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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猫——血腥的胡子传奇无弹窗 正文 第十八回 莽汉情仇 一杯酒

    踏着夕阳,拉着满载的马车,三子他们回来了。道上,大虎问,“九彪知道了,能不能气死?”

    大伙儿笑笑没人回答。三子注意到四爷和赵亮都没有幸灾乐祸的样子,他们毕竟跟过九彪。大铡刀似乎聪明起来了,来了一句,“咱是不是应该在那个坑里下个地枪啊?”地枪是俺这地界捕猎用的粗糙的、类似猎枪的装置,用法像地雷一样。

    没人回答大铡刀。虽然没人出来,多数人心里清楚,用不了几天九彪就会知道他的‘窑’丢了。因为这事儿瞒不住,倒不是他们这里就一定有奸细,但这附近的三教九流与九彪有太深的渊源,没准儿哪个兄弟随便的一句话就会传过去。

    回到院子里,三子让大仙儿和遵命、二麻子一起到他们睡觉的屋子去盘那个大红箱子和那坛子毛金儿,大烟膏送到仓房里,枪拿到大堂屋。那坛子毛金儿四爷告诉遵命:每个袋子都重新称重,详细记录。

    大堂屋里,等着吃晚饭。三子提起来,如果明天搬家,今晚能不能收拾完?

    “俺那儿能、能、能行,可缺、缺、缺马车”,王铁是由衷地佩服三子雷厉风行。

    “俺那儿,马车倒是不缺,可人未必能准备好”,赵亮很为难的表情。

    王铁跟哑巴刚比划两下,哑巴就明白了,可他“呀呀”叫着比划了半天,谁都没弄明白。哑巴“噗”地一声放弃了。

    四爷放下烟袋锅,“明天要搬呢,就算咱这边匆忙收拾东西过去了,那边锅灶、地窨子都没准备好,兄弟们吃饭睡觉咋弄啊?”

    大虎挺乖,知道自己插不上嘴,没话。

    “要是今晚给他们送信儿,明天能准备出几个地窨子?”三子看着四爷。

    “到昨天晚上才挖出来四个座,还有两个够深儿的”,四爷面无表情。

    三子沉默了一会儿,没话,可他的不满意写在脸上。已经二十多个人过去了,才干这活儿。三子把脸转向大虎:“要是让你今晚过去,明天你能不能把六个地窨子挖出来、搭上锅台子、准备好明晚所有人的晚饭?”

    大虎仰着脑袋,看着三子:“你把你青子(刀子)给俺就行”。他这是要‘尚方宝剑’。

    三子毫不犹豫,“啪”,把他的刀拍在桌子上、一甩。大虎在桌面上接住刀子。

    “让大铡刀跟你去,他认路,他也跟俺走过夜路。大虎,就一条,人给俺打伤了,俺不怪你;但要是打死、打残一个,俺掰你腿”。

    大虎很不屑地“哼”了一声,“俺这算不算打残了?”

    “哄”的一声,大伙儿大笑起来。三子也笑,不过很认真地:“不算”。

    这时,哑巴又开始“呀呀”叫着比划起来,大伙儿都没弄明白,找二蔫子,二蔫子已经在天眼子了;这哑巴是越来越着急,这可给大伙儿急坏了。大虎又很不屑地来了一句,“把对眼儿叫来吧”。

    “他会哑巴话你不早”三子埋怨。

    大虎又“哼”了一声。给三子气得骂他:“**再哼哼,俺还揍你!”

    等对眼儿来了,却发现,对眼儿也不会哑语;可他一来、没等话,这哑巴就平静下来。

    “你们在这儿商量事儿,是吧?”对眼儿的很慢、有娘娘腔。

    哑巴头。宋大虎呜呜地补了一句,“商量明天搬家的事儿呢”。

    “他们的你都明白,是吧?”哑巴又头。原来对眼儿的办法就是:他来猜哑巴的意思,用嘴出来,哑巴看着他的口型再确认。半袋烟的功夫,对眼儿弄明白了哑巴的意思:明天下午有雨;要走早走;明天哑巴带人、带马车帮忙;早晨饭和中午饭他准备;明天晚上他的人也得睡在天眼子;问大当家的需要多少辆马车。

    三子心里很感动。三子转头看王铁,王铁三辆;看四爷,四爷五辆,最好六辆。三子对着哑巴:“十辆”。哑巴却转头看向对眼儿,对眼儿也“十辆”,这哑巴就看明白了。您多气人?三子话他就看不明白,对眼儿同样的话哑巴就能明白。

    这回,三子直接问对眼儿,“你问他带多少人?”

