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卷帘大将无弹窗 正文 第三十七章:洛天依
朝小狐妖扔石头的是一只小狼妖,小狼妖带着七只小妖怪围着小狐妖边做鬼脸边转圈,嘴里唱着他们自己改编而成的儿歌:“洛天依,长的美,没卵用,没人疼,没人爱,没爸爸,没妈妈,是杂种,哈哈哈哈哈,洛天依,长的美,没卵用,没人疼,没人爱,没”
小狐妖委屈不已,蹲在地上嘤嘤哭泣。
我看着被小妖怪团团围住欺负的小狐妖,叹了口气,心想这些小妖怪真的是不懂事,如果是我小时候,我身边有一个这么美丽可爱的玩伴,我一定会好好的保护她而不是欺负她,然后长大了再对她伸出——等等!话说起来我小时候是怎样的?
我迷茫了,努力在脑海中搜寻我小时候的记忆,却怎么都搜寻不到,只能无奈作罢。
玉皇大帝说我是他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那想必我小时候也是在垃圾堆里生活,既然想不起来那就算了。
“洛天依,长的美,没卵用,没人疼,没人爱,没爸爸,没妈妈,是杂种,哈哈哈哈”
“你们够了。”我推开那些小妖怪,站在小狐妖面前。
小妖怪们看清我的长相后都吓了一跳,尖叫道:“是人类!妈妈说人类都是坏蛋,快跑啊!”
欺软怕硬的小妖怪们立即一哄而散,我转头看向蹲在地上哭泣的小狐妖。
小狐妖一抽一嗒小声地为自己辩驳着:“呜呜呜,天,天依不是杂种,呜呜呜。”小狐妖的声音很绵软,甜甜的,特别好听。
我连忙安慰道:“你不要哭了,你是一个可爱的女孩,可爱的女孩不应该哭泣,那些坏小子已经被我赶跑了。”
小狐妖抬起头,大大的双眼里蓄满了泪水,哽咽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看着让我一阵心痛,我想那些小妖怪该是有多坏啊,把人家姑娘欺负成这样,我刚刚真应该打他们屁股。
小狐妖断断续续地说:“谢,谢谢哥,哥哥。”
我一愣,随后笑了笑,对这个哥哥的称呼很满意,我说:“别客气,你叫什么名字?”
“洛天依。”
我重复一遍:“洛天依,很好听的名字啊。”
小狐妖解释说:“洛是洛神的洛,天是天下的天,依是依靠的依,洛天依。”
我一阵汗颜,心想可以不用解释那么清楚的,我不识字,鬼知道是哪个洛天依。
小狐妖好奇地问:“哥哥叫什么名字呢?”
“卷帘,卷帘子的那个卷帘。”我做出卷帘子的动作指手画脚地形容着,小狐妖见状破涕一笑,说:“卷帘哥哥要不要去天依家里坐一会儿?”
小狐妖的眼睛充满期待地望着我,我迟疑道:“会不会不太合适?”
小狐妖立即说:“不会的不会的!卷帘哥哥刚才帮助了天依,作为感谢天依要请卷帘哥哥喝杯茶!”
我点点头:“那行吧。”
小狐妖擦干眼泪站起来,一把拉住我的手,似乎是怕我反悔一般,咯咯笑着:“卷帘哥哥去天依家里喝茶喽。”
小狐妖一边蹦蹦跳跳地带路一边嘻哈地笑,完全看不出一分钟前这个姑娘还哭的很难过,真是一个单纯的小女孩啊,我心里这样想着。
去小狐妖家的路上经过了很多破落的帐篷,老妖怪和小妖怪都站在一旁警惕畏惧地看着我,他们的目光让我觉得我是一个坏蛋。
小狐妖完全没有意识到他们的目光,兴高采烈地对我说:“卷帘哥哥你知道吗,天依家里已经很久没有来过客人了。”
我随口问道:“为什么?”
小狐妖的表情瞬间失落下去,难过地说:“他们都欺负天依,不想跟天依玩。”
我感应到了小狐妖情绪的变化,觉得她很可怜,于是我说:“他们不跟你你玩,以后我跟你玩。”
小狐妖顿时目光欣喜地看着我:“真的吗?”
我想我在妖界应该还会再呆一段时间,我说:“真的。”
“卷帘哥哥你真好!”小狐妖拉着我的手晃荡的更高了,语调也变的轻快了,“天依有卷帘哥哥玩喽!”
又走了一段时间,在周围妖怪的敌视之下,我和小狐妖来到了她的家。
小狐妖的家不是破落的帐篷,而是用黄土和某种黑乎乎的东西混合在一起堆砌而成的,我跨过门槛走进大厅里。
“卷帘哥哥先坐一会儿,天依去泡茶。”小狐妖跑到后面的房间里鼓捣起来,我看了一眼快要腐坏的烂木椅,没有坐下,我怕我会把它给坐坏了。
我仔细地打量着这栋房子,房子不大,很多地方都崩裂了,包括房梁,是一间不折不扣的危房,但比起外面的破落帐篷来说,条件还是好了一个档次。
没多久,小狐妖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朝我走来,我接过道了一声谢,喝了一口,味道涩涩的,我顺嘴问道:“你家里的人呢?”
小狐妖沉默了一会儿,说:“天依没有家人。”
我一怔,忽然想起来刚刚那些小妖怪欺负小狐妖时唱的儿歌,没爸爸,没妈妈我一拍自己的脑袋,怎么现在才想起来!怪不得我是神界第一傻啊!
我歉意道:“对不起,我”
“没关系的。”小狐妖摇了摇头,对我露出一抹笑容,笑嘻嘻道:“爸爸妈妈早就没有了,天依早就习惯了,卷帘哥哥的这句话伤害不到天依,所以卷帘哥哥不用说对不起。”
我又感应到了,她故意在用无所谓的口吻说着悲伤的事情,只是为了消除我的歉意。
我说:“既然你都叫我卷帘哥哥了,那我以后就是你的家人,就是你的哥哥。”
小狐妖缓缓后退几步,低着头问:“卷帘哥哥真的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吗?”
小狐妖是一个可爱又招人疼的小女孩,我确定地说:“我很清楚。”
“那,那,那卷帘哥哥要为自己说的话负责”
“我负责。”
小狐妖抬起头,泪流满面梨花带雨,紧紧咬着嘴唇,不说话,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好似要牢牢记住我的面孔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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