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谁是娃他爹无弹窗 正文 第243章 生变
法兰托利亚的历史上,有着多位杰出的国王。:3wし他们或是开创了一代盛世,或是打下了辽阔的疆域,或是实施了诸多行之有效的典法,亦或是颁布了惠及后世的政策,为法兰托利亚的繁荣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同样的,法兰托利亚的历史上,也有着许多受人赞颂敬仰的王后。相比起威严的国王,这些位王后们则或因为仁慈善良,或贴近人民生活,或端庄优雅为典范,或更加受百姓的喜爱。
也因此王宫深处的王族圣地,是由每一任王后来掌管进入其中的关键钥匙。据说,相比起沉睡在那里的历代国王的灵魂,历代王后的灵魂则是那里的守护者,每一任新的王后继任时,都要单独进入王族圣地受这些守护者的考验合格后,才有资格站在新任国王的身边。
然而传言终究是传言,百姓们更为津津乐道的是王族圣地到底都藏着些什么神秘的宝贝和绝世的珍品,以至于就连国王都不能轻易进入。
在庆典日来临的这天,王族圣地再次成为了都城的百姓们茶余饭后谈论的话题,因为今年伊贝莎王后的忌辰这天,国王陛下要在王族圣地外为他的王后进行隆重的纪念活动。
王族圣地当然不是一般的百姓能进入观看的地方,但今年祭奠活动格外的隆重盛大。都城的百姓们被要求每家每户都要在门前摆放上王后生前最为喜欢的黛丽菊,以示纪念。
于是,都城的百姓们不得不到指定的地点去领取统一派发的黛丽菊,一时间街上人头攒动,熙熙攘攘,看起来倒是像往常那般繁华,恢复了些许热闹。
相比整个塞瓦尔城的沸沸扬扬,莱顿庄倒像是丝毫未受影响一般依旧是往日里的步调。
菲尔德信步走在军部通往莱顿庄的回程之路上,跟在他身后的约克背着药箱,脸上露出愤愤不平的神色,道:
“所以我就说您心地太过善良太过仁慈了,我都听说了,那人是您之前的护卫,背叛了您,还刺过您一剑。那天也是他带人要偷袭您,伤了您还有赛雷亚少爷。这些事情单拿出一件,都是罪大恶极,也只有您这么好心,还去给他治伤,您看连乔治医师都不肯去,就只有您非要坚持。”
全程目睹了肖冷脸的约克简直要把自己气成了个番茄,涨红着脸念叨了一路,菲尔德倒是气定神闲,听他蹦豆一样抒发愤懑。心中还在想,约克以前明明内向又不善言辞,是谁改变了他的属性?
等两人走过长廊,沿着前庭走进门厅的时候,菲尔德才开口道:
“就是因为没人肯给他治伤,我才去的。我虽然没说过原谅他的话,但也不是想让他死。”
不只是他,想来有许多和肖相熟的人都不想他死。
阴险狡诈狠毒邪恶是一回事,满身血债国仇家恨又是一回事。
可即便有人不忍心,却也没办法开口施以援,这件事除了他,谁做都不合适。
但约克一心替他抱不平,不懂掺杂了这些复杂感情的进退为难。
菲尔德笑着回过身,上下打量着约克,戏谑道:
“我也听说了,有个人天天缠着不当值的守卫们过招,不是被掀翻在地,就是切磋的满身是伤。简直是脑子缺了根弦,你说是谁这么傻,没事自己上门讨打,非但不觉得辛苦,看起来还乐在其中的样子。”
约克一听,瞬间涨红了脸,像个偷吃糖果的小孩子被人抓了包一样,低着头缩着肩,嗫嚅道:
“我,我只是想让自己变得更强一点,这样才能在您遇到危险的时候,为您抵挡攻击,哪,哪怕只有一刻也好。”
