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世元灵天无弹窗 正文 第十三章 危险来临 生死一刻
此时,一棵高大的树干上,离地十丈左右的距离,缠绕着粗壮的青色藤条,藤条上那凸起的无数尖锐毒刺散发着寒光,一道湿滑的身影突然遮盖住了寒光,从毒刺上缓慢滑过去,发出细微嘘嘘的蠕动声。它停下身影,与这森林彻底融为一体,睁着一双猩红的眼睛看着地面上那三道可口的食物,张开嘴露出了两颗尖锐的獠牙,牙下是它泛着气泡的唌液。一滴唌液自嘴角留落下去,在空中拉起一条粘线,上下拉扯了几下,随即落在下方青色藤蔓上,霎时间,唌液低落处的藤蔓上便冒起气泡泛起滋滋腐蚀声。终于,它忍住了冲动,一张血盆大口缓缓闭上,只是吐露着鲜红的信子。它从那三人当中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危险。它眼里闪过一道寒光,随即隐去,好像露出了猎物得手的微笑,危机与美食共存,也只有这样的猎物才是最美丽的食物。
它不时的吐露着信子,感知着树下行走的三个猎物,直到三个猎物走远后,它红色宝石似眼里似泛出一道红芒,随后蠕动着身体,随着交错的藤条一点一点向远方爬去。捕食者的身影消失在森林中,那条唌液滴落的藤条上从上到下出现一道细长乌黑色的空洞。
五天以后,子善三人仍然是不紧不慢的行走在森林当中,只不过,这里的树随着离寂幽谷的远去逐渐变得小了起来,不再那样参天的高大。
经过五天的时间,子善的情绪已经渐渐平复下来,甩荡着一双手左望望右看看。这里,已经不再属于以前他和子斓活动的区域了,此刻,好奇的元素占据了他内心的大半,虽然这里仍然是与寂幽谷相连的那片森林,但是也不妨碍子善对于新鲜事物的好奇。
“咦?阿父!这里的树木为什么不一样?”子善仿佛又恢复了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好奇的打量着着片与众不同的森林。这片在他眼中十分矮小的森林其实已经是正常大小,只不过在子善的眼里,寂幽谷外的那些参天大树早已牢牢刻在他的内心,这样一比较,眼前的树木自安而然矮小了起来。
五天的时间里,子善那身粗布白衣衫已经多上了数个大大小小的破缝,与之相比,阿父和子初的衣衫上只是些许狼狈而已。
子初和子善一样,同样是四处打量着这一片小上数分的森林。好奇心已经冲淡了他们内心那股浓郁的离别哀伤。
“这里,已经是长生林外围了。”阿父淡淡道。
阿父眼神快速的扫了扫这一片森林,盯着前方裸露的空地上说道:“去那里休息片刻吧。”说道这里啊父看着子善。“接下来的路,子善,就靠你自己了。”
子善和子初前进的的脚步徒然止步,同时看向啊父。一瞬间,那股很不容易才平复下的离别哀伤又猛的窜了出来,充斥在子善和子初的内心。
子善又沉默了下来,低着头,看着那凹凸不平的土地,向那片空地走去。
空地前有一根大树,阿父坐在空地上,背靠大树闭上眼睛休憩。子初跟随着阿父的脚步,在旁边直接盘腿坐在空地上,子善向前多走了几步,随即坐下来,面对着阿父和子初,向前弓着身子,头颅下仰,闭上眼睛缓解心中的波动。
此刻,离子善三人二十步外十丈高空的大树上,捕食者静静的缠绕在青色的大树上,与大树融为一体,猩红色的眼睛透出无尽的寒芒紧紧的盯着前下方休憩的三人,嘶嘶的不断吐露着信子。它知道,经过五天的跟踪,此时最好的机会终于来了,不由得有些兴奋,但很快把这股兴奋压了下去,不能控制自己情绪的猎手可不是好的猎手。
捕食者顺着树干缓缓的向下蠕动,一直到距离子善三人最近的一处草丛中,它最后停止了下来,吐着信子细细观察了一下猎物的动向,发现猎物仍然放松警惕,没有一丝察觉到危险的样子,一张青色脸庞泛出的寒光似乎是通向死亡的悲鸣。
确定好一切之后,它悄无声息的穿过草丛,缓缓在地上蠕动。一点一点的靠近离他最近的那个猎物。
十五步
十四步
十三步
十二步
一直到十一步之时子善仍然双眼紧闭,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对于身后的危险毫无察觉。可以说这位捕食者把动静控制到了极致的地步,一直到如此之近的距离,仍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当它踏入最后一步离子善只有十步的距离之时,那张极致冰冷的寒脸似乎变得诡异起来。十步距离,已经进入了它的攻击范围之内,此刻,在它泛着红芒的眼眸里十步距离的那个猎物已经是个死人了。
“嗤!”
捕食者再也忍不住,如同一根离弦的箭一般瞬间从地上射了出去,喉中发出嘶哑的吼叫,子善闻声,忽然睁开了眼睛,疑惑的偏过头向后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血盆大口在他不断缩小的瞳孔中急速靠近,一张脸庞顿时变得煞白无比,毫无血色。
阿父和子初同时睁开了眼睛,只看见一只青色的七丈大蟒蛇向子善扑了过去。子初脸色猛然大变,眼中顿时闪现出子善被一口吞进蛇口的画面。
就在距离子善煞白的脸庞只有丝毫的距离之时,子善看着那张血盆大口,眼里只剩下了那两颗泛着白光的尖锐獠牙。
“吼!”
就在这时,一声蕴含了无尽愤怒的虎啸猛然响彻整个森林,在青色大蟒就快要触碰到子善的皮肤时,那只白色斑斓虎同样张开了血盆虎嘴一口咬进青色大蟒无比坚硬的鳞片之中从子善眼前一闪而过,然后双双滚落在土地上翻滚了几个来回,纠缠在一起。
死亡的寒意笼罩在子善的全身,死亡第一次离它如此之近。以往不管受到何种伤害,以至于身体遍体鳞伤,亦或是十次元气压缩之时那种不堪重负千斤的重量,也没有让子善内心感到害怕,因为,那些是自己可以坚持的,可以反抗的,可以努力的,可以控制的。可是,就在那血盆大口离他脸庞只有一丝的距离之时,近到身体连反应都做不出来就差点被一口吞下,子善第一次感受到了深入脑髓的恐惧,那种笼罩全身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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