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爱情无弹窗 正文 第241章 茵柔之梦
</script> 对于言之梦大费周章地从家里偷跑出去是为了劝陶知仇,李誉那酸水止不住地往外冒,说出来的话都能酸倒牙,“之梦,你怎么能对其他男人这么上心,你是我未婚妻,只能对我好,你这样我会伤心的。”言之梦眉头微蹙,“世子,请你不要败坏我的名声,不管怎样,现在我依旧是个未出阁的女子,你一口一句叫我未婚妻,是不是想让外人以为我不守妇道”
李誉连忙道:“怎么会呢,很快你是了。而且这不是在马车里嘛,外人也听不见。算听见了,谁敢乱叫舌根,我拔了他的舌头。”李誉威胁言之梦若是独自去见陶知仇,他告诉言鹤去,所以言之梦只好上了马车,和他一同前往虎威镖局。
言之梦真心不想理这个没脸没皮的廉王世子了,干脆不看他。绿萝和海棠一左一右地护着她,瞪着李誉。
很快到了虎威镖局,因李誉的随从早已提前来通告了,虎威镖局的人直接把他们一行人带到陶茵柔面前。
陶茵柔原本还奇怪廉王世子怎么会在大战前要求见自己,一看一身男装的言之梦,她更迷惑了。
海棠和绿萝已经冲上去了,一左一右拉着陶茵柔的胳膊开始劝了。
绿萝道:“陶公子,好汉不吃眼前亏,你赶紧离开京城吧,反正你年纪小,跑了也不丢人。”
“对啊,陶公子,那个姓年的很厉害的,大家都说你打不过他,你快走吧。那个姓年的一看心术不正,一大把年纪了和小辈下什么生死挑战,绝对不是好东西,陶公子不要和他比了。”海棠义愤填膺。
李誉一听立马开口了,“喂,看在你是之梦的丫鬟份上,本世子不和你计较了,但是你不要再说年叔的坏话了。”随即看着陶知仇,笑道:“看来我们还真有缘,当初破庙里,你对年叔答不理,原来是自持武艺高强啊。”
陶知仇微微一笑,“当初我想这么嘴欠的人还能活到今天,肯定是非富即贵,原来阁下是廉王世子,失敬失敬。”
“你......”李誉没想到陶知仇知道他的身份依旧没把他当回事,而后笑道:“让你过过嘴瘾,反正明天和年叔一战,你死定了,本世子不和一个将死的人计较了。”
绿萝立马呸呸呸几下,瞪了李誉一眼,回头无比温柔地对陶知仇道:“陶公子吉人自有天相,还没成亲生子才不会死。”
李誉被瞪得有气无处发,哪个丫鬟见了他不是一脸娇羞,或是毕恭毕敬,偏偏这俩丫鬟他还动不得,便对言之梦说:“你这俩丫鬟得好好学学规矩,将来陪嫁到廉王府,这个样子可不行。”
言之梦同样被李誉气得不轻,怒道:“你放心好了,若是我不幸嫁给你,我放她俩出府。”
陶茵柔闻言很意外,不由得开口问道:“言小姐和廉王世子你们?”
李誉立马道:“之梦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所以,陶知仇,以后不要再见我未婚妻了,哦对,过了明天你也没机会了。”
陶茵柔闻言一愣,不知为什么她心里有些不开心,便默不作声。绿萝和海棠看着心疼不已,以为那句过来明天没有机会伤害了陶茵柔,纷纷出言安慰,有顺带把年耀岁骂了一遍。
言之梦感觉自己多年温婉的性子都要被李誉毁了,为了控制住自己不再扇李誉一个耳光,她走到陶茵柔面前,解释道:“我与廉王世子并无任何关系,只是路上偶遇,他坚持要和我一同来见你。”
同样不知为什么,陶茵柔觉得言之梦在向她解释,她立马开心了起来,面露笑容:“原来是这样。”
李誉不干了,上前伸手把言之梦拉到自己身后,喝道:“陶知仇,你要是再觊觎我未婚妻,我让年叔明天把你大卸八块。”
言之梦怒上心头,狠狠甩掉李誉的手,怒道:“廉王世子,请你自重。”
陶茵柔忽地一笑,也伸手握住了言之梦的手,言之梦的手很柔软,不像她的手,因常年习武,都是老茧。陶茵柔只觉手中的温度与柔软,令她心头一荡,原本要说出口的话完全忘记了。
好嘛,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李誉暴怒了起来,忘记了自己不会武,张牙舞爪奔陶茵柔冲去。陶茵柔本能地抬腿把李誉给踹飞了,头着地,他晕了过去。
李誉的随从可吓坏了,一边警告陶茵柔,一边抬起李誉往外走。
等李誉的人都不见了身影,陶茵柔和言之梦才发现手还牵着呢,言之梦慌忙把手抽出来,脸上已是通红一片。
陶茵柔连忙抱歉道歉:“我刚刚实在气不过,才会......请言小姐恕罪。”
言之梦努力让自己看着很平静的样子,不提刚刚的茬,对陶茵柔道:“此次我是来劝陶公子的,陶公子还是不要参加明日的比武了若是赢了自然好,若是输了也许会丢掉性命。陶公子年纪轻轻,即便是临阵脱逃也不会被世人嘲笑的,算被嘲笑也没什么要紧,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你说对吗?”
