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至圣无弹窗 正文 第309章 攻守易势（四更）
一今天累屁了，小的四更献上，求打赏，求正订阅。</p>午后，罗汝才大军终于发起了对归德府城池的一次进攻。</p>
商丘城四个城门，每个城门都正对着一条从湖中出去的小路，路不宽，只有二十米左右。</p>
罗汝才的大军完全用不上，只在每个城门的道路上安排了大约两千人的弓箭，每个弓箭中都拿着硬弓，背后箭筒里装满了箭矢。</p>
“攻城！”</p>
罗汝才全身披挂，骑着马正对城西门，中的马刀一挥，下了攻城的总命令。</p>
随即，站在高台上的传讯兵举起了旗子，朝另外三个方向传达大帅下令的信息，不一会儿，四门弓箭共计八千多人从四个方向逼近商丘城，看的守城的耿仲明眼皮直跳。</p>
“他娘的，这是要玩真的了！”</p>
在他心里，像昨日晚上那般的杀敌，只是随便玩玩而已，今日的攻城之战，才算是真正的交锋。</p>
“兄弟们，注意防守！”苏白衣不在，耿仲明四人每个带着五百人左右各守一门，而他耿仲明负责的就是直面罗汝才的西门：“一旦贼兵放箭，你们就举盾，等箭雨一过，咱们便还以颜色！”</p>
“知道了，耿将军！”</p>
“知道了。”</p>
“听到了！”</p>
新兵脸上因昨日劫营产生的兴奋早就不见，看着城下队列整齐衣甲鲜明的弓箭，明显有些慌乱，可却没有人害怕。</p>
将军不止一次教他们，等对面射箭的时候，应该仅靠城墙上的女儿墙躲避，同时将盾牌顶在头上，这样的话九成以上的箭是造不成什么威胁的。</p>
“停！”</p>
西门外的地上，两千弓箭在校尉的带领下突然停在了距离门口还有五十步的地方。</p>
“拉弓！”</p>
啪啪啪声不绝，开弓的声音传到城头上，每个铁路卫兵的心都绷的紧紧地。</p>
“射！”</p>
一声令下，门外二千士兵的箭镞犹如密雨一般黑压压的从天空飞来，远远看去，像是一片云。</p>
“起盾！”耿仲明大喝一声，自己身子赶紧靠近女儿墙，中的木盾举在头上，这样就形成了一个严密的防护，不出意外的情况下，单纯的这一波弓箭是无法将他伤到的。</p>
同时，五百多个把守西门的士兵也做了同样的姿势。</p>
一秒钟之后，刺破空气的呼啸声突然而至，然后就听到盾牌上“啪啪啪”的声音，如同夏天里的冰雹，落在了木板上一般。</p>
“真的射不到咱！”贺善存笑了笑，朝旁边一个同样不大的士兵挤眉弄眼：“小风，就是可惜了，这在城上不能下去杀敌，也换不了银子。”</p>
“你就知足吧！”小风酸溜溜的道：“昨天晚上你一个人割了六个级，真不知道你怎么做到的，我就割了一个。”</p>
“嘿嘿！”一说起割级报功的事情，贺善存眼中就流露出精光来，低声对小风道：“六个级不说，总督大人还给咱们每人奖励了一个月的饷银，加上前两个月的，和我这六个级，我都存了十五两银子了。等这次回到家，都给我娘，让我娘多买些地，往后妹妹和娘就有好日子过了，再不用看族中长辈的脸色。”</p>
“嗯！”小风又好奇的问道：“一个级都有六七斤重，我绑了一个在腰上都累的要死，你上还拿着刀，是怎么把六个级弄回来的。”</p>
“嘿嘿！”贺善存压低了声音，道：“你可不许告诉别人哈，我去之前，在怀里偷偷的揣了个口袋，嘿嘿，嘿嘿……”</p>
二人说话的档口，箭雨已经停了。</p>
诸将耿仲明大喝一声“开”，众人将头上的盾牌揭掉，目光再次落在了城下。贺善存大惊道：“这些狗日的蟊贼，什么时候弄了这么多人在？”</p>
原本城门前只有二千弓箭。</p>
可是现在，在一轮弓箭的轮番射击之下城头守军个个都缩到了女墙下，贼军趁这个关口竟然又运送了不少兵丁，而且这些兵丁还是攻城兵，他们队伍里有十几个长长的云梯。</p>
“娘的！”耿仲明大骂一句，道：“该咱们射了，先射攻城的，不能让他们往上爬。”</p>
众人各自举起箭矢，朝城下那些攻城的士兵射去。</p>
攻城本就是一件费力的事，在梯子上往上爬担心掉下去不说，还要时刻担心上面射下来的箭，所以攻守两方僵持了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依旧没有人能上到梯子的一半。</p>
罗汝才攻不上来急的燥火，可归德府这边同样也不好受。</p>
