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家的猫总想上我家床[星际]无弹窗 正文 第47章 将军的告白(2)
购买80%v章能立刻看到新章,没有的话请等待4小时替换~言朔思索着继续道,沈之繁忍不住看他,这样缓慢叙述的言朔有一种独特的魅力,他眼眶很深邃,是一种外面花花世界无法侵入的沉淀了的深邃。
现在这个言朔比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将更加吸引沈之繁,他不是失去了那种锋锐,而是渐渐将那种无人可匹的锋锐揉碎粘贴在不动声色的严谨之下,但凡是看到那双湛蓝色的瞳孔,都会被里面深埋的过去吸引。
他像一本旧书,即使被人翻阅过也没人真正地读懂,藏着一个旁人无法探究的故事,如同黑夜里高悬的一抹白月光,那月光看似触手可及,却实则被笼罩在根本看不到的漫漫长夜里。
一个蕴藏着故事的男人是最吸引人的,因为他们已经成熟而稳重,往往对于年轻的女孩们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沈之繁兀然想起奥利维亚公主,直到现在他也不知道这个害他大半夜被架出来提审,还弄得全帝国高层都鸡飞狗跳的公主到底长什么样子。
但是无论奥利维亚长什么样子,他都觉得一定不是很漂亮,也一定不是很聪明。
如果是个很聪明的女孩,怎么会放弃言朔而迷恋他呢?
不过这个时候沈之柔在的话大概会反驳他,因为二十三岁的沈之繁拥有着一种这个年纪的沈之繁并不能理解的气质。
同样会让年轻的女孩趋之若鹜。
“非常遗憾,那段时间我在疗养,在住院期间看到的n星系事件……我尝试着回去找你,但一无所获。”
说到这里,言朔情绪忍不住有些低落,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沈之繁,却只看到沈之繁正看着他的侧脸出神。
言朔眼角一瞥,心里有些高兴,又有些不悦,他心里被什么他的眼神弄得有些痒,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沈之繁的鼻尖。
沈之繁感受到鼻尖上的触感差点震惊到咬舌头。
言朔眸子一暗,声音也稍微低了一些:“我讲是很无趣,但也不至于出神吧?”
他靠得他很近,沈之繁觉得耳朵尖儿都快烧起来了,没有什么比梦中情人声音低哑地在他耳边呢喃更让他感觉受不了的了。
“我,我……”沈之繁的唇舌有点不受控制,他忍不住将头后仰了一点,眼睛也不敢直视对方,“我也是在想当时的事。”
觊觎男神美色这种事情怎么都不可能说出口吧,嗯?
言朔看着他后退的动作默认为拒绝,虽然从前已经习惯了,但是果然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很抱歉,当时没有尽快地找到你,我一直以为……你已经在那场事故中遭遇不测了。”
“没、没关系,”沈之繁莫名觉得言朔看起来真的有些伤心,这种伤心来得有些……让他无法理解,他实在有些疑惑,“其实这跟您根本没有什么关系,您完全不用自责,而且我也没有什么事情,其实,我相信那个时候的我能和您相遇已经是我一生都不敢想象的事情了!”
有些仰慕一到情绪激烈的时候忍不住脱口而出。
沈之繁说完之后耳朵红得更厉害了,他感受到了身体某处有什么东西在剧烈地跳动着,也许是心脏,也许是大脑的某处神经。
总之炽烈得让他脑子不是很清醒。
言朔微微一愣,似乎没有想到会听到这么热切的……敬仰之情。
不得不说他因为这句话心情愉悦了一些,他从前从来不知道沈之繁原来这么仰慕他……不,也知道一些,只是初遇的时候对方来不及表达,而后来的时候,又已经过了这么年轻的年纪了。
“重新见到你的时候,是两年前,”言朔转过眼睛,否则他不知道自己继续看着对方热切懵懂得像只兔子的样子会干出什么事来,当然……这些事总是要干的,但至少他对自己说要有些事是不可以操之过急的,“你在地下机甲赛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地下机甲赛?”
