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宠无弹窗 正文 第三百三十章 脑子坏掉了
可是让青芝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这个苏龄玉也知道白蔹这味药?并且那么理所当然,没有感觉到任何奇怪的地方。.org青芝见苏龄玉正在付钱,慢慢地走到一个老大夫的身边,“请问,你们这里有白蔹吗?”
“白蔹?那是什么?药材吗?可还有别的称呼?”
青芝摇了摇头,眼神里闪过几下意味不明的光芒,再抬头看向苏龄玉的时候,表情说不出的怪异。
“好了,走吧,该找个地方歇脚了。”
苏龄玉手里拎着一串药包,朝着青芝盈盈地笑着,青芝就那样愣愣地看呆住。
“怎么了?”
苏龄玉伸手在她面前晃动了几下,青芝这才回神,率先走了出去。
苏龄玉跟在后面摸着下巴,这丫头从前不喜欢发呆的呀,难道是新养成的习惯?
……
虽说要去京城,苏龄玉也没有选择日夜兼程地赶路,她是这样说的。
“商队走得速度不慢,若是他们为了找我们又换了行进的路线怎么办?很容易会碰到的,所以我们可以走慢点,走在他们的后面,这样安全一点。”
青芝觉得这个说法好像有道理,又好像没有,这种随性的说话方式她是熟悉的,于是也没有提出反对。
于是,苏龄玉雇了一辆马车,两人走走停停,空余的时间,苏龄玉就会给青芝治腿,顺便做点膏药。
她做药的时候,青芝就安静地待在一边,盯着她专注的样子出神。
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事情?明明不是同一个人,她却总是能在这个人的身上看到姑娘的影子。
当初姑娘让她无法动弹,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姑娘被人抓走,青芝当时心里明白,姑娘这一去,九死一生!
姑娘肯定也知道,所以才会想让她活下去。
青芝活下来了,大病一场险些烧坏了脑子,并且有一段时间,她对从前的事情什么都记不得。
虽然很艰难,身无分文,又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只知道自己不能死,一直坚持到她什么都想起来,她最终活下来了。
青芝开始打听姑娘的事,打听叶将军的事,她知道改朝换代了,知道叶将军是苏朝的大英雄,可是关于姑娘的,她什么都打听不到。
那会儿青芝在一个穷苦的小村子里做活,救了她的人家没有趁她脑子不清醒将她给卖了,可也不会把她当成娇小姐供起来。
青芝是感激的,因此更加努力地做活帮忙,辛辛苦苦攒下一点钱,才有能力离开村子。
她想要去京城看看,她想要去找姑娘,越往外走,她打听到的关于叶少臣的事情就变得越多,他的身边竟然有一位温柔贤惠的将军夫人!
那会是姑娘吗?青芝激动兴奋了一阵,后来才忽然想起来,那个将军夫人,似乎是姑娘之前写在话本里的!
青芝有时候也会想,或许姑娘已经不在了,那种情况下,那些人怎么可能会放过姑娘?
她就去京城找一找,找不到的话,她得去追姑娘呢,姑娘爱吃她做的点心,她不能让姑娘等着急了。
可是青芝没有想到,在半路上还能遇到这样一个人。
她最看不惯姚勇那种无赖,所以青芝就想,将人砸死砸伤,再放她跑掉的话,姚勇没有看到自己,也不会怀疑到她。
可居然她非要拉着自己一块儿跑,莫名其妙的,就变成了今天这样。
“青芝?”
青芝回过神,看到苏龄玉在她的眼前挥手,这是姑娘习惯性唤醒别人的神志的动作。
“姑娘……”
青芝轻声低喃,吓了苏龄玉一跳,立刻将手收回来,“呵呵呵,你刚刚在发呆……”
青芝眨了眨眼睛,就看到苏龄玉将一个小药盒递了过来,“这个是我随便做的,你每日用它敷脸,等一刻钟干透了再洗掉,很好用哦。”
苏龄玉怕青芝不相信她,还想着要不要立刻给她试试。
然而青芝没有露出怀疑的表情,直接将药膏接了过去,
“谢谢。”
苏龄玉受宠若惊,青芝宝贝对她的态度似乎变好了一些啊,她怎么这么高兴呢。
青芝将药膏放好,然后站起来,“你送我药膏,我没有什么可送给你的,这样吧,我去后面厨房问问,能不能做点吃的。”
苏龄玉的眼睛陡然亮了起来,“真的吗?那真的是太好了!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了。”
青芝已经站了起来走出去,拒绝苏龄玉跟着她。
她之前明明说过自己不会做菜,这个人却好像笃定她一定会做,并且一定会很好吃一样,她为什么能这么肯定?
就好像,她对自己很熟悉,知道她的一切一样。
……
青芝没有花太多的银子,只做了两道简单的菜。
其中一道是苏龄玉爱吃的,另外一道里面,她犹豫了一下,放了苏龄玉不喜欢的砂仁调味。
“看起来就很好吃!”
苏龄玉都要热泪盈眶了,她实在太想念青芝的手艺,迫不及待地拿了筷子尝了起来。
青芝不动声色地在旁边看着,也将筷子拿在了手里,她看着苏龄玉先吃了她爱吃的那道菜,满足地眼睛都眯了起来。
青芝心里再次浮现出焦躁,这个动作跟她记忆里的又重叠在了一起。
她紧了紧筷子,低头吃了一口饭,余光看到苏龄玉又去夹另外一道菜。
苏龄玉心情畅快,人生几大美事,吃到好吃的东西绝对算一件。
她将菜送进口中,忽然表情僵了一下,却很快调整过来,嚼了嚼将菜吞了下去。
也对,青芝并不知道她的身份,这道菜里放砂仁也是正常的。
苏龄玉很不喜欢砂仁的味道,菜里应该放得不多,她都没有闻出来。
苏龄玉刚刚一瞬间的僵硬,被始终盯着她的青芝捕捉到了,她手里的筷子险些被她捏断。
会有这种事情吗?连不喜欢的味道都一模一样?
青芝心里居然产生了一种荒谬的想法,荒唐的,她都觉得自己是不是曾经险些被烧坏的脑子还没有完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