从未像现在这般懊恼过、自责过、愧疚过,她忙不择路的想要弥补陆晅,做吧,做吧,把我的一切都拿去。我整个人都是你的,我整颗心都是你的。剥夺我吧,盘剥我吧。仿佛这样可以让她忘记她曾经对陆晅挥剑相向的事情。
胸口的伤口裂开了,她早知道,但那种疼丝毫没有驱散她的**,相反,那疼痛让她的感官更加清晰,让她更加清晰的感受到陆晅,感受到他的悲伤,感受到他浓浓的意,感受到他的情动,也感受到他的癫狂。
她想,唯有合二为一,才能将这些不安的因素全都驱散掉。她像一个溺水的人抓住浮木一般,紧紧的攀附住陆晅,唯有慰藉他,满足他,才能真正的解救她自己。
蠢笨的,无可救药的,忘恩负义的,狼心狗肺的,自己。
陆晅……对不起……对不起……
陆晅看着侧躺在草垫上将自己蜷成一只虾米的永宁,默默的抱住了她。
“永宁,我不怪你。我这条命是你的,若是你想要,随时都拿去。”
“不,不!”永宁捂着脸不住的摇头,“你的命是你自己的,我不要,我不要……”
“陆晅……”永宁抬头看着他,看着他平日里恣意的眉头此刻却心碎的皱成一团,眼泪便更多了,“我,我……”
似乎除了对不起,她根本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能弥补她心中的愧疚。不,只不过区区一声对不起,谁人都可以说的话,怎能将这件事掩盖呢?
若是对不起有用,天下间也不会有那般多的仇人了。
“陆晅,你不用对我这么好的,你完全可以杀了我的。”
陆晅悲悯的看着她,微微笑了,伸出拇指擦去了她脸上的泪水,无奈的喟叹了一声,“你是我的妻,我怎会杀了你?”
这话听在永宁耳中,却叫她更难过,是啊,她是他的妻子,那他何尝不是她的人?若说之前对于嫁给陆晅这件事永宁还是抱着不确定的态度的话,那么现在永宁在心里已经很坚定了,她要嫁给陆晅。
永宁望着陆晅,抬手抱住了他,带着哭腔讷讷的说道,“陆晅,你不恨我么?”
“怎能不恨,但我恨得却不是别的,我恨你不信我。永宁,你要知道,我才是你的依靠,你这辈子都只能依靠我,知道么?你除了我的身边,哪里都别想去。”
永宁听着这近乎于霸道的言论,却并无半点抵触,她微微点了点头,“我除了你身边,哪里都不去。”
“那么现在,”陆晅将她从怀抱里松开,“该让我给你上药了吧?”
永宁现在才想起来她浑身身无寸缕,陆晅身上的衣服也被她扒的差不多了,他们两个这般赤条条的抱在一起说着话这么久,她现在也知道害羞,便连忙从一旁随手捡过一件衣服挡在胸前,小脸红扑扑的说,“嗯。”
有道是犹抱琵琶半遮面最是挠人,再加上永宁现在这幅含春的样子,是陆晅最好的春药,但是陆晅还是忍耐住了。此刻的永宁满怀愧疚和难过,才会这般主动,算他现在他要了她,永宁也不会有半点的反抗。
但是他却不敢了,此时若他要了她,她是否是出自于真心呢?经历过刚才的事情,他也有些不确定了。他不想这般卑鄙的趁人之危,他要永宁全心全意的着他,发自内心的愿意将自己完完全全的交付与他,那才可以。
在那一天到来之前,他都会克制自己,不越雷池半步。
虽说这个事情对他来说委实是件难事,譬如现在,他在给永宁上药,可是脑子里却全是方才永宁坐在他身上,嘴唇被他吻得肿起来,墨发披在身上挡住胸前的春光,俯身**他唇瓣的样子。
“啊……”
永宁的一声小小的痛呼,将他从自己的美妙回味中拉了出来,他刚才想的入迷,竟然一把抓住她伤口附着的地方。他看了一下自己手里越裂越开的伤口,一下子给甩开了。
永宁伸出一只手护住胸前,低着头有些不敢看他,但还是鼓起勇气握住他的手放在了自己怀里,“没关系,等包扎完了,我们继续。”
这固然是很好,但是他才刚刚在心里发誓在永宁全心全意的把自己交付给他之前,他都不会要了永宁,但结果这会儿还上着药呢不规矩了,他委实是有些尴尬的。
“咳咳,”他红着脸咳嗽了一声,“那是个失误,你身上有伤,我不动你。”
永宁搂住他连明表明心志,“我不在乎的。”
陆晅无奈的苦笑了一声,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这是。他将永宁的胳膊从自己脖子后面拉下来,“我先给你上药。”
幸亏刚才陆晅采回来的药草比较多,两人用完之后还剩下一点,陆晅将树叶用水冲了冲之后便放进了嘴里,嚼烂了才敷到了永宁的胸口上。
在陆晅正专心致志的心无杂念的趴在永宁胸前给她上药的时候,永宁却突然说了一句,“陆晅,你觉不觉得你给我敷的草药好色气啊。”
他被口水呛了一下,没有抬头,“为什么这么说?”
