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风流无弹窗 正文 36湿太静坐尼姑庵
“即今日起,没哀家命,三公主不得出!”一声令下,殿外守着的侍卫应声行礼,上前关了宫门,也不管里头传来闹心的求饶声,太后冷哼一声,拂袖而去。走了不过几步,有一小太监小跑过来,跪下说着,陛下正在大殿内大哭不止。太后听闻,面色又冷了几分,讥讽地哼了声,果真是宫女生下的贱种,没点胆量,如若不然,又怎会被卞儿的几声高喝给吓得写下圣旨、盖了玺印?
踏入大殿中,被宫人抱在怀中的小皇帝吓得浑身颤抖,眼泪哗哗地落下,还是在宫人的提醒下,他才怯生生地唤了声:“母后”
“陛下。”仅仅是一个称呼,就让小皇帝抖成团了,“陛下虽非哀家亲生,但哀家还是力排众议,扶持了陛下位登九五。可如今陛下不但不感恩,反倒做出了这等荒唐之事,真是让哀家好生伤心啊。”那道圣旨已盖了玺印,那就是真正的金口玉言,改动不得。更何况新帝刚立,朝野本就议论纷纷,若她这个太后再视圣旨为无物,岂不是真的要与司马氏王族再起冲突?
目光冷冷地盯着小皇帝,再扫过跪了满殿的宫人,太后微微启唇,问着身后跟着的太监:“平日里,就是这些人伺候陛下的?”那太监诚然点头,她‘嗯’了声,摆手又道,“陛□边不需要这样无用的人,去,带他们下去。”
外头的侍卫得令,立刻入殿,动作利索地拖走了他们。
当那个抱着小皇帝的宫人被带走时,小皇帝哭得不成人形。殿内的人心中叹着,这陛下原本好好地当他的长沙王,虽说毫无势力,可到底也是一方主子,逍遥自在。一朝入宫,位及九五,却好似沦为笼中鸟,一言一行,皆要看着太后的脸色行事。
“乳娘乳娘”小皇帝追了几步,连忙跑到太后跟前,乖乖地跪下,求饶,“母后,儿臣再也不敢了求母后饶了乳娘”
“陛下已是天子,怎可如百姓孩童哭闹不止!”
小皇帝生生止住了哭声,可豆大的泪珠还是不停地滚落着。
“这些天陛下不得外出,呆在这里思过,任何人没哀家的允许不得前来探望!”瞥了眼傻傻瞪眼的小皇帝,太后广袖一挥,快步离去。
踏到廊上时,有个小宫女碎步前来,躬身行礼,轻声说道:“奴婢是太尉大人遣来的,太尉大人想问上一问,不知圣旨之事,太后预备如何?”
眼下这圣旨,好比烫手山芋,处理起来还真是难办。若然不去传旨,那就是明明白白向天下人昭告,这陛下就是个货真价实的傀儡。沉思片刻,太后命太监去王家宣旨,再看向那小宫女,太后笑笑:“去回了大兄吧。”顺道又赏赐些东西给太尉,“告诉大兄,莫要恼怒了,这些全当是哀家赔的不是了。”大兄一心想将卞儿嫁于王十郎,此番她的作为,必定让大兄颜面无光,可她也有自己的想法,一直以来王家都作壁上观,不妨趁此机会试探一回。
是夜,传旨太监乘着月色到了王府别院。
但令传旨太监难堪的是,王家竟无一个仆人出门相迎,等了好半天了,才出来个管家的模样的人,笑着对太监抱拳:“公公有礼了,我家郎君正在与人下棋,这棋啊,怕一时半会儿是不会下好的,还有劳公公稍等了。”
那太监鼻孔出气,踩着一个小太监的背下了马车,双手高高举起圣旨,阴阳怪气地说着:“好大的胆子啊,你可知洒家头顶的是什么,那可是圣旨,洒家奉太后之命前来传旨,你们王家居然敢怠慢,要知”
“若是公公愿意,大可入内,亲自呈给郎君。”说完,管家笑着命人大开府门,伸手恭敬有礼地做了个‘请’的动作,“公公,请吧,郎君就在府内。”这番举动,气得那太监连连跺脚,就是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就这样闯进王家去。
