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息地无弹窗 正文 第37章
</script> 第三十七章:我想要你奥体中心夜里有通过真人秀在内地爆火的一位人气歌手的演唱会,城中变得比平日更堵。
瞿蔺二度去江湖,这回带的不只是柴犬,还带了活人宿阳,以及宿阳的车。
路堵,到的慢,两人没赶在营业后第一波进门。
处于营业时间的江湖,远没有午后安宁,两人还没推门进去,感觉到门后的阵阵晃耳朵的音浪。
宿阳夹着笔记本,瞟了眼瞿蔺:“你确定我搁这儿能看进去图形?”
推开门,宿阳忍不住又“靠”了一声:“真他妈吵,老子前世、前前世估计都不是夜店小王子。”
瞿蔺通情达理,即刻从西装裤口袋里摸了枚硬币扔他:“要是受不住,你先回窝儿。”
宿阳接过:“你给我这硬币是有下小的硬币这种本事还是怎么滴?”
给一个,是让他去挤公交?车要留下?
这硬币又特么不是母鸡,没法生生不息。
已经进了门,缭绕灯光下宿阳只能看到瞿蔺清俊的侧脸,因为发剪得短,瞿蔺又罕见地着了黑色正装,隐在阴影里的身影显得淡漠。
两人有身高差,瞿蔺摸了他后脑勺一把:“别啰嗦,找个位置。”
已经近八点,一楼的卡座剩的不多,有侍应生凑过来,宿阳看中角落里的一组软皮沙发,径直走了过去。
坐下得消费,瞿蔺随意点了些酒水。
宿阳看他的笔记本,瞿蔺则坐着,盯着江湖入口处的那个旋转门。
酒吧里人杂,混迹夜场的人往往也大胆,宿阳和瞿蔺安安静静的,不时也有过来搭讪的人,有男有女。
宿阳长一张娃娃脸,往他那儿靠得一般是男人。
瞿蔺那儿招得更多的是女人。
宿阳没吱半个字,瞿蔺都替他挡了回去,挡得干干净净的。
遇男说直,遇女说弯,外加性无能,人也说有,对面这位,特别“能屈能伸”。
宿阳隔空白了瞿蔺好几眼,亏他以为瞿哥是个传统的男人。
坐到七点半,瞿蔺盯着的那扇旋转门里总算出现了他今晚的目标物——姜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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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没标宠物勿进,但这种娱乐场所,一般没有人带家宠来。
姜湖看到柴犬也没久留,进门后,她直接上二楼。
朱古在楼梯上把人截停:“姐。”
姜湖脚步慢了些,等他跟上,而后继续上楼。
朱古说:“我好像看到房爷人影,要不要把他请出去?”
姜湖:“看好了?”
朱古:“确定了。这鸨/母前些天据说进去了,不知道怎么又明目张胆的出来晃。新换的安保不认识他,给放进来了。别搁我们这儿拉皮条给我们惹事儿,把我们弄成黄/赌/毒那种场儿。”
姜湖说:“弄走,先下软的。不吃软,再动手,注意分寸,尤其别伤着我们的人。”
朱古点头,见姜湖推开火灾后便预留出的那间包房门,他又说:“陈先生……貌似也在。”
陈姓……朱古会慎重考虑向她报备的,只有一位,是陈觉非。
那人看来皮挺厚的。
姜湖不想为此分心。
朱古问:“我也想法儿给弄走?”
姜湖这次说:“当空气。以后记得设门禁。”
不该放的人别放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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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姜湖上了二楼,瞿蔺端起桌面上的冰火两重天,喝了几口。
很快,瞿蔺午后见过的那位面试外教的酒吧工作人员——朱古,又从二楼下来。
瞿蔺坐的位置正对酒吧西北角。
那片绿光下,有烟雾袅袅腾空,坐着个衣饰矜贵的男人。
瞿蔺微眯眼,见朱古下楼后冲着那个角落去了。
吊顶上的灯饰一闪,瞿蔺看到朱古弯腰同那人说话。
朱古似是说了不少,但那人纹丝未动。
瞿蔺继续看着,朱古随后直起身,又说了些什么,这次他的表情比适才弯腰时严肃了不少。
瞿蔺看出来了,两人聊得不愉快。
他见朱古抬手扶耳麦,而后坐在朱古身旁的男人,突然起身。
“离开下。”瞿蔺对仍专注于笔记本中图形的宿阳说。
宿阳闻言刚抬头,见坐在他对面的瞿蔺从他眼前飞蹿出去,冲着酒吧西北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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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古刚想在不惊动其他客人的基础上,招呼酒吧内的安保人员过来,适才他没劝动,没想走人的房爷忽得站直,伸手去折朱古碰耳麦的手臂。
一时情急,朱古恍惚间没能立刻下令求援,一时间被动无比。
朱古刚想咬人,忽然有片阴影从他身后压过来,房爷的手没折到朱古的手臂,反而房爷伸出来的那只手尾指被人掰折。
房爷吃痛嗷了一声,拖扶住他的右臂,怒视前方。
朱古回头,在忽闪的绿光中看到了一个他有点儿印象的人——午后面试过的瞿先生。
见眼前折了手指的男人动唇似是要大喊,瞿蔺扯过近在眼前的酒吧装饰用的干花上的布条,塞堵住男人的嘴。
瞿蔺动作太快,朱古甚至没看清他到底做了什么,见房爷没声儿了。
瞿蔺问:“走哪儿,后门?”
