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嫁给女王爷无弹窗 正文 第67章 寻常的一天
</script> 碎骨重塑,顾名思义,是把骨头打碎再重新接起来,这种医术听起来都疼,隋宜学是从他哥哥那学来这种医术的。但是至今为止,他还没有在谁身上用过,因为瘸着的病人宁愿瘸着,也不想再接受这种痛苦。徐离严虽然心志坚硬,可是她到底只是一介女子,且是个怕吃药的小女子,那般疼痛,她是忍受不了的,且算她愿意,景兰也不会同意。
“先不说你们夫妻二人同意与否,只是这医术我虽学过,可是却从来没拿谁实验过,我可不敢把你当小白鼠。”
隋宜学一看徐离严的脸色,知道她想试试,赶忙出言阻止。一旁的顾秦之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这等残忍至极的医术他还去学,还敢在徐离严的面前提。如今坐在她面前的虽是一个貌美女子,可是在顾秦之的心里,他还是一直把她当好兄弟看的,知道以她的心志,定然愿意一试。
“我想试试!”
不出二人的意料,她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所以才敢冒着被景兰打死的风险把这个法子说出来,不是我骗你,这个我真的没有太大的把握。若是我爹在世,定然能毫无意外,我哥若在,也能好点,可是我如今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不过既然把这个事情说了出来,也让徐离严心动了,那接下来是徐离严让景兰同意,他再去好好想想这个医术。
这顿晚饭也算吃的其乐融融,一帮好友,多年未见,虽是物是人非、沧海桑田,可是他们之间的情谊却是坚不可摧的。
觥筹交错,回谈往事,有怅然失措,也有欢声笑语,直到酒足饭饱,月上中天,才相扶着散场。
景兰不胜酒力,无语把她安置在床上之后,也乖乖的睡着了,徐离严虽也喝了酒,可是以她多年练的海量,这些酒还不足以让她醉倒。因为心中有事,无法安眠,便取了一本极无聊的书坐在床边来看,看着看着也困了,这些年没了景兰的安神香,大都是用这个法子入睡的。
顾秦之一行本是出来散心的,若整日窝在家里也奇怪的很,徐离严腿脚身份都不便外出,景兰也非要留在家里陪她。
“你未出过院门,少见了许多风景,当多出去看看,也算开开眼界,别一直陪我了。”
以前景兰出去玩,让她窝在身边陪着,却是有些憋屈她,徐离严便劝她出去玩,可是说了好几次她还是原地不动。
“再好的风景若是没你陪着,也不过是些草木山水堆积的无聊画作罢了!”
景兰说着,拉起徐离严的手在脸庞边蹭了蹭,活像一只撒娇的小猫咪,这般景致,确实胜过千山万水。
“嘴倒是学甜了,不过我们来日方长,你若天天黏在我身边,保不齐几天烦了。还不如出去看看,若是见了什么好吃的,也可以买来让我尝尝,我听说辛夷也是有很多美食的。”
“哼,嫌我烦直说,还拐弯抹角的,我随了你的心意,出去玩便是。”
随着他们都出了门,院子里也安静了下来,这所院子的门楣倒是小巧,十分不引人注意。内里却另有一番天地,曲径通幽、弯弯绕绕,怪石青竹,掩映交错,是个修身养性藏身的地方,这也是当初徐离严选择来住这里的原因之一,算有人想来探看什么,怕是连内景看不到。
景兰虽跟着出去了,不过还是把冬至留下来了,冬至稳重细心,留他在这她才好放心出去。
“消息可传回去了!”
因为和沉默相处了很多年,很多时候她说话表三分意他能明白,也惯着她养成了这个习惯。可是看见面前黑衣束发的硬朗少年换成了陌生的冬至,她又恍然觉着话说的少了些,本想再补上几句可是冬至已经拱手答话了。
“您昨夜的意思我已派人亲自传了回去,怕是要个四五日才有回信,山上的事情他们已有人飞鸽传书将消息传了回去,那人该是知道了,现在还没有消息传回来。”
山高水远,消息的更迭也缓慢的很,冬至不但心细,考虑的也很周到。知道徐离严要传达的非一般消息,便亲自让人回去部署,倒也是个可用的人,景兰的眼光还不错。
“甚好,暗卫你安排的要松紧有度,无事的时候也让他们看上一些。”
冬至领了吩咐便躬身退出去了。
隋宜学跟了她多年,医术她多少也看了些,昨夜知道隋宜学有法子之后,她便让人给她找了一些这方面的书,翻看了一会。
等到觉着景兰快回来之时,她又让人摆了棋盘,自己对弈起来,看过的书也随意的放在一边。
“姑娘,王妃派人传了话,今儿中午不回了,午膳已备好,现在可要用?”
