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大御厨无弹窗 正文 第三百七十四章:难得知音
“红夷火炮素称大将军,本监国意欲破虏收复河山,我看就叫破虏大将军炮队吧!”鲁王监国略一思考便有了定议。“臣,谢监国殿下赐号!”钱肃乐这下可是心中暗喜了,方国安、马士英可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赔了夫人又折兵!
没想到钱肃乐老谋深算,吃了暗亏的方国安和马士英二人对视了一下,都不住的恼怒,但是此时又没法对鲁王监国说。
“钱爱卿,这炮队人员都来自何处啊?”鲁王监国拉过钱肃乐详细的询问起来。
“炮队人员具是下官亲兵!这便是亲兵千总刘复川,刘中洲!”钱肃乐拉过刘中洲,向着鲁王监国介绍到,此时不把刘中洲推出来,可就辜负了刘中洲忠心耿耿跟着自己的一片心了。
“哦!原来是刘千总,你我也不是初相识了!没想到刘千总为我大明训出一支强军。”鲁王监国虽然连连夸奖刘中洲,但是并没说有什么赏赐。
“那统领炮队的是何人啊?”向着远处一看后,鲁王监国又问了。
听了这一问后,钱肃乐心中突然一动,这不就是举荐张煌言的好机会吗!
“是刚刚的前军把总张玄著,张煌言!”钱肃乐小心的说道。
“张玄著?这名字怎么这么熟?似乎是在哪听过!”鲁王监国若有所思的问。
“张玄著原为翰林院修撰!现在效仿班定远投笔从戎了!”钱肃乐解释道。
“哦,那可是从六品的官啊!”鲁王监国念了一句,“既然如此,升张煌言为千总统领炮队,刘中洲晋武德将军!”
听了这任命后,钱肃乐心中暗暗高兴,如此张煌言也就有了出人头地的机会了,而刘中洲却有些失望,张煌言得了实权,而自己还是钱肃乐的亲兵千总,只是授了散勋,可以多拿点俸禄。
“这炮队的兵员……”鲁王监国又看看方国安和马士英,见这两人的面色难堪,也知道这其中肯定有钱肃乐使诈,毕竟浙东所得资金都在方国安和王之仁二人手中,以钱肃乐根本无法支撑起铸炮的资金。
“马士英现在依附方国安,为了这红夷火炮,钱肃乐又得罪了方国安,那这炮队的兵员从哪里来呢?”鲁王监国心中有点犯难,看看刘中洲后,心中转念一想,“既然是你钱肃乐想讨大便宜,索性就成全了你吧!至于同方国安和马士英之间的龌龉,就由你钱肃乐自己再想办法吧!”
想定了后,鲁王监国大嘴一张,“炮队一应护兵据由钱大人亲兵提供!以一营兵为限!”
听了这个安排后,钱肃乐不由暗暗担心,自己组成了一营兵,可是这炮队是要上战场的,到时肯定要受方国安和马士英掣肘了,希望到时这二人能以大局为重,不会借机把这一营兵吞了。
张远这些人自然不知道在船楼上的明争暗斗,只是退出后,等着应得的封赏,很快鲁王监国的赏赐下来,“所有演兵队伍赏银二钱,炮队每人赏银一两,升把总张煌言为炮营千总游击将军,亲领破虏大将军炮队,刘向东升把总游击副将统领炮队护兵,把总张远赏银十两!”
没想到是这样一个结果,张煌言当场就变了脸色,为了这铸炮出力最多的张远虽然中饱私囊,但是如此安排实在太不公平。
“刘小哥,如此安排实在是让玄著汗颜,我这就去找钱大人和鲁王监国!”感觉做了小人的张煌言准备替张远去说理。
“玄著兄留步!”张远连忙把张煌言叫住,“莫要负了钱大人的一片栽培之心!如此也是钱大人为我着想!”
张远语出惊人,把张煌言也说楞了,“刘小哥何来此说?”
“没觉出这炮队没分出一门炮吗?”张远提示了一下张煌言,“钱大人宁可得罪方国安和马士英也要把这些红夷火炮留下,那统领这炮队之人必须是他能信任之人,除了玄著兄可有他人?”
听了张远的话,张煌言点点头,“可是你……”
“如果是我来领着炮队,方国安、马士英必定认为是我向钱大人献计留下这些红夷火炮的,那我就成了众矢之的了!如此安排看似压制我实为保护我啊!”
张远为了这铸炮共向钱肃乐送了四千两银子,要的就是能够私下放任自己积蓄技术力量,没得到什么晋升,也算是一种利益交换了,反正人员的扩充才是正道,有什么名头并不重要。
夜晚江面上的鼓乐声传到张远的营地之中,盘膝坐在竹床上的张远有点心烦的站起来,“家仇国恨犹未雪,已闻歌舞太平声!”。
“大人!”守在门口担当卫兵的贾大力,见到张远出来后,连忙问候了一声。
“你现在休息吧!我出去走走。”张远拍拍贾大力,这个程璧的前护院确实是称职。
“昨夜寒蛩不住鸣。惊回千里梦,已三更。起来独自绕阶行。人悄悄,帘外月胧明。白首为功名。旧山松竹老,阻归程。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岳飞的这首《小重山》似乎格外能贴合张远现在的心境,沉首低吟的张远慢慢的走着。
“总感觉刘小哥身上有种超脱、潇洒之感,现在听刘小哥这词,似乎也起了功名之心了!”张远正走着,有人说话了。
“呵呵,原来是玄著兄!随意吟了几句,这是岳武穆的《小重山》,同《满江红》的激烈壮怀相比,多了些委婉了!”张远感觉心情不高,同张煌言这未来的名将谈谈,也能诉诉心。
“不错啊!这《小重山》更能体现出岳武穆忧心为国之情。刘小哥,你真让我看不透,你总说自己是粗人,虽然不能出口成章,可是也识得诗书!兵备、战具制造也极为通晓,你我年纪相近,有时我还真有些嫉妒你!”张煌言也难得能说几句心里话,同张远原本已经拉开的距离又变近了。
“适逢乱世,经历重重!”张远惆怅的一说,接着又敲敲自己的脑袋,“我头部曾经受过创伤,过往之事不曾记得一毫,就连这张远的名字都是在江阴城中临时想出的,还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本名!”
听了张远的话,张煌言有些惊讶的看看他,没想到张远这有这种经历。
“想必刘小哥应该同我一样是官宦之家出身吧!”张煌言像是安慰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