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逆时代无弹窗 正文 第一章 诛之
“你是不是彻底的疯了?”光头老人一脸的难以置信,想不到这个家伙最后竟然还在做着这无比幼稚的游戏。“我或许是疯了吧,现在我问你,是大,还是小?”赌徒微笑的说道。
三个老人只是面红耳赤看着赌徒,并没有打算跟这个疯子做游戏。
“既然你们都不猜,我就猜了,我说是大。”赌徒意味深长的笑着,慢慢摊开手掌,骰子的数目赫然是一个六,他笑了,随着他这阴森森的笑容,身上慢慢弥漫上一股浓浓的杀气。
“赌徒,你...你打算要做些什么?”一个老人似乎已经注意到了赌徒那慢慢变化的眼神,已经开始默默的往后退着。
赌徒没有动,只是看着手中的这个六,表情慢慢变成了狰狞的神色,几乎是没有人看到他手中的动作,一把匕首就这样挥了出去,就这样落在刚刚那个已经后退的老人的胸口,这个站在无比高耸位置的老人呆呆的看着插在自己胸口的匕首,似乎难以相信这所发生的一切,但是他还是充分的感受到了自己生命的流逝。
剩下的两个老人也呆若木鸡的看着这一幕,此刻在他们眼中,眼前的这个赌徒,已经无法用疯狂来形容。
光头老人看着身后的老人倒下,然后转过头嘴唇颤抖的说道:“赌徒,你到底在做些什么?难道你打算跟整个局浦作对?”
赌徒笑着,笑的是那么那么的疯狂,就好似这个世间再也没有如此畸形的产物,他只是再次把玩着那单独剩下一个的骰子。
另外一个老人趁着赌徒疯狂笑着之际,猛的拔腿往门外奔去,他认为那个疯狂的大笑着的家伙,已经无法在继续正常沟通下去,那仅仅是一个疯子。
但是还没有等这个老人冲到门口,这一扇门就这样打开,是一个脸上布满了让人毛骨悚然胎记的年轻人,这个年轻人手起刀落,这个老人就这样满眼不甘的倒在了地上,脖子上盛开着一种血雾,那似乎是他苍老的身躯最后能够给予这个世界所落下的美丽。
光头老人颤抖的站在原地,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似乎从这个老人的下场看来,他已经看到了结局。
“局浦是吗?商会是吗?这与我何干?我只是想要知道我到底为了什么而活着罢了,我只是想看看这个时代最深处的模样罢了。”赌徒用疯狂的表情说着,手中紧紧攥着那个骰子。
“那不是你应该触及的,也不是我们这些人能够触及的,只要你现在放过我,我可以帮你摆平眼下的事情,赌徒,你好好想想,你可以舒舒服服无所欲为的度过下半生。”光头老人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冷汗说着。
但是面对光头老人的话,又或者可笑的条件,赌徒只是疯狂的大笑着,他只是一字一字的问道:“是大,还是小?”
光头老人彻底的怕了,但是他还是死死看着赌徒攥紧的手,用尽全力说道:“是大!”
赌徒笑了,慢慢摊开手掌,赫然是一个一点。
“你作弊!赌徒,你知道你到底再做些什么....”但是这个光头老人最后的大吼声还没有说完,他的身体就被某一样东西刺穿,来源于他身后的那个满脸胎记的年轻人,他难以置信的转过头,那是一张他这辈子不想要见到第二次的脸,但是的确,他再也见不到第二次。
赌徒大笑着走下神坛,然后看着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光头老人,这个老人似乎还在极力说着什么,但是因为太过太过虚弱的原因,他已经发不出什么声响出来。
“记住,我将要到达你想象都无法想象的高度,而你,只能够愚蠢无比的死在这里。”赌徒用无比无比冰冷的声音,再次给了一个祈求着生的老人绝望。
说完,赌徒跟这个满脸胎记的年轻人就这样消失在清城商会的顶楼。
“就让这个时代,更加更加的疯狂吧。”在楼下,赌徒转过头,看着清城商会这个巨大的高楼,用一个无比狰狞的表情,说出这无比狰狞的话。
也就在此刻,就在那个光头老人彻底瞑目之时,那是一栋名为局浦的大楼。
一个少女轻轻拨弄着古筝,发出一阵阵完全可以算的上悦耳的声音。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甚至连胡子也变成了斑白的老人走到了少女的身旁,低下头轻轻喃喃了那么几句。
少女表情仍然如同湖水一般的平静,她只是用这古筝拨弄出了另外的声音,似乎随着她轻轻拨弄的手指,眼前巨大的黑暗之中,慢慢出现了人影。
一个
两个
三个
四个
整整十一人。
也许是因为这个黑暗的房间之中多了这悄无声音十一人的原因,空气似乎都随着开始慢慢凝固一般,冰凉,无比的冰凉,感觉这一分冰凉可以轻易的冻入人的骨子里一般。
虽然这黑色的十一个身影出现在眼前是一件毛骨悚然的事情,但是似乎还缺少了什么,只不过少女仍然是很简单很简单的表情。
“清城商会会长赌徒,诛之。”她拨弄的古筝弦,似是歌唱一般说出这么一句。
“玉夏商会会长郭野枪,诛之。”她喃喃说道。
一片鸦雀无声,但是其中似乎夹杂着一些重重的喘息。
“黑馆馆长赵匡乱,诛之。”她说的是那么那么的淡然,就好似这一切只是一片看起来格外格外可笑的风轻云淡。
“洪家人洪擎苍,诛之。”她抚摸着一股细细的弦,似乎在感受着什么,但是这一根弦,本没有味道,本没有声音,本没有生命。
“余孽余斗金,诛之。”她继续说着,似乎这是一片很长很长的音符,但是这音符之中,似乎还藏着更加更加长远的故事,但是似乎这故事,已经不需要太多的人来知道了,现在所剩下的,就是让这漫长的时代,来慢慢遗忘这些东西。
“通风者王乾安,诛之。”她的表情仍然那么那么的冰凉,就好似对于眼下的一切一无所知,但是她真的一无所知吗?也许唯有她知道才会知道。
最后的最后,她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说道:“徐饶,必诛之!”
十一人散去,她落寞的起身,落寞的看向,远方,落寞的念着一首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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