徐离严点了点头,又看了一旁的书籍,又摇头笑了笑,真是妄为小人了。
人都说时间是个侩子手,它不但能使得朱颜辞镜花辞树,也能颂出却道故人心易变。
她很幸运,虽隔了十年的光阴,却仍能守得君心似我心。虽然她和景兰相识已快二十年,可是俩人真正相知相交的日子却屈指可数,如今好不容易得来了携手话两心之日,她又觉得莫名的心慌。
说到底,她也不是一个心思单纯的人,往日的心机挑拨景兰知道的寥寥,且不说她父皇差点害死了她哥哥,她的皇兄监禁了她十年,而她又害死了她父皇,她接下来要做的,也是要对付她皇兄。
亲情再凉薄,他也是她父皇,他也是她皇兄,心里定然也不能多好受,唉!她们之间的关系,若是细细算起来,也是可以演一出大戏了。
算这些都忽略不计,那她们的以后呢?
她怕景兰和她日夜相处之后,发现她其实凡凡,以前在她身上的光环尽数褪去,她只不过也是平凡的一个女子罢了,甚至如今连与她一同赏景踏春的能力都没有。都说情人之间能经历风雨飘摇,却难共度平平淡淡,若是有个孩子俩人还能有些维系,可是却注定只能是她俩渡日,景兰会有一日厌了这样的日子吗?
看着眼前乱糟糟的棋局,无奈的笑了笑,真是有违她十年的苦练,可是这看似的乱七八糟又让她突然释怀。以前她最做的,是未雨绸缪,苦苦算计,可是到最后,她又落得个什么?倒不如得过且过,今朝有酒今朝醉来的肆意!
想通了这些,她觉得心上特别的轻松,是十年来从未有过的轻松,十年的压抑,重逢后的忧虑,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了!有些事情,想通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执是看不见,听不到,以前太囿于自己的内心世界了,换一种生活的方式也许会更好!
吃过午饭之后,有些饭困,但怕积食拄着拐杖走了一会,冬至知道她清净,若是她不召唤,这个院子里仿佛只有她一人!
这一觉直睡到景兰回来,她睡觉极轻,院子里碎碎杂杂的脚步声吵醒了她,便知道是他们回来了。
“你睡了午觉?”什么时候有的这个习惯?
“吃过饭有些困了,便睡了一会儿,玩的可还开心?”
景兰笑着点了点头,又从仆人那接过买回来的东西,打开一看都是一些小吃食,看着还都不错,徐离严虽不饿但也吃了一些。
“有一件事我想同你说,隋宜学说有法子可治好我的腿,过程可能会有些疼,可是应该还在我能忍受的范围。以前我曾想过,若是有机会,我想带你看遍山川湖海,走过落叶堆积的秋天,白雪皑皑的冬季,听脚下的咯吱咯吱声音泛响……”
是同你说,而不是同你商量,说明这件事情她主意已定,没有搬出同隋宜学说出的那些理由,是她觉得她们之间应该多一些坦诚相见。
这些,景兰都能想到!
可是景兰也是医者,且师从过隋宜学,他说的那个法子她自然也知道,当即她的脸色便阴沉下来,她不同意,她不想徐离严受那份罪。
“阿严,待你解决了事端,你想去哪里我都可以陪你去,你走的慢了我可以等着你,你走累了我可以用轮椅推着你,我也可以背着你,你为何非要去尝那个苦?”
景兰心里慌的很,用力的攒着徐离严的手,指节都发白了也不觉得。怪不得徐离严今天要她出去,感情是自己琢磨这事来了,她一定要她打消这个念头。
可是她深的这个女人不是别人,她是徐离严,她见过心肠最硬的女人,对别人能硬的下心,对自己更甚!
这边说不通,景兰想去找隋宜学,只要隋宜学不愿意动手,徐离严也没办法,可是她刚一松手,徐离严便又反抓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