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华无弹窗 正文 第六百七十五章 欺骗一辈子
赢澈的担心不无道理,皇上巡幸队伍中这一连串的变化,京城不可能得不到任何风声,虽然有首辅等忠诚于皇上的人,然魏王若是趁此做些什么的话,皇上想要顺利回京怕是要有一番波折。他还是站在皇上这边的,魏王不是不好,他不会毫无保留支持慕婳。
当皇上把虎符交给慕婳,封女子为上将军,执掌帝国最精锐的兵力,可以调动整个边境的军马,节制帝国总兵时,赢澈对皇上更为忠诚。
让慕婳为上将军,不仅仅需要皇上对慕婳的信任,更需要皇上的魄力,皇上需要的面对的责难和非议会很多,赢澈当然要毫无保留支持皇上!
支持皇上,就是支持慕婳。
还有行兵征战时候的粮饷都是需要赢澈亲自操心的,交给别人赢澈也不放心。
他还需要让士林和朝廷上的人支持慕婳,同时笼络番邦,为慕婳长驱直入营造一个比较好的条件。
远交近攻早就是兵法上记载的策略,同各族群的交往和利益制衡也是战争的一个终于部分。
慕婳只说阻击西方国家的兵马,赢澈觉得慕婳的心愿怕是不仅仅如此,从来她都是一个争胜的将军,能大胜绝不保小胜,慕婳心中对帝国的疆域有自己勾勒出的地图,开疆拓土也是每一个将军的野心。
赢澈愿意为慕婳的野心付出所有的一切。
哪怕最后慕婳功成名就,揽尽一切荣光。
皇上大有深意说道:“澈儿,你比朕想得明白,慕婳幸好遇见你,有你们在,帝国才有希望。”
原来他无需担心赢澈会嫉妒慕婳,心态失衡,尚在心底的那一丝的异样随之消散了。
随之时间推移,秘药散去许多,有内劲护体的人大多能恢复简单的动作,方才只是清理了一些被慕婳等人射杀的侍卫尸体,重要的人比如太后,赵王等人还躺在原地,毕竟他们都是皇家人,随从不敢轻易移动。
赢澈本就是个心细之人,提着宝剑指着满脸是血的人,“他现在已有一半的功力,陛下,如何处置他?”
赵王没有弑父,赢澈完全可以替皇上彻底除去后患,为了皇家的脸面,皇上不能用本名,只能以他的身份坐在皇位上,一旦这桩皇秘大白天下,百姓对此议论纷纷不说,还会引起不必要动荡。
保持现状,对帝国最有好处。
唯一可惜是皇上不能以自己真正的名字名垂青。
皇上感到赢澈杀意,阻止道:“这是朕同他之间的恩怨,澈儿不必插手。”
“恳求皇上不要再对他手下留情,徒留后患。”
当赢澈听到皇上的妻子,魏焱的姐姐死于他手,皇上也曾经被他折磨,还有皇上的骨血亲子……这一桩桩血听得赢澈心都抽痛,这十几年皇上是如何忍下的?
还能把仇人的儿子养大,皇上就没有恨吗?
赢澈自认为自己绝忍不下的,别说杀了慕婳,就是让慕婳受一点点伤儿,他都能杀人仇人一家,不管仇人的亲人是否无辜!
皇上若不是觉醒前世的记忆,也会如同赢澈一样,毕竟上一辈子的行事准则不牵连无辜,皇上总不能针对三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何况当初太后娘娘看皇子看得也蛮紧的,他在情绪暴怒时,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随着日子推移,对男人的恨意依然存在,但他承认对妻子的记忆少了,男人总是最在意自己的血脉,妻子魏氏是他真正爱过的女人,在他还是平凡百姓发誓会同她相爱一生。
可直到魏焱从新回到他身边后,他才想起追封魏氏为皇后。
“皇上,澈儿说得是,您不能再心软了。”承平郡王半跪着,认真说道:“冤有头,债有主,臣恳请皇上让澈儿诛杀乱臣贼子。”
赢澈不由得紧了紧手中的宝剑,不等皇上答应直接挥剑,男人抬手臂抵挡,手臂被宝剑斩断,他趁此机会拼命向外奔逃,一声枪响,男人回头时见到皇上手中握着枪火,在帝国皇上的枪法许是比慕婳还要好上那么一点点。
“你……你……告诉我,他是不是你的儿子?”
男人倒地执着般盯着皇上,意识渐渐飘散,男人一直睁着眼睛,死不瞑目,皇上什么都没说。
“皇叔,朕教过澈儿许多东西,以前不曾教给他仇恨,以后也不会。”
皇上收起枪火,一把拽起承平郡王,朗声道:“澈儿是魏王的儿子,以后即便朕册他为太子,朕也不打算过继他,改变宗室族谱。”
承平郡王眼里闪过心疼,惭愧低头:“臣不如陛下。”
早该明白皇上的胸襟!
赢澈抿了抿嘴角,轻声问道:“这次宫变,皇子一死两伤,齐王以后纵是能抱住性命,他同反贼串联,也当重重处罚,太子……太子虽然命根被废,听说他的侧妃已有身孕,若为男孩……”
“朕早就说过太子参与谋逆,当废他储君之位,贬为庶民,庶民的儿子岂可列入皇族族谱?况且白侧妃此时怕是生死未卜。”
皇上缓缓的说道,“澈儿可不要小看任何女人,朕没想到魏王妃是个明白人,太后身边的一些人都被魏王妃调开了,一直以来她都是爱慕着魏王,很喜欢魏王,宁可违背她的本性,只要魏王欢喜,她可以接受魏王妻妾成群,庶子庶女。如今皇宫做主的人……就是魏王妃。”
皇宫尚且能掌握的魏王妃,又岂会放过东宫?
“把他……圈起来。”皇上示意承平郡王,“大张旗鼓给他看看伤口,赵王废了他的命根子一事不必瞒着,赵王的任何罪责都不必隐瞒,朕不怕外人说朕养了个畜生!”
最为卑劣的皇子才能衬托出英明果敢的赢澈!
“澈儿,你去把外面的事情料理一下,朕要即可回京。”
“是。”
赢澈走出营帐后,皇上轻声对承平郡王道:“朕答应过魏王妃,一辈子不提过继之事。”
“您何时答应的?”承平郡王脸色很尴尬,他竟是魏王妃都不如?“您怎么能答应?完全可以……可以让澈儿教您一声父亲啊。”
皇上摇头道:“是朕对不住魏王,既是骗了他就骗他一辈子吧,这也是魏王妃恳求朕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