“你看,上面沾了你的口水,还黏糊糊的,像……”
陆晅一把捂住她的嘴,“好了你别说了。”
“是真的嘛真的很像你的……”
陆晅简直要被逼疯了。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陆晅终于把伤口又严严实实的包扎好了。他无奈的看了看地上光秃秃的草药枝条和所剩无几的里衣布料,心道今天晚上一定要安安生生的了,不然他怕是又要爬树去摘草药了。
“好了,”陆晅如释重负的呼了一口气,拍了拍包扎的完好的伤口,“不要再动了。”
他原本只是拍拍,但手刚想离开被永宁给按住了,她眼巴巴的睁着大眼睛看着他,“我们继续吧。”
陆晅心道你休想用肉偿来做交换!
“你今天累了,我们好好休息,明天还要赶路。”
“可是……”永宁低头瞟了瞟他的某处,“他还不累怎么办,你睡得着么?”
糟糕,被发现了。陆晅有些狼狈的用衣服盖住那出卖他的小兄弟,说道,“我没关系,睡觉。”
说着,他把永宁按到在了草垫上,但是不要误会,他并没有想做什么羞羞的事情。他将永宁按在草垫上之后,自己便也躺了下来,只不过离永宁十万八千里远。
可是他才刚背对着她躺下,那小东西热热的一溜烟儿的贴过来,衣服也不穿好,自身后抱着他说道,“侯爷,你离我那么远做什么。”
永宁偶尔是会叫他名讳的,比如在发火的时候,经常一声“陆晅你给老娘滚出去!”喊了出来,但是永宁在情动或者勾引他的时候,总喜欢喊他一声‘侯爷’,拖长了尾调,甜腻腻的声线,直叫人酥到骨子里去。
“侯爷……侯爷?你为什么不说话?我知道你生我的气……我在这儿,任你处置,好不好?”
陆晅是很清楚永宁的小心思的,活脱脱的肉偿抵债么。虽说他真的很辛苦,但是他怎么会如了永宁的愿,他要让永宁一直记着今天,一直对他心存愧疚,是以不管再怎么难熬,他都会忍下去。
哪怕将来有一天,永宁真的不再他了,至少他能用愧疚将她留在身边。永宁这个人他是很清楚的,有恩必报,且当以涌泉相报。有仇也必报,只待那个时机的到来。她从不愿欠别人人情,别人给了她什么,她定是会再还回去的。
虽说这一点让他深恶痛绝,这般人情两清,有时候不是一件好事。人与人之间总要彼此相欠些什么,才能将这羁绊牵扯的越来越深。好比他之前送过永宁一把宝剑,那原本是他买了要送与她的,但是她也会马上还给他一份回礼,是那根点翠狐豪。洪山是不知道他是未央生的,寻得这支笔也是机缘巧合。但更机缘巧合的是永宁竟然会将这根笔再送还给他。
他有时候送她东西,对她好,并不期待着她能有什么回报,但永宁却会一件一件的算清楚,若他给她带了点心,她便会自己做一份送过来,若是他送她东西,她也会再送一份回来。虽说礼尚往来,但是他不想这样,永宁不需要给他除了之外的任何东西,她只要默默承受着他对她的好和好了。
有时候,他甚至希望永宁不要太**,她越是依赖他,他越是满足。
“侯爷侯爷,”背后的那个小妖女还在一刻不闲的折磨着他的身心,“你为什么不说话?你看看我么……你扭过头看看我啊……我怕黑……”
他闷闷的说,“篝火还没灭呢。”
永宁有些尴尬的笑了两声,不死心的又说道,“我怕冷啊……要你抱着才好……”
然后一件衣服被扔到了她身上。
永宁第一次觉得挫败,以往她与陆晅相处,向来都是陆晅色鬼上身猴急猴急的要作弄她,她总算苦不堪言。可哪里想到陆晅也会有这么老僧入定、清心寡欲的一天呢。她好怀念以前她只要稍稍一撩拨上钩的陆晅啊……
果然还是很生气啊,也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心里肯定不好受吧。正是因为这样她才要多多补偿他啊,嗯,从身体开始。
“衣服太硬了,”永宁慢慢的从背后蹭着他,“我要侯爷抱,侯爷软,”她却突然笑了,“不,侯爷也很硬。”
这样挑逗的话从永宁嘴里说出来的效果是致命的,永宁很明显的感觉到陆晅全身紧绷,衣服也掩盖不住小陆晅想要驰骋沙场的雄心。
她不明白,为什么陆晅都这样狼狈了,他都不愿意再动她了呢?
