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仙,独步天下无弹窗 正文 206.-207-
</script> 似在告诉明韶,他已经决意要将绀青留在这里。明韶虽听得明白,却还是蹙眉,“仙帝,这是你的寝宫,她来,不太好。”
凭什么这个女人已经是这副样子,仙帝还要留她?
“无碍,我缺一个婢女,既然她同姬瑾那只花鹿结下梁子,那便转过来露秋阁。”墨御辞启口,话中顺理成章。
“即便,即便她要来露秋阁,总也不能睡上仙帝的床榻啊!”明韶的手捏着自己的袖子,脸色不悦。
墨御辞回头看了她一眼,眸中闪过一丝光影,“如今她是个伤者,这点小事无需计较。偿”
明韶眼眸一扩,她自然是看清仙帝刚刚眼底闪过了一丝不满,继而她便知道如果自己再添嘴多舌,便要引起仙帝的怀疑。
犹豫纠结了几番,她最后还是只能将这个亏归咎于自己,“既然仙帝这样说,那你就呆在露秋阁吧。”
绀青倏而抬眸看着明韶,眉头紧蹙着。
这个女人是疯了吗?
她不是最怕自己接触墨御辞了吗,怎么如今还留她在墨御辞的殿内?
她宁可日日给姬瑾担水也不愿照顾墨御辞!
“仙帝圣恩在上,你还不快快谢恩?”明韶上前一步,敛眸看着她的眼里闪过一丝阴鸷和警告。
绀青的手紧紧握着床上的纱帐。
“症儿谢恩。”半天,她才和着一口血喊出一句。
“回禀神君,是仙帝处理得及时,这位姑娘已无大碍。”这时,那位药医才看准时机插画。
明韶抬手,“好了,退下吧。”
那药医收了收自己的药箱,继而便抬步离开。
明韶本想留在墨御辞身边,即便是监督绀青也罢,陪着墨御辞也罢,她还是想留在露秋阁的,可却没想药医刚走,墨御辞便对她下逐客令。
“如今姬瑾的花鹿还未寻到,你还是快些去主持大局为好,姬瑾仍年幼,一时掌不全事。”他声音字字在理,明韶无法推脱。
“那仙帝好生休息,我就先回大殿了,今日让仙帝看笑话了,实属我的罪过。”明韶弯身道,眼中蛮是灼灼可怜的意思。
墨御辞抬手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没事,你也须多磨练磨练。”
明韶眸中光影一闪,继而扫了一眼绀青,也算是半胜而归。
带她离开,墨御辞才看向绀青。
“露秋阁较为清闲,我也只是这段时日在青丘小住,你来了干活不会很多,不用担心伤口。”他以为绀青是怕露秋阁事多,才有些不情愿的模样。
绀青敛眉合目,只觉自己又遇到这等破事。
“你叫症儿?”见她脸色不好,墨御辞也不知该说什么。
绀青只觉得自己现在又累又倦,丝毫不想打理他,却又因为自己如今只是个婢女这个身份,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这个名字不好听,如今你入了露秋阁,我便替你改一个名。”墨御辞抬手微微指了指她腰间的木牌。
绀青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将那个写着症字的木牌取下放到了墨御辞手中。
仙帝抬手幻化出一只毛笔来,挥袖一擦那个症字便消失殆尽。
继而落笔的便是一字:筝。
“以筝代症,此后你便叫筝儿。”他将牌子重新放回绀青手中。
绀青这接又不是不接又不是,她真的无所谓自己叫病儿还是痛儿,什么名字都成,只是现在,由不得她选。
她抬手让那块牌子掉入自己掌心,将它重新系在腰间。
“好了,你伤得较重,休息一下吧。”墨御辞轻轻道下一句,继而缓步走了出门。
绀青见他终于肯走,这次缓缓松下一口气来。
明韶为了让她躲着墨御辞,收了她的声音,给了她一张丑陋的面皮,最后却还是事与愿违。
只是她觉得,仙帝越是同她靠近,她便越危险。
她始终是记得自己是答应了明韶的约,照顾好姬瑾到她伤好,那她便同画孤鹞离开。
可如今她已然不是照顾姬瑾的那个了,明韶会不会觉得失了兴致就放她和画孤鹞走?
