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匪兵甲无弹窗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八章 茶馆密议
() 祸不单行,一个张文宾已经够让张冲头疼的了,现在突然又迸出个神教来,张冲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了,叹了口气,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咱们盛唐已经被神教渗透了。”尚诚黑着脸道:“人数估计不少,而且可能还涉及一些管事以上的人员。” 张冲的脸色立即变了,愤怒地盯着尚诚道:“渗透是一两就能完成的吗?到了现在,还只是估计、可能,你们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尚诚见张冲动了真怒,急忙起身,躬身请罪道:“是属下办事不利,请员外责罚。” “责罚你中鸟用,能把神教的那帮杂碎撵出去吗?”张冲低声吼道:“别整那没有用的了,赶紧把心思收回来办正事。现在你掌握了多少情况?” “七成左右,这是最乐观的估计。”尚诚急忙回道:“根据目前的情况分析,神教向咱们伸手,大约是在过年前后,也就是在咱们整顿之前就已经开始了。”那个时候,盛唐商行整体管理比较混乱,各处又在大规模招人,想钻空子的确很容易。 “开始就没有察觉吗?”张冲强制着自己冷静了下来,慢慢地问道。 “要一点察觉没有也不是,可惜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尚诚面带愧疚地道:“最初出现苗头,应该是饥荒最重的时候的事。咱们商行备的粮食多,家家都能有的吃。可是,有的人外面亲戚多,当时咱们是按人头发的口粮,接济了亲戚,自己家就不够吃的了。有那么几个人便拿出自己的口粮,送给这些不够吃的人家。我得了这个消息之后,还挺感动,暗中又给他们补上了,现在想来,是助纣为虐了。他们正是通过这样来邀买人心,也是那个时候,神教在咱们商行迅速发展起来。” 张冲叹了口气道:“这样的事,难道你就没有觉得不对劲吗?” “不对劲是觉出来了,不过没有警惕。老爷一向主张商行内要相亲相爱,这些人表面上看来都是老实本分的人,我只道他们只是本性良善,甚至还想过如何褒奖他们,其他的真没往心里去。” “这怎么也是在做好事,也怪不得你被蒙蔽”。张冲着,不禁又的些疑惑,怪道:“也不对啊,既然入了教,那总该有所行动,至少也应该念念经,拜拜他们的神什么的吧?这样的话,应该不难发现才对。” 尚诚微微一笑道:“老爷有所不知,这神教怪得很。这些人虽入了教,可还算不上是什么教徒,只能算作信徒,念经拜神,他们还没有资格。” 张冲点了点头,道:“我想起来了,这个我以前倒也听过。那你是怎么发现他们的呢?” “只是碰巧罢了。”尚诚慢慢道。前段时间在黑泉,杨闻突然造访,起清溪之战的情况,尚诚就上了心,立即暗中派人调查毛豆的情况,无意中查到毛豆身边的亲随高富有和易安晁知县的师爷姜信来往甚密。 “这姜信是神教的香主,看来这个高富有的确有些不对头。”张冲对神教以及姜信的印象很深,先是在断箭亭差点被神教的人团灭,后来借着姜信的事情,他才能带着弟兄们下山。后来在易安杨的家里又曾经和姜信有过一面之交,起来也算是有缘分。 “原来员外知道姜信啊。”尚诚听了有些吃惊,有些惋惜地道:“为了查清这个姜信的来路,我们可是费了好大的气力,还差点折损了几个兄弟,早知如此,早点报与员外就好了。” “这不是什么秘密,我以前没对你过吗?”张冲着,心里一动,急忙问道:“老高没有牵扯进来吧?” “至少现在没有证据证明老高与神教有瓜葛。”尚诚道:“到底怎样,还需要进一步查下去。” 自从在黑泉听了杨闻的一句话,张冲就有些心烦意乱,毛豆是自己的老班底,他实在不想听到关于毛豆不好的消息,听尚诚这么,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也没有再话,只点了点头。 尚诚又接着道:“这个高富有是老高的堂兄,老高来易安主事后才投奔过来的。据我们掌握的情况,他在家里就是个种田的,没有什么劣迹,算是本分的庄稼人。再加上他和老高的关系,所以并没有将他列入重点监控对象,这才错过了。” “灯下黑总是难免的。”