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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cript>    混乱又漫长的梦境里,他看到了许多人。有的,有恨的,皆如浮光流影,在脑海里匆匆掠过。

    到最后只剩下自己,还有一片冰冷无际的水域。将他从头到脚,彻底淹没。

    “咚。”耳边一声醒神的鱼鼓声,让他从黑暗中恢复了意识。

    睁开眼,头顶是低矮的房梁。一股浓郁的檀香扑鼻而来,周身上下犹如挫骨削皮,痛得难以动弹。

    “这是......何处?”声音沧桑又沙哑,仿佛用的不是自己的喉咙。

    敲木鱼的小尼姑转过脸,露出额角浅色的月牙胎记。

    陈鸢望着昔日的仇人,面色平静如水,看不出丝毫喜怒:“没想到你居然真能活下来。”

    梁笙大惊:“陈鸢?!怎么是你?”

    对方眼神漠然:“不用怕,我既救了你,不会再杀你。”

    梁笙苦笑道:“你当杀了我的。”

    “冤冤相报何时了?况且,爷爷的确有对不住你的地方。”陈鸢叹了口气,“只是你不该屠尽陈家满门,又偏偏留下一个我,还让我认贼作父。”

    梁笙缓缓阖目,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陈鸢眼圈一红。

    这声道歉,她等了足足十年。

    梁笙道:“你若要报仇,我绝无怨言。不必犹豫,动手吧。”

    “我既入佛门,便不再杀生。何况人只有活着才能赎罪,你哪有解脱的资格?”陈鸢取来一面铜镜,置于他面前,“自己看看吧,无须我动手,老天已经给你报应了。”她之所以救他,便是知道这人活着会比死了痛苦百倍。

    “——啊啊啊啊啊!”望着镜上那张面目残破、五官难辨的脸,梁笙忍不住尖叫起来。他想打掉那只铜镜,然而伸出手,却看到一只臂骨扭曲,五指蜷缩的畸爪,根本不像人的手。

    “怎么会这样?!”梁笙摸着脸,绝望地喊道,“我为什么会变成一个怪物!”

    “师父说你应是从高处坠落,还是脸着陆,所以五官都摔烂了。因为身上多处骨折,又被激流冲得四肢扭曲,断骨游离错位,长好了也是畸形。”

    这已经算命大了。如果不是他腿上装着木制的假肢,能漂浮在水面上,这人早沉到湖底淹死了。

    梁笙泪流满面地合上了眼。

    想想那一夜,自己义无反顾地跳下山崖,本是抱了必死的决心。没想到老天都不收他,还将自己变成了一个又丑又残的废物......真是报应。

    “我变成这幅模样,你又是如何认出我的?”

    “刚救回来的时候,我原本也没认出你。后来听进香的施主说,三个月前,山下围了不少官兵,都在搜寻废王。前几日,城里颁布了你堕崖身亡的消息。”再结合他这双残腿,纵是傻子也猜出来了。

    只不过梁家人对陈鸢而言都是仇敌,她如今又是方外之人,没兴趣帮任何一边,所以才没把梁笙交给官府。

    原来自己已经昏迷了这么久。梁笙闻言反而轻松地一笑:“好,都当我死了好。”

    他死了,那个一心造反的人还拱谁上位?他死了,梁焓的龙椅稳了,想必会把睿儿当亲儿照顾。如果所有人都能安生过活,那他的死,该当普天同庆。

    陈鸢只当他是因毁容心灰意冷,问道:“你既醒了,用不用我给姓澹台的递个信儿?”

    梁笙脸色一变:“不要,别让他知道我还活着。”

    “这是为何?你以后总归需要人照顾。”

    梁笙摇摇头:“现在这个样子,如何见得了他?再说谁能照顾谁一世?我还是学着自己照顾自己吧。”

    陈鸢垂下眼:“也罢,你看开了也好。那个没心的东西本不值得托付终身,尤其是现在这个节骨眼,只怕认出你也会装作不认识。”

    梁笙呆了一瞬,疑惑地抬起头:“这个节骨眼?他出什么事了吗?”

    陈鸢已经走至门前,听到问话便叹了口气。

    “我也是耳闻,听城里的人说,澹台家的家主要成亲了。”

    东都城,澹台府。

    府院内外张灯结彩,澹台家的下人都忙着筹备婚礼,却不知准新郎正在书房里大发雷霆。

    葵安小心翼翼地将地上的碎杯收拾起来,瞄了眼面色不悦的主子,低声问道:“石四小姐的信......您还回么?”

    “回个屁!”澹台烨冷声道,“三天两头地捎信,当老子是晒咸鱼的?有那么多空闲陪她吟诗作赋风花雪月?!”

    “是...那先压着吧。可忠国公的口信,总要回的吧?”

    澹台烨的火儿腾地上来了,又往地上砸了个杯子,骂道:“石余年这个老东西畏首畏尾,不识好歹,还不如宁伯温识时务。直接告诉他,澹台家的军资饷银不是白出的,再替他那孙女儿要求这这那那,亲不结了!”

