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级警探无弹窗 正文 第546章 林锦江
从陈冶平的房间出来,沙必良准备跟阮卓进一起往外走,迎面正好碰上了林警官林锦江。..沙必良跟林锦江照了个面,点头打了个招呼。
林锦江淡淡点了点头,只不过在看见沙必良二人的背影时他却皱起了眉头,停下脚步转头看去,面色一下子突然变得难看起来,轻轻咳嗽的一声,道:“小阮,你过来一下。”
沙必良和阮卓进脚步一顿,纷纷转过头来,待看见林锦江阴沉的面容之后,沙必良二人微微一震,尤其是沙必良看到林锦江的视线不时从自己和阮卓进身上扫过的时候,沙必良敏锐的发现了林锦江眼中的阴翳。
沙必良皱眉,略一思索,突然明白过来。
主要原因在于他和阮卓进两人的位置上,因为两人一起办案了很长时间,所以两人习惯的站位,沙必良一直都处于主导位置,方才两人出去的时候不自觉的一傻逼良为中心,没想到竟然被林锦江察觉了。
沙必良想到这里,对阮卓进使了一个眼色,笑着说道:“那行吧,阮警官,我就先不打扰你了。”
阮卓进会意过来,颔首点了点头。
离开这里之后,沙必良立刻往楼上318而去,这间房间正是陈冶平所说的布置召唤“无头鬼”仪式的房间。
推开318房间的大门,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恶臭难闻的气味。
沙必良揉了揉鼻子,悄悄的把门关上。
进入房间里面,沙必良果然见到地面上画着一个巨大的法阵,法阵的四个顶点处上面分别摆放着一块散发着恶臭流淌着尸水的腐肉,一间破破烂烂的衣服,衣服上隐隐渗透着暗黑色的血迹,另外还有一只大拇指长度的毒牙,毒牙上隐隐渗透着暗绿色的毒液,最后一个顶点处扔着一只死蝙蝠,身下有一滩血液,整个阵法用一种鲜红色的液体描绘而成,这种液体上也散发着淡淡的怪味,与沙必良在高凌翔的尸体上闻到的一模一样。
这种液体到底是什么液体?
沙必良沉思着,突然外面响起一阵脚步声,紧跟着阮卓进的声音响了起来:“队长,陈冶平说的就是这里了。”
沙必良悚然一惊,快步走向客厅的窗户处,纵身一跃,敏捷的跳了下去,在掉落到二楼的瞬间,他猛地一伸手,死死抓住二楼窗户上的防盗网,用力一撑,跳进了218的房间大厅中。
218里面依旧没有人,沙必良甚至能够嗅到陈冶平的呼吸声,听上去他此时应该睡着了。..
沙必良放轻了步伐,飞快的下楼。
楼下,云仙儿正在一个桌子旁,桌子上摆放着热气腾腾的饭菜,只不过她看上去好像没有什么食欲,双手拖着下巴呆呆的望着前面的大门,一脸茫然。
在另一边的角落,周凤香、齐南和潘双三人正在低头吃饭。
沙必良看了一眼,没有去打扰三人,走到云仙儿的面前,笑着问道:“怎么了,吃不下?”
“哼,心情不好。”云仙儿冷哼了一声,撅着嘴道:“人家好心把你请来,你居然不保护我,要是我出了什么事,我爸非杀了你不可。”
沙必良讪讪一笑,摸着鼻子不敢说话。
就在沙必良准备哄哄云仙儿的时候,突然哐当一声,紧跟着响起齐南得到斥责声:“你干什么?”
潘双虽然机灵,胆子却小得很,被齐南一顿怒吼,顿时手足无措,偏巧昨晚受了几番惊吓,以至于在吃饭的时候,也是一副神不守舍的惶恐样子,到了后来,居然自己想着想着,竟然手一抖,顿时打翻了手里的饭碗。
“你怎么了?”齐南问道。
沙必良心中暗自有些奇怪,连忙起身走了过去,他却不知道这一个举动让云仙儿愈发不高兴,小嘴儿撅的更高了。
潘双轻轻地啜泣起来:“我没听……高先生的话,现在……现在闯下大祸了……”
“高先生?高凌翔?他对你说过什么?”不等齐南开口,沙必良立刻开口询问,他敏锐的察觉到潘双接下来的话也许跟高凌翔被害有关系,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隐藏的线索。
潘双擦擦眼睛,努力止住了抽噎:“昨天晚上我给高先生送饭的时候,高先生特别在窗后嘱咐过我,让我去把318的房间的钥匙给他。”
“318房间里没有人,他去那里干什么?”