陶茵柔很感动,笑道:“所有来劝我的人都是在认为我一定会输的前提下劝的,只有你说我也许会赢也许会输,陶某感激不尽。只是明日一战,我必会迎战,不过还是谢谢言小姐的关心。”
绿萝和海棠急了,齐声问道:“为什么?”
陶茵柔叹息了一下,“若杀不了他,死了又何妨呢”
言之梦听出了陶茵柔话中的话,“你之前想杀他?为什么?”
陶茵柔目光直视着言之梦的眼睛,“我并非你们想象中的那个执剑走江湖的少年英雄,我有我的目的,你们也不要再劝了。若是我不幸身死,只希望未来的每一个今天,你们会悼念一下我,我必感激不尽。”说完顿了一下,“我希望这个世界还会有人怀念我。”
绿萝和海棠听完鼻子一酸,眼泪又掉下来了。
言之梦的心微微一痛,轻声问:“你不是还有姑姑吗?”
陶茵柔道:“我是有个姑姑,不过她也死了。这个世界上,我再没有一个亲人了。”随即一笑,“你们不要说出去,我还要继续用这个找姑姑的借口呢。还有,别哭了,万一我死了你们再哭呗,别到时候没眼泪了。”
绿萝和海棠哭得更凶了。
陶茵柔笑得越是轻松,言之梦越是能感觉到陶茵柔内心的痛苦,既然寻亲是假的,那么来京城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呢?
报仇吗?
陶茵柔看着言之梦,满腔的无奈与怜惜,若是有第二条路可以选,她绝对不会伤害这个善良而快乐的女孩。忽地她想到了什么,连忙问:“那个廉王世子看样子倾心于言小姐?”
言之梦闻言一愣,没想到陶茵柔突然问这个,她不是很愿意回答,便说:“我只见过他两次,他为人轻浮,我并不清楚。”
陶茵柔看着言之梦,很认真地说:“若是他真想倾心于你,你务必要他尽快娶你过门。”
言之梦大为吃惊,也有些恼火,“为什么这么说?”
陶茵柔也觉得自己话说的太多了,“之前那个案子似乎涉及言大人,若是言小姐有廉王世子保护,应该可以不被牵连。”
言之梦想起了前几天发生的事情,如今父亲多日不上朝,据说是为了回避,难道那个捕头说的都是真的?言之梦直视着陶茵柔的眼睛,“你似乎暗指我父亲一定会出事?”
陶茵柔笑了笑,“如今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一旦案情坐实,你父亲难逃罪责,倒是势必会牵连你。但是如果你嫁入廉王府不一样了,廉王妃出身显赫,保住你很容易。”
言之梦立马觉察到了问题,“为什么你说廉王妃,而不是廉王?廉王妃的出身再显赫也不及廉王。”
陶茵柔一愣,随即笑道:“我是以为这样的小事不必廉王亲自出马的。”
言之梦直直地看着陶茵柔,再次问道:“我父亲只是隐瞒案情,即便被责罚,也是降职罢了,根本罪不至死,怎么会牵连我?”
陶茵柔一滞,无奈地一笑,“言小姐真是聪慧过人啊。我只是随口一说,如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言之梦依旧看着陶茵柔,想从她的表情里看出些什么,可是陶茵柔表情风轻云淡,眼里倒是有对自己的怜惜与不忍。难道他来京城的目的和父亲有关?有那么一瞬间言之梦几乎可以确定了这个猜测。
一直到回到家中,言之梦都一直在猜测,猜测父亲在那桩震惊天下的灭门案里,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不知为什么,言之梦总是有不好的预感,让她心绪不宁。
然而,她一个内宅女子,根本没机会了解更多情况。
言之梦又想起了陶茵柔的话,牵连家属的罪,一般都是大罪,父亲不但一向为官清廉,而且身为刑部侍郎,怎么可能知法犯法?