沈之繁茫然地抬起了头,这又是一个让他感到全然迷茫的名词。
“嗯,那是一个非常庞大的非法地下机甲场,”言朔微微皱了皱眉,“我原本是去查封的,是那个时候,我在那里找到了你。”
沈之繁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身子一僵。
“您……您是说,我在那个非法的地下机甲场工作吗?”
言朔点了点头,刚要继续说的时候看到沈之繁非常受打击地垂下了头。
“嗯?”言朔有些出乎意料,沈之繁的情绪似乎总在他的意料之外,“怎么了?”
沈之繁捂住脸:“想到那个时候落魄的我遇到您实在是感到十分丢脸。”
沈之繁还以为是自己后来扬名四海才被言朔看到发现的,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被抓到的。
言朔:“……”
他嘴角又忍不住扬了一下,没办法,现在的沈之繁和之前天壤之别,十六岁的沈之繁其实并不蠢,只是在他面前……慌乱得真的有点像只兔子。
……非常可。
非常。
“不会丢脸。”
沈之繁把脸从手掌里拿了出来,怔怔地看着言朔。
“很帅。”
沈之繁又怔了怔,没怎么听懂地看着言朔,有点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言朔嘴里说出来的。
“嗯……那个时候,我们是在最后一间格斗场找到你的,”言朔揉了揉太阳**,似乎是在回忆,“你那身机甲上都是血迹,从头染到尾,银色的机身几乎被覆盖住了,身旁倒了一堆又一堆的别人,最后只有你站在那里,睥睨着他们,然后看到了我们,你慢慢地从机甲上下来,虽然身体疲倦得颤抖,但是还是冷静又面无表情地对着我们的枪口,一丝表情都没有……说实话,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都很帅。”
沈之繁听得有些失神。
“后来我才知道你几乎一直都在地下机甲赛拼命,”言朔又忍不住皱了皱眉,他的瞳孔深处是一眼便能看见的懊恼,“我很抱歉,没有早点找到你。”
沈之繁闭上吃惊的嘴唇,顿了半晌,忽然道:“原来是这样……我,我在那种地方,应该是犯法的吧?”
“嗯,”言朔点了点头,又闭上了眼睛,“不过没关系,你和这件事关系不大,而且你知道,如果是我的话,让你和这件事脱离关系还是很轻松的。”
沈之繁第一次听到有人把徇私枉法说的这么地……无所畏惧。
“我……难怪后来我变成了什么新秀,原来这么多年来我都有接触机甲,”沈之繁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又小声地对言朔道,“我、我是绝对不会出卖您的。”
“嗯?”言朔没反应过来。
沈之繁小声道:“是您用关系把我捞出来的事儿。”
说完他还在嘴边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显然真的是十分认真地承诺着。
把将军大人萌得心下一颤。
十六岁的沈之繁为什么这么可呢。
他实在忍不住,手指又伸过去捏了捏对方的鼻尖。
这一次沈之繁没有出神,这么怔怔地看着将军的手指几乎温柔地触摸着他的鼻尖,那种温和的触感让他感到……一种近乎被溺的错觉。
言朔感受到了自己的失态,他再三地在心里对自己说不能操之过急。
于是只是强硬地转过话题。
“你不是要签名吗?”
沈之繁还晕乎乎着,下意识地“啊”了一声。
言朔从左胸口的的口袋拿出随身的签字笔,温柔而认真地拿起沈之繁的手掌,然后在他手心里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沈之繁觉得手心很痒,但是他的大脑已经先一步爆炸了。
他的母亲偶尔过来的时候,总会嫌弃这一屋子的清苦味道,说本来这屋子便很少有人气了,这样一来似乎更加不想让人踏足了。
可是正或许正合他的心意,他本来有强烈的领地意识,强烈到几乎有些偏执的地步,而偏执也不是单单展现在这些地方的,从某些方面来说,从小过于压抑自我使他的性格产生了一定的扭曲,他对自己有着近乎苛刻的要求,当然他也完成得十分出色,只是在偶尔他当然也会觉得十分喘不过气来。
少年时期他一度有轻微的抑郁症和自我毁灭倾向,不过好在他强大的自制力让他的精神绷紧到了一个恰到好处的天平,他当时告诉自己非要等到得到想要的一切再死,不然太亏。
可惜成年后的他终于开始尝试管理梳理这种极端情绪,所以最后并没能走向自我毁灭,不过总的来说这是好事。
其中一个方法是记日记,他并不是天天都记录,只是记录某些特别的时刻。
“今天天气不错,”他双腿交叠着,和电子女音打着招呼,仿佛是在冬夜与一位旧友重逢,尾音都带着愉悦,“遗憾的是你没办法出去欣赏。”
“哦,”电子女音拥有一定的智能,“我觉得可能是您的心情不错。”
言朔轻笑了一下,其实弧度不大,但这已经是他心情十分愉悦的象征了。
他拿出刚才购买的花束,不是很大,正好够他抱在怀里。
一束新鲜的月光勿忘我,白色的花朵在碧叶前温柔地沉睡着。
“我上次,说到哪里来着?”