“他……他说他不想跟陈冶平住在一起,想单独搬出去,便找我要318房间的钥匙,他……给我一点钱,我……我接了……”潘双低头抽泣,缓缓说道:“我根本没想到他竟然会在房间里做这样的事情,现在惹大祸了,他放出了画中的恶鬼。高先生肯定也是由于这个原因,才……才上吊自杀的……”
说到这里,潘双显得非常自责,话语中又带上了哭腔。
“什么恶鬼?简直是胡说八道。”伴随着一声斥责,齐南猛地一拍桌子,冷哼着走了进来。
潘双立刻止住了话语,慌张地垂下了脑袋。
“沙先生你别相信他这些鬼话,你也别吃了,把这些餐具收到厨房去。”齐南怒气冲冲的摔下筷子,不满的看了沙必良一眼,起身朝外走去。
在齐南的威严下,潘双不敢多说什么,老老实实的收拾起餐具走了出去。
待潘双离开之后,齐南面色不快的在沙必良面前坐下,正色道:“沙先生,我想和你说件事情。”
沙必良点点头:“说吧。”
“沙先生,关于高先生突然入住的事,你有什么看法吗?”
沙必良一怔,没想到他要说的是这件事情,有些不悦地说:“现在能有什么看法?我根本不了解情况。”
“这个……其实潘双也是不得已的事情。”齐南尴尬地替潘双打着圆场,似乎在期望沙必良不把这件事告诉刘海。
这件事和现在的命案相比微不足道,齐南却在这时候提了出来,沙必良暂时猜不透他的用意,决定先顺着话茬往下应付几句:“哦,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这样的,潘双这孩子算是我的侄儿,因为家里贫穷,高中未毕业就出来跟着我,由于胆小,我只好把他带在身边负责会所里面的事物,因为会所里面的人比较少,他的收入不高,所以……”齐南说到这里,长叹了一口气,摇晃着脑袋没有说话。
顿了顿,齐南迎着沙必良的目光,似乎也在揣摩沙必良的心事:“不知道沙先生是怎么看的?”
沙必良沉默片刻:“这件事与现在案件没有太大的关系,我暂时不想过问。”
齐南不置可否地“哦”了一声:“那我就先走了。”然后不等沙必良答应,便自顾自地站起身来,往屋外走去。
沙必良皱眉看着他的背影,在这座会所里,好像存在着一种不协调的气氛。
在此后的整个下午,沙必良都在等待和思考中度过。
面对会所发生的怪事,沙必良不免有些手足无措的感觉。在没有刑侦人员支持的情况下,进一步的工作确实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他现在只能等待阮卓进的讯息。也许林锦江的调查能给自己某些提示,但沙必良几次试图与阮卓进取得联系,阮卓进都被林锦江看得死死的,好像担心阮卓进给沙必良透露了更多的信息。
就是在这样的状态下,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沙必良迎来了在会所里后的第二个黑夜。
因为云仙儿不高兴的缘故,沙必良不得不在一旁陪着她,不得不说,在这么恐怖的事情出现之后,云仙儿竟然丝毫不惧,还想住在这里,甚至还好奇的想要看看“无头鬼”到底是什么?
这让沙必良很是头疼,要知道潘双这么大个男人都被下的尿裤子,云仙儿你一个小姑娘要凑什么热闹,还嫌事情不够乱么?
深山中的夜晚格外幽静。
晚上十点过后,所有人纷纷回屋就寝,沙必良陪云仙儿玩了一天,也早已疲惫不堪了。
二楼的房间前几个房间没有人,沙必良和云仙儿住在云仙儿的房间205中,阮卓进和林锦江带来的那些警察则是站在218以后的房间之中。
万籁俱寂,似乎所有的人都已经沉浸在睡梦中。
突然,一声刺耳的叫喊划破夜幕,那叫喊中充满了恐惧,几乎不成人声!
