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梦大师无弹窗 正文 第九十四章 九万年前的尸傀国(求首订!)
银袍少年看着白洐的身影,脸上露出迷茫的神色,他嘴巴微张,似乎是在嘟囔着什么,但庄名并没有听清。他此时将心思都放在了白洐身上。
无论如何他也没有想到,华夏传说中的大名鼎鼎的战神蚩尤,竟然生于尸傀国。这说明尸傀国很可能和华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其中藏着的秘密,似乎已经离他只剩一步之遥了。
银袍少年很快跟上了白洐的步伐,而庄名也不紧不慢的跟在他们身边。
借着梦境世界,那些曾经发生过的故事再次展现。
而庄名,则是这故事唯一的观众。
那些藏在九万年时空中的秘密,似乎正要完完全全的展现在庄名眼前。
从大殿走出来,庄名观察着这座九万年前曾屹立世间的强大国度。
和地底的尸傀国不同,这座暴露在阳光之下的国度更让他觉得震撼。
庄名身后的大殿立于一座山峰之巅,这座巨峰像是被人用长剑整整齐齐的切掉了脑袋,身后的宫殿则在这切出来的平面上拔地而起。而四面八方,无数的巨峰直插云霄,如同一把把开刃的寒枪,将空中无数云层全都穿破。
若是从上往下看去,这些巨峰反倒像是云海中的岛屿,而一些类似的宫殿,则好像是天宫一般。神秘而庄严。
这些巨峰之上,有无数的石门,窗户,或开或关,远远望去,就好像是蚂蚁的洞穴,但那些平整的石门,和一扇又一扇经过文明手段处理过的窗户,以及一些专门刻上去的花纹,令自然与人文完美的结合在一起。
那些山石自然形成的痕迹,和一家一户的文明痕迹,相映生辉。这是平与凹的矛盾,但也是文明与自然碰撞出的至美火花。
每一座巨峰,都像是一座小小的城市,无数的道路,无数的人家,无数的人互相交流。
以庄名的眼力,他可以轻易的看到对面巨峰的腰部,一座并不小的广场中间,巨大的圆形水池四周,满满的都是笑意盈盈的人们。
水边有女人在洗着衣服,不远处的凉亭里有老人在下棋,而四周一些孩子相互追逐玩闹。附近也有一些赤着臂膀的男人,正拿着刀劈着一头荒兽,切割着兽肉。
而天空之中,也不断有飞兽略过,从一座巨峰,飞向另一座巨峰。
这是如此真实的生活图景。
他们曾出现在九万年前。
或者更久。
古神的后裔们在荒野之中艰难的生存,艰苦恶劣的自然环境,让他们习惯了穴居,在大规模的聚居地形成之前,他们都是白天狩猎,晚上钻进洞穴躲避荒兽。
而眼前这座国度,依旧保留着穴居的痕迹,但这已经是这种文明形式的巅峰了。
白洐挥动着右手,一只黑色的大鸟凭空出现,它头上有一片紫色的冠顶,尾部有两根很长的羽毛,一红一白。
大鸟看来并不华丽,但那一双眼睛却颇为奇异,一只是蓝,一只是黑。庄名仔细看过去,便感觉自己像是落入了漩涡之中,无法自拔,又好像身若浮萍,半点不由己了。
那是一双摄人心魄的眼睛。
好在对方和自己并未身处同一空间,那大鸟也并没有半点针对。
庄名心中暗暗庆幸,他丝毫不怀疑,这是看来只是飞兽的鸟儿,绝对能够轻易的取走自己的生命。
“自己跟上!”
白洐跳到大鸟的背上,扭头对着银袍少年喊了一句,便又看着前方。
“夫鹦,去天口。”
“哇。”
大鸟夫鹦轻声应和,声音倒是和婴儿有几分相似。它速度极快,只是眨眼间,便已经消失消失在云雾之中。
“宗父,等等我。”
银袍少年的飞兽和马倒是有些相似,不同的是,这马的背部生有两翼,头上生有鹿角,脖颈之处密密麻麻的披着漆黑微红的鳞甲,配着一身白色的皮毛,倒显得异常神俊。
银袍少年说话间便已经骑在马背上,那飞马向着白洐消失的方向展翅而飞,不过瞬息,也消失了。
庄名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心思微动,他微微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无数云朵闪动,像是流水一般向后飞去,不远处白洐立在夫鹦的身上,凝眸看向远方。
果然,这座世界对于当时的白洐而言是真实的,但对于此时的庄名来说,却不过只是一场梦境罢了。
在这场梦境之中,无论是空间还是时间,都不过只是一念之间。
庄名悬空而立,却并没有那种御风而行的感觉,也不像是脚踏实地。反倒如同处于一种‘空’的境地。
所有的一切都好像不存在一样。
庄名心中感叹,这应该就是梦境与现实之间的空隙。处于梦境,却少了梦的沉浸感,他只是一个旁观者,去阅览梦中发生的一切。
庄名不紧不慢的跟在白洐身旁,领略着一路行来的万千景色,以他此时的视角,下方的世界呈现出一种完全不同的美感,倒让他感到轻松了不少。
不多时银袍少年也乘着飞马赶来,他倒也没有说话,只是跟在白洐后面。
很快,一座巨大的峡谷便已经出现,庄名向着峡谷看去,发现谷中像是一个小小的镇子,街道上满是商铺,一些小商贩也在街边摆着摊,道路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峡谷的出口则是一个巨大的弧形拱门,这拱门处于两座巨峰之间,倒也称得上‘天口’二字。
白洐和银袍少年毫不犹豫的从小镇上方飞过,穿过那座巨大的拱门,落在了拱门javascript:之前的地面上。
而此时,那里正站着一老一少。
庄名凝神看去,那老人拄着一根枣木丈,一身白色的衣袍,看起来慈眉善目,他一双眼睛微合,脸上平静的像是深夜之中井水。他嘴唇轻薄,面色红润,若没有那一头白发,和手中拄着的拐杖,任谁都不会把他当成一个老人去看。
倒是老人身旁的少年看起来极不耐烦,他微嘟着小嘴,不时的踢着脚下的石子,或向着拱门内看上几眼。再加上他一身偏红色的衣袍,倒显得略有些轻浮。
他远远的看着白洐两人越来越近,楞了一下,随即便拽了拽老人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