这话绝不掺假,遇袭那天晚上,如果不是他命令约克偷偷逃走,去找卢卡斯求救的话,这个忠心不二的小护卫说不定要把自己的命搭上了。
菲尔德笑着接过约克中的药箱,从里面拿出了几瓶治疗药水塞到他里,拍着他的肩膀道:
“为了防止你下次用身体给我做盾牌,我现在就放你假,尽情地去骚扰盖尔他们去吧,不过,”他对瞪大眼睛的约克竖起指摇了摇,才道,“这次你可要也给他们几下才划的来。”
看着约克充满干劲地冲出门去,菲尔德渐渐收起了脸上的微笑上了楼。
想着去找赫莲娜询问一下南希的近况,菲尔德便调转了方向,朝着走廊尽头走去。可没等他走到赫莲娜的房间,就听到有阵阵欢笑从赫莲娜的房间里传出。
房间的门半敞着,菲尔德站在门口,果然里面一屋子人好不热闹。
大概是瑞塔一直跟在阿瑟身边,而在克伦西亚也几乎都是男人,她并没有什么女性朋友,与赫莲娜相识短短几天,两人就一见如故,成为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此刻两人也是喜笑颜开地谈论着什么,而多维特就坐在赫莲娜的怀里,他虽然还不太会说话,但是记忆力却十分了得。在戴瑟伦斯城里,赫莲娜是让他记忆深刻的温暖之一,此时再见面,也一点不陌生。
菲尔德笑了笑,正要推门进去,忽然瞥见了赫莲娜身后一直盯着多维特的女仆。
大概是很少有会如此接近金发的王族,女仆目不转睛地盯着多维特的样子多少有些奇怪。菲尔德仔细地打量着梳着辫子的棕发女仆,他想起来了那次醉酒的时候撞到过这个姑娘。似乎赫莲娜很中意她,一直把她带在身边,听赫莲娜叫过她的名字,是叫什么来着……
似乎是,若拉。
若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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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国王的命令,纪念伊贝莎王后忌辰的活动便筹备得迅速又异常隆重,上至国王本人,下至普通百姓,这一天都身着着黑色的衣服,胸前配着王后生前最为喜爱的黛丽菊,以此表达对她的哀思。
仪式开始后,西蒙跟在杰森的身后,穿过肃穆安静的人群,走向祭台。
作为王后唯一的儿子,这些年他都是一个人陪着王后度过那天的,此时看着走在身前的那个身影,西蒙的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
杰森径直走上高高的祭台,而西蒙则退开几步在他身后站定,看着自己的父亲开始发言,国王带着沉痛和哀思的发言充满了真情切意,底下已经有几位贵族夫人拿着帕子开始拭泪了。
西蒙不动声色地将视线落到台下左侧为首的男人身上。霍尔今日依旧沉稳有度,即便他此刻满眼的悲伤,似乎强抑着掉泪的情绪,也丝毫看不出任何的破绽和异样。
他思绪飘远,忆起母亲刚刚去世那段时间,他一个人住在王宫里,晚上不敢睡觉,都是霍尔悄悄跑来,哄着他入睡。那时候,霍尔还不是近侍长,白天有着数不清的工作,即便如此他还是会每晚准时前来,讲故事直到自己睡着。
那段日子持续的时间并不长,不久之后,他的父亲就将他从母亲的住处接走,开始了过早的皇子教育。
后来,他再见到跟在父亲身边的霍尔的时候,他早已不是那个会哭鼻子的幼童了,而霍尔也成为了显赫又受人尊敬的近侍长。
究竟是从哪里开始,这一切就不对了呢?