见此,管家抱拳,退下了,入府时,几个护卫小声地议论着,说着那阉了的东西还敢前来叫嚣,声音不高不低,正好让那太监听个正着。那太监气得不轻,又不得他法,只有狠狠地踹着脚边的小太监,以泄心头之恨。
宫里来了圣旨的事,已传入了王蕴之的耳里。
厅内寂静一片,唯有倒茶声,汩汩作响。
半响,主位之下的季巍有些按捺不住了,赶忙问道:“郎君,圣旨就在外头,这般拖延不是长久之计,敢问郎君是否想好了万全之策?”抬头,见自家郎君闭目靠在案上,他方想开口说话,王蕴之挥手,轻声吩咐着佩兰准备纸笔。季巍不解,微微皱眉,但也静静在一旁等着。
佩兰应了,起身去准备了,折返后,她跪在王蕴之的案前,铺纸、研磨、选笔后,轻声提醒着已然备好了。王蕴之‘嗯’了声,慢慢睁眼,提笔在帖子上写着,完后,他盯了良久,吐出一气,这才合上了帖子,盖上印章,经由佩兰交到季巍手中。
“这郎君这”季巍一扫,满眼都是错愕不已,“虽说纳妾事小,可那女郎身份低微,且是庶族出生,郎君可要三思啊。”正为季巍沏茶的佩兰猛地一惊,手不自觉地抖了几下,连茶水溢出了都浑然未觉,心中低沉了几声,莫不是那帖子上写的,是要纳了那刘家女郎?待回神过来时,见案上的水渍,佩兰面色一白,退后几步,连连磕头,好在他们心思不在于此,就没有多做唇舌,打发了佩兰先行下去。
“把帖子交到三叔手中,三叔看了,自会明白。”
又看了几眼,季巍恍然大悟,哈哈笑了:“郎君高明,那三公主本是本是指给十郎的,若然郎君接了圣旨,可不就是博了王公的颜面了?嗯,纳了那刘家女郎也好,至少让王公明白,郎君无意于三公主。”
对此,王蕴之点头相应。早前三叔便试探他意,他也明确表示无意于三公主,若在这时接了圣旨,那他族中的名声,就要一落千丈了。
“哈哈,妙哉妙哉。”季巍大笑,拍着大腿,“属下真想知道,王公看了此贴后,又要如何打发那道圣旨。”
“若连圣旨也无法打发,三叔这族长之位,也该让让贤了。”王蕴之微勾唇角,笑得如沐春风,接下去如何打发那圣旨,就要看三叔的本事了。
座下的季巍见此,又打趣着说道:“这个刘家女郎来的正是时候,解了郎君的燃眉之急。”说完,便起身,抱拳告退,“今晚月色甚好,属下要多谢郎君了,正好有这机会前去欣赏一二。”躬身退出大厅,还未走到廊上,就见到一女郎端着盘子在外站着,面带笑意。季巍定睛一看,这不是刘家女郎还是谁,原本这样身份的女郎他是不屑一顾,但念着不日她就会成为郎君的妾室了,就客客气气地行个礼,笑着说道,“恭喜女郎,贺喜女郎了。”
“季郎说笑了,我何喜之有?”刘玉歪着脑袋,笑问。
“郎君方才已纳了女郎,如此一来,女郎便是郎君之妾”
轰地,刘玉面色煞白,季巍接下去的话她已听不到了,脑海中唯一闪过的字眼便是一个‘妾’字。双手一抖,盘中细心为他准备的点心哗啦一声,尽数倒出,这下,季巍躬身抱拳的动作僵在了半空中,待回神时,那女郎已经快步踏入听内,他点头,这女郎怕是高兴坏了。
但一会儿,就传来自家郎君低沉而冰冷的声音:“退下!”且季巍知道,这句话,是对他说的。
厅内无人,尽管刘玉的脚步轻缓,但在王蕴之听来,没了端庄优雅的味道,反倒,多了一丝,沉闷。他推开案几,张开双手,展颜而笑:“阿玉来了,过来,让我抱抱。”若是从前,她定会瞥头一哼,而后扑进他怀中,享受着他的温柔,可现在
脚步生生地停在了他的案几前,直直地站着,俯视着这个坐在主位上光芒万丈的男人。刘玉念出了一个字:“妾?”而后又念了一遍,唇角溢出一丝冷笑,“妾?”坐定,凝视着他的双眸,“郎君想纳阿玉为妾?可是阿玉也说过,不愿为妾。”
