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仙志无弹窗 正文 第三百九十三章 苍决对霸剑
梁祈芸失神之间,道牧与童伯麟又过了几招。无论童伯麟用什么招式,道牧不仅无懈可击,且还用不到一半的代价,挥斥怪刃,施以反击式,将童伯麟的力量尽数反弹到童伯麟身上。
童伯麟头疼不已,道牧只防不攻,童伯麟将心眼发挥到极致都找不到一个可攻的破绽。
道牧可是个牧道者啊!
一个牧道者怎么能够使出匹敌剑修的招式!
“喝啊!”童伯麟越想越气,丹田咕咕沸腾,血脉轰轰喷滚。他摇曳一身金光焰火,直登极意之境。
童伯麟人影闪晃,下一瞬就退至武台边缘,双手掣着霸鳞剑,连挥三下,“霸剑三重千!”
天上剑势如云,霸气包天。空中剑风如涛,霸气拍天。地面剑军万马,霸气冲天。三势三重彼此分离,彼此纠缠。
结界颤吟不断,波纹随着剑浪逐流。空气流风成刃,随着剑涛肆虐。大地崩碎,土石成军,策马奔腾。
嘶啦啦,三势三重擦出雷电亿万千,相互串联成天罗地网。
道牧面对如此剑势,浑如一个普通人独自面对天崩地裂,风暴雷网,灵气暴动的末世场景。
童伯麟看破道牧的手脚,心以为道牧只能够反弹纯粹的物理攻击。现在道牧只有认输,退出舞台,否则难保周全。
可是那道牧怎会认输?
童伯麟冷冷一笑,右手斜持霸鳞剑,紧随剑势。
不仅童伯麟有这个想法,在场所有人都醒悟过来。一个个翘首以盼,道牧能够使出什么解数。
牧术?
从一开始到现在,就没见过道牧施展牧术!
正当时,道牧突然举起决刀,直指向天。左手成掌,掌心对地。轰隆,一声巨响,闷雷炸耳,轰得人们头昏眼花。
但见道牧一身血焰金光,仙缕道衣迎风招展,且将龙皮金丝黑披风震出衣体,随风飘摇,似那金乌巨翅。
道牧壮烈如阳,阳光闪耀天地。他身后风狂如啸,灵气沉凝。如千军万马的英灵,整装待发。只待道牧下达法旨,立马就毁了这片天地。
霎时间,人们感觉自己呼吸变得困难许多,吸不到气,肺部灌泥。
道牧左掌成爪,猛地提起,无数石块悬空。电光火石之间,童伯麟的攻势已临前。道牧左手上探,双手掣着决刀。嗡嗡嗡,决刀欢颤,一身幽焰闪金光。
童伯麟的剑势来临,剑势一半被决刀与道牧吸收,一半灌入道牧身后的天地。剑气消散,雷电崩逝,石块尘涛漫天。道牧依然站在原地,潇洒仙逸如故。
“怎么可能!”童伯麟惊骇而失声。
道牧又不是地仙境,他是如何短时间容纳海量的狂暴的灵力,而不被撑爆?
“我可是牧道者,没什么不可能!”道牧淡然自若,气宇轩仙,双手直落落力劈,“苍决,反击式!”
童伯麟红了眼,此刻撤退太窝囊。索性纵身一跃,人剑合一。嗷嗷嗷,龙吟清脆,一道金光划破虚空,瞬息三千丈,只取道牧头颅。
童伯麟还未进入道牧一刀之距的范围,轰隆隆,剑势反扑童伯麟。石块如巨锤,似枪尖,胜箭头,雷电缭乱,密麻如蛛网,缝隙不超过拇指头。
势如破竹的童伯麟,像是扎入牛轧糖,无法再进半分。“喝!”童伯麟人剑分离,欲收势撤退,顾不得那么多。若被道牧反制,脸面丢得更大。
然而童伯麟欲抽离撤退已经不能,他连同霸鳞剑一起,深陷牛轧糖一样,越挣扎越紧实。容不得童伯麟失神,嗷嗷嗷,伴随着一阵清脆龙吟,童伯麟与霸鳞剑光解消散。
一切发生,也就眨眼工夫之间。
“走?”道牧轻笑出声,“往哪走?”道牧收势站直身,锵,决刀归鞘。千军万马得到法旨,随着二倍剑势登台踏地,碾压前方,雷鸣风声都无法将结界痛苦呻吟掩盖。
方才童伯麟的剑势是甚模样,道牧反弹回去的剑势是原先的二倍规模。
忽觉身后空流有异状,道牧身体迸发万丈阳光,炽热耀眼拔。只闻一阵惨叫,道牧蓦然回首,脚踏酒鬼瞎晃。
道牧身体一侧,双手探出凝作金乌爪。左手扣住童伯麟右臂,右手扼住童伯麟的颈脖。童伯麟眼流血泪,憋气憋得面红耳赤,呻吟凄厉痛苦。
道牧将其抛掷入剑势,啪啪,双手拍灰尘。两声鼓掌,却让剑势暴虐十数倍。三四息就将童伯麟拍到武台边缘,狠狠砸在结界上,吐出一大口淤血,摔落而下。
童伯麟空中稳住身形,双脚稳稳落地。右手持剑怒挥,仙光闪烁,扫去一身狼狈。褴褛的剑袍恢复如初,流光溢彩,波荡瑞霭。
“小道的能力,大家也都看到,你我平局收手如何?”道牧左手压刀,右手横放在腹,无限接近决刀。“除非你有地仙以上的绝对实力,否则你所有的一切攻势都会被我反击。”
童伯麟竖剑在前,眼眸阴鸷如鹰,“你就算不是邪魔外道,也不是甚好人。刀术如此了得,牧术定是极差无比。”
说话间,童伯麟脚下生金光,九条五爪金龙自金光中,逐一飞升,环绕童伯麟周身,“你又是牧剑双修者,那肯定是杀牧。不习任何牧术,纯粹的杀牧!”霸鳞剑倏然直指道牧,童伯麟面冷色戾,“你拜祝织山有何目的?”
道牧见其气势不断攀升,沉睡剑灵在觉醒,知道他来劝解童伯麟没有用,只会得反效果,“你什么目的,小道就什么目的。”
锵,决刀出鞘。
“小道年长你一轮,你又是童征长老的侄儿!我与你并没有利益冲突,小道真是不忍让你失去一个仙缘!”道牧左手握刀鞘,右手掣决刀。“童征长老是个好人,我希望你能跟他多多学习,提升自己心境。”
现在看来童伯麟还真不如他道牧,当年道牧就算再激进,也知进能退。面前这个童伯麟就是一个不知进退的纨绔子弟,看谁不顺眼,就想要羞辱对方,将对他踩在脚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