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之奴隶的咆哮无弹窗 正文 第七百章 夜路
钟福临和高鸿忠聊了很久,一直到天色彻底黑了下去之后,一个军事情报局的行动队在夜色的掩护下送走了高鸿中。而他们出了华夏军的阵地没多久,在离后金营地还有好几公里的的地,就遇到了后金派出的夜不收。
看起来,后金军应该是被昨晚上华夏的大型铁壳火箭给弄的有些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于是就早早的派出了夜不收。
在和敌军相遇的时候,高鸿中按照来时所定下的法,大声的向对面叫喊着口号,表明了他的身份。
军事情报局负责护送他的行动队眼见任务完成,也迅速的撤离了现场,只要把人交到了后金一的手里,接下来高鸿中能否安然返回后金营地,就不是他们这些行动人员该管的事情了。
高鸿中喊了半天的口号,但似乎对面的家伙没有接到命令似的,根没有预计中的反应,高鸿忠费尽了口舌,最后好歹才服了几个夜不收相信他的身份。
然后,他就被两名后金甲兵给带着回了后金军大营,在回去的途中他又遇到了不少的白甲兵,其中有几个女真族公认的巴图鲁,其中甚至还有巴牙喇额真。
从种种迹象都可以看出,今天晚上后金军是派出了重兵在野外守候着,他们应该都是准备要收拾昨晚那样跑过来搞突然袭击的华夏军。
高鸿中刚刚走了没多久,漆黑的旷野上就突然间传来了一阵巨大的喊杀声,羽箭、铅弹不停的在敌我之间的空间交错而过,呼啸着向对带去死亡的宣告。
路上有一个巴牙喇额真认出了高鸿中的身份,从押送人的手中接过了高鸿忠,然后直接人护送他到了多尔衮的大营所在地。
后金军的营地是早在一个月前就开始搭建的,当时多尔衮刚刚整合了后金部的力量,威望正隆,能够占据最为安的地扎营,所以他的大营所在地在八旗之中最靠近北边。
而且,因为多尔衮认为自己很快就要登基成为后金汗王,所以,为了显示排场在安营的时候做了一些虚头巴脑的西,让进入他营地的道路变得蜿蜒曲折了很多。
于是,原并不是太长的这一段夜路,最后绕了足足5公里。
因为战场上实行灯火管制,同时高鸿忠人也是从来不走夜路的缘故,在之前的路程,他是被军事情报局行动队的队员们给架着走过来的。而到了后金控制区的那后半段路程,则是由几个甲兵给扶着走过来的。
高鸿中在今晚的这一段路上,摔了不知多少个跟斗,不但袍子弄得乌七八糟,膝盖和腿更是摔的肿了起来。
好在,历经了千辛万苦,高鸿忠总算是活着回到了后金大营当中。他在看到前面营地里面偶尔冒出的隐秘灯光的时候,忍不住回想今天一整天的经历。感觉像是两世为人一般恍如隔世。
多尔衮在帐篷里面早就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听到高鸿中终于回来的消息,立刻召他进了帐篷。
高鸿中进来之后,还不等多尔衮开口,就一下跪在地上叩头道“王爷,那华夏陈信为人极为奸诈,他就在对面,可不但对奴才避而不见,甚至其麾下前来与奴才见面的那人还不顾礼仪,上来就砍了奴才带去的几个手下,要拿去给陈信交差,奴才人在屋檐下没有办法拦阻,有辱王爷和我大金国的颜面,还请王爷处置。”
多尔衮对于几个汉人官员的生死并不在意,他又不是黄太吉那样从汉人的书里习治国之道,他就是在单纯的模仿黄太吉之前遗留下来的一些制度而已。
另外,其实这种事情原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多尔衮曾经专门研究过陈信,同时还细细的梳理了华夏军这几年的经历。
他对陈信的行事作风的理解,比后金其他所有贝勒大臣都要更加的深入一些。
阿敏反叛之前确实有过一些过激的言论,但是,黄太吉当初安排阿敏和几位贝勒出征朝鲜的时候,故意把阿敏所部大半留在了国内。
而后续的时候,八旗那么多族人居然暗地里偷偷跑去了朝鲜,那一系列的操作明显不是阿敏那个粗莽的家伙的手笔。
多尔衮后来在翻看黄太吉遗留下来的一些手稿的时候,看到黄太吉整理出来的一些西,判断阿敏反叛其中最大的推手应该就是陈信无疑了。
另外,根据后金收集的无数有关于华夏和陈信的情报胖蛋,陈信这个人的行事风格是谋定而后动,但在决定了之后就杀伐果决绝不拖泥带水。
陈信在力量弱的时候,可以舍弃面子借用别人的力量来完成他的目标。而在他力量足够强大的时候,他也不会吝惜使用怀柔手段。
总之,多尔衮判断陈信是一个更加看重实际利益的人,在名利之间他一定会取利而舍名。
从陈信之前收拾国内的读书人和地士绅的手段来看,陈信可没有理会大明那种“崇”风气的意思,他从来都没把士绅们看在眼里。
高鸿中这一次能够保住以条性命回来,就已经很不错了,这至少明对并不是绝对关闭了谈判的大门,还是愿意保持一定程度上的联络。
知道了对这个态度,那死上几个汉人生员又能算的了什么呢。
至于他的尊严和大金的颜面受到了侮辱的事情,在现在这个形势不是太好的关键时刻,还真不能太放在欣赏,哪怕他想要计较,也无法对陈信做出什么实质性的反击来。
多尔衮理顺了思路,紧接着就问道:“那陈信有什么话?”
高鸿忠尴尬的汇报道“禀主子,那,那陈信根就没出面,只是安排了那个当初跟他一起出征的钟福临过来。”
多尔衮毫不在意高鸿忠的纠正,继续问道“那,钟福临有什么话?”
“他不承认我大金是和华夏对等的一国。只是建州女真部的乱军,暂时占据华夏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土地,在华夏面前不可称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