    加上他十七个。

    三子又转向大虎。这回大虎没敢哼哼,“天眼子俺没去过,不过那一带俺熟,俺带着二瘸子去,保证他们有地方呆就得了,行李俺管不了”。

    对眼儿直接跟哑巴:“明天你们带着行李”。哑巴头。

    三子:“明天有些带不走的,还有暂时用不着的,可以留下一两个兄弟看着,但不能多留;明早,天亮哑巴来了就出发。还有,今天的事儿最好谁也别露出去,谁露出去,咱可要道道”。三子看了对眼儿一眼,对眼儿急忙允诺:“嗯哪,大当家的”。

    这天这顿晚饭吃的是最快的,除了四爷喝了两口之外,谁也没喝。赵亮第一个,吃了半个馒头就走了。这一晚上到处都是鸡飞狗跳。

    三子这一宿睡得可挺香。可一早天没亮,三子就被二麻子扒拉起来,揉着眼睛看到遵命在捆行李。“起来、起来,打行李”,二麻子的话。三子一转头看见大铡刀的行李早已经打起来了,他这才想起来,大铡刀昨晚就走了。

    三子穿上衣服,想要把行李打起来,他犯愁了:二麻子生怕三子冻着,给三子加了两条鸭毛褥子、一张黑瞎子皮,再加上一条棉褥子、一个大棉被,卷都卷不起来。正犯愁呢,二麻子又进来了,“哎呀,你都笨到家了,你把它分开不就能卷起来了?”三子抗议:“你整这么多有啥用啊?都给人得了”。“那能行吗?”二麻子坚决反对。最后,还是二麻子卷起了三子的行李。他在那儿忙活着,头也不回地来了一句,“你快去看看吧,四爷昨晚一宿没睡”。

    “啥?”三子架拐走了出去。太阳还没出来,可天空已经开始放蓝了。四爷扣着大狗皮帽子、双手插在袖筒里,蹲坐在大堂屋门前的台阶上、着头,瞌睡呢。一杆长枪放在他右手边;在他右脚边上,到处都是烟袋锅里嗑出来的烟灰。三子心底涌起感动,他知道四爷这是怕人起了贪念,在这儿守着呢。

    三子没有叫醒四爷,而是绕道转了一圈。到处都是兄弟们打的行李,包裹。来到马厩,三子生气了。这个杜瞎子自己就装了满满的四辆马车,而那边伙房那儿因为没有马车一堆一堆的东西摆在院子里。

    “你妈了个逼,你都整些啥玩意儿装这么多?”三子骂杜瞎子。

    “这都是马料、鞍子啥的,啥都不能扔啊”杜瞎子回答。

    “你等到地方,我看你要是整些没用的,你看我削不削你”,三子扔下狠话,恨恨地走了。

    太阳刚露脸,哑巴到了。十一辆马车拉近院子里,院子登时显得了很多。好像所有人都想抢一辆马车似的,院子里闹哄哄的,像开锅了一样。四爷在那里大声喊,不过好像没人听他的。

    “嘡”的一声枪响,所有人都静了下来。是哑巴开的枪,他骑着一匹马最后一个进的院子,单手举着枪。哑巴依然是仰着脸、斜眼扫视了一圈,眼睛里充满煞气。

    听到枪响,三子骑着红跑了过来,也是单手举着枪。看到院子里的状况,三子已经意识到了是什么情况。四爷过来,了一句:“让二麻子把伙房的东西先装上吧”。

    三子脸色铁青,头。陆陆续续,颇为安静地,但却井然有序地,所有东西都装上车的同时,王铁那边也送过去三辆马车。三子还特意安排一辆装行李的马车给四爷留了一个睡觉的地方。

    太阳高过山尖时,大伙儿匆忙地吃过哑巴带来的筋饼,出发了。浩浩荡荡,几十辆马车,在山路上前不见首,后不见尾,蔚为壮观。早晨上地的村民见到这场面,都远远地躲在一边,茫然不知什么情况。

    赵亮在前开路,王铁押后,三子和哑巴并行在中间。路上三子看到黄大仙儿赶路有些吃力,安排他和遵命一起坐在杜瞎子赶车位置上,而杜瞎子下车,牵着马车赶路。在三子催赶下,队伍行进很快。其实三子并没有大声吆喝什么,他就好像开玩笑一样,只是催促杜瞎子,把个杜瞎子急得一只眼不停地翻白眼,引得大伙儿哈哈笑的同时,都加快了脚步。

