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疆古煞之惊魂土司府无弹窗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闹鬼
“他大爷的,真是人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缝!”用手揉着后臀的王老五从地上爬起来后,看了看摔坏的手电,晦气的骂道。.org没有了手电就等于失去了视觉,四外漆黑难辨,即使用手在眼前晃动也无法看见,真正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
黑暗笼罩而来,直接把王老五吞噬在了里面,使得本就心情不好的他情绪感到格外的沉闷和压抑。
站立在冰冷的地面上,王老五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知为何,此时在他脑子里竟然闪过“福不双至祸不单行”这句话来。
正在有些纳闷,忽然那“滴答”的水滴声再次传入了他的耳朵里,让他感到有些惊恐的是,这一次的声响并非只是从他的身后传来,而是从他身旁四面八方同时响起一样,就好像他站着的地方根本不是什么冰寒的石窟,而是一处到处四处漏水的屋子里面。
“真他大爷的够邪门的,哼!想吓唬你家五爷,你还没那个资格,我到要看看,是什么东西在这里作祟!”王老五压了压心里的惧意,大喊了几声后,伸手从衣服口袋中掏出了一盒火柴。
“刺啦”一声,火苗从火柴的摩擦中燃烧而出,接着微弱的火光,王老五有些紧张的看了看身旁。
什么都没有,和刚才一样,地面上除了一层冰霜之外,哪里有半点水滴落下的踪迹。
王老五咽了口吐沫,心里更加紧张了起来,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越是看不见的危险,就越让人心里感到紧张和害怕。
原地绕了那么一圈,王老五手里的火柴烧得还剩下了一小半,为了不让火柴熄灭,王老五打算再拿出一根点燃,然而就在这时,火柴上的那点火苗扑腾了两下,闪了那么几下后便自己熄灭了,黑暗再次降临。
“这他娘的是什么火柴?质量这么差,不会是受了潮吧?”发了声牢骚后,王老五重新拿出一根火柴,对着火柴盒上一擦。
摩擦中除了散发出一点火星之外,火柴根本就没被点燃,看得王老五嘴皮一抽,有些着急的用力擦了几下。
“咔擦”一声轻微的脆响,火柴断成了两截,不甘心的王老五又拿出了一根火柴,快速的在火柴盒上摩擦了起来,可是知道火柴头都被擦光了,还是没有被点燃。
漆黑的洞窟中,王老五较了劲的在那拼命擦着火柴,可是直到半盒火柴几乎被他擦光,依旧没有点燃半根,而且越到后面,事情越发有些诡异,刚开始起码还能擦出一点火星的火柴头,到最后连丝火星都没有,好像王老五拿着的不是什么火柴,而是没有火柴头的木棍。
心里越慌,手脚就越不听使唤,当那一声声水滴落下的声响再起响起时,王老五不由得打了个激灵,手一抖,火柴盒掉落而下,不知了去向。
把猎刀横在了胸前,王老五紧张的站在原地,做好了随时发动攻击的准备,可是等了那么一会儿,水滴声竟然又一次消失,黑暗中,除了他自己有些急促的喘息声以及快速的心跳声之外,再无任何的声响。
“扯娘皮的,真是活见鬼了”王老五拿着刀在身外晃动了那么两下,借此壮了壮自己的胆子。
趁着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王老五蹲下身体在地面上摸索了起来,可是找来找去,却始终没有找到跌落的那盒火柴,别说火柴盒,就是刚才那些擦废了的火柴棒也一根都没有找到。
“不会真这么邪门吧,明明火柴就掉在这里,可怎么找不到呢?”王老五心急的自语着,不仅心里面更慌张了起来,那双在地上摸索着的双手,此时也感到格外的冰冷,就好像被地面上的冰霜冻结在了一起一样。
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双手,又在嘴边哈了几口热气,待双手稍微恢复了一点温度,王老五再次伸出手,继续寻找着掉落的火柴。
