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仙,独步天下无弹窗 正文 202.-203-
</script> 倏而蹙眉,只觉她的模样,隐隐有些印象。“如今令柘仙尊头疼不已的妖帝,是你?”他启口而问,看着绀青的眼徒添三分愁。
她的模样…好熟悉!
绀青一双墨瞳下的眼凉薄万分,缓而抬头看着他,“是我。”
“你来青丘所为何事。”墨御辞蹙眉上前,将明韶护在身后撄。
这几日在天界听柘见和无极上神说过,有一位仙人判了天界于妖联手,成为妖帝,取了两方神器在身。
“仙帝多想,我同绀青只是路过青丘,并不是刻意要来的。”画孤鹞起身立在绀青身前,挡住了墨御辞对她的目光偿。
“况且,绀青是不是妖帝,难道最清楚的不是仙帝你吗?”她质问一句,觉得今天的墨御辞疏离的奇怪。
“画孤鹞,你堕成妖多少年了,胆敢如此对仙帝说话?”明韶反手,一道剑光脱离落至她身侧,画孤鹞灵巧一躲,几乎同那剑刃擦肩而过。
明韶动手了,虽然以画孤鹞开展,由第二刀起却是直向绀青。
绀青反手一掌挡开她握刀的手,蹙眉道出一句,“神君,今日我来没有要与你动手的意思。”
“呵,绀青你以为天界不知,你在取集四方神器唤出诸邪吗?你认为今日我遇见你,你这样一句不想动手我便会放过你吗?”明韶反手一扬,剑风又起。
这一刀来得太快,绀青来不及完全躲开。
而眼看剑刃就要划过皮肤,一只手倏而握上明韶握剑的手。
“明韶,住手。”墨御辞轻声呵了一句。
明韶美目一扩,难不成墨御辞想起来了?
绀青连忙拉开距离退及百丈,明韶对她杀意腾腾,她须小心。
“我见她身上还留有仙泽,妖帝一事怎能轻易断言就是她。”墨御辞握着她的手,蹙眉道。
原来不是想起来了。
明韶松下一口气,转而将剑收入鞘。
“走,别让我看到你。”她回头,挽着墨御辞的手。
绀青站在原地,看着他那样轻轻扫了自己一眼,继而微微摇了摇头,随明韶离去。
画孤鹞站在原地,她想说什么,却觉得自己不适合说什么。
她抬手挽上绀青。
“走吧,子雾玄仙还在禁牢受苦。”她和墨御辞的关系,始终是外人说不清的,她也不该这样去指指点点。
毕竟,这是她绀青的事。
绀青倏而扯出一个笑来,继而随上她的步伐。
天底下最蠢的事情就是不懂变通,她绀青便是如此,一来二往居然成了一个笑柄。
他们笑她的愚善,她改,他叹她的不懂变通,她改,谁也落不到那步岁月无忧,那谁也不要怪她最后,成了他们避之不及的人。
青丘百里后有一道极深的峡谷,暗不见底。
但禁牢便存于那万丈深渊中,囚禁在内的人每天能看到的,只是头上那一条窄缝上的天空。
灵雀族向稳的最是自由,但禁牢却在这地底深渊,实属酷刑。
画孤鹞同绀青落地,看到的便是那毕方鸟坐镇的禁牢。
她依稀记得,上一次入禁牢的便几乎几万年前的灵雀季婕,似乎是犯了重罪被族人判入禁牢,最后孤独地死在暗无天地禁牢中。
落地,毕方阵中就能看到子雾的身影,那一袭白衣如初清新绝尘,即便是在这阴森漆黑的死牢里,他也能安然自若。
只是,当初她被夙骸渊骗去了双眼,看不清这一身白衣。
毕方鸟的石碑坐镇,绀青和画孤鹞难以靠近,且禁牢有界,她们能看到里面的子雾玄仙,子雾却看不到她们。
画孤鹞走进,看着他衣袖间被自己抓伤的伤口已经愈合,但白衣上仍留有痕迹时,忽而眼睛一涩。
那时候她认不得他,但他有没有认出自己?
他还记不记得这百年前他救下的那只小灵雀?还记不记得自己?
她失手将他打入这万丈禁牢里,他有没有怨自己?