    八十多里的山路,他们用了三个多时辰就到了。

    三子策马第一个冲上天眼子。他有些惊讶:好几处新押的地窨子是炊烟袅袅,鼻子里闻到猪肉炖粉条的香味。院子里也没有几个人,唯独在院子中央他看见鲶鱼头坐在那里。旁边,还有一个人被捆绑着躺在那儿。三子一提缰绳就跑了过去。

    鲶鱼头抬起头愣愣地看着三子。三子的眼睛却盯着那个被捆绑的人:傻大憨粗的一个人,三子不认识。

    “这是谁?”三子问鲶鱼头。

    “这不傻鹅嘛”,鲶鱼头回答。

    傻鹅的眼睛充满敌意地看着三子。

    “诶呦,大当家的到了,挺快啊”,大虎依然仰着脑袋,晃着身子,从一间屋子里走了出来。稀稀落落地,不少人也都冒了出来。三子的眼睛像雷达一样巡视每一个人。宋大虎乐了,他知道三子担心什么,三子担心是不是有人被他宋大虎虐待了。

    “怎么就这几个人,那些人呢?”三子问大虎。

    “呵呵呵,他们啊,去八面通了,去下馆子、听戏、逛窑子去了。”宋大虎的眼睛能睁开一些了,可这一笑更难看。

    三子满是问号的眼睛好像要杀人。这时,大部队陆陆续续爬上来了,宋大虎好像特意卖关子,扔下三子,去招呼新上来的人,指挥、分配他们到各处落脚休息。

    金鱼眼连忙过来,向三子叙了整个过程:宋大虎昨晚临近半夜到的。来了,就把所有的弟兄都叫了起来,亮出你的的青子(刀),告诉大伙儿,你们明天都要搬过来,在这之前,必须准备出大伙儿睡觉的地儿。接着他让大伙儿自己分伙儿,五个人一组,挖出六个地窨子,收拾出所有房间。最先干完的两组,宋大虎自己请客,到八面通吃喝玩乐,随便,一宿不用回来;干不完的,照他自己的样子为标准,每人接他三拳。结果,大伙儿从昨晚开始就没人睡觉,不到今天中午,所有活儿都干完了,最先干完的那十个人已经拿着宋大虎的钱,走了。

    三子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心里暗暗佩服,这个宋大虎还真不能看了他。一抬头,三子看见大铡刀红着眼睛,朝着鲶鱼头那边示意。三子问金鱼眼,“他咋了?”

    “大虎二当家的让他去拣些柴禾,他不去,大虎二当家的就把他捆起来了。”

    三子“哼”了一声,走了过去。来到傻鹅跟前,傻鹅依然是敌视的目光。鲶鱼头坐在他跟前,眼巴巴地看着三子。鲶鱼头的眼神让三子的心软了下来。

    “把他松开吧”三子面无表情。

    鲶鱼头好像被电击了似的,蹦了起来,用一只胳膊加上嘴连咬带拽,干净利落地解开了傻鹅。傻鹅站了起来,摸着自己的膀子,扭动身子,可他的眼睛躲开三子,突然射出寒光,猛然间抽出弹弓子就射了出去。

    太快了,没人能做出任何反应。他的弹弓子射出去的是比鸽子蛋还大的石头子儿,它像子弹一样射向宋大虎。

    宋大虎传来“嗷”的一声嚎叫,双手抱着头蹲了下去。

    三子虎目喷张,举起了他的拐。

    鲶鱼头一把扑到了傻鹅,一只胳膊搂着傻鹅,挥舞着另一只半截胳膊,“啊”,“啊”地哭了起来。

    三子住着一只拐,举着一只拐,眼睛里喷着火,对鲶鱼头:“你起来”。

    鲶鱼头泪眼看着三子,摇着头,依然大哭,却没有动。

    “俺再一遍,你起来!”