沙必良从熟睡中惊醒,腾地坐起了身,侧耳倾听着,那凄厉的回声仍然缠绕在山谷中,提醒着他这并不是梦中的幻觉。
“出事了!”沙必良拉亮电灯,看了眼枕边的手表,时间是凌晨两点二十五分。
云仙儿也醒了,她的声音微微有些兴奋:“是从……楼上传来的。”
沙必良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出门向楼上走去,临出门的之前,沙必良嘱咐道:“你不要跟着去,有可能又发生命案了,你快去楼下找周凤香,跟她在一起,有什么事就叫我……”
说完,沙必良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走过来,拿出一把匕首递给云仙儿,神情郑重:“我知道你胆子一向很大,并且身怀武艺,但是这一次不同以往,如果遇到什么意外,不管他是人还是鬼,你第一时间下手,有什么事我来承担。”
听到沙必良说的严重,云仙儿也不敢开玩笑,轻轻点了点头。
沙必良上楼的时候,三楼响起了不少脚步声,有些动作麻利的警察已经来到了三楼,当他们向刚才发出叫声的地方看过去时,立刻全都被吓得呆在了原地。
叫声是从319房间里传出的。
现在,这间屋子的门大开着,一行清晰的血脚印从门口延伸到第三间屋子的窗前,脚印尽头的人正伏在窗台上,似乎在通过敞开的窗户向屋内探望,又似乎是走累了,想要休息片刻。
正是这个人使大家的脸上露出难以名状的恐惧。即便是沙必良,也感到一阵彻骨的凉意从周身毛孔里渗了出来。
在灯光和雪色的映照下,可以清楚地看见,那个走过一间屋子,现在伏在窗台上的人,赫然竟是在床上躺了一天的陈冶平!
要知道即便陈冶平经过沙必良的治疗,病情有了一些好转,但是想要下地行走根本没有可能,齐南一直在218房间里照顾他,这种时候根本没有动弹的能力,更别说行走和上楼了。
最关键的是,陈冶平来319干什么?
恐怖的气氛冻结了房间里的空气,众人都目瞪口呆地站着,一时甚至没有人敢上前看个究竟。
林锦江站在尸体的旁边,也是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一名胆大的警察回过了神,向屋子走近几步,大声呼喊陈冶平的名字,但屋子里毫无回应。
“其他人待在原地。”林锦江也回过神,对其他想要进来的众人,呵斥了一声,“谁也不准随便走动!”
“对,不要破坏了现场!”阮卓进跟着附和,发现了沙必良的到来后,轻轻叹了口气,“没想到他也死了……”
沙必良走到他身后,问道:“知道陈冶平来这里干什么?”
阮卓进摇了摇头:“我也不知知道跑他的尸体怎么会跑到这里来的……”
“齐南呢?”沙必良又问道。
“齐南昏迷过去了,现在应该转醒了。”
两人一问一答,沙必良的也在远处观察,没有林锦江的命令,他也不敢多动。
阮卓进似乎知道他上前检验的心情,往前走了两步,想了想,又停了下来,回头对阮卓进说道:“我先过去看一下情况……你也一块来,跟着我的脚印走,不要给现场留下过多外来的痕迹。”
两人绕过了地面上摔倒的桌椅,从另一侧路线一步步地走到客厅的窗台前,陈冶平静静地伏在窗户上,似乎早就在等着他们的到来。
沙必良看了一眼林锦江,临近经哼了一声,瞪了沙必良半晌,然后才缓缓点了点头。
沙必良走上前,用手轻轻地推了他一下。陈冶平一动不动,浑身肌肉早已僵硬,分明是一具死亡多时的尸体。
但这具尸体却从一间房间的床上跑到了楼上房间的窗前,还在客厅里面留下一串清晰的脚印!
屋子里亮着灯,沙必良从窗口往看去,只见正对面的树木下隐隐有个人影在夜风中随风摇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