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之安墨无弹窗 正文 第九十五章 离开
</script> “什么事呀!急匆匆的也不道明!”李薇将白菜一片片翻开,抹上酱料,嘴里不停念叨:“葫芦哥也真是的,还是乐乐壮壮宴席呢,把诚子哥拉走!”那日宴席上,李铖和李锦早早离开,索性走前他们同里正、吴先生等人打了招呼,大家也没说什么,乐乐壮壮很懂事,酒席也算圆满结束了。
之后男人多把酒连带瓶子一起拿了,后边的妇人便收了好些菜回去,剩下的收尾工作全靠邓氏等人,安墨到没动手。
说回现在,安墨没去管李薇,兀自思索着什么,不同于李薇对李锦一无所知,安墨对李铖有一定的猜测。
李铖打猎很好,身手比一般的猎户好很多,明明没什么正当行业,却总能拿钱回来家用。
李铖是兵役,可这时期普通兵役的俸禄一般,绝拿出那些银子做家用,安墨猜他要么身份不普通,至少是个小干部,要么,是做了些别的走私生意。
这些只是她个人猜测,安墨也不好同李薇道明,徒增烦恼不说,主要李薇也给不出什么建设性意见o(╯□╰)o。
只是李铖二人离开半个月后,安墨开始打听一些其他方面的事,她的信息来源有三个方向。
里正家里,里正常去县城,听闻同县城的府吏有些交情,常有些小窍门的消息。
如之前安墨查询的关于户籍之类的信息,里正那边则有一套办法,算是这个时代的潜规则了。
比如里正之前便提醒过李铖这回交税上边要收粮食,果不其然,今年才开春,便有衙役先过来,说要先收一部分。
乐乐壮壮一方,吴先生也万万没想到,这两个孩子考试会这般顺利,乐乐的成绩还考的很好。
不说他们两人的水准只在五五之数,很多人读了数年的书,也有名声有才学,偏偏不中,想来考运什么的也是命。
前些日子,王钊等人从府城回来了,吴岩和张盛都没过府试,除乐乐壮壮之外竟只有王钊掉在尾巴上看看过了。
吴先生下了通知,过了府试的学子要开始学习,为一年后的院试做准备。已过了县试的则再接再厉。
只乐乐和壮壮,吴先生的意思,他们等三年,下次院试再上场。
李铖不在家,吴先生不好登门说,这话时他告诉乐乐壮壮,乐乐壮壮回来告诉安墨的。
关于这点,之前李铖同安墨说过,安墨也不想两个孩子升学压力太大,同意了。
只是吴先生的话到让安墨意识到,比起李家村人,吴先生作为一名有功名的读书人,或许知道的比普通人更多,因此开始有意无意、旁敲侧击的让乐乐壮壮向吴先生提问。
比如,许多年前北地不受重视,院试也只是去府城而已,但现在这里院试要去州府。
再比如,因北地荒凉,又处于边界地带,院试时常考边防问题,院试是考论的(安墨理解的是加了问答题和作文)。
且这边主政的也不是提督,是个将军。
关于将军的传言可多啦(无意中戳中了吴先生的点,聊嗨了!)。
比如将军英勇神武,身高八尺,镇守北地几十年。
不提不知道,一提才发现,这里人都知道将军这号人物,只不常挂在嘴边提,怕被人说不尊重。
当然吴先生作为一个去过京城赶考(虽然失败)的人,还隐晦向乐乐壮壮说过一点。
将军很护人才,但最好别随意被他招揽。因为将军在北地的名声好,不止好,名声比皇帝还大。
但在朝廷的名声却不是很好,传闻他有些拥兵自重,不听朝廷调派,对朝廷不恭敬,甚至传闻,将军恐有谋反之意。
乐乐虽然看书,求知欲强,但到底是个孩子,对这些事还不是很感性去,倒是壮壮因有把将军剑,不免嘟囔:“将军竟是个不好的人,那我日后不要做将军啦~”
小儿玩笑,众人听罢,也无人当真。
安墨想着既然将军在这里待了这么许久,哪怕京里名声不好,也没能换下他,想来是个有本事的。
另还有一条消息方向,便是吴老头。
李薇的店铺在村里只是能刚好不足开销,换些日常用品,真论起进益反而是靠吴老头和他孙儿去赶集叫卖,挣了些钱。
安墨不是个克扣人,不仅给吴老辛苦费,连石头每日也能得钱,因祖孙两个反比安墨李薇更看重铺子的生意。
这天吴老抱怨说,街上的粮食涨价了,零嘴却越来越不好卖了。
安墨把得来的消息这么一结合....并没有得出什么结论,但凭直觉,安墨跟李薇说铺子的生意先缓一缓。李薇家里的仍坐着,只是量再减少一些,街上便不去卖了。
另外她将食物有意思的处理成可以储存的样子,而后家里山上地窖各放部分。
李薇虽然不解:“不都是只有入冬,怕冬天没东西吃才这么着吗?”