言之梦越想越是忐忑不安,决定去谈谈兄长的口风。她要丫鬟准备了一碗鸡汤,亲自去给言之京送去。
言之京正在自己书房读书,一看妹妹来了,连忙起身接过食盒,笑道:“妹妹怎么过来了?给哥哥带了什么好吃的?闻着好香呢。”
言之梦也勉强一笑,“鸡汤而已,哥哥最近很辛劳,要好好补补。”说着打开食盒,端给言之京。
言之京接过鸡汤,一脸受宠若惊,“确定是给我的,不是给之城的?”说完捧起碗一饮而尽,舔舔嘴唇,“我得在之城发现前毁尸灭迹。”
言之梦被逗笑了,问道:“嫂子如今怎么了?”
言之京看看言之梦,笑道:“你嫂子估计这几日要生了。好了,妹妹有事说吧,跟自己亲哥哥,还大费周章送什么鸡汤。”
言之梦闻言脸色变得很严肃,“哥哥,你跟我说,父亲是不是犯了很大的事?”
言之京一愣,“妹妹是听了谁的风言风语了吗?只是一桩旧案而已,妹妹无需担心。”
言之梦正色道:“哥哥,我也是言家人,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一并受责,难道哥哥都不肯让我知道一些实情吗?”
言之京闻言叹了口气,“之梦,不是哥哥不告诉你,实在是哥哥也不知道。哥哥问过父亲的,父亲只是说可能审错了那桩案子,没什么要紧,最多被罚俸斥责罢了。再不肯多说。”
言之梦闻言略微安心,道:“父亲说的该是有把握了。”
言之京压低声音,“出事那天,父亲去了趟廉王府,回来后很轻松,该是廉王殿下也会帮父亲美言几句。”
“廉王?”言之梦一愣,“父亲和廉王走得很近?”
言之京皱起眉头,“据说此次父亲能顺利补上刑部侍郎的缺是廉王暗中提携,而且廉王是支持三皇子的,这样算来父亲也是支持三皇子的,如今三皇子炙手可热,对父亲也是有利的。”忽地觉得自己话太多了,“这些都是朝廷上的事,说了你也不懂。是告诉你不要太过忧心,前面有父亲和我呢,你安心做你的千金小姐行。”
言之梦觉得自己应该安心了,可是不知为什么,反而更加惴惴不安,以至于一夜未眠。
第二天起床用过早饭后,没等绿萝和海棠提,她说:“等下我们偷偷出去。”
绿萝和海棠闻言大喜过望,她们以为这次是无论如何都说动不了言之梦了。
一回生二回熟,三人很快出了府,直奔比武地点。到了才知道要收费的,绿萝和海棠对看一样,同时摇头。正无计可施间,一个金元宝放到了门房手里,“不用找了。”
言之梦三人回头一看,是李誉。李誉看了眼言之梦,一脸嫌弃,“你对他还真上心嘛。”说完也不看言之梦了,摇着扇子径直进去。
言之梦只好也跟了进去,原本以为廉王世子是厌恶自己了,谁知她刚找个前面的位置站好,李誉凑了过来,身后的随从立马围了个半圈将他们隔开。
李誉也不说话,脸上都写满了我不高兴。言之梦也不想和他说话,气氛很诡异地安静着。
很快比武场里人山人海了。郑良,尤金,赵风云,尤银站在旁边一座高楼里,隔着帘子向外看了看,尤金喜笑颜开,“这次又赚不少银子。”
郑良眉头深锁,“知仇小兄弟坚持要应战,唉,凶多吉少啊,可惜他年少英才。”
尤银可是一肚子气,“他以为打得过三哥天下无敌了,谁的挑战敢接,还不听劝,好心当成驴肝肺。”
赵风云抱着胳膊,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尤金狠狠瞪了尤银一眼,尤银看看赵风云,吐吐舌头,不再说话。
陶知仇在张拳,彪子,王乖的陪同下走进了比武场,场上不少人立马叫了起来,仔细一听,却是不好的话,比如反正也是输的,快点输,老子好去赌坊拿银子。
彪子大怒,四处去找说话的人,可惜人太多。
陶茵柔笑道:“彪子大哥不要生气,我不在意。”
王乖连忙安慰道:“知仇小兄弟,我是非常看好你的,我把棺材本都压你身上了,赢了都算你的,到时候给你在京城买个宅子娶媳妇用。”
彪子也道:“老子这些年挣的钱不是喝酒是逛窑子了,也没攒下太多,不过全压上了,赢了也给你,给你娶媳妇用!”
