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尊地藏无弹窗 正文 第065章 鬼母击钵
我突然意识到,不管是运棺客还是四公等人,他们无一例外都提到了神秘绚烂的雪域高原。西藏,以雄伟壮观、神奇瑰丽而著称,古.象.雄.文明作为其先期文化,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繁衍生息,它是苯.教的起源。神思遥想西藏,那里蕴藏著太多太多鲜为人知的秘密,有永远说之不尽的传奇。
鬼母击钵图?
公元七世纪,大.唐.文.成.公.主.和尼.泊.尔.赤.尊.公.主先后同松.赞.干.布.联姻,将释.迦.牟.尼.佛.像以及经卷典籍等诸多佛物带进高原圣域,西藏从此拉开了接受外来佛教文化洗礼的序幕,后续形成了独具一格的.藏.传.佛教。
佛法初兴之期,藏地开始兴建寺庙安置佛像,传播佛教思想。相传文.成.公.主.根据《八十种五行算观察法》为寺庙推演选址,方知雪域西藏的地形,正如仰卧的罗刹女魔状,这就是世人所知的“鬼母击钵图”。
罗刹魔女,是人世间的鬼母之尊,在许多的典籍和人们口口相传的描述中,是吃人肉,喝人血的凶神恶鬼的化身。她面目狰狞恐怖,青面獠牙,血盆大口,能一口气同时吃掉百十来人,尚且不止如此,还要将死者的魂魄收藏把玩,以炼制自身邪力,与天地抗争。鬼母不除,藏地将永无宁日。
为保藏土万世安宁不受鬼母祸乱,藏地各界神职人员根据文.成.公.主的推演地址,相继在西藏修建了,包括闻名于世的布达拉宫、大昭寺、小昭寺等在内的十二座神庙,镇住鬼母的心脏要害以及四肢关节,谓之制状鬼母十二镇魔寺,后世称之为“西藏镇魔图”……
不语向我们讲述,1929年民国的时候,一支由民间团体组织的“民族文化保护人士”队伍进藏考察,在鬼母眉心附近地带发现了一座半埋在地下的废弃宏伟寺庙。藏地佛法昌盛,按理来说弃庙的情况极少发生。他们在寺庙的深处发掘出一个地宫,地宫内竖著一座碑状的唐卡。
唐卡上描绘的正是“鬼母击钵图”。后经学者研究,才发现这个唐卡显示,鬼母神态与其他画师所绘“鬼母击钵图”有很大的区别,其双目无比清晰传神,好像睁开怒视天地。
学者们又在“鬼母击钵图”唐卡下发现一个条形碑枕,碑枕上刻有古藏文,翻译成汉语是“无界之眼,代天御守”。学者不解其意,多方辗转将此唐卡运回北京,以便继续深入研究,次年(藏历铁虎年,1930年)林芝地区发生大地震,建在鬼母右肘上的布曲寺险些被夷为废墟。
从那时起,西藏鬼母双目未被镇住,将会招至灾难的传说才引起人们的注意,这个不为人知的秘密渐渐走进了人们的视线。不知道跟四公他们在神祗古墓内遇到的“灾劫妖眼”有没有关联,或者说会不会即是由西藏“鬼母之眼”转化而来,后世某些神职人员将其绘在了神祗古墓的壁画上。
听了不语的转述,葫芦忙问道:“蚊子,你是说,‘阙霄琴厢邈音曲’画中那女娃的双目即是西藏鬼母的妖眼?”
不语说事情可能并非如此,或许另有因由,不敢确定:“西藏镇魔图显示,鬼母全身被寺庙镇住,唯独双目无法制服,藏地流传了一千多年的口述叙事长诗中,对此也有过详尽的描述,只是至今都无法得到证实罢了。四公他们的遭遇倒跟这‘鬼母之眼’的传说如出一辙,因此我才联想到这里有感而发。”
葫芦不解,追根究底起来:“那两者又有什么联系,难不成‘阙霄琴厢邈音曲’中的女娃就是西藏鬼母的转世?”
我无可奈何开口说道:“葫芦,你脑筋转的比地球公转还慢,365天在你那脑袋瓜子里简直他妈遥遥无期,难怪现在才长成当孙子的年纪。”
葫芦急了,指著我骂道:“你个许小默,又说我,你倒是讲个符合逻辑点的合理推测让我听听,说不出来,你脑筋就个豆腐渣,除了发腐从来就没转过。”
我叹了口气用开玩笑的语气同他讲:“啧啧,哎哟,你脑子能不能莫拧成一团,发散一点思维什么都能想得通了。显而易见,镇住鬼母之眼的另有其人,也就是说这位高人在文.成.公.主.之后建了第十三座镇魔寺,镇住鬼母的双眼。而这个高人极有可能便是‘阙霄琴厢邈音曲’中的女子。”
除了不语之外,大家听到我这番话都是大惑不解,一个天南,一个地北,八竿子打不著边的人,制住藏地鬼母之眼的高人和‘阙霄琴厢邈音曲’中的女子,如何就联系到一起来了。
这个问题就说来话长了,非得一层一层的抽丝剥茧不可,所幸这细微的线索被我给抓住,不至于盲目开启云桥石棺,酿出无法预料的灾祸。这时留给我们的时间尚且宽裕,倒也不急于一时,不妨集思广益将这件事想个透彻,况且也耽误不了多长的时间。
我说你们是有所不知,野史中关于“西藏镇魔图”的描述并不少见。单是这流传在世的“鬼母击钵图”唐卡就十分神秘,这些唐卡虽大同小异却又不尽相同,但都是睁开眼睛的。
可以说在当初建成十二座镇魔寺之时,藏地画师并未亲眼见到过鬼母的真实面目,大部分是画师根据传说,凭著灵感想象出来,描绘成“鬼母击钵图”唐卡图画,后世均沿袭了鬼母的睁眼形象。
但其实最早的鬼母形象眼睛是完全闭合的,闭眼的鬼母唐卡早已在本世纪初被某国列强掠夺,现在说不好就收藏在某个私人博物馆内。
在西藏羌塘出土的《藏史野录薄略》残卷中记载,第一个描绘“鬼母击钵图”唐卡的人,是一名藏地的巫师,其生活的年代刚好与十二镇魔寺的建成之期相同,他(她)是唯一观瞻过鬼母形象的画师,经过这位高人的指点,绘出两幅绝无仅有的双目闭合的“鬼母击钵图”唐卡。
这两幅闭眼鬼母唐卡原始真迹也是经这个高人的点拨,埋在藏地一处外人不知的神秘地带之内,而且唐卡上都用古藏文刻有“无界之眼,代天御守”这几个字样,其实不语刚才提到的塟有“鬼母击钵图”唐卡的废弃神庙百分之百就是第十三座镇魔寺。
这时顾笑之问我:“蚊子哥不是说废弃神庙内的‘鬼母击钵图’唐卡双眼是睁开的吗?”
