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仙,独步天下无弹窗 正文 204.-205-
</script> 呵,带病患痛,症疾之人。倏而缠绕束缚绀青的铁链碎开,她狼狈地跌倒在地上。
肩头的伤口还在溢血,她忍痛呜咽了一声,嗓子间却又溢出血来。
她的两手渐而握拳,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敛下的双眸是晦暗到极点的光。
“今日你这模样别去照顾姬瑾了,我排了房间给你,自己去养伤。记着,如今你是青丘的人,行的该是青丘的礼。”明韶反手将手中的毛笔落如盘中,讽笑道撄。
绀青跌跌撞撞地站起,再道,“遵命。”继而便忍着剧痛,离开。
见那影子终于消殆干净,明韶忽而松了一口气,这几百年来压在她心头的那点怨气,终于消散了不少偿。
呵,当初浴婳带给她的所有悔和恨,今天终于能还给她了!
绀青走了一路,眼前便忽而走出了一个婢女。
那人抬着一张小纱巾掩着自己的口鼻,睨了一眼绀青。
青丘是狐狸国,虽然不能每只狐狸都美得像神君或者神女那样惊心动魄,但至少是看得入眼的,如今身前这位新晋的婢女,还真的是丑得别具一格。
“你啊,是新来的症儿?”她鄙夷地开口,啧啧啧,浑身是血还容貌还那么……
能活在青丘,也是个奇迹。
绀青微微点头,不想开口。
清儿挥了挥纱绢,对她简直唾之以鼻,继而低声喃喃半句,“啧,摊上你这么个帮手我也很是无奈,”继而拔高音调,“我叫清儿,是照顾神女姬瑾的,今后你便同我一道照顾神女了。”
绀青又再点头,便随她走去了明韶给她安排的地方。
或许她是照顾神女姬瑾的婢女,住太差的地方有***份,明韶给她安排的地方还算不错。
将她领到殿里,清儿便搪塞了两句离开,似乎很是避讳同她走一路。
绀青入殿,简单地包扎了伤口,继而便取桶打水泡了个澡,换上那一身婢女的衣服。
她本觉得自己该认命了,可看到那摆放在木桌上的铜镜时,还是忍不住将镜子摔了个粉碎。
可最后,却也于事无补。
认命之后,她便在那张不温不凉的榻上,睡了一宿。
第二日起,绀青便随清儿干了一日的活。
明白了姬瑾挑食,早上只吃桃花羹,中午的菜样却要多,晚上的菜样却要精。
明白了姬瑾的熏香喜欢清新淡雅的,不能要香味浓厚的。
明白了神女阁后院有一只矜贵得很的花鹿,且脾气怪得一绝,只亲近姬瑾。
“你啊你,样子长成这样也算是为我们青丘蒙羞了,手脚还这么不利索,我罚你去担十桶水来,不担完不许吃饭。”午间,姬瑾刚用完午膳,在屏风后换了肩头的药后,或许是心念着要抱仇,便这样对绀青下令。
绀青轻轻抬手抚了抚自己肩头的纱布,这伤口刚才有愈合的迹象,要干这种活,姬瑾看来是存心要刁难她。
可是她还是忍气吞声地挑了,毕竟画孤鹞的命还握在她的手上。
两个时辰,她才挑完足足十桶水。
恰好挑完迎上了姬瑾午间沐浴的时间,于是绀青又被命去挑柴烧火。
一日下来,她早上本来还算是崭新的衣裳便旧得满是灰尘。
姬瑾睡后,清儿才得以带她回阁休息。
“神女从小养尊处优,我们是由神君选拔出来专门照顾神女的,即便她有任何不满和刁钻的理由,我们都要容忍。”清儿临别时似是自言自语一样道出一句来。
绀青还来不及回味,她已经回到自己的房间。
也算是泡了个澡后,绀青躺在那张床上,今天肩头的伤裂开三次,愈合越来越慢。
翻来覆去觉得自己这样被姬瑾耍得团团转不是个办法,她还是须看一看画孤鹞的情况。
她须择个时间在青丘找找画孤鹞。
这样想着,伴随一阵劳累她隐隐约约中陷入梦境。
