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侍从无弹窗 正文 166阴谋前奏
从天之骄女,议长的女儿,到贪污受贿人员的家属——安娜一上午经历的巨变可想而知。如今,又听了霍霍尔的满腹牢骚,黑歌很怕她一时想不开。
见她将自己锁在房间里,耸起肩膀便要撞门。
就在这时,房内传出一阵拖沓的脚步声,房门开启,露出安娜火红的头发下苍白的面容,以及哭的发红的双眼。
她盯着黑歌看了半晌,踟蹰一阵放下所有的矜持,一头扑进黑歌的怀里呜呜大哭,“黑歌,我不想让你走!”
黑歌安慰道:“别听霍霍尔瞎说,他心里不痛快,那是在发牢骚。我不会走,会一直守护在辛徳维利先生身边。”
“真的?”安娜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可是我爸爸现在雇不起你们了。”
“只是暂时的,不是吗?只要辛徳维利先生财产解冻,他还是克里米亚第一富豪,到时候再让他把费用补齐不就是了。放心吧,我们老大肯定能理解辛徳维利先生的处境,不会让我们走的。”
“你确定?”安娜狐疑道。
黑歌信誓旦旦道:“我发誓,就算其他人都走了,我也会留下来。”
安娜问:“如果你的老板非让你回去呢?”
“即便辞职,我也会留下来。”黑歌说的是心里话。尽管霍霍尔将未来的局势分析的头头是道,但黑歌仍觉得,在辛徳维利最为困难的时候离他而去实在是件不厚道的事。
安娜见黑歌目光坚定,破涕为笑,“那太好了!只要你能留下来,以后日子再难过我也不怕。”
“会好起来的,都会好起来的。”黑歌掏出纸巾替安娜擦拭了一下面颊上的泪珠,安慰一阵,问:“还没吃午饭呢吧?”
安娜点了点头。
“去吃一点吧!今天的空心粉做得不错。”黑歌拉着安娜下了楼,还没到客厅就听到大门外吵吵嚷嚷。二人随即来到门前,离得老远就见维克多、霍霍尔领着十多个公司的同事围在门前跟一帮穿着制服的人对峙。
来者中为首之人气焰嚣张的指着霍霍尔的鼻子道:“我们是国家反贪局的探员,奉命带辛徳维利回我局协助调查。如果你再做阻拦,别怪我告你方案司法公正!”
“拿出拘捕令来,我立刻让你带辛徳维利先生走。”霍霍尔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一听这话,反贪局的领队泄气不少,“我不是给你说了?拘捕令正在申请,过阵子才能开出来。”
“那就什么时候开出来,什么时候再来找辛徳维利先生好了!”霍霍尔大喇喇地打了个响指,“安东送客。”
“我劝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不把嫌疑人交出来,我们就硬抢。”反贪局领队急了,唰的一下拔出了怀里的手枪。
跟他同来的反贪局探员见状,也把自己的配枪抽了出来。
“我看谁敢动。”影子公司的保镖们也不是好惹的主,随着霍霍尔一声暴喝,十二个西服革履的保镖齐刷刷掏出武器,与两名穿着制服的反贪队员展开了对峙。
“反了你们了。”反贪局探员自知己方人少,要是真闹起来,肯定不是保镖们的对手。他憋了口闷气,恶狠狠地瞪了霍霍尔一眼,“行,你们行!人多是吧?咱们走着瞧,有你们哭的时候。”言讫,大手一挥,“咱们走。”
眼见反贪局的探员就要离开,包括黑歌在内的所有人却听到屋内有人高喊,“等一等。”
黑歌反身看去,发声者不是别人,正是辛徳维利本人。
辛徳维利系上西装最后一粒扣子,风风火火的从屋里走了出来,对反贪局的人道:“我跟你们走。”
“爸,你不能去。”安娜刚刚停止的眼泪又涌了出来,一头扑进辛德维利怀里,死死地搂住了辛德维利的腰。
“哭什么!我只是去协助调查而已,用不了两天就能回来。”辛德维利宠溺的轻抚了一下安娜的秀发,在安慰安娜的同时,也安慰自己道:“早晚都得走这一遭,早做了断省得总惦记着。”
“可是……”
辛德维利出言打断安娜,道:“我走后你要照顾好自己,别总像个小孩子。都二十了,要学会坚强。要记得,你是我——辛德维利的女儿,不能丢咱们辛德维利家的脸。”
安娜哽咽地点了点头。
“行了,我走了!”辛德维利环视一眼院中诸人道:“各位保重。”言讫,跟着反贪局的人上了车。
透过车窗,看着在车内安坐的辛德维利,安娜依偎到黑歌身边,忧心忡忡地道:“黑歌,我不放心他。”
“放心好了!”黑歌给安娜递上安心的眼神,“还记得吗?我说过,会一直保护辛德维利先生。现在也不例外。”
“嗯?”安娜疑惑地工夫,却见黑歌冲几名影子公司的保镖,使了个眼神。
“霍霍尔、安东,跟我走。维克多大哥,安娜就交给你了。”说完,黑歌扯着霍霍尔,带着安东来到公司车前,将霍霍尔推进驾驶室,自己坐进副驾驶,指着绝尘而去的反贪局公车道:“追。”
霍霍尔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不过看在黑歌的面子上,也没多说什么,一脚油门,把车开上了大街。
乌克兰国家反贪局位于首都基辅,就在总统府外的西瓦尔大街上。
可笑黑歌昨天刚离开这里,回到辛菲罗波尔连口热水都没来得及喝,就又折了回来。
反贪局门前,黑歌一行被门岗拦了下来,好说歹说都不让进,只好在门外干等。
等待的工夫,黑歌觉得四肢发麻,浑身乏力。
经历过类似症状的他,意识到这是昨夜消耗了太多的死神侍从血脉力量,身体在提醒他需要进食。
他随即找了个理由辞别霍霍尔,几经问询之后,在附近的居民区里找到一间肉店,买了两斤鸡心后,来到一家咖啡厅。在咖啡厅偏僻的角落落座,点了一杯咖啡,一边喝咖啡,一边偷着将几颗鸡心塞进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