张拳连忙道:“知仇小兄弟不要听他们瞎说,觉得自己要输了赶紧跑,命要紧。”
陶茵柔很感动,对他们三个一一抱拳,“多谢三位哥哥,不管今日是输是赢,是生是死,能认识你们,是我人生一大幸事。”说完一提气,飞上高台。
绿萝立马吼道:“陶公子,我们来给你加油了,陶公子必胜!”
海棠叶高高举起手挥了起来,“陶公子必胜!”
陶茵柔寻着声音看见了言之梦,也看见了李誉,她眉头微微一皱,随即连忙收住心神,严阵以待。
这时,年耀岁也飞上了高台。陶茵柔一拱手,“晚辈见过前辈。”
年耀岁微微点头,“我与陶公子也算有缘,那日一见便觉得陶公子气宇不凡,果真英雄出少年啊。不过今日,老夫不会手下留情,陶公子若有什么未了的事情,还可以先去安排一下。”
陶茵柔微微一笑,“我未了之事今日擂台之上都会了结。”说着伸手拔出剑,把剑鞘扔到一旁。
年耀岁脸色一变,“修文剑!血阎王是你什么人?”
陶茵柔微微一笑,“前辈永远都不会知道我是什么人。”说完剑尖一指,说了声:“请赐教。”飞身出招。
年耀岁连忙接招,二人便战在一起。
两个人都直接使用杀招,招招致人死地,很快过了几十招。
人群有不少江湖人,都惊叹于陶茵柔的高强武艺,完全不见败象。
楼上的正在观战的赵风云,忽然开口:“看来过了今天,年耀岁的兵器不再是个谜了。”
他话音未落,高台上突然多了一道银光,两道银光纠缠数次,霍地分离。陶茵柔持剑站在高台的一角,笑道:“原来前辈也用剑。”
年耀岁心中已经是惊涛骇浪,他没想到自己亮出兵器也没有制服陶茵柔,不禁沉声道:“你为什么停下?若是想认输,立马放下剑跪下,我也许会饶你一命。”
陶茵柔微微笑道:“我停下是为了看清前辈的兵器。”
年耀岁手里拿着一柄薄如蝉翼的剑,那剑身透明而耀眼,仿佛轻轻一折会断掉。
台下已经有人惊呼,“流光剑!竟然是流光剑。”
年耀岁用剑指着陶茵柔,“看清楚了吗?可以死得明白了吧!”
陶茵柔笑了笑,视线突然看向场下的人,目光所到之处立马噤声,陶茵柔朗声道:“伤口长三寸,宽如薄纸,凶器不明。”停顿了一下又道:“流光剑长三尺二寸,宽三寸,剑身薄如纸。凌冽刀长二尺,宽四寸,刀身厚半寸。”
年耀岁眉头一皱,“你在说什么?”
陶茵柔提高音量,“六年前杨氏十七口惨遭灭门,他们身上的伤口长三寸,宽如薄纸,而当初查案官员,也是如今的刑部侍郎言鹤,串改案宗,将伤口尺寸改为凌冽刀的尺寸,诬陷吴刀为凶手。而真正的凶器却是,”拿剑一指年耀岁,“流光剑。”
年耀岁脸色大变,“小儿满口胡言,拿命来!”说完飞身出剑,直取陶茵柔。
陶茵柔一边接招一边喝道:“曹亮!”
人群里有人回应道:“陶公子,接着。”说完一个大包腾空而起,飞到高空之上。
陶茵柔虚晃一招,飞身而起,对准包裹剑一挥,包裹碎裂,四下飘散了数不清的纸张,下面的人纷纷去抢。人群中一个身材修长,脸颊消瘦的书生,捡起了几张,皱着眉头看着,随即折起来塞进袖子里。
陶茵柔再次喝道:“这是原本案宗被串改之处,如今原本案宗已经在大理寺。”
已经有人给李誉抢了几张,李誉看着言之梦脸色变得异常惨白,看都没看把纸给揉成一团扔掉,也顾不得和言之梦闹别扭了,柔声安慰:“之梦不要担心,我父王会保护言大人的。”
言之梦愣愣地看着高台上的陶茵柔,她不懂他为什么一定要在天下人面前暴露此事。
陶茵柔已经重新落在高台上,看着年耀岁,冷笑道:“你这个杀人凶手,躲了六年,难道还不应该血债血偿吗?”
年耀岁暴怒,“你找死!”说完手上的剑化作万到金光直逼陶茵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