“您好,上一次记录是八天前,”电子女音复读了上一段日记的最后一句,“您在最后这样记录着‘我预感到会和他争吵,这使我十分痛苦,但又庆幸我至少还有机会与他争吵’。”
听着自己上一段日记的言先生感到了一点的羞耻,不过电子女音毕竟只是电子,所以他很快回过了神。
“是的,听上去十分悲伤,”言朔自嘲地笑了一声,一根手指抚摸着柔软的花瓣,指腹感到锦缎般的丝滑,“不过现在却出现了转机,这再好不过了。”
电子女音这次没有回话,如非对方提起她,她只是一个完美的倾诉对象。
“这种花叫做月光勿忘我,”他没有开门见山,只是抚摸着花瓣回忆些什么似的,“我第一次见到这花的时候,是我母亲怀抱着的,她一边落泪,一边抱着它。这种变异的白色勿忘我很特别,宛如月光照落,才拥有了这样的名字。”
“又因为白月光这种东西,总是比喻得不到的,所以它的花语是——穷极一生求而不得的恋。”
说到这里他扬了扬眉,低头抿了一口咖啡,眼神里总算浮现了一丝一眼便能看破的怅然。
“不过自从言正德把她娶进门以后我再也没看到她买这束花了,好像忘了当年那个自怨自艾的自己一样,当然这也没什么不好的,一偿夙愿扬眉吐气,这是她人生中最大的翻盘,可喜可贺。”
他的声音有些锐利,带着一丝的讽刺。
“我只是没想到命运仿佛是轮回的一样,”他又自嘲了一笑,“在遇到他之前,我也从来没想到某一天我也会如同她一样抱着这花自怨自艾。”
“这说不定是好事。”电子女音在听到一些关键词后会给出一定的反应。
“也是,从某种方面来说也是一种自我修炼吧,”他思索着,“毕竟在他之前我从来没有求而不得的这种心态,哦想想一周前,不如说是昨天,都糟糕透顶了。”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电子女音温柔又毫无情绪地回复着。
他听到这句话顿了顿,嘴角忍不住越扬越高。
“我总觉得我现在像是一个窃贼,这或许不是光彩的手段,甚至从某些方面来说不道德,但是……”他的目光久久地落在那束花上,“求不得,实在是让人受不了。”
“这是一个转机对吗?”
……
沈之柔盘腿坐在沙发上敲键盘,神情十分绝望。
这已经是她第十五次给国民美少女大赛寄出照片了,又是第一轮被刷了下来。
她沉默地望着挂在客厅上的黑白大头照,十分苦恼,不懂为什么这个世界无法欣赏她的美。
那只漂亮得要死又气人得要死的猫是这个时候又闯入她家的。
几乎是悄无声息的,那只猫已经开始轻车熟路,漂亮的绒毛大尾似乎还心情颇好地翘了起来,它优雅地从阳台上跳下来,皮毛雪白得快要发光了。
卧槽,它它它怎么又来了。
她谨慎地观察着对方,这次发现了一点不一样的地方。
它的嘴里衔咬着一枝漂亮新鲜的白色花枝,抬头也看到了观察它的沈之柔,它淡淡瞥了一眼,跟没看到似的掠过了。(83中文 .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