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才县令无弹窗 正文 第六百一十六章 奢侈迷人眼
白肖不是吃不了苦,实在是太折磨人了。郭闭酉是鬼谷弟子,所以他的学识是最渊博的。
毕竟鬼谷之中的藏书,包罗万象。
所以白肖把称帝的一切事宜都交到了他的手上,这是对他的信任。
可郭闭酉到好,先是让白肖每天沐浴,而且一天三次。
白肖不是不爱干净,但真没这么洗的啊!人能受得了吗?
这也就算了,郭闭酉还不让白肖吃饭,说什么一扫身上的晦气。
这都什么歪理啊!白肖这人最怕的就是饿肚子。
“郭闭酉,我看你就是趁机报复。”
“微臣这也是在遵循礼法,主公你就多担待几天吧!”
这是担待几天的事吗?如果只是几天,白肖就忍了,也不至于这么闹了。
他这段时间,都饿瘦了。
帝王,坐拥天下,就没听过饿肚子的。
“你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反正外人也不知道。”
“如果主公这么说的话,我只能让丞相前来了。”
郭闭酉口中的丞相,自然就是白撵了。
不带这样的,有事没事就拿白撵压他,有这么做臣子的吗?
“郭先生,你可以走了。”
“主公宽容,是我等做臣子的幸事。”
怎么还没完了呢?这是在含沙射影吗?
“滚。”
郭闭酉怎么都不会想到白肖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动脏口,所以愣了一下。
这个时候楚莲走了进来,“郭先生,你先下去吧!这里有我。”
“就有劳娘娘了。”
白肖耳根软,只听女人的话,这是众所周知之事。
更何况楚莲也不是一般的女人,那曾经也是俯视天下之人,自然识大体,郭闭酉也就放心。
其实,郭闭酉也不想管白肖的事。
他跟白肖之间本身就有嫌隙,你当他还触这个霉头啊!还不是职责所在吗?
郭闭酉,做起事来就一板一眼,他是绝对不会退缩的。
楚莲看郭闭酉走后,伸出了一根食指,点在了白肖的脑门上。
“你呀!什么时候可以长大呀!就你刚才说得那些话,要是让外人听到了,该怎么传你?”
“我怎么就没有长大了,我们连孩子可都有了。”
“你知道我说得不是这个。”
白肖:“放心,这墙围之内都是我的人,不会有人往外传的。”
“你是不相信郭闭酉吗?”
“如果我要是不相信他,我就不会让他办此事,只是最近我有点心浮气躁而已。”
称帝之事,虽然没人反对,但白肖心中一直再琢磨。
他已经好几个晚上,没有睡好觉了。
“那就好,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却不能率性而为。
称帝之后,你所做的每一件小事,就会被人无限放大,你也不想被后世之人指指点点吧!”
楚莲所说的,未免太严重了吧!
他这一世都没有活明白呢?哪里能管后世之人怎么说他。
人无完人吗?皇帝更是如此。
古往今来的那些皇帝,又有几个是好名声的。
“你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
“我是来跟你商量后宫事宜的。”
家事国事天下事,白肖的家事那就是国事。
可白肖就不明白了,楚莲可是从后宫中出来的妃子,又有什么是他拿不定注意的。
“这些全权交给你就行了。”
“有些事情你可以交给你,但嫔妃之间的高低,你总得管一管吧!”
三个女人一台戏,楚莲经历过后宫相争之苦,自然知道这些都是怎么回事?
更何况她的身份还有点特殊,她可是名震天下的妖妃。
有时候她不是不能做,而是不好做。
白肖不是不理解楚莲,可是这些他也搞不懂啊!
“那让齐央帮你如何?”
“你自己的事,别人再聪明也帮不了啊!”
白肖想了想,“你最大,你就当皇后吧!”
“不行,典柔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理应立她为后。”
白肖不是不喜欢典柔,而是典柔身上一点都没有当皇后的样子。
她可以服众白肖不怀疑,但她却不适合被关在笼中。
白肖太了解她了,让她当金丝雀,还不如她去死呢?
