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家的猫总想上我家床[星际]无弹窗 正文 第57章 尤莱亚的秘密(3)
</script> “尤莱亚,不要这么早离席呀。”年轻的没个正形的军官一把揽住他的肩膀,满身酒气,尤莱亚的眉毛微微皱了皱,有些不悦地看着他,但是嘴角还是勉强扬起的。
“欸怎么说话呢,对着殿下要用敬语,”旁边一位同样是狐朋狗友,喝得都快认不出来谁是谁了,“尤莱亚殿下,来来来,我最后再敬你一杯……哎呀殿下你这皮肤怎么变得这么黑了……”
这位显然醉得更眼中,踉跄一起身,现在眼里一个人都能有三个头,基本属于人畜不分范畴,这会儿正抱着一名皮肤黝黑的侍卫敬酒,旁边人都笑他还尤不自知。
尤莱亚嫌弃地看了一眼,趁着注意力还在这人身上,抬腿撤。
他回到房间的第一件事是洗澡,身上沾染的那些酒肉浊气让他尤为不喜。
可是他刚进淋浴后一秒有人跟着走了进来,他一愣,然而看清楚对方后便若无其事地继续给自己抹沐浴露。
“啧,我帮你抹。”
对方的手掌轻轻一按,均匀而缓慢地抹在他的脊背上。
他的脊背微弯,皮肤光洁。
尤莱亚微微眯起眼睛,似乎想要享受这为数不多的惬意时光,可惜对方抹着抹着很快变了味道。
“嗯,这里也抹一点,这里也要……”
尤莱亚轻嘶一声,睨着眼睛回过头看他,无声控诉对方不怎么正经的行为。
斐迪南亚扬起他的下巴,凑上去一个绵长的吻,但不深入,水流冲到他的脸上,两个人只是慢慢地贴着彼此的唇。
温热的水流让两个人赤|裸的身体都得到了充分的放松。
理所当然的,最后尤莱亚是竖着进去横着被抱出来的,斐迪南亚一边吹着小曲子,一边给尤莱亚擦干头发。
情|欲过后尤莱亚会显得很乖,也可能是比较茫然,他艳丽的眉目都被水流冲淡了,看起来清纯又天真。
斐迪南亚很满意地又俯下身亲了他一口,像得到了什么最好的玩具。
“对了,今天是一号,你不会忘记吧?”
斐迪南亚提醒道,从衣架上拿下自己的衣服,再从大衣外套的最内一个口袋拿出一剂药品。
尤莱亚脸色白了白,却没有说话,又睁着眼睛看天。
可惜蒂亚上的房间里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花草。
斐迪南亚熟练地将药剂注入针管中,然后轻轻拿起尤莱亚的手臂。
尤莱亚的目光终于动了两分,他的眼珠子慢慢地转到针管上。
里面的液体呈淡黄色,很浓稠,看得尤莱亚触目惊心。
“别怕尤莱亚,”斐迪南亚摸了摸他的头,“会有点难受,但是很快会好起来的。”
尤莱亚又将目光看向斐迪南亚。
他的兄长,英俊而耀眼,是个外表光鲜亮丽,内在藏污纳垢的人,以他所知的他所做的事情,客观来说,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账。
不过这个时候往往是这个混账难得温柔的时候,一边哄骗他注射药剂,一边安抚他的疼痛。
因为实在是太疼了。
他很快蜷缩起了手指,将整个人都团成了一团,颤抖着抱着自己的膝盖。
可是至始至终他都紧紧咬着嘴唇,哪怕冷汗直冒,一句话都不曾说出来。
斐迪南亚似乎是已经看习惯了,他静静地坐在他的边上,依然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发丝。
偶尔眉头也会因为对方的痛苦而轻轻抽动两下。
这场两个人都不怎么好受的痛苦并不算太久,约莫维持了半个小时,尤莱亚的身体才慢慢地放松下来,可是肌肉依然疼得厉害,在不自觉地轻颤。
“好了,结束了宝贝儿。”
尤莱亚沉默着,嘴唇红得吓人,他咬得太过用力了,使得他看上去有一种动人心魄的苍白的艳丽。
斐迪南亚吻了吻他,伸出手撩开他的睡衣看着他的小腿。
尤莱亚全身都白,瓷做的一样,偏偏只有小腿这一小块青得发黑,还掺着血丝。
不过很快这一小块青黑便慢慢地削淡了,虽然一眼还是能看出来,但是比之前好很多。
尤莱亚被他抱着,目光也顺着他看着自己的那块青黑。
“我还是好不了了的,是吗?”
斐迪南亚皱了皱眉:“怎么会,不是一直在好吗?”
“没有,”尤莱亚摇了摇头,“顶多是延缓。”
斐迪南亚亲了亲他的眼睛:“别想那么多,早点睡吧。”
说完他似乎抽身打算要离开,慢慢地捡起之前因为心急而散落了一地的衣服。
“别走。”
破天荒的,尤莱亚第一次挽留这个混账。
斐迪南亚动作一顿,缓缓回头看他。
尤莱亚的目光很深,却又茫然,疼痛和不安折磨着他,让他看起来像个脆弱的孩子。
他本来是个脆弱的孩子,斐迪南亚想着,他一直,一直都是那个脆弱的孩子。
斐迪南亚轻笑着摸上他的腰,抱着他缠绵了一会儿,但是没有做什么,只是休息。
“我前两天,忽然梦见那个人了。”
“谁?”
“……爸爸。”
“他都病成那样了,偏偏不肯死,非得吊着口气,离死很快了,不过这样也好,我喜欢看他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嗯,我梦见他死了,所以我看见他了。”
斐迪南亚沉默了一下,下意识抱紧了他。
“他会死,但是你不会死,尤莱亚。”
尤莱亚忽然整个人打了个哆嗦,四肢都攀附上兄长的身体。
“不,我会死的。”
“闭嘴!”
斐迪南亚忽然动怒了,他恶狠狠地亲吻上对方的唇,用力而野蛮。
“我早该死了,”尤莱亚今天心情格外地低落,也格外地不听话,“我和他有什么区别,还不是被吊着一口气。”
斐迪南亚又忽然心疼了起来,可是他表面上什么都看不出来,只是抱着尤莱亚的手指益发地紧了。
“你和他不一样,你和他用的药也不一样,他那点破技术……”
尤莱亚摇了摇头:“没什么不一样,我和他身下都垫着高高的尸骨,‘西维尔’救得我一时,救不了我一辈子。”
“哥哥,”他忽然开口,久违地除了在情|事上之外使用这个称呼,“你会做噩梦吗?”
斐迪南亚眼睛都不眨:“不会。”
尤莱亚点了点头:“真好,我也想像你一样。”
然后两个人沉默了下去,似乎再也没有对话。
斐迪南亚有些烦躁,他静静地看着他一会儿,把话题扯开了。
“别说这些了,说说别的。”
“没有什么别的了,”尤莱亚摇了摇头,“我所能做的只有回忆,未来如何都和我没有关系。”
“够了,”斐迪南亚声音一下子加大了,他衣冠楚楚的圣父表面要被他自己撕碎了,“这么多年了你不是照样活着,你怕什么?西维尔有的是,足够你——”
尤莱亚笑了笑,吻住他的嘴唇。
“我们都会下地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