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风流无弹窗 正文 42对面坐个美和尚
北国的天,亮得有些晚,却正好给你侬我侬的两人多了片刻的温存。人人都道温柔乡醉人,这话真是不假,有这般美丽的少年把她圈在怀里,付宁也懒得起来,继续往他身上蹭了蹭。冬城淡淡笑了,轻柔地翻身,拿起了一旁的衣物,准备帮她穿上。
而她竟耍起了无赖,双腿调皮地勾住他的腰,往下一勾,嘟哝了句:“再睡会儿,我还倦着呢。”小腿时不时地摩挲着他,感受到了面上传来他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她唇边溢出了坏笑。
闭眼准备入睡时,冬城柔软的双唇已经贴住了她的。然后,慢慢往下,蜻蜓点水般落下一个个温柔无比的吻。肌肤相触时细腻的感觉让她舒服地闷哼着,双腿越发圈紧了他的腰,还不时地用脚跟柔柔地划过他的双腿。
这般的邀请,让冬城呼吸急促了起来,清凉的眼眸也变得深邃无比。
不过念着她现在怀有身孕,他还是逼迫着自己恢复了理智,拿下了她的脚,动作温柔地帮她穿好衣物:“主人,该起来了。”看着她不满地撅嘴,他开怀地笑了,抱着她下床。这时贴身伺候的女奴也来了,一番梳洗后,她跟着冬城一道去了偏厅。
原本以为只是和冬城用早膳,不知怎的,今日他们和约好似的,也一道来了。
桌子很大,足以容纳十余人,可付宁坐下时,总觉得很挤很挤。她左右两边的是冬城和付烨,再远些的是容卿,对面则是那个臭着脸的君琰,她一一唤了声后,不想这个太子却不乐意了。
“女人,你该先唤本宫。”
看出了她的不解,君琰抬起了高傲的下巴:“本宫是太子。”他煞有其事地提醒着,对于她最后一个唤自己,颇为不满。
“嗯,是太子,可惜是个流亡至此的太子。”容卿笑得温和,可说出的话却有着与他容貌极其不符的犀利。
话音刚落,付烨哂笑,这个瘸子还真是胆大,毫无畏惧。也是了,在座的人,也唯有他可以肆无忌惮地讥讽太子,只因他背后是权势滔天的容家。
他摇摇头,连连感叹,还不忘抱拳行礼:“哎,殿下这般,微臣看着也甚为痛心,到时殿下若有用得到容家的地方,尽管开口,微臣必定效犬马之劳。”若不是他嘴角那勾起的弧度,他这样从容浅笑的,到真的像一个贤臣模样了。
所以付宁一听,顿时呛到了,大哥何时变得这么好心了,若真的想帮君琰,早前就可以出手了。唔,看君琰黑到不行的脸色就知道了,大哥又在使坏了。见她咳嗽了几下,冬城赶紧递了杯水过去,拍着她的后背,帮着她顺气。她回以一笑,捏了一把他的脸,这个少年总是这么温柔。
这时本安静用着早膳的付烨,更是夸张地把筷子都放下了哈哈大笑。心想着,呸,容家这瘸子坏得很,什么犬马之劳,分明就是在讥讽太子无能,王位不得,逃亡此地。偏生还是这幅温文尔雅的样子,抱拳聊表心意,可恨,着实可恨,他若是太子,非被气个半死!
看太子的脸色铁青的,就知道他是清清楚楚得听出了旁意了。
挥袖一拂,君琰把目光放到了冬城的手上,那手,还好死不死地放着那个女人的后背上。轻哼了声,他不怒反笑:“本宫有一计,能轻而易举地解决现在的困局。”他的话,成功地吸引了她的视线,他勾勾唇,声色阴冷,“那金无命不是打着为白家复仇的旗号吗,那么本宫把这个奴隶挂到城墙上,揭穿金无命的真面目,那当如何?本宫倒是想看看,他失了这群乌合之众,还能如何翻云覆雨!”
其实,这不失为一条好计,金无命要是没了奴隶的支持,那他和高家的联盟自然土崩瓦解,到时收拾他们,真是易如反掌。
只是,若冬城真被悬挂在城墙上,怕金无命的人会第一个射杀他,这点,显然付宁是想到了。她摇头,坚决地说道:“不可!”
君琰毫不在意地耸肩:“如此,那就别怪本宫常驻于此了。”把人懒懒地靠在椅上,环视了四周,“这里比起王宫来是差的远了,哎,不过女人你在这里,本宫也就勉勉强强了。”
她无奈地扯了嘴角,原来这厮是想找个理由长久住了,却还要绕这么大个圈子,非得把面子里子都赚了才肯罢休,真是
“阿宁。”对面传来了一声温柔的呼唤。
“大哥,何事?”