王蕴之轻叹一声,将她轻柔地抱在怀中,看着怀中人不停地挣扎,他柔声说道:“阿玉,且听我一言。就在府门外,宫里的圣旨在逼我娶三公主,可三公主是三叔为子由所选,我不能,也不愿娶,所以”
“所以郎君拿阿玉做了挡箭牌?”她口气不善地接了他的话。
摇头苦笑,揉着他的长发,亦如往常:“我连公主都可拒,若不是心喜阿玉,又怎会纳了你?不瞒阿玉,其实在你要入郁府时,将军已你许给了我,可阿玉当时说着不愿,我也不想勉强,想着总有一日,你会愿意嫁我。”轻轻掰过她的身子,望着她的眼,轻叹,“说起来,我还真要感谢那圣旨,若不是那圣旨,我不知还要等多久”
他他
广袖下的手紧握成拳,刘玉低垂了眼眸,心头百感交集,说不清也道不明。王蕴之拍着她的后背,好生哄着,这个温柔以待的动作让刘玉再也抑制不住了,伏在她肩头,微微颤抖。不可否认,她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可要成为一个男人小小的妾室,顿时心头浮上了百般委屈当时得知要入郁府为妾,她还会起身反击,她怕因为这心头的喜欢,她会屈服
见怀中人这般,王蕴之挑起她的下巴时,不由一怔,她不开心吗,听要为他妾了,居然想要哭了?
“为何要哭?”捧着她的脸,柔声问着,“为我妾,不好吗?我会疼你、惜你、护你,这样,还不好吗?”再想抱着她时,刘玉眸光一闪,猛地将他推开,自己后退时,不小心撞到了案几的一角,疼得小脸扭成一团。王晕之心疼地想拥她入怀,却不料被她的手重重拂开,他微愣,“阿玉?”
“郎君,阿玉住在府上也有些日子了,如今郁家纳妾的事也过去了,阿玉想向郎君辞行,准阿玉回府。”说完,刘玉规规矩矩地拜了一拜,趁着还有理智,离开他吧。咬牙,忍着满腔痛意,继续说着,“这些日子多谢郎君照拂,阿玉感激不尽。”
“你要走?”他心头一闷,那一瞬,几乎透不过气来,紧紧地盯着面前冷漠而视的她,怎的都不敢相信,这是他的阿玉,“为何?”他不解,真的不解,为他妾到底有什么不好。良久,他抬眸,一瞬不瞬地凝视着他,一字一句地问来,“还是你心中根本没有我?”
刘玉有些气急,若心中无他,她又何必这般难受?
轻哼了声,磕个头,就起身准备离开。
还未走几步,身后传来一股熟悉的香味,紧接着,她便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再想出来时,王蕴之的双手已伸来,紧紧地、密不透风地圈住了她,在她耳边低声唤着,声色温柔而强硬:“阿玉,你占了我的心,可休想说走就走。”刘玉瞪眼,哪有她反抗的余地,挣扎之中,她便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他抱着,往寝间大步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男主不渣……只是,这家伙的身份,让他没有意识到妾巴拉巴垃之类的……
不可能一下子就变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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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素,会让他森森觉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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