这一切都是未知的,而她如今还需考虑的便是明天,该怎么躲着那位仙帝。
夜深,绀青在翻来覆去中渐渐入睡,彼时,墨御辞才回到露秋阁中。
绀青心底生有抗拒,不想见他,便在他抱起她的时候将那块木面具也一同捡起,如今她虽然半侧着睡着了,可那块面具却依旧轻附在她脸上。
墨御辞走进塌边,轻轻抬手将那块木面具从她面前拿起。
虽然说这张脸不如青丘上的任何一位女子好看,但不知为何,这张脸看起来却比青丘的任何一个人更温和。
似乎很熟悉,却又不曾谋面。
手中光点一现,那个木面具转而消失于他的掌间。
墨御辞抬手扶向绀青的肩头,转而渡了一点仙力入她的伤口。
这个伤的缘由,或许还是要等到愈合了,她才会原原本本地讲出口。
绀青这两日带伤劳作,每夜睡的时间屈指可数,即便她知道不能在露秋阁主子的床上休息,但如今她的新阁未安排,又疲累不堪,最后还是抗不住睡意,闭眼于床上。
带她醒来时,已然第二日的中午。
虽然露秋阁是仙帝的阁子,可看这殿内的一桌一椅没有移动一分,他明显昨夜里没有回来。
绀青回头看了看自己的伤口,已然结痂。
“你还没起来么?”正当她在想着该如何吃早饭时,一个身影从门前走来。
清儿抱着一套新的衣服走到她身前。
“快起来,换衣服,待会你须陪我将这榻上的所有都换了。”清儿将衣服塞到她怀里,继而便开始收拾那被她染血的锦被。
绀青蹙眉,这清儿不是神女阁的人,怎会也来露秋阁?
“明说吧,拖你的福我也迁升了,如今我陪你两人一起打理露秋阁。”清儿自是看到她的疑惑不解,转而解释,继而抬手示意让她跟着自己。
绀青取了衣服缓步走离。
这不是什么迁升,不过是姬瑾担心她在露秋阁里出什么事来,派人监督她的。
可是如果她真的那么不心安,为何不随便找个理由将她从露秋阁又撵出去。
到了新的阁内,绀青进去换好衣服。
看着那血迹斑驳的旧衣,她的手紧紧地捏着又松开。
姬瑾这笔债,她迟早会讨回来。
换衣出门,清儿已经在阁外候她多时。
“按规矩说昨夜你睡了仙帝的床,本该有罚,可仙帝却不计较这件小事,日后你须为露秋阁尽心尽力,不得亏了仙帝对你的好。”清儿走在她身前,目不斜视地道。
绀青随在她身后,敛眸没有回话。
清儿知她喉咙有恙,不宜长久开口,便也不作理。
绀青同清儿将露秋阁榻上的被褥全部换下,铺了一层新的在上。
两人刚例外忙活完一遍,墨御辞便回来了。
见仙帝入殿内,清儿拉着绀青,连忙弯身作揖。
“仙帝。”两人异口同声道。
绀青蹙眉,只觉得明韶取她声音施下的咒太过恶毒。
居然让她说一字,痛一次。
墨御辞微微点头应下一礼,继而便入殿内。
绀青见他同自己擦身而过,便连忙想随清儿离开正殿去后殿忙活,却没想刚走没两步,便被墨御辞唤回了步子。
“筝儿,我有话问你,你随我入殿。”仙帝交下一句,继而便走入大殿。
清儿回身蹙眉打量了一番绀青,欲言又止几遍,最后还是自己一人转步离去。
绀青垂于身前的手微微一握,转而走入殿内。
她低声清了清自己的喉,喑哑着声音道,“不知仙帝何事?”
“你的伤从何而来。”墨御辞缓声走入木案后的书桌上坐下,抬手取了一杯温茶。
绀青手一握自己衣袖的边缘,“是我不小心弄伤的。”
墨御辞手中的瓷杯缓而放下,继而抬眸,“过往我从未见过你,也不知姬瑾身边除了清儿外还有一个你,如今你身上负剑伤,可谓是疑点重重。”
他敛下的墨瞳一抬,望着绀青,“你是不是想伤姬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