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做老攻好多年[快穿]无弹窗 正文 第五个世界(14)
</script> 谢沭宁颤着手将地上的东西捡起来,这奶.子捏在手中的触感十分的奇异,柔软而又细滑,在他的手中甚至颤颤的抖了两下。谢沭宁僵硬着身子,将东西放在龙床上,一步一步走出安宁宫。裴安歌看着谢沭宁的背影,紧紧地握着拳头,看着他面色难看的出了安宁宫。
今夜的夜色很好,月光的清辉撒在安宁宫的院子中,谢沭宁踩着一地的银光,浑浑噩噩地回了明光宫。
谢沭宁刚嫁进来,芫华便被宣瑾调动到明光宫伺候。人人都以为是陛下体贴,特意将自己的得利手下调到皇后身边。而宣瑾只不过是想着将芫华调过去,司命就不用受这样的苦。
谢沭宁面无表情地看了看站立在宫门口的芫华,心中微微胀痛,他苦笑,一步一步缓步走进了明光宫。
“皇后这就歇息了?”芫华没想到谢沭宁这么快就回了来,陛下醉酒醉的厉害,皇后向来是端庄贤淑的表率,定会好好照顾陛下入睡才对。怎么会这么早回了来?
谢沭宁点了点头,脸色苍白,看着芫华的眼神恍惚,定了定神,他朝正殿走去。
芫华担心陛下被那群奴才照顾不周,一心想着回安宁宫看看,毕竟今日连翘因着宴会的事情没少忙活,此时正各个宫里面跑。“属下这去安宁宫看看,不知那群奴才有没有照顾好陛下。”
谢沭宁听了这话,脚尖的方向立即转到他的面前,“芫华?”
芫华不知道谢沭宁为什么这幅模样,看起来实在是不好。“是。”
“你在陛下身边几年了?”谢沭宁一双黝黑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看着他的眼神像是一支利剑。
“五年。”芫华不知为何,一阵心虚。
“那,陛下是男子的事情,你是知道的?”谢沭宁的脸色很正常,说这话的声音也十分的淡然,但是听这话的芫华吓得脸色发白。
芫华没有丝毫犹豫,闷声跪下,低着头,满脸虚汗,“皇后!”
“你知道。”这话说的是肯定语句,谢沭宁咬了咬下唇,直咬出一个鲜艳的血痕,沿着他的下巴一直留到锁骨处,“为什么骗我?”
芫华哪里经历过这样的场景,即使手握长剑斩杀过无数人的性命,可面对面色惨白,浑身散发着绝望气息的谢沭宁,他还是忍不住直冒冷汗。冷汗沿着他的额头滴在地上,“属下欺君,请赐一死。”
“芫华,你刚刚是要回安宁宫看看陛下是嘛?”话锋一转,芫华甚至都难以反应过来,过了一小会儿,芫华眸子闪了闪,微微的点了点头。
谢沭宁蹲下身,一只洁白的手指轻轻将芫华的下巴抬起,看着他轻笑,“我记得你是被先帝赐给了陛下?”
芫华被他抬着下巴,丝毫不敢动,他只得出声回应,声音喑哑,“是。”
“先帝将你赐给了陛下,这五年我也看在眼里,忠心耿耿,确实很不错。”谢沭宁放开他的下巴,一双眸子定定地看着他,声音沉稳,“可是他在三年前,将你赐给了我。”
芫华即使立即明白了他的含义,“是。”
没错,他早在三年前便不再是陛下身边的人,即使自己努力地趁着闲暇时间朝安宁宫跑去,自己早就是多余的了。
谢沭宁看着芫华的表情就知道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他心里也是乱极了,可面上确实丝毫不乱,“芫华,我再问一遍,为何.....骗我?”最后两个字像是呢喃出声。
芫华咬了咬牙,“漱玉国需要一个皇后。”
“所以无论是谁,只要是他的未婚夫,他都会用甜言蜜语来哄骗那人?”谢沭宁说到这儿,面色依旧冷淡。
“不。”芫华连忙维护道,“不是这样,陛下这些年对后宫的男人毫无心意,陛下对皇后确实是不同的。”
陛下当时是真的爱你,可他的爱太过短暂,像是一阵风,捉摸不住。这些年更像是将谢沭宁当成一个好友。
“为何男子也能为皇?”谢沭宁心中一阵酸楚,自己错付了一腔情意,当宣瑾干净利索的抽身离开时,陷入这泥潭,难以脱身,以至于到最后沉溺其中,却丝毫不想挣扎。
“陛下是先皇一手带大,先皇对陛下......十分的喜爱,以至于在期间为着陛下得罪了不少人,陛下还未登基前便经历了不少次的暗杀,于是先皇将左王令给了陛下,以来防身。”
谢沭宁心中逐渐平静下来,他干净利落的斩断自己的一团乱麻,冷眼听着皇室的陈年往事。
听到芫华说陛下将左王令给了宣瑾,忍不住吃了一惊。这可是将半个漱玉国给了宣瑾,这半壁江山捧在了宣瑾的面前,已经疼爱到这种地步?即使是防身,送了左王令这也实在是夸张了些。
“陛下当初并不愿意接那左王令,他说那些刺杀不过是为了皇位,自己愿意退出皇宫,愿意出宫,再也构不成威胁。”芫华想到当时先皇愤怒地模样,深吸了一口气。“先皇早已知陛下有一亲密友人,将左王令丢到陛下的脸上,告诫道若是陛下敢踏出皇宫一步,便杀了晏大人。”
谢沭宁眯了眯眼,狠狠咬了咬下唇,“你说的晏大人是晏惜?”