    “公子息怒、息怒。”葵安劝道,“左右还有三日,毕竟是大喜的事,一切都好商量,伤了和气不好。”

    澹台烨眼神阴鸷地望着他:“大喜?你喜吗?”

    “小人,小人不敢。”葵安一缩脖子,瑟瑟道,“只是......夫人已经走了,公子节哀顺便。”

    “我该吃吃该喝喝该笑笑,该上朝上朝,该娶妻娶妻,还不够节哀的?”澹台烨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前的竹杖,忽然笑了起来,“是他不要我了,我为何要哀?老子应该恨他哈哈哈哈哈哈......梁笙,你他妈死得好!”

    葵安跪下哭道:“公子,您别这样。夫人也是逼不得已才坠的崖,他如果能选,一定不会抛下您的!”

    澹台烨依旧是笑,弯弯的桃花眼里却只剩疯狂:“在悬崖之上逼他的人,我一个都没打算放过。等到了九泉之下,我也不会放过他。”他不会放过天下任何人......包括自己。

    “公子,您要保重啊......”

    “对,是要保重。大业未竟,大仇未报,我还不能死。”澹台烨表情平静下来,缓缓坐回椅子上,敲着桌沿道,“把雷洛英叫来。”

    “是。”

    雷洛英出身南荒,是早年从魔教逃到中原的虫师,一直依附于澹台家。只是他的蛊术并没有吹得那么神乎其神,至少澹台烨是这么认为的。

    “家主,您找我?”雷洛英年方四十,已满头白发。脸上沉淀着一层诡异的青黑色,看起来像中毒一般。

    澹台烨问道:“子母蛊进展如何了?”

    “禀家主,已经完成了,正在试验阶段。”

    “这次最好别再出问题。”澹台烨提醒道。

    雷洛英面色一紧:“这次绝对不会有问题了。”

    上一次,澹台烨将他所献的腐血蛊虫卵藏在被子里,却没能要了燕重锦的命,让雷洛英第一次对自己的蛊术产生怀疑。

    要知道腐血蛊无药可解,且发病症状和破伤风极像,是借刀杀人的利器。结果刀折了人还没事,气得澹台烨将他臭骂一顿。

    燕重锦现在每天都活蹦乱跳地在朝中晃悠,燕家同梁焓的关系也越发融洽,让澹台烨憋屈到了骨子里。这一次,他将目标锁定了梁焓。然则梁焓长住深宫,衣食用具皆有专人检查,很难下手,所以必须将人引出宫来。

    这机会,便是三日之后,他与石四小姐的大婚。

    “我再确认一遍。”澹台烨道,“母蛊在我手里,服食子蛊的人会听我调令,无法违抗是不是?”

    雷洛英道:“不错。不仅如此,子蛊与母蛊血脉相系,中蛊者还会对掌控母蛊的主人心生依恋。所以子母蛊又称情人蛊,是巫族女人控制男人的佳物。”

    一想到那个冷面皇帝对自己含情脉脉,澹台烨打了个寒战:“能否不要这种功效?”

    雷洛英为难地道:“这是蛊虫的天性,很难剔除。家主若要整治仇家,最好还是选夺命蛊,干净利落、高效快速,还没副作用。”

    “他夺走了我最重要的人,还想一了百了,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弑君有何难?但他要的是让梁焓失去所有,和自己一样终生痛苦。他要对方身败名裂、众叛亲离,在绝望中慢慢耗尽生机。唯有如此,方能消除心头之恨。

    澹台烨微微勾起嘴角,桃花眼中掠过一丝玩味的笑意。

    情人蛊情人蛊吧,那棵又冷又辣的小嫩葱,尝尝也无妨。

    ......

