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仙,独步天下无弹窗 正文 196.-197-
</script> “可笑,即便我要屠灭天界,也未必要同你们这些妖魔联手。”绀青一挥衣袖便要离开,画孤鹞亦是松下一口气。苍南豫这个人左右逢源八面玲珑,行事向来居心叵测,当初夙骸渊也是忌惮他三分,如今他要对绀青献好,未免不是心存别念。
“那绀青可知,四方神器重聚,有起死回生的作用?”待她走出几步,苍南豫再开口。
本想冲出群妖的绀青忽而止步回头,双眉微蹙撄。
“四方神器重聚,可是能极大限度地将白上仙的魂魄补齐,能结了你对他遥遥无期的等待。”苍南豫反手,袭风之翎的红光绽于空中。
“今日你们杀了夙骸渊便想走,这群妖是不会放过你们的,但若你应了我这声主上,不仅能相安无事地离开,还能带走朱雀之羽。”苍南豫手中的红翎被风轻吹,灼灼夺目。
“苍南豫,你居心何在?”绀青启口,手里握着的述护剑呼之欲出,“我可以杀了你夺回袭风之翎,且夜娑上神在方壶虚境内看着,只要出了意外,她便会来。”
“怎能说居心,不过是夙骸渊命数已尽,我想另择良木而栖罢了,”苍南豫手中的翎羽忽而一耀,继而脱离了他的掌心,跃于她身前,“而恰好,你是我看中的天地之主。偿”
画孤鹞抬手,替绀青接过袭风之翎。
她的举动告诉着绀青,她觉得苍南豫的话言之而有理。
“呵,有趣。”绀青转身,画孤鹞随她而去。
临别,苍南豫黑袍一扬,一众妖怪纷纷下跪,惊天动地地回荡出一句,“主上。”
此间后,妖仙绀青,便是妖界之帝。
“你怎知这四方神器重聚便能唤醒白上仙?”画孤鹞看着被落下封印的袭风之翎,只觉这是此间世上,她见过最好看的羽毛。
“我不知它是否能,但四方神器遗落在妖界终究是个威胁,况且如今腰间是群龙无首,我一日承帝位,终能控制他们不乱在六界造次。”绀青纵身入云海,目不斜视。
如今她已是一无所有,即便是苍南豫设计了她又如何,但他提出的条件着实诱人,即便是个万劫不复的套,她落入其中也算是心甘情愿。
且,他说四方神器能救白七玹,更是令她不能择他路。
祈策看着水镜中的景象,回头看着身后的夜娑。
“她这样做,对吗?”祈策将手中的瓷茶杯轻轻放下,声音淡淡,带着一丝愁意。
“她怎么选是她的事,不容得我们插嘴。”夜娑忽而一笑,抬手抿了一口茶道。
祈策望着她,一双灼灼如夜星的眼里倒影着一片光景。
夜娑抬手捏着瓷杯,红唇轻抿下一口淡茶。
两千年前祈策神君的模样历历在目,如今要什么时候才有那是的半点影子。
她可是为了这一场姻缘,等了两千年了。
“师傅,师傅。”祈策唤了两声,她却依旧手里捏着个瓷杯,凝视着木案发怔着。
“娑儿。”忽而一声低回婉转,惊得夜娑连忙回神。
那一声如昼夜星碎悄然落地,漾起一湖的晶莹剔透,那样令她着迷。
两千年前那白泽三皇子祈策,这样叫她。
还没反映过来,夜娑已经忽而倒在睡到在地上,将她推落的正是那位十二岁少年模样的祈策。
“在念着谁?”那孩童般稚嫩的脸上一双紫色的流光瞳灼灼,映着她的模样,含羞带怯。
夜娑没想到,两千年前她对那位皇子毫无抵抗,两千年后她同样对这位徒儿反抗不了丝毫。
在念谁…两千年前念的是你,两千年后念的还是你,除了你,好像她的确拿不出一个谁来时时想想了。
“策儿,启开。”只是,夜娑受不了他那紫瞳的深邃目光,像是一望无垠的落英花海,她会沉浸其中。
随之便抬手轻轻推了推他的胸膛。
即便他的心智同她无差,仅是小了她一百年,但如今这幅少年的身子,委实让她觉得自己越界便是千古罪人。
“两千年前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也是这样说的。”祈策握上她抵在自己胸前的手,移到唇前,在掌心轻轻抿了抿。
骤然心跳加速,夜娑脸上绯红一片。
罪过,罪过!