在永宁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陆晅缴械投降了。他有些头痛的坐起来,睨着躺在草垫上一脸勾引表情的永宁,说道,“你若是睡不着,不妨跟我说说你皇兄跟你说的事情。”
永宁一愣,这是要她主动交代犯罪事实了。她软软的说,“这个……坦白从宽么?”
陆晅点点嘴唇,“看我心情。”
永宁咕咚咽了口口水,便一股脑的把事情全都说了。她现在已经完完全全的对陆晅敞开心扉,相的两个人之间又是有什么不能说的呢,有时候单纯的靠自己的力量不仅不会解决问题,还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她父皇曾经跟她说过,只有自己厉害并不是真正的本事,能将他人为自己所用,借他人之势达成自己所愿的人,才是真正的厉害。
为什么刘邦能当皇帝?只因为他能驾驭群臣。
当然,这扯远了,她也并不是利用陆晅,只是开始转变思维了。她以前总觉得有些事情不必告诉他,不麻烦尽量不麻烦,但是相的人之间有什么麻不麻烦的,一味的隐瞒只会引来猜忌。
“我死多少次都无所谓,”永宁咬了咬嘴唇,“但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在乎的人去死。”
“谁是你在乎的人呢?”
“比如我母妃,比如……”永宁脸红了,“你。”
陆晅抱住她,“好。不要担心,我会想办法。”
“你准备怎么做呢?长乐散是大梁皇室秘药,民间是没有记载的。若是想要解药,只能找萧远拿。但是这是他的杀手锏,是不会给我的。”
“谁说要他主动给了,”陆晅笑的很奸诈,“我们可以自己配。”
“自己配?”永宁奇怪道,“要怎么配?”
“你不用担心,我曾机缘巧合的得过一本奇书,上面记载着天下至毒至宝,我曾在里面见过长乐散的名字,回去我将这本书找出来。”只不过他藏书的地方委实有些隐蔽,不知过了这么多年,那些书籍是否有所损毁。不过那也无妨,文的不行来武的,他断断不会再叫永宁被萧远威胁。
永宁心道这莫不是又是天机子给的书,还真是背靠大树好乘凉。不知道这位天机子是否还在世,若是尚在人间,她定是要死皮赖脸的拜他为师,不求别的,光这些好东西都够她用一辈子了。
心大的永宁,从来没有想过人家愿不愿意收她为徒的问题。
将一切都说开了,永宁心里便一下子都敞亮了,仿佛是将紧闭依旧的房门打开,所有的污浊气息一下子全都跑了出去。她抱住陆晅小声感叹道,“早知道早些告诉你了。”
“这点我同意。”
“嗯,”永宁点点头,“以后我什么事情都不瞒你了,第一时间全都告诉你。”
陆晅低头在她发心吻了一下,“这对了,来我怀里,睡吧。”
第二天永宁醒来的时候,陆晅已经不见了。她摸摸旁边的地方,在草垫上垫着的衣服还有余温,想必是出去不久。她笑了笑跟着起身,刚把衣服穿上,陆晅回来了。
陆晅穿着一件白色的大袖布衣,并未着外衫,发髻也只是随随便便的挽了一下,但饶是如此,永宁还是觉得陆晅好看的不得了。
陆晅对着笑的一脸花痴的永宁说道,“一大清早这般高兴,笑的傻兮兮的,真是个傻丫头。”
永宁皱了皱小鼻子,呲着牙说道,“人家看见你高兴嘛。”
这话很明显的大大取悦了陆晅,他笑的开怀,“这话我听。莫不是昨夜里蜂蜜吃多了,今日嘴便格外的甜。”
“嘿嘿,哪有,人家真的是发自内心的开心啊。”
“油嘴滑舌,”陆晅笑着拧了拧她的小鼻子,“来喝点水吃点东西,我们要出发了。”
因为是是早上,陆晅便没有再荼毒山林里的小动物们,虽然永宁很乐于在早上享受烤肉的美味,但是被陆晅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永宁啃着陆晅摘回来的果子,问道,“外面是什么情况啊,好走么?”
