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凰斗,倾城宠后无弹窗 正文 第二百三十九章 皇后所为
齐元恒和沈太医二人到了偏殿,齐元恒见四下无人,便直截了当地问道:“父皇的病情到底如何?”沈太医并不敢有所欺瞒,战战兢兢地回答道:“皇上此病来势汹汹,若是不能妥善处理,恐怕……恐怕……”
后面的话沈太医无论如何也不敢说出口,齐元恒却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便示意他不用再说了。
沈太医听了这话,偷偷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噤声不言了。独留下齐元恒一人独自沉思。
“父皇这病病因是什么?”齐元恒直视着沈太医问道抒。
沈太医在这目光下,额头上的汗更多了,一滴一滴掉下来砸到地摊上。良久才听到他颤颤巍巍的声音说道:“臣不知……太子恕罪!此病初期表现如同普通风寒症状伴随体虚之症,但是却并非由风寒引起……恕臣无能,暂时并看不出皇上是因何而起病的。”
齐元恒听及此,知道此事沈太医是尽力了,便也不好怪罪,只叮嘱他对皇上的病情多加小心,一有异变,立刻差人送信到太子府。沈太医跪地恳切地行了礼,两人这才分别带。
墨竹轩之内,泠烟等数人正在等着齐元恒这个主角的到场。
“爷。”
“太子爷。”
齐元恒这才一进门,几人纷纷都围了上来。
“放心,父皇暂时没有大碍,只不过是身体状况忽然直降。太医院的御医查来查去也查不出什么结果,我怀疑很可能是有人从中作梗。”
齐元恒说出的这一番话犹如惊雷震惊在众人耳边。
有人作梗?
虽然历朝历代这样的事情总是少不了,而且父子相残,手足不和的事情也是屡屡发生,但是他们却没有猜想过会有人敢大胆到对齐皇下手。
毕竟是深宫大院之中,且不说防备极其之严格,算是齐窦本人来说,也绝非是随意可以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故而他们都未曾往这个方向去想。
“如果是下毒的话,应该不可能不留下丝毫痕迹才是。太医院那群御医虽然说是无用了一些,但是好歹也是经过了重重筛选,有点本事,怎么会一点迹象都勘察不出来。”
南宫毅是对于齐元恒的观点有所质疑,这样直言不讳的说了出来。
虽然他对于太医院的那些老太医们不屑,但是对于一些事情上,他还是认为不该是如此。
“这足以证明背后下手之人的手段之高,连我们都未曾察觉将手伸到了皇上宫内。太子爷,你觉得这样的事情,谁最可能做到?”
泠烟素来是最懂得圆场,在面对南宫毅和齐元恒之间若有若无的摩擦火花之时,懂得及时站出来圆场。
“后宫之中,剩下皇后和淑妃,贤妃虽然还没有被废除,但是自从齐元毅被废除之后,她受到了影响,被关了禁闭在自己的宫中。淑妃是五弟的母妃,也没有理由做这件事。而在内侍和御医侍卫当中,我和五弟也分别安插了人手查探,根据探子的回报,这些天来他们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反应。”
齐元恒的这一番推理乃是在情在理,根据事情可能发展的情况来推断的。
确实,淑妃除了是齐元礼的母妃,更是齐元恒的小姨。单单从这亲疏关系来论足以知道他是不可能站在齐元德哪一方,故而首先将淑妃排除出其中。
而贤妃自从齐元毅倒台之后,犹如是断了支撑的布偶娃娃,想要翻起波浪也要掂量掂量自己是否够本。
“皇兄说的没错,确实是这样。”
齐元礼点了点,附和着齐元恒的说辞。
“按照这样来看,这当中嫌疑最大的是皇后了。可是且不说皇后乃是皇上的嫡妻,单单是二皇子如今的实力,也根本无法与太子殿下匹敌。她这样做,难道不怕是自掘坟墓,最后挖了个坑葬送了她自己么?”
诸葛鸿微不可闻的一声叹息,心中的嘲讽从来没有少过。皇后本是那天下之母,天底下最为尊贵的女子,即便是齐元恒登基为新帝之后,皇后依照惯例也是要被尊为嫡后皇太后,也是所谓的东宫皇太后。即便是齐元恒的生母端皇贵妃还在世,也不过只能够封一个母后皇太后,位居西宫,论其尊贵是远远不如东宫皇太后的。
况且那二皇子齐元毅又并非是皇后的亲子,不过只是从婉嫔膝下夺来的孩子。当年婉嫔的无故暴毙要说和皇后一点关系都没有,诸葛鸿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养虎为患,皇后难道真的有这么大的把握齐元毅最后不会反咬他一口么?