我同他讲:“让人不可思议、毛骨悚然的就在这里。《藏史野录薄略》残卷中明确记载,那两幅鬼母唐卡双目是闭合的,一幅代表高人的左眼,另一幅代表他的右眼,一旦有人进犯这座神庙,鬼母唐卡便会睁开。”
可想而知,在那些学者找到神庙地宫之前的一千多年前,“鬼母之眼”早就被释放了出来,或者化作邪害寄存在某些人的身上,比如鬼瞳之眸和败血枯肌不治之症。
鬼母最是邪害,在那个神秘的久远时代,藏地早就人人熟知。文.成.公.主.虽不失为大智大慧之人,相传她最终也没能镇住“鬼母之眼”。这一地区不管建造多少寺庙,都会遭神秘外力破坏而倒塌,怪事接连不断发生,从此之后,人们相互告诫,远离此邪恶之地,最终那里变成个人兽不敢进入的不详禁地。
据传,公元680年,文.成.公.主.病逝时一直提到此事,她曾有遗言,遍寻天下也要找到高士将鬼母之眼镇住,否则藏地实难安宁。果不其然,之后的一个多世纪,藏地出现了多次空前的“法难”,以至于生灵涂炭哀鸿遍野。
直到唐末五代时才出现了一个高人,据说这位高人精通堪舆制衡之术,经过她九千九百九十九道演算《逆地经象轮》,发现制住鬼母之眼实乃招劫之举,必将万劫不复。
但这位高人哀怜生灵,大慈大悲,毅然在鬼母的眉心处建造了一个隐蔽的地下寺庙,守住鬼母的双目。最后以自身之力将鬼母眼睛的执念、怨念、邪念、嗔念全引入自己双目之中,“以眼化眼”将其封印在她的双目之中。
这在藏地天授唱诗人所唱的诗篇、甚至藏史中均有所提及,但从未见过她的真实姓名,藏地巫师称她为“木萨”(藏语,女神仙的意思)。
这位木萨正如四公对进入神祗古墓见到壁画时的情景描述那样,与她双目对视的时候,都有进入异界的感受,彷如进到了另外一个无边无际的死亡境地,永远都不可能走得出来。
换句话说,他们进到的是被鬼母吃了之后的人所构成的另外一个空间,这个空间已经不是人类的世界。除非再次与木萨的双目对视,才能从死亡中解脱生还。
从藏地巫师口中传出,“鬼母之眼”魔力很难完全解除,木萨最后穷演《逆地经象轮》将其分解成四十九个独立的“眼魂”,散落到各地分别牵制化制,才遏制住了乱世之祸……
线索按图索骥捋到这里,这之间的联系虽然微妙但已经十分明显了,同宗同源都是来自藏地,建造第十三座镇魔寺的高人就是“阙霄琴厢邈音曲”中的女子,而这女子便是木萨本人的画像。
四公一直跟著我们的线索暗自琢磨,他发现了一个疑点,问道:“时间上不对称啊,指点画师描绘‘鬼母击钵图’唐卡的高人在前,五代十国的木萨在后,两人相差了一百多年,‘阙霄琴厢邈音曲’女子我看不是木萨,要是的话应该是最早辨识出‘鬼母之眼’未被镇住的那位高人。”
我笑了笑回答他:“据我所知,第十三座镇魔寺在文.成.公.主之期并未建成,那高人只是测算出了地点,将唐卡神碑埋在荒野土壤里,暂时牵制住鬼母的威胁。没有木萨玄妙精深的‘逆地经象轮’,根本就控制不了那一区域复杂紊乱的形势,更别说建造神庙了。”
传承到木萨才建成了名副其实的第十三座镇魔寺,一同将闭眼鬼母唐卡镇压在神庙底下,真正意义上化制了“鬼母之眼”,在那时藏地巫师才描画她的形象祭奠她大慈大悲的功绩。
根据“阙霄琴厢邈音曲”的构图意境,让生灵免受鬼母之害的人,才有资格受万众巫师的爱戴,由此不难想到,画中正主必是木萨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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