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快来保护我无弹窗 第059章 秘密
</script> 彼时春寒渐去,姜庆泽站在苏家后花园之中的水榭里,入目便是湖边开的繁闹的迎春花,心里却止不住的发苦。想他于两年前醒来,本以为老天爷看他上一世在她离世之后太苦,又给了他一次机会弥补之前所犯下的错误,却没想到会变成如今这个局面。
是他太过天真了吗?但是如若不然,老天爷干嘛让他重来一次?给了他希望,再重重一击,所以,归根结底根本不是他起初想象的那般,老天爷是看他上一世太对不起她,所以就是让他受苦来着吧……
眼睁睁看着他嫁于别的男子,确实比剜了他更让他难以承受。
可是他仍旧不甘心!他不甘心她的拒绝,不甘心她的另嫁,她是属于他的,是他早在她八岁那年就说好了的,他早已把她定下来了,他们之间十来年的情意,岂是那个什么李裕能比的?这中间定然是出了差错,明明之前雪儿一直对自己倾心,怎么就变成现在这个避之唯恐不及的样子?
姜庆泽并不傻,他之前只是太过于迫切,拼命想要让娘亲认可苏若雪,接纳苏若雪,继而祝福他和苏若雪之间的婚姻,不再发生上一世的惨剧,但是却忽略了当事人苏若雪,他太笃定了,笃定她会等他,笃定她必然会始终如一。
他了解她,相较于沉稳的苏若幽和古灵精怪的苏若蕊,她要单纯的多,简单的多,打小只要认定了一个人或者一件事,她便会由衷的维护,但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份他所谓的“了解”,反倒给了别人可乘之机?
可是,即便是这样,姜庆泽还是想不通,从去年得知她定亲到如今她成亲,四个月的时间,他备受折磨,尤其是她出嫁那日,他放任自己喝的酩酊大醉,最后还是次日清晨明路一句话让他大彻大悟。
前前后后将他重生之后的事情缕了又缕,姜庆泽得出一个让人难以置信但却也只有这个解释能说得通的结论——苏若雪跟他一样,也重生了,甚至比他还要早一些,所以她对他前后的态度差别才能这般大,所以,她才会对他,对整个姜府都避之唯恐不及!
所以,她不是变了心,只是心伤了。
而且即便前世有了那样的不堪和恩怨,这一世她也仅仅只是想远离他们,她一身武功,却未找任何人复仇,便是连王蔷那个女人都置之不理,姜庆泽一边在感慨他的雪儿仍旧是那般心善之余,更多的,是心疼。
因此,这一天他迫不及待地赶来,就是要告诉她,他悔悟了,他改正了,他要向她道歉,祈求她的原谅,并且告诉她,他爱她如初,即便她嫁了人他仍旧愿意娶她,只因为他们已经错过了一世,这一世,没有什么人和事物能够再拆散他们!
姜庆泽越想眼中光芒越盛,当下更是恨不得苏若雪马上就出现,这样一来,他们二人把话说清楚,就算是刚一开始她不能原谅自己,但是时间久了,待她心结解开,他们终究还是要走在一起的。
在这份期待中,姜庆泽看着远处走过来的人影,当下面上更是有着显而易见的激动,果真,他的雪儿还是爱着他的。
但是当二人距离渐近,近到已经能辨别身形和衣物时,姜庆泽脸上的兴然顿时僵住了,甚至因为来人的身份,他此时心中满是不可思议。
李裕轻快走来,看到姜庆泽扭曲的面孔总算能将心中邹生的狂躁稍稍压制一些,但看着姜庆泽的一双眸子中,仍布满了冷意。
嘴角轻掀,李裕先开了口,“不知表兄怎么来了这里?”
因为太过于不可思议,此时姜庆泽面色仍旧十分的僵硬,但眼前之人,于他有着夺妻之恨,没了家人在场,姜庆泽更不愿意隐藏对李裕的恨意,一开口,便满是火药味,“与你无关。”
“哦。”李裕挑了一下眉,不着痕迹的又往前走了一步,待二人距离不足一尺长,李裕胳膊一弯,对着姜庆泽的腹部便是重重一拐,而后在姜庆泽整个人因为吃痛而往后退去之时,快速伸手将他拦住,若远远瞧过去,还以为他好心扶住快要跌倒的姜庆泽一般。
但显然姜庆泽本人不那么想,这人握着自己的手臂宛若千斤重,而先前所受一击更是让他整个腹部处于极大的钝痛感之中,若不是他咬紧了牙关,万不能在这人面前示弱,他早就撑之不住了。
“我这人向来没什么耐心,只要不要命,尽管放马过来。”二人距离极尽,这话李裕是看着姜庆泽的眼睛说的,而他眸中,更是杀意连连。
他好不容易娶了自家娘子,怎么会容许这样一颗老鼠屎来倒胃口?他自认他之前已经柔和很多了,但是仿佛人家还真就以为他就是那般柔和之人了,这让李裕颇有一丝无可奈何,但是人家既然一心求死,他又何必不帮一把呢?毕竟,亲里亲戚的,他不介意助人为乐。
不想怂的,可在那样阴邪死寂的目光中,姜庆泽还是轻颤了一下,因为他毫不怀疑他所说之话仅仅只是警告,甚至他心中竟萌生一个感觉,眼前这人比起他的偃旗息鼓,甚至更为期待他之后的动作一般,这样一来,他便彻底将他抹除。
轻吸一口气,姜庆泽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这人几次三番阻拦自己和雪儿相谈,必然已经清楚他和雪儿之间的情意方才这般恼羞成怒,他以为他以性命相要挟他就会退出吗?曾经的他生不如死,只要为了雪儿,现在这条命豁出去了又怎样?更何况,还有比现在更令他绝望的境地吗?他已经如此,怕他什么?