安墨道:“我要收拾出来,空出地方做别的使用。”
李薇也只是随口问一句,便也作罢。
靖州府外某处,李铖和李锦两人干等着眼互看,一个说:“他年纪小,更适合,他去。”
一个说:“我去过了,这回该你了。”
旁边一个手拿扇子头戴纶巾书生打扮的男子笑道:“不如...干一架好了!”
李铖双眸微眯看着李锦有些不屑,李锦气鼓鼓的很不服气的样子,两人眼看着要动手。
旁边另一个手里拿着几个铜板不停念叨的男子道:“秀才别捣乱,诚子去吧,上回葫芦去过了,恐怕被人防备。”
李锦欢欣不已,李铖沉着脸。
没过一会,李铖换了身衣服,常年盖住眼睛的头发被直接梳到脑后,胡子也被清理的干干净净。
李铖搓巴脸一把,露出了笑来,斜长的凤眼这么一笑便少了凌厉,配上露出来的没甚菱角的下巴,一下子变成个十七八岁未经世事的少年来,只身形略高了些。
若是李家村其他人看到这番模样的李铖,便不会觉得害怕了,但要从厚重留海下看出娃娃脸的本质,也唯有经过现实各种鲜肉轰炸的安墨了。
李铖伸个懒腰,晃晃荡荡的朝城门走去,守卫人扫他一眼,没多做勘察,便一溜进了靖州。
等李铖进去一刻钟后,李锦道:“我也进去,看是否要接应。”
等李锦也顺利进城后,大冷天拿着扇子的男子,也是秀才噗嗤笑了:“我原还羡慕过他两人,天生长了张比旁人稚气的脸,简直是天生的探子。但现在想来,若是而立之年,还顶着这样的脸....”
似乎想到了什么,秀才打了个寒颤。
另一边男子拿着三个铜板,反反复复的摆弄,念叨许久方道:“我测算,这回大吉。”
秀才翻了个白眼:“这还用你算!”
“不过是找大夫看看药方顺便配些药罢了,诚子都出马了,还能带不回要来!”说着秀才脸上露出一片杀气:“可恨那起子人,当真以为将军不行了...”
顿了顿,秀才自如的变脸,又是天生带笑的模样:“依我看,神棍你也甭天天拿着铜板算了,你既然老吹牛说自己是神算子,不如算算看,这次哪个小人害的将军。”
神棍收起铜板嘴里嘀咕,之前还是吉凶相半,五五之数,怎么这会成了大吉。一边□□应付好友:“算出来又怎样,你是能替将军报仇,还是能替将军出气?哼,我都不用摆卦都能知道是谁害人?”
将军掌控北地多年,将荆州打造的如同铁壁,外边的苍蝇飞不进来,里边的消息传不出去。
想让将军倒下的人可多了。
厉王被看押在此,想成事,将军是他第一个要成了,除了将军,还有谁身份能压住他。
京城早有人看不惯将军,这里的将士只听从将军的指令,那边早有意想派来其他人顶替将军,只是不成罢了。
更不提塞外,那些如狼一般的外族人,更是将将军视为眼中钉。
只是,到底是谁下的手呢?神棍默默腹诽着。
靖州府内某个医院里,胡子花白的老大夫气的吹胡子:“我说这位小少爷拿老朽寻开心呢,你这张分明是妇人调息的方子,说什么急着给老父吃药。”
李铖仿佛诧异了一下,道:“大夫,我一着急拿错了哩,这是我娘子的药方。”说着他从袖子里再拿出一张单子来递过去:“这张才是我父亲的药方!”
老大夫嘀嘀咕咕:“什么拿错,分明是试我,我老头开了这么久的医馆,还能骗人不成。”到底把方子接过来细看。
过了会,老大夫道:“不巧,少了味药,这人参,五十年份还有一些,上百年的可没有了。”
李铖笑眯眯道:“大夫您先配吧,人参我另外取寻去。”
老大夫看了李铖几眼:“那咱们可得说好了,这方子不是我开的,药我也没备全的,事后可莫要来找我。”
李铖点头:“您放心,劳烦您快些,我还要去找人参,家里老父卧病在床,等着呢!”
李铖拿了药出门,顺着某个标记过去,李锦手上也拿着包东西,哭着脸:“少了味药!”
李铖心里不免一沉,靖州府少了一味药,荆州也少了一位药,到底是谁要害将军!竟然可以暗地里操控两个州府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