“典柔,她不会喜欢的?”
“这就由不得她了,皇后就要母仪天下,一定要名正言顺。”
“你说说你都想好了,还问我干什么?”
楚莲到是挺有耐心的,“你就不能正经一点吗?”
白肖上下看了一眼,他哪里有不正经了。
“这样抓阄,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公平的办法,反正我的女人又不多,只要选出一个最大的,其他的就看命,谅她们也没什么可说的。”
“这可不行,比如说紫鸳,她的出身太低了,她根本就不适合为妃。”
什么事白肖都可以商榷,但唯独楚莲说得这件事不行。
只要是他的女人,白肖就不会亏待。
出身有那么重要吗?白肖可不觉得,“就这么定了。”
“你...”
“你什么你,怎么这个家我说得不算是吗?”
称帝的事宜白肖管不了,可后宫的事白肖可以管,没人会说什么?
还是那句话,白肖的女人并不多。
称帝之后,后宫必然空虚,还要往里填充,那个时候再商榷也不迟。
接下来的那段时间,那就是各种事接踵而来。
白肖真是长见识了,很多事他都是闻所未闻。
不止把白肖给累坏,连齐央都病倒了。
白肖开始还以为他是在装病呢?这种事他以前也做过。
所以就亲自登门,打算把齐央拽起来。
同甘共苦嘛,白肖可不想让齐央跑掉。
“起来。”
“大哥,我起不来了。”
白肖一摸手怎么这么烫,一看齐央的脸色,那就跟鬼一样。
“不是,你病得这么严重,怎么才跟我说呢?”
“称帝之事,更要紧。”
齐央也许不知道他自己白肖来说多么重要,但白肖自己心里清楚,没有齐央就没有他的今天。
“狗屁,你以为我在乎帝王那个虚名吗?还不是当初你糊弄我要称帝的,否则我会干这事。
来人,把城里最好的神医给我请过来。”
白肖此举弄得响动可不小啊!郝蒲等人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们也没有想到,齐央会病得这么重。
齐央是什么人?在北方的地位?能起到作用?他们比白肖更清楚。
这真不是一件小事,甚至比白肖称帝的事更重要。
称帝的过程中,的确有很多繁文缛节。
但不是不能省略的,这在以往是有先例的。
他们之前那么大费周章,是因为他们有这个时间,没有必要省略。
可因为齐央之事,就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华升是北方最好的神医,据说还是华佗的后人。
在天下都享誉盛名,白肖当初也是好了很大的力气,才把招揽上的。
“你快说齐央怎么样了?”
“病入膏肓。”
“他前几天还好好的。”
“这就是世人所说的病来如山倒。”
郝蒲对于自己这个小师弟也是非常关心的,“就没有医治的可能吗?”
“我只能为他续命三个月。”
三个月怎么够啊!白肖要打天下,三年都未必能结束啊!
“你这个庸医,连个人你都救不活,枉你还有神医之名,沽名钓誉。”
“请主公恕罪。”
“还恕什么罪?来人把拖出去砍了。”
白肖很少滥杀无辜,但这次他真的忍不了了,白肖对他来说太重要了。
说白了,白肖不能没有他。
郭闭酉:“主公,你要冷静。”
要是别人说这句话,白肖也许就当没听见。
可郭闭酉说了这句话,白肖就更恼怒了,“怎么你想步他的后尘吗?”
