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夫想吃窝边草无弹窗 正文 第三百八十九章 全部告诉你
陶安宁嘴皮子抖都不抖,条理分明逻辑凶猛,口舌凌厉气势摄人,一番话劈头盖脸把王寘都给砸懵了,半天没反应过来怎么接茬儿。他算是看明白了,陶安宁这回是真生气了,他要是不赶紧把她这股火气给灭了,那等下被直接扫地出门的人肯定是他。
王寘赶忙伸手一把抓住陶安宁的胳膊,有点儿无措的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渐渐的就服软了。他平日里没事总爱逗弄陶安宁,惹得她偶尔发一下小脾气,他再插科打诨的凑上去哄劝,那叫情趣。但是陶安宁要是真生气了,他再来这一套,肯定就不好使了,陶安宁是那么好糊弄的人么,遇到了事情,不说清楚掰扯明白,这事就别想真正翻篇过去。
王寘向来是个有眼色的,陶安宁能认认真真在这跟他说这些话,他也看出来了,陶安宁虽然有些生气,但不至于真跟他翻脸,只要他能把事情老老实实交代清楚,陶安宁就能跟他既往不咎。
王寘:“安宁。。。。。。”
陶安宁:“有话说话,叫我干什么。”
陶安宁就是心里头憋火,想的再明白,说好了不和这人往深了计较,可是当这人就坐在自己面前,再一开口说话,这火气就控制不住往上蹿。
王寘拉着陶安宁胳膊的大手往下挪了挪,攥住她的手腕,手指头轻轻摩挲:“安宁,我真的是身不由己,但凡能有一丁点余地,我肯定会全数都告诉你。”
陶安宁毫不客气:“那你现在能说了?行,你说吧,我听着,你给我从头到尾说清楚,你到底是谁,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王寘攥着陶安宁手腕的手,再次悄悄下移,轻轻握住了陶安宁的手,他宽大的手掌牢牢包裹住陶安宁的手,温热的触感带着些许安抚的意味。
王寘实话实说:“我真名叫王寘,警校毕业,刚一毕业那会儿档案就直接调去省局侦查科,挂名组长职位,我的档案当时是加密的,除了调查组的工作人员,其他人都不知道这件事情。”
陶安宁:“除了这些呢?”
王寘挠头,瞄着陶安宁眼色:“我爸妈都在省城,我爸是省平湖区检察院院长,我妈是省妇联主席,咱俩好的这事儿,我让老叔提前跟家里头打过招呼了,我家里人都知道,他们都特喜欢你,也特支持咱们在一块。我打算等复职的事情办利索了,咱们就搬去省城。。。。。。”
陶安宁蓦的打断:“你等等。。。。。。”这话说的,都跑哪去了,陶安宁耳朵顿时红了,恼羞成怒道:“我是要听这个么?你和你家里人说这事的时候,你问过我的意见么?”
王寘:“。。。。。。”
告诉家长这种事情不是应该喜闻乐见的么?
陶安宁这脑袋瓜子是怎么构造的?
陶安宁恼羞成怒是因为王寘在她面前,就没提过一句有关于他家里人真实情况的话,而他家里人却对她的事情一清二楚,这种被无形中排斥在外的感觉,让她心里头不舒服。如果王寘知会过她一声,她或许会欣喜会高兴,可是完全没有。
好在王寘脑瓜够转,这么多年在社会上周旋不是白混的,眼珠子一眨的功夫,他就想明白陶安宁到底在别扭些什么,他立马放下所有架子,姿态摆到最低,小声服软道:“安宁,媳妇,你别生我的气啊,我当时真的是情非得已。我一方面要顾忌着赵五那头,生怕引起半点风吹草动,另一方面还要跟所有亲近的人保持距离,生怕牵连到你们。”
王寘那副样子,捧着心口,说话黏黏糊糊,还带着点撒娇渴求的味道:“我急着让我老叔和家里头说咱们这事,是因为我对你,对咱们这段感情是认真的,不是瞎闹,不是乱搞,我想和你在一起,是想和你结婚,过一辈子,不是玩玩就算了。”
陶安宁扭过脸去,不看这人:“你还知道是要和我结婚,过一辈子,你还不和我说实话。”
听出来陶安宁话音儿里的一丝软意,王寘悬在心口的一颗心这才稍稍落了地,他盯着陶安宁认真的说:“我和你说实话。这么长时间一直瞒着你,其实我这心里头也特别不是滋味儿,在这个世界上,我最不愿意欺瞒的人,就是你。”
陶安宁跟他眼对着眼:“你现在能跟我说了?”
王寘一眨不眨的盯着陶安宁,郑重点头:“能,我全部都告诉你。”
王寘用了一整晚的时间,从他考入警校开始,沿着记忆的轨迹一点点一滴滴和陶安宁一起分享了十多年前那个青涩正直,自着恋,耍着帅,风华正茂的年轻预备警官的成长记事。
陶安宁慢慢听着,认真仔细的重新了解认识了这个真名叫王寘的男人。
王寘从小时候起,家里头生活条件就很好,环境使然,他的生活一直平稳顺遂。一路从小学到高中,念的都是省重点。
他学习成绩拔尖,模样长得帅气,家里条件又好,校内校外都很受关注重视。按照他父母为他做的正统规划,他应该按部就班考名校,考公务员,或者出国镀金,回来进入知名外企工作。
陶安宁插了一句嘴问:“那你后来怎么去考警校了?最后还当了警察。”
警察虽然也是公务员,但是明显跟王寘父母为他所规划的职位相差甚远。
王寘伸手搂住陶安宁,两个人依偎在一处靠坐在沙发上,王寘叹了口气,说道:“受我老叔影响呗,我从小跟着他长大的,从小时候起,我在写作文时,我的理想都是成为一名警察。”
陶安宁不知不觉挪了挪身子,让自己完全倚进王寘怀中,又问道:“那你爸妈呢?”
王寘说:“我爸我妈那时候都忙,她们那种机关单位忙起来简直连家门都顾不上迈一步。我平时上学放学都是自己走,后来我老叔调到省局,离我家近了,就干脆吃住在我家,平时都是他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