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洒小道士无弹窗 正文 第六百九十四章 长生是罪
叶枫闻言,觉得有道理。一百年又怎么样,一万年又能怎么样?这一刻,他竟异常深沉,开口道:
“谁长生不死就是好事?人们都怕死,都不想死,可真让你活几百几千年,你能忍受么?人生虽短,只有几十年。但是这几十年,便可以经历许多的事。
幼时虽然无知,可能得到父母长辈们最大最无私的疼爱。儿时没有烦恼,快快乐乐的成长,拥有最天真的梦想。青春时期有了青涩的爱恋,懵懵懂懂的尝试去打开爱恋的大门!
到了成年以后,有了责任和压力,同时也在收回付出的结果和组合家庭的快乐。中年时一人撑起一个家,虽苦累,可是却也能享受到家人的关爱,看到亲人的在自己的庇护下的笑容和幸福!
老年了,看膝下儿女子孙成群,享受天伦之乐,也是晚年最辛福的时。
一生生老病死,尝遍人生百态。从最开始幼时的好奇、向往、开始、经历、明白、看透、到最后老年的放下!这就是完整的人生。
试问,如果一个人真正的去认真体验了整个一生,便会发现,这一生短短的几十年,其实也不短。至少人这一辈子该享受的,已经享受了,不存在什么遗憾。而没有享受的,其实都已经不重要了!
相反,如果你把上面的那些忽略了,而是去注重其他东西。比如功名利禄、钱财权势,那怕拥有的再多,也不会满足,更不会知足。
而这种情况下,人会寂寞,会空虚,会觉得一生过的毫无意义。因为他们不曾明白什么是人生,什么是生活。这样的一生永远不会满足,哪怕是给他一千年一万年,他也永远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所以……几十年的时间,珍惜了,好好过,自己会满足。最后不会去愿意多活几年,因为哪怕是多给几年,这几年里也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去过了。
既然如此,长生不长生,重要么?追求长生的人都是可怜的人,往往想用更多的时间,来让自己觉得,自己还有很多时间来寻找生存的意义。殊不知,给的再多,也只是延长可怜的时间,多可怜一些时间罢了!”
叶枫完了,现场所有人再度沉默!青年男子将臣眼睛一亮,不由自主的拍了拍手,:
“得好,你把我想了几千年的东西,部出来了!你知不知道我与另外三个僵尸王的区别?”
叶枫眼睛微眯,盯着将臣,道:
“不如我先问一个问题吧?你天地大劫,被天道任命你们四大僵尸来完成。明天道很难甚至不可违抗,而且既然是天地大劫,你有什么能力来阻止?有什么能力反着干?”
青年男人叹了口气,微微抬头,:“天道……它虚无缥缈,不知形态。但无处不在,自成秩序。天下一切,都逃不过它的秩序,也违抗不了它的意愿!”
“但是……我将臣却偏偏不服。我在人世无数年,见惯了悲欢离合和生老病死。看起来,人类应该没有我好才对,他们只有几十年,我却永生不死。
可是我却发现我过得不开心,从未开心。我一直在追求答案,为什么我拥有无尽生命,拥有强大的力量,却不如我眼中的蝼蚁过得好?所以我观察了很多年,见过了很多人。
这期间,我见证了许多的人寻求各种延年益寿的法子。然而他们把大把的时间花费在寻找延长寿命方法上,却根没有如愿以偿,反而,把时间浪费了!最后追悔莫及,或者变加厉。
有的人不追求长生,只活在当下,过的满足,知足。到了一定的年龄,他还是不追求长生,还是满足知足。我曾经问过一部分这样的人,想不想长生。
答案让我想不通。他们不想!我问为什么,他们:不知道那些生命活在用来干嘛,这一生已经够了,再活,真腻了!
所以到后来,我终于明白了,可能……我也活腻了。没错,我活的太长了,却一点意义也没有!于是我彻底融入人类,我开始尝试让自己也像个人,我去珍惜,去知足。后来我上瘾了。
我当过乞丐,做过皇帝,做过文人,也当过侠客,我和你们那个什么诗仙李太白一起喝酒吟诗,也曾传甲提剑在岳元帅的旗下做个兵上阵杀敌。我不动用我的力量,我尽量像个人一样。
我体验了太多角色,直到后来,我发现基上所有的角色我都尝试了。于是……我又开始觉得不开心不快乐……我也终于明白了。生命不在长短,在于你如何活的精彩辛福!”
叶枫笑了笑,看着僵尸,他很难想象,这样的一番话居然是出自一个僵尸的口里。
随即,叶枫淡淡的道:“你帮助人类,是因为你知道很多人其实并没有错,错的人一部分人!你讨厌天道,是因为你恨它。你恨它不公平,让你永生不死,永远孤寂。你反抗天道……因为你想死!”
最后几个字一出口,将臣猛地一抬眼皮,紧紧的看着叶枫。好半晌过后,将臣才深呼吸一口气,道:“你……让我惊讶!”
叶枫淡淡的一笑,:“或许我明白些什么了!这一切,并没有什么大人物参与。因为天道不可违抗,他们不敢违抗,所以都只能抽身事外。阎罗王如此,酆都大帝和地藏王,也是如此!”
将臣微微皱眉,随即缓缓摇头道:“或许你得对,但是有几个人,不曾抽身事外!他们跟我一样,都敢违抗天道,也都违抗了!”
这句话的时候,将臣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叶枫。
这次叶枫又笑了,道:“我就是……六道轮回神君,对么?”
将臣一愣,绿眼女僵尸、白衣女子、长生霸、长生天、大力鬼王等人都是猛地睁大了眼睛看着叶枫。
而在场的所有人听到了那几个字以后,也立马引发了一阵波动。
那个名字,二十年来曾是一个禁忌。不论是正邪两派还是地府,都不曾有人敢多关于这个名字的任何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