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之江湖有毒无弹窗 正文 第九章 出城
蓝山摇了摇头,先前见宋文身上的鲜血没有阻拦,因为自己觉得他跑不出城内,只是看了这其中的情况,他反倒觉得宋文一定可以跑出城内。地上的刀柄绑着一跟小红绳,绳子很脏说明一直挂在墙外,哭泣男子和女子衣装不整,再看那女子的伤口出自背后,杀他的人定是恼怒之极,连砍了四五刀才丢下凶器逃命。
“太巧了。”世上绝不会有这么巧的事,蓝山心道,小偷几乎算准了时间,一步步指引着侠客往他铺平的路上走。
大部分侠客已经出走,却也有聪明人和他们背道而驰,蓝山与其他人一起翻看着剩余的废弃书籍,他随便翻看了两本,发现只是一些寻常记录,重要的东西自然不会被丢在这里。
蝶衣看着哭泣的男子,心中连连叹息,“我们去哪?”
蓝山道:“去找宋文。”
他的声音不小,留在这里的侠客,一面翻看着书籍,竖起耳朵将注意力转移到二人的对话上。
蝶衣不解,道:“找他干嘛?”
蓝山道:“人一旦犯了错,总想着回到自己认为安全的地方。”
蝶衣道:“可他不就是一个小老板吗?”
蓝山点头,道:“每个人都有秘密,安全的地方便意味着隐蔽,秘密就在那里。”
“他已经跑了那么远,怎么找?”
“放心,我已经派人跟住了他。”
二人走出院子,侠客们纷纷放下手中的书籍,不远不近地吊在二人身后。
宋宁知道自己必须尽快出城,院子附近有个澡堂,老板见他浑身鲜血,竟将他带入了里间,进去的时候还是个长衫书生,出来的却是一位中年老农。
老农骑上载满了水果的马车,手里缰绳一提,马车便停在了城门口,老农低头咳嗽着下了车,不动声色地塞了点银子。
他的手瘦弱见骨,皮肤干燥,守卫拒绝了他的贿赂,跳上马车翻了翻,老农忙说道:“官爷,都是些娇弱水果,可千万轻拿轻放。”
似乎因为心急,老农止不住的咳嗽,守卫摆了摆手,“放行。”
老农谢了两声,骑着马车往城外走去,老农的家似乎很是偏远,尽往人少路陡的山路走,车上的果子早已摔得不成样子。
老农年纪大了,认不清路,竟来到了一处悬崖,马儿不肯往前走,车底的果篮里放着一块手绢,往马儿鼻子上一堵,渐渐地马儿没了力气,前脚跪在了地上。
老农解开马绳,将马车推入悬崖,又费了半天力气,拉着马匹一点点挪到悬崖边。
只听‘嘭’的一声重物落地,老农使衣袖擦了擦汗,心中满意之极,“可算处理了这令自己不快的畜生。”
老农在山路上走了半天,钻入一处不足一尺高的矮洞,洞内放着一层兽皮,倒不用担心毒蛇爬虫之类。
入口虽窄,内部空间够大,他翻了个身,睁着个大眼睛瞅向洞外,“若是有人顺着足迹找来,定能被自己发现。”
一只信鸽从洞内飞出,他知道自己若是直直走到老巢,定活不久,等大哥带人来接自己,若是周围安全也就没了自己什么事。
洞口长着茂盛的杂草,除非走的近些,否则极难发现。
蓝山初始翻看书籍,只是为了给宋文化妆的时间,他顺着空气中的血腥味,与十多名侠客来到了澡堂,绝不会有澡堂会准备水果车,当即有人拍腿叫好,“怕是抓到正主了。”
众人一路小心地跟着他,蓝山靠着自己的鼻子,始终保持了足够远的距离,见空气中味道越来越浓厚,他知道宋文肯定躲藏了起来。
蓝山看了看天色,已经接近下午五点,道:“不能再走了,宋文躲了起来,怕是在等人接应。”
一人拔出自己武器,道:“那怎么办?要不要把他捉来拷问一番。”
众人呼应着,认为此法可行。
“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大型的建筑,可以藏很多人的那种?”
蓝山见左边就是悬崖,很容易被人搜查出来,敌人肯定也会如此想,到时候派上大队人马跑都跑不掉。
侠客中有两人手持硬鞭,二人互相看了看,年纪大的那名中年人说道:“再往山里去有许多废弃矿场,不见有人居住的模样。”
“我想起来了。”又一人叫道:“朝廷曾尝试过禁止私人矿场,就是在这起的头,后来不了了之。”
蓝山向中年人抱拳道:“如此还请前辈带路,到时候若真能找到扳指,是分还是去领赏,大家再商量,如何?”
众人各自打量着其他人,明白只有齐心合力才能办成事,当即没人有其他意见。
中年人在前带路,走了大概三十分钟,正好瞧见远处众多身影奔走上来。
众人躲藏在山石后面,待那群人走远之后,蓝山道:“眼下不能图安全,我们也不要再压制身法,这些人没有回来之前,就是我们的机会。”
来接应的人数众多,难免留下痕迹,十分钟后,众人便看到了一处空旷的矿场。
矿场的平地上摆着一张老爷椅,没了原本躺在上面的监工老爷,被风一吹吱呀吱呀地晃着,上面已落满了灰尘。
放在外人眼里,便是对它多看一眼的兴趣也没有,对于蓝山几人所说,这却是最明显不过的信号。
一行人走进矿洞,入口看不出丝毫的痕迹,而再往里深入去,已能听见长鞭挥舞在空中的‘噼啪’声,声音清脆响亮,回荡在矿洞之中。
“快点快点,达不到数量今天谁也别想吃饭。”鞭奴恶狠狠地吼叫着,一脚揣在了慢悠悠的老人身上。
老人弱不禁风果真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背篓里装满的石块,压的他无法动弹。
鞭奴心中一狠,扬起长鞭就要挥下,一名中年现出身形,挡在老人面前,将他扶了起来。
“啪。”
长鞭抽在中年身上,裸露的后背现出殷红的伤痕,中年哼也没哼,背上自己的背篓就要离去。
鞭奴的手又扬了起来,这一次他瞄准的是中年的脑袋,若不能抽他个脸皮绽放,自己怎能心中痛快。
鞭奴的鞭再也没能挥舞下去,因为中年人回头瞪了他一眼,他的眼神像极了自己的父亲。
父亲从小把他抽到大,尽管今日手里拿着鞭子的人换做了他,他也没有勇气去面对那个人,“快去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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