朱古反应过来,得把人此弄出去,他在前面领路。
见朱古这边有异动,适才四散的小弟们也往这边围拢。
瞿蔺见人多了,没再掺和,站在酒吧后门边儿上,靠墙等他们自己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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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祸害弄走了,朱古散了其余人,往瞿蔺站得位置靠。
“谢谢”,朱古说,“刚才揍得狠,瞿先生别见怪”。
他说的是刚才他们那一番“硬”处理。
活动不便,瞿蔺已经脱了西装上衣,搭在手臂上挂着。
他问朱古:“你们经常遇到这种事儿?”
被帮过一个忙,朱古没排斥这番交流:“也不是,太乙巷这边,比南城区那条娱乐街好很多,都规矩,偶尔才遇上这样儿的。”
即便偶尔,也够让人操心。
瞿蔺想起来在伽米时姜湖冲向那个男孩时坚决的模样,也想起来在贝松那个惊魂的夜里,姜湖往外扑,她试图压倒那个枪靶子般的小男孩时的义无反顾。
她在国内,原来过得是这种偶尔需要喊打喊杀的日子。
配她的名字。
瞿蔺:“你们老板,做这生意几年了?”
朱古对这个问题有些警惕,给了虚数,如同没答:“不久。”
瞿蔺又问:“碰到这种事,她受过伤吗?”
遇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人的时候。
朱古:“……”
朱古随后摆头:“有我们一堆人,护得住。”
瞿蔺哦了声,而后问他:“下午那外教,选着了吗?”
朱古也没瞒:“没有,我们老板不需要了。”
瞿蔺又哦了一声,他来了,她是不需要了。
他很快再度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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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先于朱古将酒吧楼后发生的事报给姜湖。
姜湖听闻后,久不见朱古人影,从包房内出来。
她刚推门而出,没见朱古这个自己人,倒是见二楼廊道里站着个不速之客。
有些撕破脸的话,不知道要再说几遍,才能见效。
见姜湖现身,在二楼等了一会儿的陈觉非慢慢往她身前凑。
姜湖在原地站着,视线也没避让,那么看着他。
陈觉非长她四岁,她一手玩得溜的吉他是他点化的,姜湖记得。
陈觉非此刻说:“姜湖。”
姜湖排斥被他喊名字。
陈觉非感觉得到她的反感,但还是想解释:“吸毒……是认识你之前开始的。你知道我的家庭情况,私生子生存多么困难,我压力很大,我知道那条路是错的,但没有对的路可选。遇到你,后悔没晚生几年,可来不及了。”
姜湖没说话。
陈觉非还在解释:“那次演出后的事——”
姜湖说:“够了。”
不是喝止,她这两个字淡的没有起伏,无关痛痒的。
她冷淡时最让人怕,陈觉非说:“我等你,多久都行。”
等?
现在这么搞挺可笑的,姜湖从不为做过的决定后悔,比如让人生和眼前这个人再无瓜葛。
是最后一次费口舌,姜湖说:“再说最后一次,你要真还喜欢,别折腾。你喜欢山,你想移,以你的本事,移不动;另外,山不会乐意被移。人,和山一样,没有区别。”
陈觉非闻言瞳孔急剧收缩,他再度往姜湖身前走。
他走过来,手臂微抬,是要抱她的意思。
姜湖躲得开,但她没动,她在动身前瞥见了陈觉非身后不远处的另一道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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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蔺和侍应生协调好,带着小柴犬进入室内上二楼的时候,不远处的那个男人已经快靠到姜湖身前。
那个人影位置一挪,瞿蔺看到了一张他下午在图片上见过的脸。
叫什么来着?
