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诛魔志无弹窗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纸人作怪
话虽好说事却难办,道家的法术又岂是轻而易举就能破解呢?莫小邪夸下海口,誓要走出坟场迷阵,可是近乎半个时辰过去,除了一筹莫展只剩长吁短叹!
“唉……大耳朵啊,道家事还得门里人想,我莫小邪确是无能为力了!”
“我灵聪这时已经还俗,再也不为道家门里人了。”
“那也得先谋条活路啊!否则卯时一到,我们就与张运来同道喽!”
钟胜忧愁困苦道:“唉……前前后后走了不下“八百趟”,为何东兜西转南去北往,还是横竖走不出这处坟场啊!我就纳闷了,巫西郡内哪里冒出来这些个墓碑呢?”
灵聪道:“这地儿决然也是道家施得法,难道把巫西郡内全部的墓地都聚在了一处了!”
“嘿嘿,我莫小邪生在棺材铺,拜师乱坟岗,睡在往生棺,死在墓碑场。或许——这处归宿就是天意吧!”
钟胜附道:“你还半人半鬼,阴阳均分,手拿玄冰鬼枪,脚踩鬼步地纲诀。莫小邪你可真是表里如一,货真价实的透着一股邪性啊!”
“嘿嘿,等我死后就在碑文刻上,邪年邪日邪时生,邪年邪日邪时死,莫小邪。”
灵聪忽然一惊一乍道:“对啊!”
“对个屁,到时再割下你的耳朵作祭品,来世我也叫灵聪。”
“大耳朵咱俩一人分一只,来世我也听得远些。”
“哈哈哈……”
莫小邪与钟胜戏言时,灵聪一言不发地深思着。
“大耳朵、说几句玩笑话都把你吓傻了吗?嘿嘿。”
“画意曾说、尔等必会落在自己的墓碑前等死去吧!”灵聪回想道。
莫小邪疑道:“落到自己的墓碑前?”
“嗯。画意就是这般说的。”
钟胜望向一片墓碑道:“也就是说、这处坟场里或许还有我们的墓碑吗?”
“嘿嘿,道家真是乐善好施啊,真是到死都留给我们一方容身之地啊!走、瞧瞧去、看看我莫小邪的碑文上刻了些什么?”
灵聪道:“倘若某一座墓碑上真是刻有我们的名号,或许从中就能参透破解法术的真章啊!”
说完,三人疾步走进坟圈内,仔细寻找着刻有自己名号的墓碑……
莫小邪与钟胜上下对应而寻,灵聪则是独自横走而去,三人借助微弱的星光月色,认认真真的查找起来,不敢错过任何一座碑文上的名字!
“灵聪!”莫小邪一步稳在墓碑前,自语道。“哈哈哈,大耳朵快过来呀,我找到你的坟头了!”
灵聪闻声大喜,一路嘀咕着跑了过去:“呵呵,我的坟头,我的坟头……”
三人聚在一块墓碑前,碑文上果然刻有灵聪二字。
钟胜道:“你们看,地上土很是松软,分明就是刚刚立碑不久嘛!”
灵聪道:“看来今夜蹊跷事必是与墓碑扯不开干系,破解法术就要从这里入手!”
莫小邪打趣道:“你是有地儿安息了,我俩的归宿又在哪呢?”
“这个还不简单,找到其一必有二三嘛!”说着话,钟胜双手扶在了墓碑上读物识往。
冥神片刻,钟胜道:“哎哟喂,画骨真是不嫌麻烦啊,忙活了整整一个白天,天黑时才安差一众小道在此地开山辟路,奠出了三块墓地啊!”说完,钟胜指着道:“莫小邪的墓碑在下列三行第九座,我的就在正前七行第四座。而且,此处本是荒野地,也只有我们三人的墓碑。其余的、都是道家作下的障眼法!我们的墓碑下面还埋有画骨扎下的纸人!”
莫小邪道:“难道这就是大耳朵曾经说过的纸人纸马术?”
灵聪道:“纸人纸马术可不是这般作法啊!”
钟胜道:“莫管是与不是,暂且挖出来瞧瞧再说。”
灵聪紧张道:“先挖我的啊!”
莫小邪道:“要么就先挖出我的,看看画骨把我扎出个什么样儿?嘿嘿。”
钟胜望着怵生生的灵聪,气道:“还不还俗你都一样,依旧都是那个贪生怕死之辈!”说罢,三人动身来到了莫小邪的墓碑前。
“画骨又是如何知晓我的名姓呢?”莫小邪盯着碑文上的名字猜疑道。
“莫少侠昨夜可是在铜兽獬豸前报出过自己的名姓呢?”
“好像说过几句牢骚话!”
“所以嘛,獬豸听过画骨自然知晓喽!”
钟胜道:“小邪啊,我可要刨你的坟墓了。呵呵。”
“刨刨、尽管刨、我莫小邪做鬼也会记住你。”
新盖上的黄土十分松软,双手刨坑也是毫不费力。挖下二尺的浅坑后,一只长宽不足一尺的木匣就露出了端倪。
钟胜轻轻地将木匣取出,继而敞开盖子,一个纸人就显在了三人的眼下。
纸人长有八寸,成人手掌宽窄,后背处插有横竖交错的两根竹条,凭此来支撑着躯干笔直成形。五官是用毛笔画出,除了嘴唇红艳,其余皆为墨黑。人形为站立姿态,四肢左右分开,放在平地无风不倒。
“画骨这手艺可是一般啊!你瞧瞧这纸人扎的,也就勉勉强强能看出个人样来!”