然而就在他的双手刚要触碰到冰冷的地面时,忽然手指碰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细细长长,冰冰凉凉,摸着让人感到很不舒服。
“这是什么东西?”王老五疑惑的想道,因为就在刚才他几乎摸遍了附近的地面,压根就没有现在触碰到的这个东西。
尝试着又摸了一下那个奇怪而冰冷的东西,原来那根细细长长的东西不仅只有一根,而是长短不一的五根,再往上摸
“娘的,这是一只手!”当摸出了那件东西的形状后,王老五吓得大叫了一声,紧接着他就想把自己的手收回来。
可是就在他想收手的时候,那只冰冷的手突然间动了起来,一把紧紧抓住了王老五的左手。
这一下可把王老五吓了个够呛,在被抓住的瞬间,他惊骇的用力一抽左手,打算挣脱对方。谁知那只抓住他左手的冰手力量极大,非但没有让王老五把手抽回去,反而越抓越紧,如同一把铁钳般牢牢的扣紧着。
王老五拼命的拉扯着自己的左手,但是无论他怎么挣扎,始终无法摆脱那只冰手,不仅如此,随着时间的拉长,那只冰手的力度越来越大,捏的王老五手掌都开始有些变形,一股股钻心般的疼痛从他的左手传来,疼得王老五龇牙咧嘴,内心恐慌到了极点。
眼看在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如果他再想不出什么对策,先不说是否能挣开冰手的纠缠,恐怕他的左手都会被活生生的给捏爆了。
王老五把牙一咬,右手一抽腰间的猎刀,不由分说,举刀狠狠地劈斩而下。就听见“咔擦”一声脆响,那只冰冷的手臂被他一刀斩断,尽管如此,只剩下一只手掌和小半截手臂的冰手依然紧紧抓着他的左手,不肯松开。
好在此时紧抓着他的那只冰手力量明显下降了不少,借此机会,王老五把刀一收,直接用右手抓住对方,用力的往外一扯,这才拉扯了下来,随后快速的朝远处一扔,总算是摆脱了痛苦的纠缠。
为了以防不测,王老五再次抽出了猎刀,顾不上左手的疼痛,单臂挥刀,毫无目的的就是一顿乱砍
也不知过了多久,等他累得气喘吁吁的时候,四外再次陷入了沉寂之中,王老五把刀往地上一插,趁机检查了了一下自己的左手。
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他能清楚的摸到左手手背上一条条发肿的淤痕,亏得刚才他当机立断,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心有余悸的王老五快速的在脑海中思考着对策,但是在缺少了照明的东西下,现在的他连方向都看不出来,想要摆脱困境,除了要随时提防隐藏在暗中的危险之外,当务之急就是要弄出亮光。
“亮光,亮光,我现在要怎么弄出亮光?手电是手电摔坏了,火柴是火柴找不到对了,我怎么忘了我带的火柴又不只是一盒,真是个猪脑子,笨死了!”王老五眼睛一亮,迅速把背上的背囊取下,伸手就想把备用的火柴拿出来,可是就在他把手刚伸进背囊的时候
“咦?怎么我的背囊里都是水?”当手指接触到背囊里冰寒刺骨的冷水后,王老五猛的把手收回,无比费解的说道。
似乎有些不太相信发生的事情,迟愣了一下后,他试着把手又伸进了背囊中。也就瞬间的工夫,王老五就能肯定诡异的事情再次在他身上发生,背囊里几乎装满了刺骨的冰水,冻得他的双手又冰又疼。怪不得从进出这处寒窟开始,他就总能听见水滴的响声,搞了半天,原因是在这里。因为他的背囊有着一定的防水作用,故而里面的水不会一次性全部流出,而是透过防水布之间的空隙,一滴滴的流淌出来。
原因是找到了,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大的疑惑,究竟背囊里的水是从什么地方来的?记得之前是纸婆婆帮他整理的东西,难道是对方动的手脚吗?
但是想想又不太可能,这么多的水纸婆婆怎么可能在他眼皮子底下装进去?即便就是对方动的手脚,目的何在?更不用说此前他在经过石幔通道的时候,还从背囊里拿出酒壶喝酒,那时背囊里还干燥如初,没有丝毫的变化,怎么可能一转眼就会变出这么多的冰水来呢?