瞿蔺忘了,他没上心记,隐约记得姓陈。
叫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那男人还在往姜湖身前靠。
瞿蔺蹙眉,见姜湖竟没躲。
这苗头不对。
瞿蔺手臂下垂,搭在他左小臂上的外套下滑,立刻滑到他掌心。
瞿蔺转手捏住衣服,而后极速迈步向那两人靠过去。
一别多日,继续等姜湖先搭理他,一没可能,二不男人。
酝酿久了,也并不一定能让人感觉到诚意。
何况第三方兵临城下了,不是闹着玩的。
瞿蔺步速快,陈觉非只见有人在他即将靠向姜湖的时候,经过他冲向前方。
他反应那一秒内,那人颀长的身躯已经径直撞向姜湖,将姜湖整个撞进包房门内。
变故来得太快。
操!陈觉非骂了声,见包房门快要在他眼前闭合。
他刚想抬腿赶在门闭前去推门,却感觉到脚下有股阻力。
陈觉非垂眸,见一条柴犬认真地抱着他的腿,他往下看,柴犬有感应般往上看。
他和狗四目相对。
陈觉非:“……”
砰一声,包房门在他身前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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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瞿蔺撞进房内的时候,姜湖最先想到的不是维持身体平衡,而是曲腿去捣他下/身。
瞿蔺扔了手中的外套,一只手勾在姜湖脑后,怕她摔,另一只手去扣她的膝盖,自卫。
瞿蔺的目光是温热的。
姜湖投向他的那道则凉。
瞿蔺掌心刚包裹住她的膝盖,姜湖又曲肘喂他下腹。
“下午像不认识”,瞿蔺还顾得上说,“这会儿想起和我有仇了?”
他的手顺着姜湖膝盖往上,勾住她的腰,往他身前拉。
瞿蔺适才那一撞,稳准狠,姜湖差点儿被他撞倒在地。
当她是铁做的?
被他拆掉的那两下,是姜湖送他的礼尚往来。
几番动作后,姜湖也收了手,冷静了。
姜湖喝:“松手。”
瞿蔺说:“好。”
他很配合。
瞿蔺扣在姜湖腰上的手松了,搁在她脑后的手也松了。
但只松了两秒,两秒后瞿蔺一只手臂横在姜湖后背,身躯往前逼,把她整个人往近处的墙面上压了过去。
瞿蔺垫在姜湖身后的手臂不软,硬邦邦的。
姜湖蹙眉看他,想骂,词太多,不知先蹦哪个好。
瞿蔺也有挺多话得说,他组织了下语言:“姜湖。我通常比较冷静,不会多事,乐意配合别人。你以前认识的我,应该是那样儿的。”
挺啰嗦……姜湖看向他的眸色中,清淡里浮了些厉色。
瞿蔺看到了,他接着说:“挺久没见。”
这句话是下午欠的。
他先走的,所以该他主动,道理他懂。
姜湖听到这里,仍旧没试图挣脱他的禁锢,但也面色不善。
她仍旧安静着,这于瞿蔺而言太过顺利。
瞿蔺话音反而在此时含了点儿轻颤:“重新认识下。”
让她认识下和她见过的那个他,不太一样的他。
不冷静的,冲动的,也不绅士的会索求的那个他。
瞿蔺话落不再废话,垂首捧住姜湖的侧脸,卖力吻下去。
姜湖睁眼看着他靠近,她唇齿闭得严丝合缝。
瞿蔺用力撬,姜湖被迫启唇,手抓住他衬衣后背,甚至想抓破他的肌肤。
两具身体离得近,边吻边摩擦,身体的热度随着口腔的灼热极速升温。
唇舌勾缠之后,姜湖的舌热到疼,瞿蔺的腿已经夹住她,她也动弹不得。
瞿蔺尝够了,唇离开,但他身体仍旧没有。
这会儿他胆儿挺肥的。
姜湖呵了声,她以为他会继续缩几天,继续磨蹭。
瞿蔺夹得紧,同时说:“再聊聊?”
初见那日那夜,姜湖坐在老唐餐馆的楼梯上,这么问过他。
次日清晨,瞿蔺挡住姜湖去路,将她拦在餐馆门外时,也这么问过。
他还夹着她,姜湖冷声回:“我有的选?”
瞿蔺哦了声,觉得姜湖似乎是没得选,但他仍旧没放开她。
瞿蔺问:“这几个月,想过你扇过一巴掌的那个人没有?”
问完了,他安下心等答案。
但姜湖没答,而是下了个命令:“长话短说。”
瞿蔺又哦了一声,这次他身体也后退了一点,他仍抵着姜湖,但姜湖能动。
瞿蔺说:“我想要你,所以来找你。”
这话,够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