一方面来说，城上的弓箭相比于城下来说少的太多，箭雨不够密集。而且，城外射的弓箭质量和射程都要高上一筹。那些箭有的落在了城头，有的插在了士兵们的木盾牌上，却有更多的飞进了城里。</p>
城里百姓本就住的比较密集，街道上几乎都搭满了营帐，只留出一个小的通道。所以那些箭矢射下来的时候，倒着实伤了不少人。</p>
甚至有十几个倒霉的百姓还直接被射死。</p>
榆院几百个学子此时都在接头巡弋，本来他们的任务是看着百姓，防止内斗、偷盗等事物。符林还开玩笑的说自己是个“备盗贼都尉”，可现在，新的任务出现了。</p>
一旦发现街头有民众受伤，榆院的学子立即便将这些人组织起来，然后引导进入由文庙改装成的同济堂中，这些伤者都会得到免费的救治。</p>
至于那些被射死的百姓，也有学子们出面安抚，让家属尽快将尸体焚烧掩埋。</p>
“符大人，你给城头的官说说，让我老婆子上去，老婆子我帮不上别的忙，但是我能帮着丢石头。”一个老婆婆拉着符林的衣服，真切的恳求。</p>
符林苦笑道：“老婆婆，我不是什么大人，我就是个学生。您往后喊我的名字就行了，我叫符林。”</p>
“这些都不重要！”老婆婆恨恨的跺了跺脚，“这些天杀的，他们射伤了我的小孙子，老婆子说什么也要去砸他们两下。要不，你跟苏先生说说，就说他成亲的时候，还是老婆子我给做的红盖头呢！”</p>
“啊，原来是婆婆您啊！”符林肃然起敬，不过仍旧拒绝了她的好意：“现在还没到让百姓协助守城的时候，您老人家如果有心的话，帮咱们照看这一带的百姓吧，万一出了什么乱子，您老及时跟我说。”</p>
“那也行吧！”</p>
……</p>
城头上，孔有德拔出臂上的一支箭，骂骂咧咧的道：“狗娘养的东西，竟然暗箭伤人。看爷爷不把你们剥了喂狗！”说话间将背后的檀木硬弓取下来，掏出一支箭搭在上，也不顾臂上传来的酸疼，对准下面弓箭队中的一个首领射去。</p>
箭呼啸而去，正中那队长身上，一箭就将他射到了地上。</p>
孔有德哈哈大笑。</p>
那被射的首领估计应该没有伤到要害，顿时大怒，一挥下二千多人同时四十五度举弓，朝着城头瞄了过来。</p>
“草！”孔有德破口大骂：“又来，快，小子们，附墙，举盾防护！”</p>
众人同时做了缩头乌龟，将身子窝在女墙的角落里，头上举着横盾防护。</p>
一阵箭雨过后，北门正对的进城小路上多了一个巨大的椽木，那椽木前头削的尖尖，后面有数十人同时用绳子抬着，飞速的朝被城门方向跑来。</p>
“不好，这些狗日的要撞门了。”孔有德大恨，看着下面弓箭又四十五度举弓，他赶紧道：“两人一组，一人防守一人射箭，朝那些抬木头的狗娘射，射，射，射死他娘的。”</p>
城上的士兵两人一组，一个举着盾防护，一个开弓射箭，瞄准那些挑着攻城木钉前来撞门的贼兵。</p>
可是贼兵也早有准备，一则让后面的弓箭压阵，不停的朝城上射击，增加城头防守的压力。第二便是那些攻城兵中也有盾牌，城上的箭雨密集，却不能将他们全部射到。再者，因为后面有两千人的弓箭队，前面攻城兵倒下后，便有后面的两个人补充上来，那大椽木瞬间就接近了城门。</p>
“哐啷！”一声巨响，巨木终于是撞击在了城门之上。而此时，因为城楼形成了一个射击死角，城上的士兵并不能攻击到正在冲城的士兵。</p>
“完了完了完了！”孔有德大急道：“咱们这城里没有瓮城，这大门要是被撞开了，商丘城就废了。”一拉起一个士兵，大声道：“你去城下通知其他士兵，不管用什么法子，哪怕用人给我填上去，都不能让他们破了咱们的大门。”</p>
“是！”</p>
归德府的城门原本是年久失修，稍微一用力便能撞掉的老爷门。苏白衣知道罗汝才要来攻城的时候，将四面的大门都换了新的，不但用的都是粪水泡过的硬木，而且木门的外面还箍了一层铁皮。</p>
不但门换了，门框也都是新的，大门四周的壁柱还是用钢筋混凝土做的。这样一来自然比一般的城门要坚固的多。</p>
可再怎么坚固它也终究是门，吃力的部分全在门栓上。若是任由门外数十个大汉撞击，不消一个时辰，自然也就开了。</p>
榆院的学子们过来之后，当即组织城内的老百姓搬石头，摞成一大堆放在门后，这样一来便是门栓被他们撞断，门也不可能打开了。</p>
只是这么干有一样不好：自己也不要出门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