“策儿,快起来。”她一手抵在额前,红纱挡住了她的脸,只觉热得烫手。
忽而一只冰凉凉的小手抚上她的侧脸,像是浸染过凉水又吹过夜风,那样凉得恰到好处。
祈策松开她抵在身前的手,转而握上她抵在额前的手。
“娑儿,怎么你能等两千年这样漫长呢?”他目光温和至极,脸上笑容隐隐,染上歉意。
她如今在自己身边,仅是片刻他都耐不住,更何况她守了他整整两千年?
“因为你是我夫君,莫说两千年,两万年我也会等。”夜娑别目,脸入初春而绽的桃花,淡粉色的红晕。
忽而唇上一片凉凉的,像是刚成熟的津梨果那样滑滑的甜甜的,淌过她的唇前分了她一半唇脂去。
夜娑回过神来时,祈策已经吻上她的唇。
不行,这是罪过……策儿还未长大。
这样想着夜娑欲意动手推开他,却没想他一双小小的手居然搂上了她的后腰,她推离一分,他又近两寸。
这样你来我往,祈策倒是将她吻得一片混沌,天地西北东南,她此刻也指认不出来了。
后来,夜娑没了办法,双手轻轻握着他胸前的衣际,任他亲着的时候,心里只能反复地念着一句,色令知昏!
而后祈策起身,一双手轻轻抚着她的脸,寸寸指尖细细摩挲,那样深情。
“娑儿,你和浮屠是不是在计划着什么?”他启口,如清雨滴落在方壶楼前的石阶上,那样动听。
“白七玹他倒是在计划着,绀青阿,我只是觉得她和我有点像,忍不住帮了。”夜娑捡了捡自己身前的红色纱衣,坐了起身看着如今坐在自己脚上,还未起身的祈策。
……罪过,罪过。
“对了策儿,为什么绀青身上会有白玉琉璃坠?”夜娑抬手,将祈策唇上染到的唇脂轻轻抹去。
“那个是两千年前我赠与月华仙君的,该是月华传给了白七玹,白七玹又给了绀青。”那样逢凶化吉的灵物,能护她千年身安。
“只是进来,怕那块玉坠要碎了。”祈策抬手轻轻握住了她擦拭着自己唇间的手,觉得这个动作此刻用来,很是撩人。
“要碎?”夜娑蹙眉,那只染着唇脂的手握了握,“也是,白玉琉璃坠只能护仙体,如今绀青的模样非仙非妖,似仙似妖,还承了妖帝一个名号,这个玉坠要碎也是合情合理。”
祈策垂眸看着自己指尖的柔荑,轻轻地揉着,“如今画孤鹞在她身边,她定要救出子雾,于此定要闯禁牢,只是这禁牢在青丘旁,似乎会影响不小。”
“无碍,墨御辞的存在,由始至终都是她的劫,上一世如此这一世如此,结果如何,还须看她造化。这一次她如若要去禁牢,我不会再出手了。”夜娑如白玉一样的手静静地被他握着,声音淡淡,像是饮下三杯桃花酒,似醉而非的轻软。
门旁响起脚步声,祈策轻轻握着的手倏而更紧了些许。
而夜娑则有些慌乱,对外她一向是对祈策以师徒相称,如今若是让外人看去了这一幕,怕是要惹闲话。
“策儿,松手。”她握了握拳,发现挣不开。
细长的眉蹙起,她望向祈策,眼瞳里映射出来的意思分明是难堪。
祈策望了她好一会,继而松下一口气,转而松开自己的五指,回头看着刚站到门外的楚乔,“楚上仙。”他礼道。
楚乔则是微微一弯身,继而看向夜娑上神,“上神可见绀青去哪了?”
昨夜里她同画孤鹞匆匆而去,如今便不见身影,楚乔着实有些担心她。
绀青这个名字在天界亦是人人唾骂的对象,人间更是给她罗列各种莫须有的罪名,总之她如今是个“千古罪人”。
她担心绀青若是听到那些风言风语,会更加难受。
“她?该是回来了。”夜娑看着楚乔,见她眉间微蹙,忽而心生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