    鲶鱼头的哭声更烈,却依然没动。大铡刀突然串了过来,一把抓住鲶鱼头的脖领子,把他狠狠地甩了出去。

    三子的拐轮了下去。他没打傻鹅的脑袋,而是砸到了傻鹅肩膀上。

    傻鹅“嗯”的一声发出一声闷哼,在地上滚了一圈。

    三子又举起拐。

    金鱼眼突然抱住了三子,也是满眼泪水,“大当家的,大虎二当家的没事儿,他没事儿,你看看,你看看”。

    三子回头看见大虎站了起来,半边脸上全是血,“这狗日的弹弓子这么准呢,俺看看他那弹弓子啥样的”,着,晃着膀子走了过来。

    三子愣在那里。

    大虎走到傻鹅跟前蹲了下来。傻鹅的弹弓子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左手还握着弹弓子手柄。弹弓子是木头手柄,黑色的,拇指宽的厚皮筋,一寸宽三寸长的皮堵。大虎把弹弓子掰了过来,“子儿呢?”

    鲶鱼头急忙从傻鹅的口袋里掏出来一个石子儿。大虎掐住石子儿,拉起弹弓子对着傻鹅的脑袋。傻鹅与大虎四目相对,傻鹅的眼睛里是视死如归的绝然。

    大虎却乐了。“这狗日的也是条汉子”,可他突然松开了弹弓子,弹弓子的皮堵都抽到傻鹅的脸上,不过,石子儿却打偏了。石子儿“噗”的一声在傻鹅脑袋边上弹起来,崩起一股烟尘。

    大虎站了起来。扔下弹弓子,对三子道:“看在你那俩兄弟面上,留他一条命吧”。

    三子一抬头,看见四爷、王铁、哑巴、赵亮都围在那里,没人话。半晌,三子也没话,转身架拐走了。

    身后,金鱼眼“扑通”跪了下去,头磕在地上,带着哭腔喊道:“谢大当家的”。

    三子的心一颤,想起时候,金鱼眼把他扛在肩上去赶集,一声声“崽子”,“崽子”,叫他,生怕他跑丢了,至今想起还那么温暖。可是当着这么多的兄弟,三子知道自己不能回头。

    沉着脸,三子走进曾经是刘黑子的屋子。刘黑子的屋子是在左后侧那趟房子靠近院子的那两间房。推开房门,是门廊一样的间,对面是刘黑子睡觉的屋子,向左进入一间大屋,大屋里靠着北窗是一铺炕,炕上还摆着那件“炕琴”——像柜子一样的老家具。有几处破损的地方虽然经过修理,可痕迹依然明显。地上,靠着墙立着一张大圆桌,那个桌腿也是新修的,还有几张椅子,和一个长条凳子。屋子内外都是干干净净的,特别是炕上摆放着的那张刘黑子用过的桌子,让三子猜到一定是金鱼眼和鲶鱼头收拾的这间屋子。

    三子把拐靠在炕沿上,坐到炕上,炕还有热。四爷、王铁他们也跟了进来。外边传来二麻子他们往刘黑子睡觉的屋子里搬东西的声音。没人提起要去帮忙,因为谁都知道,这些东西里有金子,大家都在避讳。气氛有些尴尬。这时,大虎哼着曲,晃着膀子走了进来,“哎,当家的,大傻鹅那屋咋安排?”他脸上的血还没洗干净,头发被血粘的一绺一绺的。

    三子没话。大虎的眼睛扫了一圈,大喇喇地挨着三子坐到炕沿上。“当家的,今晚不给他傻鹅安排明白,还是事儿”。

    三子横了他一眼,“俺青子呢?”

    “噢,这儿了,”大虎把三子的刀拿了出来。三子接过刀就发现刀把上多了一条伤痕,三子的眼睛立了起来,“你妈了个逼,这咋整的?”

    “俺不知道,俺拿来就这样啊,”大虎一脸的无辜。

    给三子气得又要发作,王铁扫过来阻止的目光,让三子强压下一口气。大虎却好像没事儿人似的又来了一句,“当家的,你猜傻鹅为啥跟俺较劲?”

    “有屁你就放!”三子没好气儿。

    “他呀,把他自己摆在和俺同一级别上了,这是病根儿。”完,大虎的两个嘴角向下撇着,足智多谋的样子。三子恨不得给他一拳,可他还是忍住了,也没话。外边有人喊:“下雨了,快儿,快儿。”

    三子一愣,抬起头,看向哑巴,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带到哑巴身上。大伙儿不得不佩服哑巴对天气的准确预测。可哑巴却“哼”了一声,很不屑的样子,伸出手打出一顿手势。

    三子对着大虎:“去把大喇叭叫来”

    大虎却转过头向外喊:“把大喇叭叫来”

    “嗯哪”,传来遵命的声音。三子又压下一口气。

    等大喇叭的个功夫,四爷嗑了一下烟袋,道:“傻鹅,能处下那俩兄弟,看得出来也是有情有义的汉子。”

    等到大喇叭来了,哑巴一比划:“俺要和傻鹅做兄弟”。

    王铁笑了,“大当家的,由、由、由不得你喽”。

    其实三子的心里是很欣慰的,他知道,几个二当家的并不是看他傻鹅面子,他们看到了三子面对鲶鱼头时的犹豫,知道三子心底里是很念旧情的。

    三子扭头对着大虎,“你去,请傻鹅晚上过来吃饭。”

    “俺去?”大虎的嘴咧得跟瓢似的,“你不怕俺俩再掐起来?”

