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守则无弹窗 正文 第544章 来历(上)
冯虎将亦荣亦枯的尸体带了回来,陈奥看过之后,便对蓝玉烟的话相信了**分。当初亦荣亦枯跟着萧庭一起失踪了,不用说也猜得到,这两个糊里糊涂的老和尚,肯定是被萧庭骗走了。可是他却猜不到,这两人为什么会惨死。而且,萧庭和宣宁现在在哪里呢?
就在这时候,徐明华带着两个兵卒急匆匆走了进来。徐明华等三人被陈奥戳穿了把戏,现在是度日如年。他们生怕陈奥把他们的罪行向朝廷揭发出来,同时也担心蓝玉烟会发现他们已经把事情都告诉了陈奥。瞧她手下那几个凶神恶煞的汉子,想必她对付叛徒一定不会手软。
但现在事情既然还没有到那一步,他们又必须得装得很正常,不能自乱阵脚。徐明华一夜没睡好,顶着两个黑眼圈一大早就赶到县衙。到处看看见并没有风声鹤唳,这才略略放心。但那几个守门的兵卒急匆匆赶来,又让他吓了一跳。
听了他们禀报的事情,徐明华不敢自作主张,便带着人往陈奥这里来。一进院子,恰好看到蓝玉烟,徐明华心里打了个突,脚底下不由自主地放慢了速度。但看见陈奥与她并不像是生死仇敌的模样,徐明华不禁又有些迷惘了。
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呢?徐明华百思不得其解。一直等到陈奥开口问他有什么事,徐明华才回过神来。
他赶忙禀报了那几个守卒说的事情。原来今天凌晨时分,天还没亮,有一伙人骑着马,强行打开了西门,出城而去了。城门口虽然有士卒看守,但长久以来都是太太平平的。这些士卒都放松了警惕,以致于人都走了,他们才惊醒过来。
陈奥没有急着斥责他们,心想,联系到昨晚发生的事情,难道说那伙出西门的人就是萧庭?
想到这里,他便问道:“那伙出城的人里面,有没有一个姑娘?”
那士卒摇了摇头,很快就说道:“那些人都穿着夜行衣,看起来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没有姑娘。不过,过了一会儿,倒是有个姑娘骑着马也追过来了。她在城门口还向我们打听,刚刚是不是有人出城。我们一时间没回过神,就这么让她也出去了。”
陈奥点点头,现在应该可以确定,出城的人果然就是萧庭和宣宁了。照士卒说的情形看来,应该是宣宁追萧庭而去。难道说,是萧庭杀了二僧,宣宁为了报仇,才追过去的么?
陈奥相信宣宁的稳重和武功,见事情是这样发展的,便不怎么担心了,心里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与他一起松了口气的是蓝玉烟。她虽然搞不清楚里面这些人的关系,但隐约感觉到,陈奥的妻子应该是没有什么危险了。她更是暗暗心惊,萧庭那些人的实力她是了解的,那个宣宁居然能独自一人撵着这些个契丹汉子跑,可见这个女人也不简单啊!
陈奥摆摆手,让徐明华带着士卒们离开了。这些人本以为知县大人会重重责罚,没想到恰好陈奥心情不错,居然连一句重话都没说。他们喜不自禁,赶忙离开了县衙。
蓝玉烟这才笑道:“看来陈夫人并没有什么危险,知县大人这下可以放心了吧!”
陈奥微微颔首,对冯虎道:“你安排两个人,出西门接应宣宁。”
霍尔柯兹则带着人,将那两具尸体送到县衙的停尸房里。蓝玉烟说道:“陈大人,既然这件事只不过是咱们之间的一点误会,那您是不是应该把万老板和他的货交给我了?”
陈奥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说道:“蓝老板,刚才私事说完了,下面就说说公事。这个万叶秋走私军火,早已犯了我朝律法。我怎么能把他交给你呢?还有他那批货,都是违禁之物,自然也是要上交朝廷的。刚才蓝老板口误,居然说让我把那些东西交给你。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啊。咱们俩关系好,我就不当真了,以后可得谨言慎行才是啊!”
蓝玉烟那双奇诡妩媚的眼睛猛地一瞪,指着陈奥气得说不出话来。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刚刚才说的话,这么快就食言而肥了。
她怒道:“你……你分明说只要知道了你妻子的下落,就不管我的事……”
陈奥摇摇手,笑道:“蓝老板,话可不能这么说。我怎么会拿这种事跟你做交易呢?”
他顿了顿,口气有些冷,说道:“况且,萧庭的人是怎么混进葫芦县的?我的人回来说,昨天半夜,萧庭的人出事之后,你便带着几个人到了那间客栈。你能说,你跟萧庭一点关系也没有?”
蓝玉烟一怔,不知该如何回答。陈奥知道的远比她想象得多,蓝玉烟头一次感觉自己面对陈奥有些无所适从。
陈奥摆摆手,返回椅子上坐下,淡淡地说道:“蓝姑娘,我劝你还是不要贪得无厌的好。否则,我就也把你抓起来!”
蓝玉烟又气又急,眼眶居然红了。她猛地将桌上的碗碟一股脑掀到地上,砸了一地,吓得陈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她指着陈奥,大骂道:“你卑鄙!无耻!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么不讲信用的男人!”
她有些气急败坏,却又显得有些可爱。毕竟她还只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女。往日里一直端着架子,现在情急之下,才显露出女子的本色。
陈奥吃了一惊,可没想到这个平常看起来有些阴险,而且还是杀人不眨眼的马匪头头的蓝玉烟,居然会有这种表现。
而此刻正在隔壁密切关注着事情发展的赵菱等人,也吃了一惊。听蓝玉烟的口气,似乎陈奥真的在对她做什么坏事。几个女人赶忙冲了出来,一起奔向了书房。
一进门,就看见陈奥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看起来倒是老老实实,没有动手动脚。而蓝玉烟站在另一边,眼圈红红的,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