她逐步靠近,待绀青的声音传入耳际时,她几近触动结界,唤醒看守禁牢的毕方鸟。
“画孤鹞,你疯了吗?”绀青一手按着她的肩膀将她脱离后去,只差一点她便要触及毕方鸟的石像。
这是灵雀一族的牢,设下毕方守界,若里面的人想闯出去或是有外人想劫牢,都会触醒毕方鸟,将一切烧成火海,半点不剩。
画孤鹞回过神来,眼底的光景灼灼。
“快救他。”她看着牢里的子雾,泪光涟涟。
绀青反手幻出苍獠之牙,却没想被一道灵光击退。
画孤鹞同她连退百里这才驻足得以落地,抬眸一看,站在毕方像前的却是一位仙泽四溢的女孩。
“姬瑾?”画孤鹞眼睛微眯,这是青丘神君明韶坐下的神女,姬瑾。
“神君有令,诛得妖帝。”姬瑾抬手,抽出腰间细长的剑来,直迎绀青而去。
剑刃落下时,被悯生挡住。
“我与青丘无冤无仇,她为何要杀我。”绀青握剑压下她的长刃,厉眸一转,望着姬瑾问道。
姬瑾则是收剑再出手,刀刀欲见血,“如今神君嫁入天界,你是天界的大敌,自是青丘的大敌。”
“你觉得,你以一敌二,还能杀我?”绀青冷笑一声,一个回身挡下她的剑,反手打落她手里握着的剑柄。
姬瑾还未反应过来,已经被悯生刺穿肩头钉在岩壁上。
“只是,你同我单挑也不见得能伤我分毫。”绀青转手将手里的苍獠之牙扔下画孤鹞,“破了牢,救子雾。”
画孤鹞接到那獠牙,便启步朝守着子雾前的毕方像走去。
姬瑾打不过绀青,忽而化成原型逃离她的剑刃,继而不要命地扑向毕方石像。
绀青侧眸,正欲要抓回那只狐狸,姬瑾已经用爪子刨动那跌落在地上的细剑。
悯生一横,挡过那横飞而来的剑,却让姬瑾那只小白狐触上毕方像。
骤然火光起,画孤鹞被灼灼烈火震退。
姬瑾化为人身,将明韶放给她的一块半生玉捏起,支起一个屏障来。
毕方触及灵气便活了起来,张目第一件事便是纵火,不到一刻,便已经燃起大半。
画孤鹞捏着手中的苍獠之牙看着那只浑身带焰的毕方鸟,犹豫万分。
姬瑾扶着自己肩头的伤口,等着看他们的行动。
半生玉浸寒而成,支起屏障能挡毕方的火,她要看的是画孤鹞同绀青一为救下子雾一伤一死,而获是为了求生,让子雾葬身火海。
“姬瑾,你疯了吗?子雾怎么也是个仙人,你这样将他害于险境?”绀青看着眼前的灼灼裂痕,大约猜到自己是逃不过这一劫。
“神君说过,适度的牺牲能换来相应的得偿,子雾玄仙仙陨能换妖帝的死和堕落成妖的画孤鹞,不亏。”姬瑾升空,看着两人牵出一个笑来。
“疯子!你和明韶都是疯子!”画孤鹞身后绽出六羽,“绀青,子雾我救,接下来劳烦你待他离开!”
苍獠之牙忽而化成一把锋利的刀刃,画孤鹞握在手中以血润之。
毕方的火被刃出一条条缝隙,却随之成附上了风侵蚀着画孤鹞的皮肤。
即便它烧不透神物,却能将画孤鹞烧死。
“啊——”一声凄厉的嘶叫落下,随之便是毕方决死的嘶鸣。
姬瑾蹙眉,没想到画孤鹞心无杂念,能在火势烧起来的时候一身为挡除掉毕方。
这样下来,或许不会有一死一伤的结局,不单是绀青保了命,甚至连画孤鹞都不会死。
忽而一个玄色的壶跃于她手心,姬瑾想将绀青收于壶中。
画孤鹞一臂连同后辈皆被烧伤,那灼灼肌肤怵目惊心。
绀青连忙提步上前要将她接下,却被一道冰冷的蓝光挡住了去路。
画孤鹞手中的苍獠之牙脱手破开了禁牢,继而她那血肉模糊的手一推开绀青。
“带子雾走!”被收入玄壶的最后一刻,她这样说道。
自己已然重伤,若被姬瑾扣下绀青,那子雾即将被毕方余下的火烧死,这样她们三人皆逃不走。
“画孤鹞!”绀青回头看着于她距离不远的姬瑾,眼中透起杀意。
“子雾就要被烧死了,你来取我的命,就不怕辜负了画孤鹞最后的嘱托吗?”姬瑾握着玄壶,一跃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