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宋之武将系统无弹窗 正文 第四百五十章:这个故事有点长
“一个月前,”梁曾低声道:“贡父在家里发现,余细读之,满腔热情,愤然而出,于是只身南下,才得以在临安与刚中相识。”“贡父,”陈孚不敢相信的看着梁曾,也从怀里掏出一本薄薄的小书:“刚中于家中细读诗书,文状元却派人送来此书。”
“这书,难道也是这均州张大人所著?”两人更加奇怪,宋朝向来重文轻武,武将中亦有不少文武双全之人,但像袁元杂学之人,倒更加少见。
“看来,这张大人还真值得我们一见。”梁曾看着陈孚,认真道。
陈孚也点头,道:“那还不走。”
两人倒也直接,直接找上衙门,接待他们的却是方回。方回年纪比他们都大,还是江西诗派的重要人物,两人虽没见过,但对他却是敬仰已久。
“万里前辈。”陈孚接触人物虽不少,但基本的礼仪却不敢少:“今日得见万里前辈,乃后进末学陈孚之幸。”
方回笑了笑,他对现在的工作和生活非常满意,书院的工作很少,他又是耐不住寂寞之人,有事没事往衙门里跑,挂着的一个身份却是均州荣誉参政知事。
方回善于处理各种麻烦事情,沟通能力又强,上至陆秀夫,下至平民百姓,他左右逢源,简直就是衙门润滑剂,书院和衙门的生活,对他来说是鱼水之乐。
“万里前辈,后进末学梁曾拜见。”梁曾也不敢失礼,上前拜见,文学讲究的就是一个辈分。
方回笑了笑,道:“什么前辈后进的,老夫都只剩下一把老骨头了,咱们平辈相称就是了。”
两人自然不敢,待得上了茶,三人聊了一会,梁曾才说出来意:“贡父在街上收到这份小报,内容却是平淡,但这几幅小画,不知是否张大人亲笔?”
直到现在,梁曾还是怀疑猫和老鼠的来源。
方回却是看了好几遍,笑道:“不是大人还有谁,却不知大人为了画这几幅小画,把君实缠得快要疯掉了。”
陈孚与梁曾只有无奈笑了笑,无论是袁元还是陆秀夫,都不是他们可以评价得起。
“两人寻到衙门,莫不是想见一下张大人?”方回见两人面面相觑,问道。
梁曾点头,道:“正是,贡父闻张大人乃是慷慨之士,素来敬仰,还往万里前辈指引。”
“呵呵,”方回笑了笑,道:“这张大人,可不用任何人指引,谁要想寻他,倒也容易得很。”
“万里前辈言笑了,张大人乃均州军都指挥使,又是均州节度使,领均州、房州军政事务,张大人军政事务繁多,一般人恐怕不容易寻得吧?”梁曾苦笑道。
“他军政事务繁多?”方回仿佛听到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走,老夫带你们去见一下这个军政事务繁多的张大人。”
此时的袁元,正满头大汗卖力吆喝:“衣服好不好,要看裁缝佬,衣服合不合,要看身衣着,书院街有葛氏,心善手又巧,裁缝衣服顶呱呱。
粗一看去,比平常人还不如,不认识他的人还以为袁元是城里头的混混呢?袁元出面,这面子可就大了,不一会儿身边已围满了人群。
“矮张,你再说一下这猫和老鼠的故事?”人群中一个洪亮的声音大声叫道,仿佛叫的是他家的邻居,而不知名震襄樊的均州军都指挥使。
袁元一脸无奈,吆喝道:“我说图大牛,你这图的是啥意思,老子让你过来帮衬裁缝店,你让老子讲故事,这小报上不是画着吗?”
图大牛笑了笑,道:“矮张,你吆喝了这么多人,也没看一下这葛氏裁缝店,哪里还能挤进去?”
袁元扭头看去,俺的娘啊,葛氏裁缝店不知道来了多少人,几乎要把小小的裁缝店挤垮了,一眼望去,只看到黑乎乎的一堆人头。
要不是张娘子与茹鲜,均州两个有头有脸的女头领在维持秩序,恐怕这葛氏裁缝店非要被人群拆了不可。
袁元拍了拍头颅,自己一心想宣扬葛氏,好让这均州的商业好好发展,这次恐怕过火了点。这人群非要分流才行,若不然还会引发围观者的怒气,突然灵犀一动,用手中小报卷起小喇叭,吆喝道:“诸位乡亲,不慌又不急,矮张给你们讲一个故事可好。”
图大牛挤得满头大汗,早已耐不住,扯着脖子道:“矮张,快说,快说。”
袁元吆喝道:“诸位乡亲,不要急,今日矮张不会让你们白跑一趟,来,先将就的把位置坐好。”
袁元哪里有位置给别人,来人听袁元这样说,一来是对袁元颇为信任,袁元既然说了物有所值,自然不会贬值,二来实在也是站得累人,都忍不住跟着袁元蹲了下去。
袁元才道:“今日,矮张给乡亲们讲一个猴子的故事,这故事有点长,大伙先将就着听一下,若有不满,可以提出来。”
“好。”乡亲们本来也就图一个高兴,来葛氏裁缝店的不见得每一个人都是要做衣服,只因为这均州第一女掌柜,实在是让人产生了兴趣。
袁元装模作样的咳了一下,才道:“诗曰:混沌未分天地乱,茫茫渺渺无人见。自从盘古破鸿蒙,开辟从兹清浊辨。覆载群生仰至仁,发明万物皆成善。欲知造化会元功,须看西游释厄传。”
“盖闻天地之数,有十二万九千六百岁为一元。将一元分为十二会,乃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之十二支也。每会该一万八百岁。”
“且就一日而论:子时得阳气,而丑则鸡鸣;寅不通光,而卯则日出;辰时食后,而巳则挨排;日午天中,而未则西蹉;申时晡而日落酉,戌黄昏而人定亥。譬于大数,若到戌会之终,则天地昏缯而万物否矣。”
……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张娘子和茹鲜姑娘突然觉得裁缝店里的人群一下子少了许多,两人奇怪的看了一下,只见裁缝店不远处,一个年轻后生正在手足舞蹈的说着什么,而在他面前蹲了密密麻麻的一群乡亲百姓,人人如痴如呆,面带喜色。
张娘子仔细听了一会,却听到:“你身躯虽是鄙陋,却像个食松果的猢狲。我与你就身上取个姓氏,意思教你姓‘猢’。猢字去了个兽旁,乃是个古月。古者老也,月者阴也。老阴不能化育,教你姓‘狲’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