“哈哈哈。”姜庆泽似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转头,看向李裕,“其实你早就想杀了我吧?我与雪儿自幼青梅竹马,情谊深厚,岂是你能比的?就算是雪儿如今嫁了你又如何?她心中至始至终都只有我一人,就算是我死了,也只有我一人!”
李裕再也听不下去,抬脚一踹,就听见耳边传来一声重重的落水声,既然有人脑子不清楚,那就下去清醒清醒吧!
苏家宅院的湖乃为人工所引,并不特别深,姜庆泽挣扎一番,便就从刺骨的寒水中站了起来,看着远去的人影,他更是张狂喊道,“你这辈子都别想胜我,因为我和雪儿有着一个共同的秘密,这是你终其一生都不可能知道的!”
李裕脚步顿了一下,静默片刻,就在姜庆泽认为自己真的刺激到他时,李裕动了。
只见他脚尖一抬,一颗鹅卵石瞬间腾空,而他也迅速腾空转身,右脚照着鹅卵石狠狠往身后一踢,转瞬之间便听一道惨叫声响了起来,继而那原本站在湖面上的人又狠狠跌入湖中。
李裕看都未看身后一眼,抬脚大步往前走去。
苏父这些年做生意,三教九流什么人都遇见过,上到朝廷命官,下到市井地痞流氓,很多生意更是都在酒桌上谈成的,是以,白手起家的苏父,毫无疑问酒量很好。
即便已经嫁过两个女儿,待到二女儿苏若雪这一次,苏父口中虽还能劝着她早早嫁了,但心里也是诸多的舍不得,如今看到已经变成自己女婿的李裕,更是深觉自己又上了他的当。
这人为了骗得他的宝贝女儿,可谓是处心积虑,步步为营,无论是当初暗中的保护他,还是前段时间救小女儿苏若蕊于危难之间,若不是他知道这背后黑手另有其人,他真的要不厚道了。
但是这依然无法阻挡苏父被人抢了贴心小棉袄的愤懑,酒过三巡之后,苏父越喝越开,其他的话理智尚存,这个端口说出来是怎么都不合适的,于是清醒又生气的苏父便拉着李裕拼起酒来。
反正他就不信,他这个老丈人给的酒,他敢不喝!
“阿裕,你跑到哪里去了?赶紧坐下喝酒。”
李裕走进屋里,脸上全无之前的阴沉可怖,面目柔和的跟之前判若两人。毫无疑问,他的目光首先落在跟大姨姐苏若幽以及小姨妹苏若蕊坐在一起的苏若雪身上,在看到她全然信赖的模样,因为之前姜庆泽一番话而略起波动的心总算平静了下来。
欣欣然坐下,李裕拿起面前的酒杯,“是小婿的错,那我就自罚三杯。”
说着,他一仰脖子喝尽杯中物,而后又斟了两次酒,皆是一饮而尽,如此这般一来,倒是颇合了苏父的胃口,当下更是热情的邀请李裕,李裕为了讨好岳丈大人,更是来者不拒,二人推杯换盏喝的好不欢畅。
苏家三姐妹倒是有些习以为常了,想当初苏若蕊和苏若幽相继嫁人,回门的时候苏父都没少喝,她们虽然心里有些心疼苏父喝醉之后难受,但是男人之间的事情说也奇怪,都说酒品可看人品,苏父这样,她们也不便说些什么,只希望苏父之后心里能够好受一些。
一直呆到申时,初春天黑的还尚早,裴府那边更是早早派人来接苏若幽了,而苏若蕊身子尚浅,家里也无人,便留在苏家陪苏父,告别大姐之后,苏若雪和李裕也告辞了。
马车之上,苏若雪因为李裕的黏人脸羞得通红,但看他面颊泛红,双眼发直,又不忍将他推到一边,只得坐直身子乖乖让他抱着,当然,如果他的脑袋不在她脖子里乱拱就更好了。
“雪儿,我渴了。”李裕一边在自家娘子修长的脖颈间不停挨挨蹭蹭,一边说道,因为喝酒的缘故,声音咕咕哝哝的,仿似在说着什么羞人的情话一般。
苏若雪仰着脖子,忍住即将要冲破喉咙的轻.吟,缓声回道,“那你先坐直,我去给你倒茶水。”
彼时他们所乘坐的马车分外宽敞,里面更是暖着小炉子温着茶水,以便他们随时取用。
但苏若雪刚伸到李裕面前的胳膊就被攥住了,不满的在她脖子里又是一阵拱,李裕大着舌头说道,“不要喝水。”
他自己说渴,但是又不要喝水,苏若雪看他如某种家常动物一般的模样,登时既羞怯又颇有些无可奈何,但是跟喝醉的人讲道理吗?苏若雪自认还没傻到那个份上,耐着性子,苏若雪柔声哄道,“那你想喝什么?马上就要到家了,再忍一忍好吗?”
“不好!”李裕登时从她脖子里抬起头,斩钉截铁道。
在苏若雪不解的目光中,他霸道一指她樱红的唇瓣,“我要喝那个!”
这个人,就算喝醉了,也没个正行!
眼看自家小娘子红着脸就是无动于衷,李裕急了,也不肖想苏若雪主动了,自家娘子自己知道,就是个脸皮薄的,没事,山不就我我便就山,他做人,向来懂得随机应变。
于是,“大度”的李裕双手捧住自家娘子的小脸,兜头就啃了过去,狠狠裹了几遍外面软滑的唇瓣,李裕更觉心中渴的不行,再不犹豫,连忙探进城门,逡巡开来,然后当李裕尝到那如蜜一般甜美的汁液时,他满足了,就知道,这里的水,才是最好喝的,也是最解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