陆晅很贤惠的在一旁收拾着包裹,“不太好走,原来的山路都被掩埋了,我们得重新找路了。不过也没关系,我会带你出去的。”
永宁本来想说如果找不到路她可以帮忙,怎么着也算有野外实战经验的人,在观察地理这方面绝对没问题。但是看陆晅这般干脆,她便只点了点头,咬了一大口手中的果子,笑着说道,“嗯,侯爷是我永远的旗帜,是我永远的方向,是我此生唯一的光明和依靠!”
“哦?如今不叫阿哥,却是叫侯爷了么?”
永宁用手捧住脸,冲陆晅做花朵样,“若是侯爷想叫我叫阿哥,奴家叫阿哥。侯爷让我叫什么我叫什么,一切都以侯爷为准~!”
陆晅听了便再也抑制不住笑,但是他还偏偏傲娇的说,“嗤,我才不信你这小丫头说的话。”
永宁在一边摇头晃脑的揶揄他,“哎哟哎哟,是么是么。侯爷啊,你的嘴笑的都快咧到耳朵根儿去了哦~”
“好了,快些吃完,”陆晅将包裹背在身上,“再这般没个正经,我把你丢在这儿。”
可偏偏陆晅越是想要正经,永宁越是不想让他如愿,她偏偏要作弄他。陆晅在一边清理着他们留下来的痕迹,她在一边喋喋不休的说着情话,要说永宁没脸没皮起来还真的是很可怕,这会儿她已经开始唱十八摸了:
“一摸摸到侯爷的云鬓边,二摸摸到侯爷的肩膀尖儿,三摸摸到侯爷的宽胸膛~四摸摸到侯爷的胯骨线……”
“永宁!”陆晅终是受不了了,“你是不是想挨打了?”
却没想到永宁立刻很夸张的**起来,“啊~打我吧~用力~不要停~!”
陆晅突然有一种冲动,想把这个女人吊起来腿掰开狠狠的教训一通。但是看着她那个贱兮兮的呲牙咧嘴的样子,他瞬间没了脾气。
永宁看着陆晅头也不回的出了山洞,她以为陆晅是真的生气了,连忙用裙子包起来没吃完的果子追了出去,“哎呀哎呀侯爷不要生气嘛,人家只是太你了啦~”
虽然陆晅对永宁这样子捏着嗓子说话的样子很不适应,甚至还想揍她一顿,但是他看着永宁歪着头冲他讨好的笑的样子,大眼睛亮晶晶的,可的不得了,特别是她眯着眼笑着叫他的名字,叫的他顿时浑身的骨头都酥了,还怎么舍得凶她。
陆晅将包裹放在马上,一提步便上了马,无奈的看了一眼笑的见牙不见眼的永宁,冲她伸出了手,“上来吧。”
“好~!”永宁伸手去拉陆晅伸出的大掌,被这么一拽,坐在了陆晅的身前,她扭头抱着陆晅,将小脸贴在他的胸前,娇滴滴的说道,“侯爷你真好~我知道你心疼我~”
“哪个心疼你了,少瞎说。”
“怎么不是,我知道的,侯爷你我的发了狂,我的发了疯,我到天崩地裂!是不是呀?”
陆晅虽说很喜欢永宁,但是他在这方面还是个内敛的人,饶是他最情动的时候,也只不过跟永宁说过“你是我的”这一类的话,像永宁说的这般大喇喇的“我你到发了疯”,这种话对他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那是女人们说的话,男人的喜欢只要放在心里便足够了。再说了,他对永宁这么好,难道还不足以说明一切么?
陆晅一把将永宁的脸按进自己的怀里,堵住了她一直喋喋不休的说着让人害羞的话语的小嘴儿,“你再这么聒噪,我把你从马上扔下去。”
这对永宁来说根本不是威胁,但是她还是装作害怕的样子,噘着嘴说道,“嘤嘤嘤嘤,侯爷好凶哦~但是……”她画风一转,猛地抱住他亲了好几口,“人家好喜欢侯爷的‘凶’哦~侯爷好威武好雄壮哦~”正这般说着,突然唱了起来,扯着嗓子喊:
“套马的汉子你威武雄壮~飞驰的骏马像疾风一样~一望无际的原野随你去流浪~你的心海和大地一样宽广~”
“嘿~!巴扎黑!”