张冲见尚诚一脸的羞愧,开口劝慰他道:“这不能怪你们。以后一定要注意咱们身边的人,他们知道的事太多,一旦出了问题,后果不堪设想。” “我记下了。”尚诚点头称是道:“万幸的是总算破了头,沿着高富有这条线查下去,应该能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张冲点了点头,沉吟片刻,才开口道:“老尚,你对神教这件事怎么看?” “此事绝不能等闲视之。”尚诚正色道:“神教诡异得很,不似佛道,劝善教化,也算得上功德无量。河州此教盛行,朝廷对此也有留意,以前我在骁骑卫时,也曾接密令暗中查访过此事,但此教组织严密,竟然一无所获,再加上官府中奉此教者也大有人在,所以最后也是不了了之。由此看来,其能量之大,也可窥一斑。前朝假托妖魔鬼魅,兴兵起事,惑乱下者,也时有可见。倘其这些人真有此志,一旦事发,咱们商行就难脱干系,定会因之招来灭顶之灾,咱们不得不防啊!” 张冲听罢,用手指点着桌面,叹道:“先生之言,一针见血,直中要害。咱们要的是荣华富贵,犯上作乱之事太不靠谱,咱们不能掺和。此事万不能掉以轻心,先生只管放手去查,不过一定要抓紧时间。妖言如瘟疫,传播起来,速度可是快得很。” “这个我晓得。”尚诚点了点头,叫苦道:“从现在掌握的情况看,在咱们商行,神教已经有了相当的规模,真查起来,只怕人手不够啊。” “人手的事,我没有办法,只能你自己解决。”张冲摆手道:“此事关系重大,必须由绝对可靠的人去办,仓促之间,我上哪儿去给你找这么多人手来?我看唯一可行的就是将就现在的人,只是辛苦你们了。” 尚诚也明白这个道理,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辛苦倒是不怕,只怕耽误了商行的大事,那我们可担不起这个责任啊。” “尽人事,听命!”张冲跟着叹气道:“若真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也是我们盛唐在劫难逃,怨不得你们。这件事既要急,更要细,不能萝卜快了不洗泥。这帮家伙就象里就象蟑螂一般,哪怕漏一人,用不了多久,又会死灰复燃。所以,不管牵扯到谁,都得一查到底。” 二人又商量了一番,眼见色不早,这才起了身,尚诚唤过二结了帐,大家便一起往张府走,张冲边走边嘱咐道:“此事一定要秘密进行,心再心。神教经营多年,不但组织严谨,而且警惕性特别强,就算是在河州也都是半公开的,想来对付查访的经验应该相当丰富。若有风吹草动,引起他们的警觉,再想找他们可就难了。而且一旦走露风声,打草惊蛇倒是事,最怕是弟兄们不知内情,因此寒了心,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好好的突然凭空生出这么多麻烦事,张冲的心情也一下子沉重起来,但杏花出嫁是件大事,他也只能强打精神,帮着操持婚事。直到将杏花送上花轿,张冲才舒了一口气,立即清点人马,准备返程。 狗子只道是张冲惦记着黄蝶儿之事,也不挽留,只将身边的几个好手召集起来,对张冲道:“这几个兄弟绝对可靠,大哥把他们带上,我也好放心。” 张冲拍了拍狗子的肩头,叹道:“打仗亲兄弟,关键时刻还是自家弟兄靠得住。老二,心意我领了,不过人你一定要留下。虽蝶儿不可能对你下手,但张文宾咱不摸底细,不得不防。你这边上有老,下有,不能有半点闪失。你记住,只有你平安无事,我才能放开手脚。” 狗子见张冲得实在,不好勉强,只能一再叮嘱张冲要好好保重自己,又将他送出十里之外,这才依依不舍地回城去了。 一回山庄,金便火急火燎地挑选人手,准备器具,恨不能立即就去黑泉。现在情况有变,据尚诚得到的情报,工坊这边是神教泛滥的重灾区,在没有整肃之前,张冲可不敢让金离开自己的视线,只得好言相劝,又急令黑泉送来一千斤精铁供金使用,总算是把他安抚下了。 刚劝住了金,气还没得及喘一口,便有家人来报,“河州史洋求见。”张冲听了,心中大喜,转头对尚诚道:“郁闷了这么久,终于有一件让人高兴的事了。” 史洋进得厅来,先谢过张冲的援手之恩,又整顿了衣衫,重新跪倒在地,道:“我已经将河州之事处置完了,特来投奔员外,望乞收留。” 张冲急忙起身,搀起史洋道:“快快请起,史老板能屈尊到静海来,那是张某人的荣幸。静海虽比不得河州,但凭史老板一身的本事,定能在此处做出一番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