“人的野心不过是这样,太子爷若是继位了。算是看在皇帝的面子上加封了皇后,也不会给她实权,最多让她做个深宫之中的老妇人,那已经是无限宽容的事情了。再说她的母族南宫家族,也势必会受到一定程度上的打压,不复如今荣光。这对于自认为是天之骄女的皇后来说,怎么能够接受这样的结果?再者婉嫔与皇后的往事已经是尘封多年,后宫之中的知情人士早被灭口的差不多了,若不是咱们恰巧当时从秦太妃那里得了些许音讯,追查下去也不会知道这些内幕。皇后既然有胆量对二皇子做出如此把控,也从侧面证明了,很有可能,如今二皇子还不知道此事。算我们想要用此事让两人反目成仇,却也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皇后这一招,看起来是兵行险着,但是从某种意味上看却是成竹在胸。毕竟几十年前的后宫,乃是她一手遮天,足以把握的天下。
泠烟的这一番分析引来众人点头认可。
“现在初步已经可以锁定是皇后所为,但是她手脚做的干净,我们也没有证据能够证明是皇后所为。而且二皇子如今在朝中势力愈发强盛,甚至连西山健卫营的统领黄玉都与他来往密切,只怕用不了多久,这把控京城的兵力要落在他手上了。”
这也是当初李丞相的担忧,生怕齐元恒此被挤了下去。
兵权,历年来都是极为重要的东西。若是不能牢牢的将兵权把握在手中,等于是将一个有缺口的地方呈现出来。
千里之堤,溃于蚁**。
永远别小看那微小疏忽,他们往往是在不经意间影响整件事情走向的大关键。
“那也得看看情况才是,这世界上还是聪明的人多一些。更何况,我们手上还有一枚足以致胜的关键。一旦二皇子选择出手,那么也是真正结束的时候了。如今我们要做的,是诱敌深入。”
或者,也可以说是引蛇出洞。
齐元恒这一番话说完之后,众人都纷纷散了。
泠烟站在齐元恒身边紧紧握着他的双手,前路风险迷迷,但是总归是有所希望。不管面临的是怎样的风险,她都会陪着齐元恒,走到最后。
却说齐元德出了乾清宫后,转身却是走向了椒房殿。殿内皇后已经等候他多时。
一进椒房殿,皇后屏退了左右服侍的人,只留了心腹听雨在一旁。齐元德看到皇后,先是恭敬地行了礼,而后才朗声对着皇后说道:“儿臣恭喜母后得偿所愿!”
皇后一听这话,喜不自胜,连忙站了起来走下去将齐元德扶起,一脸慈的开口问道:“德儿可是说那事成了?乖孩子,辛苦了。”说着又怜地拍了拍齐元德的肩膀。
齐元德借着皇后的手站了起来,笑着说道:“不仅此事成了,母后的谋划此时看来也已是胜券在握了。”
两人打哑谜一般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皇后却自是知道齐元德所指的是什么,两个人相视一笑,各自在对方眼中看到了贪婪地欲火在熊熊燃烧。
是夜,乾清宫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皇后没有带一个随从,只身来到了皇上的寝宫。
乾清宫一贯没有守夜,皇后如入无人之境一路畅通无阻地进到了齐皇塌边。齐皇听得声响睁开眼睛,皇后正目无表情站在床边望着自己。齐皇被吓得不轻,口中却是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惊恐地睁大眼睛看着皇后。
皇后见齐皇醒来了,眼波一转,已是一脸盈盈笑意地开口说道:“皇上可是做噩梦了?口渴吗?要不要臣妾给您倒杯水来?这乾清宫地奴才可真是偷得一手好懒,这个时候竟是一个也不在。皇上你别着急,明儿臣妾命人将她们全杖毙了,换一批新的进来。”
说着皇后并不去看齐皇的脸色,起了身去倒了杯茶来,递到齐皇面前。仍是一副笑靥模样,一双妙目水盈盈地看着齐皇。
齐皇从皇后提到杖毙的时候,嘴巴便一张一合似是在骂着什么,看口型像是在说“你敢!”却只能听到他从喉咙深处发出“哬哬、哬哬”的声响。
皇后看到这个样子的齐皇,笑得更加妩媚了,口中却是说出了令人诛心的话:“皇上您别再垂死挣扎了,臣妾下的毒您越生气发作得只会越快。欸,那可是臣妾找了很久的毒药呢。”
皇后一边说,一边用手摸着自己长长的描金护甲,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83中文 .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