    没等三子话,哑巴又“呀、呀”叫着比划起来。大喇叭:“大当家的得自己去。”

    三子没话。四爷:“让二麻子准备一坛子酒,俺和你去。”

    等到晚上吃饭,又来了节目:在三子的这间屋子里,不像在老房子的长条桌子,这是一张圆桌。吃饭时,三子坐在炕里,四爷和哑巴分别坐在三子左右两边的炕沿上,地上五张椅子,王铁坐在哑巴下边,赵亮在四爷下边,大喇叭在赵亮下边对着哑巴,傻鹅坐在王铁下边,而大虎只能坐在最下边对着三子。这不,大虎不干了:“咱不带这么玩儿的吧?”大虎的脸跟苦瓜似的。

    哑巴伸着脑袋,眯着眼睛乐得跟什么似的;四爷是想笑不好意思笑;王铁是扭过脸直抽搭肩膀;赵亮是伸手捂着嘴、眼睛瞪的多大、脸憋得通红;大喇叭低着头几乎碰到桌子上、直抽搐;三子也没憋住,笑得直仰脑袋,还来了一句:“俺过,以后再来人你都的坐最下边”。唯独没笑的是傻鹅,他一脸无辜的伸手向大虎比划:要不咱俩换地方?把个大虎气得,嘡啷一句:“滚你妈逼!”

    轰!像火山爆发一样,所有人都大笑起来。

    不知所措的傻鹅,好像突然来了主意:他伸出手,做出掰腕子的动作,示意大虎谁赢了谁坐他的位置。傻鹅被三子打伤的是右侧肩膀,他伸出的是左手。大虎斜着眼睛看着傻鹅,咬牙道:“样,俺今儿个就拿你练练!”

    大喇叭站起来让出位置,王铁过来裁判,“来、来、来、咱~不、不带玩儿赖的。”两人刚一搭上腕子,整张桌子都能感觉到力量的涌动。大虎满脑袋青筋暴起,眼睛越来越大,下巴伸出来越来越长;而傻鹅的脸变成紫色,脑袋越歪越偏。两个人像两头公牛绞在一起。足有两袋烟的功夫。一群兄弟每人端着两盘菜围着看热闹。慢慢地,傻鹅输了下来。最后,傻鹅一低头,手腕被扣在桌子上。而大虎站了起来,晃了两下肩膀,很爽的样子。

    傻鹅也站起来,伸手示意,让大虎坐到他的位置。

    “得你奶逼,坐那儿得了。”大虎仰了一下脑袋,扯过自己的椅子,坐在留给他的位置。

    其实,细心的人会想到,傻鹅打弹弓用左手握手柄,明他是右撇子,而他用左手和大虎掰腕子,已经是在让着他了。

    等到菜都端上来,酒都满上了,三子举杯,想要欢迎傻鹅之类的话,却被傻鹅摆手制止。傻鹅站起来端起酒,对着大虎的脑袋比划了一下,虽然没话,但他的意思大家都明白,他是对大虎表示歉意。

    大虎乐了,“喝一个,不行,喝三个”,着,他也站起来豪爽地与傻鹅碰杯,连干三碗。大虎知道,今晚他喝多少,三子都不会找他麻烦。

    这一顿饭吃了足有一个时辰,傻鹅和大虎搂脖抱腰地还在那儿碰杯呢。三子惦记下边兄弟,不知道都安顿好了没有,所以,催了两次才算结束。

    等三子率先出了屋子,吓了一跳:在他的窗下挤在一起坐着一群兄弟,他们都在那儿偷听呢。他看到金鱼眼和鲶鱼头也都挤在那儿。大伙儿看到三子都露出尴尬的笑容。

    三子的心一酸,架拐走到他们跟前,把拐递给一个兄弟,扶着金鱼眼的肩膀,坐了下去。金鱼眼偷着抹去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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