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区霸主的无限异世界无弹窗 正文 第三十章 杀人考察 焦躁的黑夜
!今天也出去外面散步了。
但是还是没有找到要杀的目标。
虽然遇到了一个小女孩,但是并不是可以作为杀人对象的目标。
现在可以说是快到夏中的日子了。
天气灼热,但是也能够感觉到温度不再抬升了。
夜间相对白天来说,也要凉爽很多。
再过上一个半月左右,天气应该就会凉爽起来。
小巷比起大路来还要黑暗一些。
只有那一盏在神经质地明灭不停的街灯,有些烦人。
两仪式仰头望着天空。
杀人、或者说清醒地有意识地杀死一个可以被认为是和自己是同类的生物,都需要付出代价。
杀人跟杀戮并不同,人一辈子只能杀一个人。
小时候与爷爷的交谈浮现在脑海之中。
无论是两仪式还是两仪织,都将这句话当做确实的真理。
慢慢地行走着,她的目光放在了自己藏着匕首的地方。
一个人,一生只能拥有一次杀人的权利。
因为,无论哪个人,只能承受一人份的人生价值。
那是为了自己而留下的份额。
生命是等价的。
杀了超过一个人的话,那人的生命就已经没法再负担第二个了。
能杀人的次数只有一次,在那之后就不带任何意义了。
只是杀戮而已。
在那昏黄阳光之下,爷爷半眯着眼睛,对着还很幼小的她说道:
“爷爷已经不行了,我已经杀了好多人,我因为承受杀害他们的死亡,所以已经无法承受自己的死亡了。爷爷的死,会在没有任何人承受的情况下,会前往空虚的地方,那可是件非
常寂寞的事。”
“只能杀一次吗?”
“嗯......人能杀人的次数只有一次,在那之后就不带任何意义了。仅仅只有一次的死相当重要哦。如果你因为杀害了他人而用掉自己的死,将永远失去救赎自己的能力,没办法杀死自己,也无法作为—个人而死去。”
爷爷很痛苦。
带着非常寂寞的表情仰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
“我已经走到尽头了。再见了,希望你能够迎接一个平稳的死亡。”
回过神来,两仪式叹了口气。
微风吹过,竹林里沙沙地响起来。
对于爷爷的话,她深信不疑。
人,只能够负担起杀死自己的罪孽。
在杀人之后,就没有权利获得救赎了。
无论是谁,无论有什么身份和地位。
“式大小姐。您回来了。”
在她穿过竹林的石板道,走到两仪家宅的门前的时候,那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那里。
宅邸前面没有灯光,但是,有一个人站在那里。
那是负责照顾她起居的管家,秋隆。
“嗯。”
两仪式点了点头,走到玄关,脱下靴子。
“您该早点休息了。”
“不用你啰嗦。”
两仪式用没有抑扬顿错的声音无视了对方的话。
踩着木地板,两仪式一路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动作熟稔地拉开那扇门。
没有任何变化的房间。
......她的心中翻涌起一种名为“厌恶”的感觉。
比起在家中休息,在那种会充斥着黑暗的,会让人极度不安的黑色寂静中散步,更让两仪式感觉到高兴。
她是两仪家的继承人。
已经决定了。
不,是早已经决定了。
只不过她才刚知道而已。
十六岁的少女把自己埋在枕头里。
纺织物的香味冲入鼻腔之中。
作为继承人的她,将来注定会留在这座宅邸里。
去上学并没有什么意义,学历根本没有任何的意义。
至少,对她来说,是这样的。
她会成为两仪家的家主。
这也是她选择了观上高等学园那座距离上比较近的学校的原因。
没有什么理由,只不过是为了缩短上下学的时间而已。
忽然,两仪式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男孩的容貌。
“可恶......”
两仪式不禁咬起牙来。
她能够确认,自己感到焦躁的原因,正是那个男人。
那个名字像是诗人一样的男人。
自己明明是极度厌恶人类的。
因为自己的态度,学校里也没有其他人会靠近她。
虽然她乐得如此。
但是,这一切在高中的时候被改变了.......那个无论她表露出怎样的恶劣态度,都会将她作为友人来对待的男生。
对她来说无论如何都是一个麻烦。
想要杀掉他。
.......
距离市中心有些遥远的地方,一个穿着红色夹克、身着和服的人影正站在昏黄的路灯灯光之中。
他的手臂毫无顾忌地贯穿倒在面前的人类的身躯。
手臂从那被匕首切开的部分探进了尸体的内部。
!!?
我的体内……有什么……
这种感觉让他害怕。
还没有完全死去的男人感觉到了极大的恐怖。
痛感和没有完全消失的意识凝聚出了恐惧。
但是,肢体已经没有了能够做出反应的能力了。
下一刻,斩断了他的手臂的匕首刺入了他的喉咙。
拔出。
又刺入他的胸膛。
生命之火和意识都在剧烈地摇晃着,然后缓缓地消失。
“真是......美味呢......”
白纯里绪握着匕首的手掌和嘴角都带着鲜红的血液。
血从唇边滑落。
那弥漫在味蕾上的血腥美味,让他的身体和意识都恍惚起来。
腹中的饱胀感让他的进食欲望暂时消失。
用鲜血作为口红的美人从尸体前离开。
“呀——呀——”
两只漆黑的乌鸦停在路灯之上。
在不久前所确认的情报之中,这个地方应该有一个流浪者才对。
现在,已经没有了。
活人,没有了。
漆黑的翅膀拍了拍,一根羽毛从路灯之上落了下来。
落在了那沿着有着倾斜度的路面流淌着的红色液体上。
已然褪色的路面被涂上了红色的漆体
在附近的房屋之中,未睡着的居民,因为这随着风而刺入鼻孔的味道而走出了家门。
追寻着那粘稠的血腥味,居民们来到了尸体之前。
“啊!!!”
“呕——”
难以承受的恐怖场景,让有的居民大喊出声,亦或者是扶着墙呕吐起来。
昏黄的灯光之下,浓重的赤红色之中,有一具人类的尸体。
只剩下像是砧板上的肉制品一样的,腹部被掏空,双腕和双足都被切断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