陆晅看着这般大呼小叫的永宁,有些无奈,却也发自内心的笑了。
原本的山路确实都被掩埋了,但不知道陆晅从哪里七拐八绕的,居然也找到了一条小路,真的是一条小路,下山的时候也比较陡,但是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走了大概一个时辰的时候陆晅从马上下来,找了一根木棍插在了地上,然后又是比划又是丈量的,反正永宁看不懂是了。
“侯爷,”永宁很神奇的看着陆晅,“你是在召唤神龙了?”
陆晅白她一眼,“我在算现在什么时辰了。”
看陆晅这个架势,她好像隐隐约约的记起来高中的时候地理课上交过这个来着,看影子的方向还有角度之类的,但是已经过去这么多年,她已经全都还给老师了,连个渣渣都不剩。
她趴在马背上捧着脸看着陆晅,心道她家陆晅怎么这么有才,真是什么都会干呢。
也许是她的胳膊肘铬到了马背,白色的沙丘马突然前蹄扬起,重重的打了个响鼻,吓得她一惊差点从马背上摔下去,还好她及时抱住了马背,不然可真要摔个好歹来了。
陆晅连忙丢了手里的东西跑过来安抚马匹,“寒光,寒光安静,安静。”
永宁苦哈哈的趴在马背上,被陆晅抱了下来,她把重量全压在陆晅身上,“侯爷……你的马怎么这样啊……”
“寒光是战马,往日里很是听话的,只是脾气有些乖觉罢了。”
永宁看着寒光,寒光也看着永宁,一人一马这般对视了一会儿,寒光突然朝她打了个响鼻,然后很是不屑的走到一边吃草去了。
“它它它!它刚才是鄙视了我么?”
陆晅忍着笑说道,“我的马跟我一样,特别瞧不起好吃懒做还无用的人。”
“侯爷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好吃懒做还无用么?!”
陆晅重新蹲下来,“我可没这么说哦。”
“你你你,哼!”
永宁愤愤的走到一边,陆晅现在在工作,她暂且不打扰他了。她抱着手臂看着在不远处吃草的寒光,心里有了计较。
陆晅这边算好了时辰,现在大概是巳时,他们沿着他找的这条路下去会进城了,不过这条路远了点,他们要回晋阳恐怕还有费一点时间。他扔了木棍拍拍手,正要对永宁说出发,看见永宁和寒光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一堆草,然后蹑手蹑脚的走近它:
“寒光大大~要不要吃美味的草草呢?可是很好吃的哟~我给你吃美味的草草,我们做好朋友怎么样?你看我是你主人的老婆,我也是你的女主人了哟~要乖哟~”说着,永宁想去摸寒光的头,但却被寒光很不给面子的闪开了。
陆晅笑着走近,“寒光不吃这种草的。”
“哈?”永宁看着她刚才辛辛苦苦摘下来的草,“它居然不吃?那它吃什么草!”
“它吃马草料,这种草吃了便要闹肚子。”
“啧啧啧,”永宁很是气愤的将手里头的草一股脑的掼在地上,“连这么美味的草都不吃,一点也不知道吃苦耐劳。哎哎哎寒光,叫你呢,听见没有!”
“好了好了,”陆晅搂住她,“快些上马吧,不然晚上要露宿在山里了。”
“侯爷你看见了没有,它刚才喷我!”
“你跟寒光计较什么,好了走了。”
永宁无比怨念,她和陆晅认识了这么久,才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那是陆晅是个不折不扣的马狂魔。
后来有一次她无意间跟洪山抱怨,才得知了一个更残酷的真相。那是在遇见永宁之前,他们都以为陆晅这辈子要跟寒光搂着过日子了。
她很震惊,难道陆晅喜欢人畜恋!
然后她被陆晅给狠狠的‘修理’了一顿。
永宁无语望青天,难道她这还没成婚,先有了情敌?更悲催的是,她的情敌居然是一匹马。她前世看得宫斗小说可不少,再说这一世她在皇宫里长大,见的宫斗比小说里的精彩多了去了。她才不会骄阳跋扈的去找情敌撒泼,那是活不过一集的做法,她可是主角,于是她决定迂回战术。先跟寒光做好朋友。
虽说陆晅对于永宁这个跟一匹马做好朋友的想法很不能理解,他觉得永宁的脑子大概和常人的不太一样。永宁气急败坏的顶回去,“你不是最宝贝你的马么,难道你不把寒光当还朋友么?”
