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无稽无弹窗 正文 第五百零四章 幽会
程清泉虽然隐藏的很好,但钟无稽还是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些不自然,显然他是有意在这里等着自己。钟无稽不动声色道:“哦,是程县丞,有一个凶杀案子,属下打算去现场看看!”
“若钟县尉方便的话,借一步话,就几句话,如何?”程清泉盯着钟无稽。
钟无稽也想知道程清泉要与自己什么,当然不会拒绝,他对吉温与华叔吩咐道:“你们先回县尉厅,让大家准备一下,我马上就来!”
看着吉温与华叔离开,程清泉慢慢踱步到墙边,钟无稽也跟了过去。
“听钟县尉将槐树村的袁飞关进了大牢?”程清泉问道。
钟无稽皱起眉头,程清泉见状微微一笑:“钟县尉你可别误会,我与袁飞没有任何关系,也不是来为他求情的!袁飞杀人偿命,天经地义!钟县尉破了案可喜可贺,我只是想告诉你,你中了别人的借刀之计,还被蒙在鼓里!”
“借刀之计?”钟无稽心中一动,他问道:“程县丞,你能明白些吗?”
程清泉答非所问道:“你是聪明人,不会想不到!我只是给你提个醒!”
罢,程清泉背着手,施然离去。
钟无稽在原地愣了好一会,这才长长吐了口浊气,往县尉厅而去。
吴姐被害现场已被县衙捕快严密保护起来,钟无稽与吉温、华叔带着仵作迅速来到现场。
一把匕首平平地插入吴姐的咽喉,除了匕首,没有脚印、手印,没有破门破窗而入的迹象。
闺房内一片凌乱,吴姐的金银首饰被盗窃一空。
吴府的院子有三道门,一个是正门,一个是连接钟无稽他们所住后院的廊门,还有一个便是前院的侧门。
侧门一直虚掩着,凶手可能是从侧门而入,行凶后又从容离去。
钟无稽一脸懊恼地对吴仕祺道:“吴员外,都怪我,若是昨夜我们还在后院,凶手肯定有所忌惮,不定姐就不会有事了!”
吴仕祺悲愤道:“钟公子,我们相处时间虽短,但你也应该知道吴某的为人,我持家向来严谨,无论是正门还是侧门晚上肯定都会吩咐管家关上,就连与后院相连的廊门也会关上。如果我没猜错,定是府内有人将侧门打开,里应外合杀死我女儿的。”
听了吴仕祺的话,钟无稽派人将吴姐的贴身丫环翠屏叫来问话。
翠屏一直哭泣,一句话也不。
吴府管家吴诚见状,在一旁轻声道:“县尉大人,昨日晚间侧门门没有上锁,是我吩咐下人们这样做的。”
“是你吩咐下人这样做的?”钟无稽上下打量着他。
“是的!”吴诚点头道。
“你为什么这么做?吴员外知道这事吗?”钟无稽皱着眉头道。
“老爷不知道!”吴诚出了实情:“前些日子,吴姐到城外游玩时,碰到了县书生王文,他们两人一见钟情。姐不敢将此事告知老爷,便来求我。我不忍姐饱受相思之苦,便私下撮合,定于昨晚三更天后,让王文到吴府内与吴姐幽会!”
到这里,吴诚懊悔不迭道:“想做件好事,没想到竟惹出一桩血案来,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该多此一举!
听了吴诚的话,吴仕祺瞪大了眼睛,却一句话也不出来。
原来女儿已经有了心上人,还背地里与别人幽会,做出此等有违妇德的事情,自己居然被闷在鼓里。
想起前不久,自己还想将女儿嫁给钟无稽,吴仕祺此时除了悲痛,更多的是羞愧和对钟无稽的歉疚。
钟无稽脑中闪过一片疑云,为了不让吴仕祺过于尴尬,他没再多问。
将吴仕祺送回屋,钟无稽回到县尉厅,命捕快将王文带来审问。
不一会,王文被带来。
钟无稽盯着面前的书生,好半晌才威严地问道:“王文,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到这里来吗?”
“县尉大人,人不知!”王文的声音有若蚊吟。
钟无稽大怒:“吴家姐你不会不认识吧?昨夜吴姐被人杀死在屋中,你敢与你没关系?”
王文听了赶忙跪倒在地,口中大呼道:“县尉大人,人冤枉啊。”
王文就有些苍白的脸,此时更加地失去血色,惊恐得冷汗直流,他浑身颤抖道:“县尉大人,昨夜人确曾到过吴姐闺房。那日自城外归来,人与吴姐定于昨日晚间三更后相会。人如约前去吴家,果见侧门虚掩,人便推门而入。按吴姐事先告知,人找到姐闺房,闺房的门没关,人刚进去就脚下一滑,竟栽倒在地,人仔细一看,吴姐已被人杀死,人是被血滑倒的。人当时惊恐万分,急忙溜走了。”
“已经被杀死?”钟无稽心中疑云更重,他问道:“就这些吗?”
王文稳稳心神,继续道:“人实在害怕的紧,便急急回家,在回家途中,见屠户张虎好像在街上寻找什么。”
“你还记得大概是什么时间吗?”钟无稽又问道。
“大概三更天刚过。”
钟无稽思忖片刻,吩咐捕快将王文带到大牢暂时关押起来。
带走王文,钟无稽又派捕快火速缉拿屠户张虎。
不到两炷香的工夫,张虎便被带到。
人还未到大厅,钟无稽就听到张虎在满嘴喷粪:“他妈的,老子怎么了,非要带老子来衙门,老子又没犯事。”
“大胆!见了县尉还这般咆哮,显然不把县尉放在眼里!”钟无稽眉头拧成了麻花,他对左右吩咐道:“给我掌嘴二十下,让他长长记性。”
钟无稽发话,早有捕快上去,照着张虎的腿弯处就是一脚。
张虎吃力不住,扑通一下便跪倒在地。还没待他醒过神来,便有两个捕快将在身后将他的臂膀死死按住,另外一个捕快,抡起巴掌便左右开弓。
甩了二十个大嘴巴,张虎的脸颊立刻红肿起来。
当然,他也知道了钟无稽的厉害,不再言语,看上去老实了许多,只是呼呼不断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