“喝药的时间到了,随我来吧。”
“不过喝药而已,让奴隶拿来就是,何必亲自前去?”君琰今天是准备和容卿对上了。不过这话也有理,其余人也纷纷看向容卿,看他准备拿出个什么解释来。
握住她的手,双眼清润地凝视着她,连头都懒得回,只淡淡说道:“药要趁热才行,奴隶拿来后药性减半,你们若是忍心,那我也不说什么。再者,阿宁有你们宠着,怎么还肯乖乖喝药?”轻轻一笑后,推了轮椅,径自先行了。
付宁见状,和他们说了声后,巴巴地跟上了,哎,惹谁都不要惹了大哥。
到了一间屋子后,好奇地打量着。
原本这里是一个空着的屋子,不想被容卿一弄后,竟活生生变成了一个书房,这布置,像极了容府的陈设。偌大的书架上,全是塞满了竹简,她笑嘻嘻地跑了过去,伏在他膝头,拍着马屁:“我大哥真是博学。”
点了点她的额头,把她抱到凳子上。
“如今你可是有身子的人了,还这般冒失?”虽说是责备之语,可语气轻柔,丝毫没有生气。他接过了女奴端来的药,舀了一勺后,放到嘴边吹了吹,慢慢地放到她嘴边,哄着,“这是最好的安胎药,阿宁快些喝了。”
“这黑乎乎的”
容卿拿着勺子的手没有放下,他眼眸微眯,忽然话锋一转:“阿宁,昨夜和那奴隶相处得可好啊?”他的声音依旧是温温和和的,可听在付宁耳里,那个心虚啊。把头一缩,挺直了腰板,她一口喝尽了后,连连嚷着‘好苦好苦’。对此,他视而不见,微微一笑,弯起了眼角,“良药苦口,这碗,全部要喝掉。”
付宁无奈,苦着一张脸喝了大半碗后,终于忍不住了。
在她期期艾艾的眼神中,容卿低低笑了,拿出了个酸梅放到她嘴里,抱着她安置到自己的腿上。已经好久没有这般抱着她了,他很是想念这感觉。大手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小腹,一下,一下,忽而笑了:“阿宁可记得,那日你答应过我,会嫁我为妻,不知,这话还算不算数?”
圈住他的脖子,收敛了笑意,蜷缩在他怀里,很久,很久,都没有说话。
额头相抵,两人四目相对,浅浅的呼吸缓缓在流动着,望着他双眸中流光浮动,顿时满心的愧疚将她掩埋住了。靠在他的肩头,温热的唇贴着他的颈部,低低而叹:“大哥,我对不起你,我这样的人怎能配得上你?大哥对我一心一意,可是我呢,我居然”这些暖暖的气息从领中灌入,也驱除了他心中的寒意。
他知道,都知道,他的阿宁不止喜欢他一人。
罢了罢了,若不是她的多情,又怎会喜欢自己?
掰过了她的脸,苦涩地笑了,手指在她红润的唇上流连着,然后在她的见证下,无比温柔地吻了上去。他们吻得情意绵绵,可外头的几人却浑身不舒服了,有人忍不住拍了拍手,啪啪几声传来后,容卿不顾怀中的人挣扎,继续吻着。直至他心满意足了,才放开了她。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物,笑问来人:“各位一道前来,怎么,有事?”
君琰扫过了他水渍的唇,又扫了扫付宁红晕的脸蛋,轻哼了一声:“本宫竟不知你是如此阴险之人,背着我们到这里偷吃起来,要不是我们撞见,是不是马上就要白日宣淫了?”实在这话有些站不住脚,在君临这样的事比比皆是,何况君琰身在王宫,什么事没有见过。用这来指责容卿,的确不妥。不过现在不同,他这话一出,破得人心。
“阿姐,你好坏!”
“主人你”
完了,就连最最温顺的冬城都抱怨了,她此刻是如坐针毡的,可一动身子,就被他搂了回去。如此坐与不坐之间,她真是两难了,只好随意扯了句:“你们怎么”
“刚才的话本宫都听到了!哼,女人,算你有良心!”
他指的是嫁与容卿之事?
咯噔一声,她转头看了眼容卿,朝他使着眼色,那意思是快些帮她解围。可不想,容卿闭眼靠在了椅上,只伸手慢慢地梳理着她的长发,摆出了毫不知情的神色:“阿宁,你说什么都好,我定支持你的。”
这算什么,把烂摊子都给她了?
望着那站在门口的三人,她僵持了半天,忽而大笑:“既然做不下了决定,那就不做了,干脆”眼珠一转,狡黠地说着,“不如我把你们都娶了,如何啊?”
“娶我们?”君琰双手交叠,咧嘴阴测测地说道。
她点点头,给自己壮壮胆,从古至今以来是没有出现过女人娶男人这样的荒谬之事,更何况还是一下娶四个。她顿时后些懊悔了,再怎么着,这也是男人主宰的世界,这些话,的确过了。尤其是身后传来容卿低沉的声音:“阿宁,娶我们,那你要一人伺候我们吗?”
四个男人的目光交汇,相互望了眼后,他们莫名地笑了,齐齐点头。
“好,不过不是你娶我们,而是我们一起娶了你。”容卿认认真真地纠正。
“四人娶一女,刺激,本宫喜欢!”
“哼,便宜你们了,本来阿姐是我的。”
“主人说好,就好。”
霎时,她明亮了双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们,她真的可以一起拥有她喜欢的人了?乐呵呵地圈住了他的脖子,吧唧一口亲在了他脸上。这个举动,显然让其余三人不快了。
君琰冷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让她浑身一震,就连兴奋的小脸都耷拉了下来:“女人别高兴地太早,还是好好想想,成亲那日,到底与谁洞房吧。”
平平淡淡的一句,将众人心中隐藏的渴望全然挑起。
面对着一同射向她来的目光,第一次,她觉得自己很想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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