西蒙是在杰森结束冗长的致辞后才见到莫琳女公爵的。向来宽厚仁善的莫琳一直充满愤怒地注视着站在王族圣地入口,正在听着霍尔低声报告的杰森。
“这真是一场充满讽刺的闹剧。什么缅怀,什么哀思,根本不是为了哀悼逝去之人的英灵,不过是要做个那个人看的。”
积聚多时的怒火几乎将莫琳的理智燃烧殆尽,她恨不得现在就上前给自己的亲哥哥两个耳光,将他疯狂的灵魂打得回归正位。几乎有些扭曲的脸在面纱的遮挡下也掩盖不住盛怒的面容。
在看到西蒙走过来时,她心头一酸,自己此时的委屈愤怒和这个孩子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呢?她充满了悲伤的双眼蓄积得泪水倾泻而出,带着哭腔对走到面前的西蒙道,“西蒙,伊贝莎如果在里面看到了这一幕,要有多么的伤心啊。”
卢卡斯站在莫琳身后,他和西蒙对视一眼,显然对自己憔悴不已的母亲也是充满了心疼。
西蒙上前拥抱了莫琳一下,分开后才道:“姑妈,这么多年,我母亲大概早就已经习惯了,不会在意这些的。只是……”
莫琳抬头看他。
“只是,去年我曾经答应她,要把菲尔德和多维特带来给她看看,今年我没有遵守诺言,她怕是要失望了。”
王族圣地,对王族里的男性而言却是禁地,西蒙也只有每年这个时候才能来一趟。
莫琳听了她的话,仔细思考了一下,终于破涕为笑,道:“恩,我倒是能想象得出她气得跳脚的样子,说不定此时正指着你的鼻子在破口大骂呢。”
西蒙搂着她向外出去,莫琳边走边道:“说起来,我听说多维特已经回来了,我想要看看他,哪天你……”
陪着莫琳说了会话,西蒙又和卢卡斯低声交谈了几句,便匆匆地离开了王宫。
这王宫他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了。
当西蒙踏着夜色迈步走进莱顿庄的大门时,菲尔德正抱着迷迷糊糊的多维特走向卧房。
瑞塔走在他身边,正跟他讲述着克伦西亚反击战中西蒙英勇的表现以及他走后在边境发生的趣事。这时,对面突然急匆匆走来一个人。
若拉见了菲尔德,躬身行礼后才快速说道:“菲尔德大人,主人已经回来了,看样子似乎不是很高兴。”
菲尔德脚步一顿,又看了看趴在肩头已经歪头睡着的多维特。瑞塔见状立即笑道:
“好了,你去看看吧。我送多维特回房间睡觉。”
说着就从菲尔德怀里,动作轻柔地将多维特抱了起来。
菲尔德原本还有些犹豫,但想着西蒙也许这一天里目睹了形形□□的人或沉浸在悲伤里,或假装扮演着悲伤,说不定还会和国王陛下发生些不愉快,心里便有些担忧。
于是,他微笑着对瑞塔道:
“麻烦你了,瑞塔。改天我会请威弗列德先生来做客,权当对你的报答。”
看着瑞塔高高兴兴地抱着多维特走远,菲尔德才转身离开。
急匆匆地下楼时,正跟迈步上楼的西蒙撞了个正着。西蒙见他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笑着搂着他的腰向书房走去。
菲尔德仔细地观察了半天,倒没有从西蒙脸上看出不悦的神情,他斟酌了半天,才开口道:
“今天,要不要我陪你一起洗澡?”
回家见到迎接他的菲尔德后,西蒙觉得压在自己胸口的浊气顿时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此时又见菲尔德小心翼翼又绞尽脑汁地想要安慰他,只觉得一天的阴霾都一扫而空了。
他去解军装上衣的顿了顿,转而一把捞起身侧的人,抱着他坐在沙发上,微翘着嘴角道:
“还有吗?”
跨坐在他笔挺军裤上的菲尔德,将挡住青灰色眼眸的红发向一侧撩了撩,温声道:“要不要给你做个全身按摩,放松一下?”
西蒙嘴角的笑意加深:“还有吗?”
歪着头,菲尔德似乎权衡了下,而后面不改色道:“然后一起睡觉?”
西蒙终于轻笑出声,按住菲尔德的后颈吻住他比蜜还甜的嘴,纠缠许久后才道:“好,都要。”
两人就着这个姿势缠绵了许久,直到菲尔德光溜溜的肩头已经□□在外并承受着西蒙低沉的喘息的时候。房门毫无预兆地突然被人推开,盖尔连门都没来得及敲,也顾不上眼前是一副怎样的画面。
他猛地冲进来,大声道:“将军!不好了!陛下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