陆晅很是理所应当的说,“我当然不把寒光当朋友。”
“它是我最得力的部下。”
“……侯爷你的中二病真该好好治治了。”
寒光真不愧是名马,虽然态度恶劣了一点,但是永宁相信优秀的人都有骄傲的资本,优秀的马也不例外。寒光的脚程很快,饶是在陡峭的山路上也是如履平地,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他们下了山。
午饭照例是烧烤,陆晅在一条小河旁下了马,将寒光的缰绳用一块很不起眼的小石头压住便对永宁说,“你在这边等我,我去打猎。你会架烤架么?”
永宁看着一旁的寒光,点了点头,“我会!”
“那好,”陆晅从寒光身上背着的布袋子上拿出一支简易的弓箭,背在了身上走了,“你小心一些,不要架的太高,离地半尺好。”
永宁很乖巧的背着手答道,“嗯嗯我知道啦你去吧。”
当陆晅回来的时候,他后悔自己那么掉以轻心了。只见永宁不知道从哪里捡了两根树枝,正在钻木起火。
他惊讶的问道,“烤架呢?”
永宁很害羞的说,“这个……我觉得应该先把火点着,毕竟这样子才好掌握烤架的高度,你觉得是不是这个道理?”
好吧她是不知道半尺到底是多高,嗯,她才不会承认呢。
陆晅走近蹲下来,看着永宁拿着两根刚从树上摘下来的湿漉漉的枝条在‘钻木起火’,很是头痛的捏了捏眉心。
是他错了,他高估了这个女人的野外生存能力。
永宁要是听见了陆晅的心声,一定会高呼着把锅甩给时代差异。拜托,二十一世纪还有人用钻木取火的方法吗?他们都是随身携带固态酒精的好不好,各种ippo打火机各种点火器,这也不能怨她啊。还有烤架,他们都是直接用的行军装备,效果杠杠的,某宝买的,便于携带效果满分啊!
“你起来……”陆晅一把像拎小鸡一样把永宁拎了起来,“你在一边安安生生的坐着吧。”
永宁很是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说道,“要不……侯爷,我帮你摘果子吧!”
陆晅本来想说好,但是一想林子里的路很绕,若是这小东西又迷了路可怎么办,再说了她这个高度,估计也只能揪几片树叶子。
“不用,早上摘得还没吃完。”
“那……侯爷,我帮你杀野鸡!”
陆晅抬头看着她,作势把匕首和芦花鸡朝她面前一送,“好啊。”
永宁看着那只乱弹腾的芦花鸡,默默的咽了口口水说道,“嗯……我还是负责吃吧。”
寒光在一旁打了个响鼻,似乎在嘲笑她。她扭头看向寒光,也重重的哼了一声。
看来她是个富贵命,不过也好,反正有陆晅嘛。
香味儿一会儿飘了出来,陆晅找了一块干净的石头,然后揪下来几片他带回来的不知名的植物,在上面用匕首切碎了,便涂在了野鸡的表面上,火一熏,香味儿便更大了。
“哇,”永宁蹲坐在火堆旁边,星星眼的看着那只滋滋冒油的小油鸡,“闻着好香啊,侯爷你方才放的是什么呀~!”
看着永宁这幅馋样,陆晅宠溺的说道,“香树叶,可以用来做调料,这附近实在找不到蜂窝了,便用这个好了。”
永宁知道陆晅是为了叫她吃的好一点,心里不由美的快要上天了,她站起来走到陆晅身旁蹲下,将头靠在陆晅身上,“跟着侯爷我吃什么都是香的,你可别再去捣蜂窝了,省的再被蛰了。”
陆晅不知道是不是被她感染了,嘴巴也甜的要腻死人,“为了你,被蛰多少回都无所谓。”
永宁心里甜蜜,面上也跟着笑的见牙不见眼,她抱紧了陆晅的胳膊,“侯爷你可真好~”
“你还真是好哄,一个鸡翅把你收买了。”陆晅看着拿着小油鸡吃的狼吞虎咽的永宁,伸手替她擦去鼻子上不小心沾到的油,“慢些吃,看你这吃相。”
永宁一看陆晅,依旧慢条斯理的一点一点撕着鸡肉吃,再反观自己,满手油花的抱着一整只烤鸡啃着,登时不忿上了。同样是人,怎么差别这么大呢?她平日里的端庄举止全在人前,自己独处或者跟陆晅在一起的时候毫无端庄形象可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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