    燕重锦在御书房休养了一个月,被梁焓好吃好喝地喂胖了一圈,最后复职归来,让朝中断言他失宠的大臣被三百六十度扇了个巴掌。

    然而纸里包不住火。某人伤好之后还时常深夜入宫,天色将明才离开,再加之皇帝上朝时总是扶着腰,风言风语像星星之火,从内廷蔓延到庙堂,从朝野流传到民间,已成燎原之势。

    谏书如雪片般飞上了梁焓的案头。

    有的语重心长含沙射影,有的字字泣血直言不讳,不是弹劾佞臣是讽刺昏君,皆被梁焓以“干你屁事”四个字压了下去。

    君臣角斗了半个月,直到一群老臣跪在奉天殿前绝食静坐,帝师带着棺材抬出祖制,才让强横倔强的帝王低头认错,写了个糊弄天下的保证书:再不留男人夜宿宫中,否则自愿退位。

    这话听着一点毛病没有,一群言官也自认取得了胜利,纷纷偃旗息鼓,拖着饿得虚浮的脚步各回各家。

    只有夏荣知道,那两位祖宗是从晚上夜战转成白日宣**了。

    燕重锦原本不愿玩这种阴奉阳违的把戏,可架不住梁焓软磨硬泡。有时进御书房禀报个换防事宜,都能被对方勾搭到御案上欢一番。

    两个气盛火旺的年轻男人,又是初尝*,这么一来二去地瞒着满朝文武偷情,竟双双上了瘾,一个对视的眼神便能天雷勾动地火。

    梁焓甚至摸索出了些许门道,演技也越来越娴熟。上一秒还在燕重锦怀里软成稀泥,下一秒能正襟危坐在书案后看奏折,将晋见的大臣唬得一愣一愣,还真当他改邪归正了。

    只苦了旁边支着帐篷的燕重锦,那群耆臣议事多久,他肚子里的邪火得憋多久。

    诚然,常在河边走没有不湿鞋。二人也被撞破过。这撞破的还不是旁人,而是走路没啥声响,说话没啥声响,自己也听不到声响的梁睿。

    他人小个矮,一不留神钻进了御书房,夏荣只来得及在外头扯着嗓子喊:“皇长子殿下觐见!”

    里面两个大人即便正在兴头上也得戛然而止,手忙脚乱地整衣扶冠,竭力在晚辈面前保持正经威严的风范。

    不过,自打梁睿见到梁焓被燕重锦按在书架上行♂刺后,幼小的心灵留下了阴影,从此对某个戴面具的可怕叔叔避而远之。燕重锦别说抱他,一靠近扯起嗓子哭嚎,拿爆米花哄都没用。

    梁焓理了理发冠,干咳一声,望着溜进来的小人儿道:“睿儿今日下课这么早,可是有事找朕?”

    梁睿用手比划了几下,梁焓连猜带蒙:“......穹阊殿建好了?”

    梁睿笑嘻嘻地点点头。

    以前他睡觉都是由梁焓抱着,而穹阊殿烧毁后,燕重锦在御书房霸占了梁焓,害得他只能在偏殿里独自入眠。

    那时梁笙刚去世,梁睿几乎每晚都偷偷掉泪。为了早点把叔父夺回来,他这几个月天天都去穹阊殿周围“监督”工期进程。孩子的逻辑很简单,他以为只要梁焓入住穹阊殿,会和自己一起睡觉。

    皇长子殿下亲自督工,搞得工部的大小官员没一个敢偷懒,在三个月内飞快完工。

    梁焓望着比原有规模更加恢弘的宫殿,忍不住赞道:“这御用的建筑商是好,不敢偷工减料,也不敢逾期交房,不赖。”说着牵起梁睿,“走,咱们进去看看新家。”

    他进去没多久在自己家里迷路了......

    工匠是按照梁焓所画的迷宫图纸重建的穹阊殿。

    整座大殿用汉白玉石墙分为内外两层。外层是八卦阵,内层是一间套一间的密室,最中央的房间才是梁焓的寝阁。

    由于没带地图,三人在里面便成了无头苍蝇。

    燕重锦对阵法还懂点门道,绕了一会儿,带着一大一小走出了八卦阵,结果又在密室里被困住了。

    “这机关怎么卡了?”梁焓摇晃着维纳斯的断臂。

    看到那座女裸|体雕像,燕重锦整个人都不好了:“陛下,这东西摆在寝宫只怕有伤风化。”

    “这叫艺术,你不懂。”梁焓又带他到了大卫的石雕前,贼兮兮地一笑,“这个更高级,要掰这里才能开启机关。”说着拧动雕像的小弟弟,结果喀拉一声,大卫变太监了。

    “靠,什么质量!”梁焓骂道。

    燕重锦盯着大卫,面具后脸色铁青:“这男人是谁啊?”

    “外国佬,你不认识。里面那间还有你的雕像,也是裸的。”

    燕重锦:“......”

    梁焓拍着他的肩,安抚道:“放心,朕肯定不会掰断你。”

    燕重锦无语地按了按额头,问道,“陛下,你把寝殿修这么复杂做什么?”

    “防火防盗防你爹。”

    燕重锦忽然想起月爹爹还没信儿呢,估计又迷在南荒回不来了。

    梁焓这招儿是挺聪明的,但对他爹根本没用。算对方找不到路,一掌把墙打穿是了,哪有心思掰这个掰那个的?而且...而且这些雕塑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叹了口气,谏言道:“陛下,你这些艺术实在不雅。皇子年纪尚小,对他影响也不好,还是尽快撤走吧。”

    梁焓眨眨眼:“那朕都摆到自己房里去。”古人的鉴赏水平也太保守了,他还打算在墙上画西方古典壁画呢,那些玩意更劲爆。

    燕重锦咬牙:“你要对着一群裸男裸女睡觉?”

    闻到空气中一股呛人的酸味,梁焓妥协道:“只放你的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不过......某人抗议道:“有劳陛下给我的穿上衣服,谢谢。”

    梁焓做了一番思想斗争,最后展颜应道:“好吧,你可别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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