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进化论无弹窗 正文 74.嘤
</strong>此为防盗章,那就给盗文网站的各位说段单口相声吧, 呀字数不够了 咖啡店的门被推开, 杜何其抬头看过去, 眯起了眼睛。闻淮环视一周,终于看到杜何其, 懒懒散散地走过来,坐在他面前。
“有什么话不能在酒店说,非要跑这儿来。”
闻淮有些抱怨,毕竟他们就算休息,也休息不了几天, 他是个死宅, 没事儿的时候绝不出门,这也是为什么在打游戏的时候他能赢了杜何其。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游戏霸王也不是靠得运气。
“当然不能在酒店说。”杜何其放下剧本, 故意暧昧地说, “谁知道在酒店里你会对我做什么。”
闻淮正准备点点儿什么, 听他这么一说, 干脆抢过了杜何其的咖啡, 仔细看了看杯子边缘,然后贴着有咖啡痕迹的地方喝了一口。
这个场景让杜何其皱起了眉,很多年前,他们俩刚打了一架, 互相看不顺眼, 有两人都相熟的朋友从中调解, 安排他们坐下来聊聊,那天他们约在咖啡店见面,杜何其故意来得晚了些。
闻淮那会儿嘲讽他,说:“你们gay都这么不守时吗?跟个大小姐似的!”
当然,那时候闻淮还不知道自己也是个gay。
当时杜何其生了气,以为闻淮是个直的,拿起他的杯子对着喝过的地方就喝了一口。
意思是:你嫌我是gay?那我偏要恶心你!
不过后来让他们都没想到的是,那天的见面,一开始火药味儿浓重,后来两人竟真的越聊越投机,这么一聊就是四个多小时,晚上还一起看了场电影。
他们身上发生的所有事情,如果拿出来拍部电影,大概也会很精彩。
杜何其现在看着闻淮,觉得好像回到了两人初识的时候,都是锋芒毕露、桀骜不驯的大男生,从互相不服气到惺惺相惜,竟没花多少时间。
杜何其曾经以为他跟闻淮的相识相恋都是命中注定,现在突然在想,是不是分手和重逢,也都是命?
他不喜欢宿命说,更相信所有渴望的都是自己努力争取才得来的,但很多时候他也会茫然无计,面对生活手足无措。
“想什么呢?”闻淮抬头时,看到杜何其在盯着他发呆。
他笑了一下,突然被掉落的睫毛扎了眼睛。
“操……”他赶紧放下杯子,使劲儿揉眼睛,几秒钟,眼眶都红了。
杜何其由开始时的面无表情转变成笑意盈盈,他调笑着说道:“活该,遭报应了吧?”
闻淮揉了半天眼睛,终于把那睫毛给揉出来了,伸手说:“镜子给我照一下。”
“没带。”杜何其拿回自己的杯子,抬手送到嘴边,假装不经意地,又贴着原位喝了一口快要凉掉的拿铁咖啡。
“那我现在眼睛红不红?”闻淮拿着手机开了前置摄像头,但每次把摄像头当镜子用的时候都会觉得自己比平时丑了一千万倍。
“不只是红。”杜何其忍不住了,特别想笑,他要抓住一切可以嘲讽闻淮的机会,他说,“而且丑。”
闻淮见他笑了,自己也放下心来。
他今天出门来找杜何其的时候,听常星说这家伙似乎是心情不好,不知道是遇见什么事儿了,他又不敢问。
现在把人逗开心了,别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都是有成就感的。
“丑就丑吧。”他打开包,拿出了墨镜。
“在咖啡店里戴墨镜,您没事儿吧?”杜何其又喝了口咖啡,凉了,但觉得比刚才更好喝了。
“谢谢担心,我只是在练习。”闻淮觉得自己真是有病了,为了逗人家开心,恨不得去马戏团培训一星期。
“练习什么?”
闻淮用手指敲了敲墨镜:“下部戏我准备挑战一下瞎子的角色,你觉得我能演好吗?”
“……”杜何其觉得今天闻淮好像吃错药了,从进来开始就不正常,“别闹了,说正事儿。”
他把剧本往闻淮面前的桌子上一放:“有场戏,我觉得有困难。”
“嗯?”闻淮拿起来,随手翻到被折了页脚的一页。
“就是这场。”杜何其特意把那场戏折了起来,“余景要在肖一禾面前全/裸。”
这场戏是余景跟穆佳明闹了误会,以为对方有了新的恋人,失望绝望之后,狠心想要接受自己学生的求爱。
“嗯……”闻淮沉默了一下,盯着剧本,皱了皱眉头。
一想到杜何其要在别人面前裸/露,他心里就不痛快。
虽然两人都是非常有职业操守的演员,也明白这是工作需要,但在以往,他们在镜头前,恨不得连锁骨都遮上,这次拍这部戏,能应下来不找裸替,完全是因为跟自己拍戏的是对方。
不过他们那会儿都忘了,看到杜何其裸/体的可不止闻淮一个。
刨除清场后的工作人员不说,还有个肖一禾。
现在,这个角色的演员还没定下来,唯一让闻淮稍微欣慰一点儿的是白硕被踢出去了。
“你怎么想?”闻淮抬眼,严肃地看着杜何其。
杜何其是故意找闻淮来讨论这个事儿的,他就是想看看对方是什么反应。
现在闻淮这样,他很满意,于是又嘚瑟起来。
“其实,倒也无所谓。”
“……你真这么想?”闻淮有些烦躁,拿过杜何其的杯子要喝咖啡,结果发现已经见了底儿。
杜何其笑而不语。
闻淮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合起剧本说:“这段儿得改。”
“噗。”杜何其笑出了声儿,“你说改就改啊?你是谁啊?”
“对,我说改就改。”闻淮把剧本还给杜何其,“你去说还是我去说?”
杜何其看了一眼被放在桌子上的剧本,轻笑着问他:“闻淮,为什么啊?”
闻淮深深地看着他,沉默了好一会儿,认输般地说:“你说我是为什么?”
他没有明说,杜何其却像是终于寻到了自己最渴望的答案,一时间竟有些鼻酸。
这种即将戳破那层纸时的感觉,似曾相识,却比当年更让他心动。
“你去说吧。”杜何其连着眨了几下眼睛,生怕没出息地掉出眼泪来,“我已经给导演添了那么多麻烦了,不想再找事儿了。”
闻淮看着他笑了,抬手使劲儿揉了一下他的头发,无奈地说:“行,坏人我去当。”
从来都不是故意想跟对方唱反调,从来都只想跟这个人安安稳稳踏踏实实地生活。
分手后的每一天都在想着不知什么时候还能看见他,不知什么时候还能有机会靠近他。
如今,他们并肩走在橘黄色的路灯下,影子被拉得很长,彼此分离又交错,就像他们的人生。
杜何其问:“哎,你还记得学校后面那个假山吗?”
“记得。”闻淮低头看了眼突然窜出来又跑开了的小猫,笑着说,“当年咱们俩没少在那儿干坏事儿。”
杜何其也笑,不看闻淮,而是看向另一边,略带羞赧地说:“你第一次……”
他停住了,没有继续说下去,半晌,转移了话题说:“你生日快到了,到时候我给你一个惊喜吧。”
闻淮往里一看,一个年轻的男孩正贴墙站着,脑袋快低到胸前了,整个一副因为上学调皮捣蛋被老师训斥的模样。
“回来了啊。”闻淮认识冯绅,不过几乎没说过话。
冯绅不敢抬头,知道自己这次栽了跟头,挨多少骂都是应该的,他现在只是担心万一杜何其不要他了,那他以后的机会只会越来越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