此事的白肖,就有如一只凶兽,动不动就要吃人了。
“大哥,不可。”
还在齐央这个时候醒了,才没有让白肖铸成大错。
天下间,能在此时劝住白肖的,也只有他了。
“齐央,你放心我是不会让你死的。”
“大哥,人各有命不能强求。”
“你是病糊涂了吧!我要称帝了,那我就是天子,老天爷的儿子,我一定会救活你的。”
华升突然来了一句,“要想救回齐大人,也不是没有办法。”
只见屋内众人,全都看向了华升。
不管是生气也好怀疑也罢,都表达了一个意思,你怎么不早说。
“快说。”
“我这里有一张药方,有救命活人之神效,但其中有几位药材却是天下奇珍,很难寻找。”
说了那么多,都是没有用的。
“那就给我不惜一切代价的找到,三个月应该够了。”
白肖以为还有希望,可他却不知这个希望是齐央给他的。
齐央深知白肖的性格,所以才让华升这么说的。
其实齐央,在刚才诊治的时候就已经醒了。
白肖也是当局者迷,才会信了这样的鬼话。
吃几副药就可以起死回生,那不会是传说而已。
郝蒲等人很快就意识到了这一点,可他们却没有捅破。
称帝之事,刻不容缓,绝对不能因为齐央之事而耽搁的。
人要死了,就让他好好的去吧,不能耽误活着的人。
齐央发生了这样的事,也就没人来烦白肖了。
白肖经常会来看齐央,还别说齐央的气色越来越好了。
两个月之后,就是白肖称帝之日。
白肖要在长安称帝,因为那里面的东西都是现成的。
北方属水,到处都挂着黑色的战旗,上面都绣着五爪金龙。
白肖一身帝王之袍加身,好不威严。
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齐央一身官服跪在下面。
眼中含泪,他终于等到这一天。
他为了这一天,他奋斗很久。
齐央的眼前突然一片模糊,他突然发现自己看不清了。
“大哥,我陪不了你多久了。”
可即使是这样,齐央还是硬挺挺的跪在了那里,他不会让自己坏了白肖的大事。
一切的一切都很顺利,没有任何波澜。
一个太监从一旁走了出来,三呼万岁。
齐央把头颅低下,跟着众人喊了三声万岁。
白肖:“众卿平身。”
“谢万岁。”
由于站得太高,白肖已经看不清底下的情况了。
按照古礼,白肖需要在大殿之上待一天。
他就更加的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了。
众人退下,只有齐央还跪在那里。
郝蒲发现了不对劲,“小师弟,你怎么了?”
“师兄,你不要声张,我大限将至了。”
“这不是说笑的时候,你不是还有一个月吗?”郝蒲是少数知情的人。
“华升最多能为我续命三个月,他说的是最多,二师兄你那么聪明,你怎么就听不明白呢?”
郝蒲不忍:“你别说话了。”
“我是大限将至,但不是现在就要死了,你不用这么紧张,马上把我扶回去,不要让大哥知道。
他现在已经称帝了,他现在就是帝王,怎么可以因为我,而失了身份呢?”
“你啊!行事超脱,但在师兄弟之中你却是最忠心的人,这也许就是你的命吧!”
齐央很高兴,“我的命不错对吗?”
“让人羡慕,善始善终。”
“只可惜我没法看见,大哥他坐拥天下的那一天了。”
...........
当夜,齐央就去了。
他地位崇高,可死的时候却比较寒酸。
身边没有一个人陪着,他也不想让人陪着。
等白肖从大殿离开之后,才得到了这个消息。
什么帝王之位什么黄袍加身,他都不要了,即刻就赶到了齐央的府邸。
“齐央你在骗我,你们都在骗我。”
“请陛下节哀。”
早知称帝,会让齐央离他而去,白肖是怎么都不会称帝的。
“我就不应该当这个皇帝。”
郝蒲:“陛下,师弟死得时候很安详,他的身体本就不好。”
“来人,把那个庸医杀掉。”
白肖不可能杀了所有人,但他不会放过医治过齐央的人。
“华神医他早就离开了,是师弟让他走的。”
“好一个齐央,不愧是我的兄弟,只有你最了解我。
孤家寡人,我现在真就成了孤家寡人了。”
从帝王的那一天开始,他原来的家人成了他的臣子。
他原来的女人成了他的妃子,他原来的兄弟,对他只剩下了敬畏和忠心。
白肖本以为齐央会成为那个特例,可却这样离他而去了。
白肖心里很疼,就像死过一次一样,“封齐央会镇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