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宙觅生无弹窗 正文 第359章 第三种审判
“所以说还是不要不自量力的好,估计你有军人背景吧,不过终归……”“骗你的。.org”
“哈?!!”
默瑟兰本来都打算收回武器了,这转头一看,什么开膛剖肚肠子流地,拓村的腹部根本完好无损,就连外面那层衣服都原原本本的在!
“顶着面具活了这么多年的人,演技怎么可能差呢?你说对不。”拓村话里有话,那筋肉和面具连作一团的笑脸直教人恶心。
“你到底是什么人……”默瑟兰定睛一看,拓村的左手拿着一把断得只剩三分之一的武士刀,也不知什么时候出鞘的。
竟然被他识破了……
“我大概就是,没被你纳入‘宏大计划’的那些意外因子之一吧。”拓村满不在乎地掸了掸身上的灰,“那位美女急火攻心没看出你的伎俩,我可是把你的招数看得清清楚楚。你根本就没快到能让我惊讶的程度,奥秘都在那把光剑上。那其实是把双刃剑!剑柄的底部还能弹出一小截,长度大约是剑身主体的三分之一左右,你就是用它切断美女的手臂的。”
什么啊……在旁捂着断肢的谢奕简直不寒而栗,这人难道其实早就到了,一直在楼梯口那儿观战找破绽么……这种说不上是无所谓还是残忍的态度,也总算让她认出了拓村。
谁料拓村却轻声说着,虽未有目光相接但明显是朝着自己:“别想多了,刚赶上来,就恰好看到了而已。想救你可来不及,总是在迟到,抱歉。”
果然。谢奕似有动容,就算他的本质再怎么冷漠,也不该这么对自己才对……
“哼,就算看出来了也不会改变什么。”默瑟兰不再隐瞒,将剑柄一旋,底部果然又弹出一截。和拓村说得别无二致,性质、颜色和上部的光剑一模一样,只是长度并不对称。“你右手拿的,是原本属于武田玄助的妖刀村正吧?至于左手那把刀,强度明显就不够了,这不是被我一击砍得只剩那么了么?”
“嚯哟,你还真是搞不清状况。这把啊,也不是什么无名无姓的劣等刀唉。这可是跟了我几十年的名刀‘鬼切’!以前我遍寻能人巧匠,给它续上了前面一部分,结果还是在和两个毛头小子的战斗里断掉了。它本来的面貌,就是只有这么短的。”拓村面露鄙色,似乎由战心勃发变得兴味索然,“再者,用什么武器根本就不重要,又不是什么神兵,实力的差距足够弥补武器的不足,原来你是连这都不明白的纸老虎,仅有这器量而已。失望至极,就你那种斩击,我拿根木棍一样挡。”
“愚蠢!狂妄得不可救药!”默瑟兰在人前向来都是高出一等的姿态,几时受过这种挑衅!而且这些话还是从一个来路不明、衣衫破烂、滑稽得像小丑一样的浪人嘴里说出!他舞动着光剑,正欲回击,却突然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这算什么……那人动都没动,只是沉下了脸,为何感觉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汗都从后背流出来了……难道……默瑟兰一贯高高在上的面容完全失色,那只是种不切实际的传说、从未见过真人如此。可这是他能想到的对这种中邪一样的感觉唯一的解释:难道是因为,他体内所储的过量氚能汽化释出的结果么?!
“你见过真正快的刀吗?”
声音像从冰缝里挤出来的。
“别虚张声势了!流浪狗就要有狗的样子!”默瑟兰迅猛出招,样子倒更像是跳墙。
拓村却已经移到了他身后,所触之地狰锋毕露,留下一片填满每寸空气的无形刀影。
其实只是一招下级战技“疾走居合”而已,然而成为灵改者之后威力增长是指数级的。
默瑟兰双膝跪地,身上的无数创口仿佛节庆日里,被针盘扎过的水球一样血喷如注。
借助“蜻蜓”的生命维持系统,谢奕好不容易将自己的血止住了,回过神来时,却陡然发现此时的默瑟兰和刚才的谢云淡一样不堪一击。
“为什么……为什么不砍深一,让我直接去死?!”默瑟兰几近崩溃,败成这样却还要等待对手的羞辱?!
“我有我的规矩。”拓村收刀入鞘,缓缓走到默瑟兰面前,掏出了一枚硬币。
“哈!正生反死的无聊伎俩吗?真信这个就是蠢蛋!想都不用想,这肯定就是一枚特制的、两个面都是反面的硬币!!不论你怎么扔结果都一样!你这种变态无非是想玩弄败者死前那一希望,然后让他们亲眼看到希望破灭,再让自己享受手刃对手的快感!”
“果然这就是你的思维方式啊。和你的施加影响、历史决定论的论调如出一辙。”拓村毫不避讳地将硬币的两面亮在等待审判的默瑟兰眼前,毫无手脚,一正一反。他继续说着:“你的那番长篇大论,我也都听到了。我仔细想了想,就算你施加了影响,一旦过程开始,结果就不是你这个观测者所能控制的了,就像薛定谔的猫一样,也就和,我扔硬币的道理一模一样。”
说完拓村将硬币抛向半空。
“笑谈!你没听见最后的结论吗?就拿这硬币做比喻!你抛的动作就相当于我所起的推动作用,正面代表上云嬴,反面代表热河苔猿联军嬴,我根本就无所谓啊!!哪种结果都符合我的目的‘人类清除’,这仗从开打的那一刻起我就是赢家!”
“所以我就说了……”
硬币落地,叮铃铃脆响,旋转了几圈,立了起来。
“……?!”立起来…竟然立起来了?!
“明白了吗?你所添加的因素,也只是这段历史进程的一部分而已。结果也有可能会出现第三种情况。就像我现在对你的审判一样。”拓村平静地说道。
“不!不!求你了!”默瑟兰激动地狂吼。
拓村将他吊了起来。
就像他曾说的、他想对谢云淡和陈逢铁所做的那样。拓村将他吊在了栏杆外围,一个下方每一层民众都能看见的地方。
深重的伤口还在不断地向外淌血,顺着默瑟兰的长发与华服不断向下滴落,他丧失了一切思考和认知能力,只祈求自己的血赶紧流干,赶紧拥抱死亡。
可在那之前还有别的待遇在等着他。
民众们疯狂了,他们终于等来了审判结果,等来了被鄙唾被压抑的最好宣泄出口,他们欢呼、呐喊、面对面拥抱、朝着被封住的天空嘶吼、踩着任何可以踩的东西往上攀爬,用一切歇斯底里的“礼仪”去迎接这个眼中就该被钉死在火刑柱上的“罪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