所有的疑团充斥在王老五的脑袋里,让他无法理出任何的思绪。
此时此刻王老五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他所面临的危险,由于背囊里的东西都被水淹着,如此一来,他想要找到火柴重获光明的可能性已经化为乌有。没有了光明,他又该如何从寒窟中走出去?又该如何对付潜伏在黑暗中的危险。
一股浓浓的苦味充满在了王老五的口中,不仅嘴苦,心里也同样苦涩无比。
“对了,我不是还有苞谷老酒吗?”危境中的王老五思考能力要更胜以往的他,也就片刻的时间,新的办法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当初他第一次在土司府守夜的时候,就是利用浓烈的烈酒,再加上摩擦时产生的火花成功击退了凶残的鬣猫,此时虽然场景不同,但是方法却依旧可行。
想到这,王老五不顾冰水的寒凉,直接把手伸进了背囊中寻找着他的酒壶。
“奇怪,我的酒壶呢?”摸索了一会儿,王老五惊诧的说道。
“这不可能,背囊里明明还放着两壶酒,不在里面难道是被鬼偷去了吗?”心急之下,王老五就打算直接把背囊里的水倒出来,方便寻找,可就在这时,诡异的事情又一次发生。
不知为何,那只被他扔出去的冰手突然从背囊的深处一把抓来,重重的捏住了王老五的手,力量拉扯之下,试图把他直接拉进装满了冰水的背囊中。
由于事发突然,猝防不及的王老五被拉得一头就栽进了袋口敞开的背囊中,寒冷的冰水如针扎一般,刺激之下冻得他几欲窒息。
大惊失色下的王老五拼命的挣扎着,一只手支撑着地面,身体不断往外后退,脑袋来回晃动着,几乎连吃奶的力气都试了出来,试图摆脱眼前的危险。
可是不管他怎么努力,依旧无法摆脱抓住他的那只如同铁钳般的冰手,最要命的是,王老五的脑袋还浸在水里,无法呼吸的情况下,也就三两下的工夫,他就被憋得脸红脖子粗,胸口像压了一块巨石般难受。
“真他娘的扯淡,我王老五什么样的风浪没经历过,想不到最后却要淹死在自己的背囊里,这么下贱的死法,可算是把我老王家的脸都丢光了”当窒息的痛苦包裹住王老五的时候,随着体内的力量快速流逝,陷入了绝境中的他即羞愧又绝望的想着。
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小,在冰手的拉扯下,王老五的身体被一点点拉进了背囊中,寒冷的冰水中,王老五感到自己的生命在不断流走,之前还感到刺骨的疼痛,此时也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浓烈的嗜睡感。
王老五深知只要自己昏睡过去,就再也无法苏醒,然而那股昏昏欲睡的感觉就像索命梵音一般,诱惑着他催促着他。
眼皮不住的在打架,心里亮如明镜般的王老五再也支撑不住,双眼不情愿的合拢了起来
眼看王老五就要陷入永恒的死寂中,突然间,从他耳旁响起了一声犹如雷动般的吼声。
“呔”
一声巨响,好似旱地惊雷般直接把正欲昏睡过去的王老五直接惊醒,还不等他反应过来,脸上传来了一阵接着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感。
“啊”吃痛不已的王老五扯开嗓门惨叫了一声,直到他完全苏醒之后,定睛这么一看,不由得整个人都惊愣在了原地,瞪着大眼张着大嘴,一副木若呆鸡的滑稽模样。
不怪王老五会如此的震惊,因为此时在他的眼中,周围并非漆黑一片,那只本应该摔坏的手电静静地躺在地上,照射出的亮光把四周照得通亮无比,而他身前,那位不知了去向的纸婆婆正抱着双手,一脸坏笑的看着他。
“我,我这是怎么了?刚才我不是被拖进”好半晌,稍微恢复了一点神智的王老五用着结巴的话声说着。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他急忙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身上,很干爽,没有一丝受潮。接着他又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头发也很干,连一滴水都没有。
不过当他无意间触摸到了自己的脸庞,那股熟悉的火辣辣的疼痛感,疼得王老五倒吸数口凉气,差点再次发出了惨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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