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矿异闻录无弹窗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章 感慨
眼前的可儿人也就二十五、六岁,一米六八左右的娇小身高,黑色长发披在身后,琼鼻大眼樱桃嘴,小脸蛋白里透红,鼻梁上还卡着一副黑色的无框大眼镜,怎么看怎么是个标准的萌妹子,正是让我魂牵梦绕的老婆,兔子。兔子没有预想中的大哇一声,然后扑在我怀里痛哭,而是眼神柔情的看着我,嘴里却凶狠的说道:“唉你妈的,可算舍得回来了!”
尴尬的一笑,头,轻声道:“回来了,之前被困住了。”
缓步上前,一把将兔子搂在怀里,嗅着她头上芳香的同时也在感受着这具娇躯对我的思念。
“回来就好。”兔子低声喃喃一句,还是流下了脆弱的泪水。
就在我感受怀中温暖的时候,忽然感到裤腿上一阵骚动,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下方抱住了我。
我低头向下看去,只见一个黑溜溜大眼睛的古灵精怪小孩正抬头看着我。
这双眼睛我实在是太熟悉了,简直就是和兔子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在看向小孩稚嫩的脸庞,与我八分相似,就是再傻我也能猜出这小孩是谁。
轻轻将兔子推开,将这古灵精怪的小孩抱起,一脸含笑的看着他,道:“呦,这是谁家的小孩啊,长的这么漂亮。”
兔子白了我一眼,对我的自恋表示不满,但是这古灵精怪的小孩可没这么觉得,脸上的笑容就像吃了蜜一样甜,奶声奶气的叫道:“爸爸,爸爸。”
哎呦,哎呦,这两声爸爸可算是叫到了我的心坎里,一瞬间从内心中涌出无限的自豪幸福感。
“好!好!好!”我大声说了三下好,难以掩饰自身的开心,笑道:“好儿子,叫什么名字,来告诉爸爸。”
“安安,我叫安安,妈妈说这是小名,希望我平平安安,大名要留着让爸爸起。”
儿子无心的一句话却戳中我的痛处,抱歉的看了一眼兔子,道:“就叫陈安安吧,爸爸很喜欢这个名字,你妈妈也狠喜欢,你觉得呢?”
“安安也喜欢……”
当天下午,我就感到我这儿子的不一般了,果然如何超所说,他完全就是一个怪物,让我来说,他的心智恐怕不下于十二三岁的小孩,无论是行为还是智力,根本就不是一个一岁孩子能表现出来的。
碍于安安在场,我没有办法对兔子和小雪发问,当入夜后我看着搂着孩子而睡的兔子,我更是头痛,看来问她是问不出来什么了。
心神一动,身形从床上缓缓消散,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然到了房门外,于是顺着心念所致,向我曾经的宿舍走去。
整个煤田镇没有一个活人,路边已经布满了杂草,看着有些慌乱,有一种走入乡村古镇的感觉。
路过煤田镇医院的时候,在门口看见了那个扇过我巴掌的老太太,轻轻头示意了一下,便离开了这里。
间接的来看,这老太太也算作我和兔子的媒人,若不是因为她,或许我在兔子的心中也不会留下些许的好感。
一路走来,沿途的各个风景都让我唏嘘不已,尤其当我看见一颗路边的大树的时候。
记得当初刘亚新和何超刚到这里的时候,我们会出去喝酒,回来的时候,刘亚新就要抱着这颗大树狂吐,并扬言再也不喝酒了,但是每一次都不是最后一次那么说。
冬天的时候,我们下班路过这里,偶尔会用这大树晚孩子的招式,把某一人的退掰开,拼命的在树上磨,我是被那样做的最多的。
来到楼下的时候,我又想到初遇小雪的那天,谁也想不到当时的白衣女鬼会是位响当当的提司,最后还成了刘亚新的女人。
上楼的时候,我们三个过往的一幕幕又浮现在我的脑海之中,最后我来到我们曾经的宿舍,那已经消散的过去如同电影一般在我脑海里流淌而过。
有欢笑,有泪水,有痛苦,也有半夜坐在窗前,对这月亮低喃的何超,只是一切都过去了,不知道何时才有我们重新聚首的那一刻。
蓦然转身,一道亮丽的白色身影不知道何时坐在沙发上,看着那绝丽的容颜,我仿佛彻底回到了当初的那一天,下意识的从抽屉里抽出几根香烛,燃后插在窗台的炉鼎上面,然后轻轻的将炉鼎递了过去。
那亮丽的白色身影先是一愣,随后似乎明白了我在想什么,展演一笑,对着香烛吸食起来。
一切都很像,只是却少了两个人。
“咚!咚!咚!”
一阵强劲的敲击声传来,似是有人正在用食指敲击桌面上一般,凝神看去,不知何时开始,一截断手已然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桌面上。
时至今日,我仍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阎王手,虽说它是我的上级,但身为现代人我还是不知道该如何与这老古董打招呼,难道要鞠躬说领导好?显然不切实际,就算它不觉得过分,我也会觉得浑身难受,于是只得对着它轻轻头示意。
好在这阎王手的等级观念也不强,并没有责怪我,那持续的敲击声停顿了两下,便算是回应我。
我对阎王手轻轻鞠了一躬,恭敬的说道:“多谢您保护我的家室,此情我没齿难忘。”
“噗嗤!”
这话说完,阎王手还没什么反应,倒是小雪大声的笑了出来,然后就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我,好像我干了什么傻事一样。
就听小雪笑道:“人家把你变成这个样子也不见你谢谢它,现在就是顺手保护了一下你的家人,你就激动成这样,真是搞不懂你。”
经小雪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些尴尬,但偏偏就在此时,楼道里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我心头一凛,下意识的就将赤驹提在手中。
先前说过了,这煤田镇可没有一个活人,就算是白天见到的黑白无常也不是走路有声的主,恐怕整个煤田镇能走出声的也就我老婆和儿子,但楼道里那沉重的脚步声显然不是他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