芫华忍不住暗恨,自己怎么就没忍住说出来了,“是,晏大人。”
“可是那晏大人是有郎君的,怎得和陛下扯到一起。”谢沭宁难以理解。
“当年陛下和晏大人彻底断了关系,晏大人为了见陛下一面,顶替了自家姐姐的身份,做了官,真正的晏惜大人已经去世了,现在的是晏轩大人。”芫华回想起当年那场事情,只觉得心中更是疼了几分。
“晏轩几年前去世了,最重要的是,他是个男人。”谢沭宁闭了闭眼,只觉得自己似乎是知道了什么,又像是什么都不知道,茫然地站在明光宫中。
“是。”芫华点了点头,“陛下,喜欢的一直是男子。”
之后的事,谢沭宁自己也不想听了,麻木的一张脸,进了主殿,坐在桌前,丝毫不动。他的心很乱,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对宣瑾到底是什么感情,若是喜爱,但是自己真的喜欢男子吗?晏惜为了陛下做了官,掩饰了自己男子的身份,自己为了陛下穿了一身宫服,操持着后宫的杂事。说到底两个人都是可怜人。
陛下呢,他现在到底是在想什么?
而宣瑾此时正睡在安宁宫一点儿都不安宁,一会儿觉得热,一会儿觉得口渴,折腾的裴安歌跑来跑去,裴安歌倒是乐此不疲。
宣瑾睡得安稳,裴安歌颇为无趣地在安宁宫走了走,看了看宣瑾随手丢着的小玩意,倒是觉得很有情调,这种踏进他的空间的感觉让他十分新奇。
他坐在宣瑾的书桌前,看了看随手堆在一旁的奏折,又看了看宣瑾喜欢用的透亮的冰玉笔,带着几分兴味拿在手中。将笔放回原来的位子,一扭头就看到了一旁胡乱卷起的画卷。
他无聊地拿了过来,随手打了开,随着画卷缓缓展开,那个人的脸也露了出来,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让裴安歌以为这是谢沭宁,可仔细一看,和谢沭宁差别也是极大的。
这个人不似谢沭宁那样温柔,更为冷清些,可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与柔情。裴安歌猛地将画卷起来。
忽的站起身,大步走到宣瑾的床边,看着宣瑾的睡颜,裴安歌气呼呼,行啊宣瑾,竟然还有这么一个人被你惦记着呢,还以为你多喜欢谢沭宁,合着这就是个替身。
这人到底是有多薄情,本以为之前的晏惜是一个对手,没想到五年多了,宣瑾就连多看他一眼的念头都没有,谢沭宁嫁进了宫也只是对他多了几分厚待,没有实际上的情爱。
正想着,宣瑾皱着眉,呢喃,“灼华......”
裴安歌一下就怒了,一把握着他的肩将他拉起,“宣瑾!你特么的没有心!”
宣瑾被这一晃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正对上裴安歌怒火冲冲的眸子,宣瑾茫然地看了看,伸手踌躇的捏了捏他的下巴,咕咕说着,“那个,你长得好像我的男朋友啊,能不能亲一下?”
谁跟你亲,你这个醉鬼色鬼!!裴安歌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亲了个正着。
宣瑾亲了一下,两眼发光,一把将裴安歌扑倒在床上,“灼华,你怎么过了这么久才来找我,我等了你好久。”
裴安歌咬牙切齿,“谁他么是灼华那个孙子,你给我看清楚了,我是裴安歌!”
宣瑾骑在他的身上呜呜的哭,一边哭一边撕扯裴安歌的衣服,力气大的让裴安歌挣扎不了。“你太过分了,丢下我一个人这么久。”
被扯得精光的裴安歌在宣瑾身下露出了绝望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