“我去瞧瞧我的。”说罢,钟胜跑去自己的墓碑前。
灵聪眼见挖出纸人后并无妨碍,故也默不作声的走到了自己墓碑前,小心翼翼地刨起坑来。
时候不大,三人聚在了莫小邪的墓碑前,席地摆下了三个纸人,尺寸大小与五官轮廓也是相差无几。
三人盯着三个纸人发着呆,冥思苦想确是不能得出道理。
钟胜试图读物识往,摸着纸人时脑海中空空荡荡,丝毫没有头绪。
钟胜放下手中纸人,愁道:“唉……不行啊,实在想不通读不透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啊!”
“这是你、这是我、这是大耳朵、可千万莫弄混了!”
灵聪焦虑道:“混与不混都是一样等死啊!唉……”
钟胜道:“是啊,倘若画意所言不虚,卯时就会摘取我们的人灵,眼下时辰也快倒了!”
灵聪道:“我们误食了化阳聚阴散,如今怕也半人半鬼喽!”
“喂。那化阳聚阴散若有这等功效,我莫小邪可不就是个整鬼了!”
钟胜疑惑道:“是啊,既能化阳聚阴,那你这本就半阴半阳的体魄又该怎么说。”
莫小邪回想道:“钟胜啊,我第一次来这里时,墙壁上留下了我的半边人影,对吧。”
“嗯嗯,是半边,我还借此读物识往,洞晓出你昨夜捏碎了木雕仙鹤的脖颈呢?”
“是是是,我都听到了。可是那时你读物识往时,双手扶上墙壁也没有隐没进去啊!”
灵聪道:“画意妖道说了,那是因为时辰未到,要等到寅时才能施展妖术。寅时乃是大煞之际,一日内阴气最重的时刻。”
莫小邪思量片刻,正言道:“钟胜我且问你,你是如何洞晓到张运来的人灵,乃是被我体内的灵珠吸去了呢?”
钟胜迷惑道:“我、我也不知啊?”
莫小邪凝望道:“连我自己都不知晓那颗人灵是张运来的,你又是凭何读识出来呢?”
钟胜神情恍惚地摇了摇头。
“来、再读一次!”莫小邪双手伸向钟胜。
钟胜搭手上去,紧闭双眼间屏气冥神……
时候不大双目睁开,钟胜依旧摇头:“人灵之事就只有你在玄阳观的后院,捏碎了木雕仙鹤的脖颈,根本没有与张运来沾边的事物!”
莫小邪不解道:“真是奇怪了,扶在壁上人影时,你就说出了张运来欲要讨回人灵。摸在我的真身时,就丝毫没有与张运来沾边的事物!这又如何解释呢?”
灵聪道:“钟胜啊,前时你是怎样分辨出,莫小邪的体内人灵乃是张运来的呢?”
莫小邪接道:“而且但看张运来闻听人灵二字的反应,钟胜说得定然没错,这颗人灵就是张运来的。”
“读物识往乃是读识人或物的过往之事,人家自己都不知晓的事情,那我又是怎样读识的呢?”钟胜自语道。
莫小邪道:“是呀,难道说,你钟胜还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灵聪道:“未卜先知岂能扶着半条人影占卜,这般道理也是讲不通啊!”
“不可能,小邪你肯定知晓人灵就是张运来的。”
“我去哪里知道人灵乃是张运来的啊!来来来,不相信你就再摸一摸,仔细读识读识呗!”
“不对不对,你绝然知晓。”说着话,钟胜双手扶在了莫小邪的左右太阳穴上。
睁开眼,钟胜的神情更加茫然:“没有、没有一点与张运来沾边的事物!”
“唉……哪怕眼下能有一件画骨的物件,我也能把破解之法读识出来。”
“纸人不就是画骨扎的嘛!”
“纸人不行,物与人相伴多久,只能读出那些相伴往事。纸人乃是新出画骨之手,识往也就只有今日之事,不顶用啊。”
三人陷入困苦愁思……
蓦然间,钟胜豁然大悟,疾声道:“小邪,你的灵珠如今在哪?”
莫小邪一扭脸:“灵珠能去哪,又吐不出来,就在我的肚子里。”
“肚子哪里?”
“这。”莫小邪一根手指按在自己的丹田位置。
“呵呵,我终于想明白了。”
“明白什么?”
“我是如何读识到人灵乃是张运来的。”
“啊!快说。”
“快说啊。”
莫小邪与灵聪犹如看到希望,双双急急询问。
钟胜指了指莫小邪的肚皮,道:“前时我读物识往在你的半边人影时,双手应该正好扶在了你的体内灵珠上!”
莫小邪喜道:“呵呵,就是说摸着丹田穴肚皮影,就能读出了张运来的人灵喽。”
钟胜含笑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