第三天她是被清儿的拍门声吵醒的。
她扯开身上厚重的锦被,拖着一身的病痛去开了门。
门外还是一片昏暗,还没天亮。
“你还在睡!今天是仙帝来青丘的日子,我们须陪着神女去迎接,快点起来快点起来!”清儿虽然催促着,但却依旧和她隔着一段距离,不肯靠近。
她始终还是不想靠近这个……丑陋的女人。
绀青微微一点头,继而忍着肩头的痛回身找了一件衣服。
只是她身上有伤,一举一动都十分艰难。
清儿抬眸,倏而看见她肩上白纱又染了血,暗自腹诽一句祸事精,便匆匆进她屋内取了一个铜盆。
“你快点穿衣,我给你打水洗簌。”继而便气冲冲地跑开。
绀青没有回头看她,却还是将那身素淡的外袍披在身上,带她刚将发挽好,清儿便回来。
“你快着点,我在外面等你。”抛下一句,清儿便匆匆走离。
待绀青收拾好出门,清儿便带着她马不停蹄地奔去姬瑾的寝殿。
继而要做的便是打水,备衣,总之姬瑾的事,她们须全权负责。
绀青只觉自己经过这来来去去的跑,上上下下的提之后,肩头的伤不知裂了又合,合了又裂几次。
准备好一切,天这才转而亮了起来。
继而便是姬瑾起身的时辰了。
清儿刚将卧病在床的姬瑾扶起,她便看到了候在门旁的绀青。
“症儿。”她的声音带着嘲讽,她自然知道绀青的本身,却似乎很乐意这样刁难她。
绀青忍着喉中的剧痛,道出一字,“是。”
忽而一块瓷白的木面具扔到她脚边,“带着,你这个样子恶心我!”
清儿被姬瑾这一扔吓了一跳,却只能搀扶着她望着绀青,忽而觉得她有些可怜。
绀青敛眸,抬手去将那个面具捡起,带在脸上。
所幸姬瑾身上的伤还深着,也没多大力气和精力去闹腾,早上闹了一出便没什么响动,任由她和清儿将她服侍着。
随即便是要入正殿。
因为仙帝来青丘了,众臣皆需要去朝拜。
而刚走到正殿大门前,姬瑾便一手推开身侧的绀青,徒留清儿一人。
“症儿是吧?你的样子太丑,上不了正殿,留在我的殿内,将我养的那只花鹿喂饱。”她冷冷甩下一句,便随清儿的搀扶走入大殿。
临行时,清儿回头望了一眼绀青。
这整个青丘都知道,神女姬瑾阁内那只花鹿最为娇生惯养,不是青丘西山山巅的天方碧草不吃,不是东山山泉的清水不喝。
当年她初为姬瑾婢女时,因那头鹿被罚了不下十遍。
这一遭,恐怕症儿是逃不了了。
她微微在心中叹出一口气来,便随之牛头陪着姬瑾入大殿。
绀青见自己终于不用伺候姬瑾那娇贵的主,连忙先回了一趟自己的小阁子,肩头的纱布全部染血,她匆匆换上新的便再去神女阁照看那只花鹿。
物似主人型这句话一点也不假,那头花鹿的刁钻程度不亚于姬瑾。
绀青喂了她几把昨日剩下的碧草它死活不肯吃,一副恹恹的精神望着西山的方向。
有过路的婢女将这头花鹿的矜贵处跟她说了一说,绀青便知自己要去那西山一趟了。
的小官说道。
西山的一小狐狸官看绀青带着姬瑾宫内的牌子来,知她是要取碧草的。
只是往日来取的都是清儿那小丫头片子,今日怎么换了一个人?还是一个带面具的?
听闻神女宫里来了个臭若无盐的女人,难不成是她?
绀青取满了一箩筐碧草出来,本想快点塞给那只刁钻鹿吃完便自己寻个空处好生休息一下,
却没想被这小官挡住了去路。
不仅是小官一个人,是小官一群人。
挡她路的大多都是些位职不高的小官,青丘的国事他们管不着,这些芝麻绿豆的小事倒是管
得清清楚楚。
绀青一出西山的碧草园,他们几人便围了上来。
“哎哎,小思,你不是说带我们哥几个来看看青丘第一吗?在哪呢?”一个身穿墨蓝色衣袍
虽不算跋山涉水,但她也行了久久一段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