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术师冕下无弹窗 正文 第五百五十一章 渴望战斗的小丑
就连其实并没有什么嘲讽意味的普通话语都听不得的菲尔,对于这样赤-裸-裸的嘲讽挑衅,自然是更加没有忍耐能力了。对于其他人来说毫无意义的话语,却瞬间点燃了菲尔心中的无名之火,喷涌而出的怒气填满了他的心田,汹涌的怒火将他本就残存不多的理智烧得一干二净。
但是哪怕是再快的攻击,没有足够的力量,终究只是无用功,对于凯尔琉斯这样的不死种来说,根本就和挠痒痒差不了多少。
在被怒火中烧的菲尔‘蹂-躏’了一段时间之后,凯尔琉斯终于瞄准了一个机会,突然一记毫无花巧的斩击,将银色的单手斧重重地砍断了菲尔那看起来并不怎么坚硬的胸骨。
“终究只是普通的类人型生物,虽然有着不错的实力,但是身体在面对直接的物理攻击时,依旧无法弥补身体构造上的弱点。”看着胸前一片血肉模糊,嘴里还不断吐着鲜血的半侏儒,凯尔琉斯感慨地说道。
在这一刻,他才无比真诚地感激自己的魔术导师尤里安,就是因为这位无私的白衣主教的关系,凯尔琉斯才能够几乎毫无阻力地获得了秩序魔杖,以及蕴藏在其中作为主要原料的死徒獠牙。
“至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拥有一副脆弱的身体了……”凯尔琉斯庆幸看着眼前自己的杰作,却略带伤感地感慨道。
“你的身体,也不见得强壮到哪里去!”突然一阵诡异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让凯尔琉斯心中暗叫不好。
但是还没有等他做出什么应对措施,就感到脖颈这里一阵剧痛,紧接着就看到了自己喉管里喷涌而出的鲜血。
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扑克牌,凯尔琉斯瞬间知道了袭击自己的敌人。‘是那个小丑!’
想到这里,凯尔琉斯就直接做出了反应,手中的手斧化作一道银色的流星。被他狠狠地向身后声音传来的方向甩去。
但是很明显,这样的攻击手段并不是他所擅长的。所以很自然地没有达到应该有的成果。
“太直接了……”西索那让人心颤的笑声再次响起,猩红的舌尖轻轻地将脸颊上流出的鲜血舔到了嘴唇上,让他原本涂着紫色唇膏的嘴唇,透着一种渗人的红色。
虽然凯尔琉斯凭借着强大的身体力量,将那柄沉重的,至少绝对不算轻的手斧投掷出了难以想象的急速,但是单纯的直线攻击对于西索这样的战斗狂来说,哪怕是再快都能够躲避得了。毕竟进攻路线实在是太好判断了。
但是凯尔琉斯显然并不这么想。
“真的是这样吗,小丑!”凯尔琉斯得意地一笑,同时用空无一物的大手在虚空中紧握着什么东西,同时将其用力地向后一拉。
与此同时,面对着凯尔琉斯的西索却在疑惑着他这番奇怪的动作,但是这疑惑只持续了短短一瞬间就得到了答案。
紧盯着作出异常动作的凯尔琉斯的西索,突然感到身后一阵微弱的劲风,狠狠地向他的后脑急速接近。
‘被击中一定会死的!’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正在接近自己,但是身经百战之后所锻炼出来的战场直觉。却依旧让他在瞬间判断出了自己此时的处境。
不躲开,就会死!
遵从着身体的本能,敏锐的直觉让他下意识地做出了闪避的动作。虽然依旧没有完全躲开攻击,但是总算是没有受到大伤,只是轻微的擦伤而已。
好吧,其实并不能算是擦伤,而是形成一条不算深不算浅的狭窄伤口的伤势,虽然看起来很渗人,但是对于他们这种程度的职业者来说,都不算是太大的问题。
‘还好,不影响战斗……’抬起受伤右肩微微活动了两下。西索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没有丝毫变化的脸上。根本看不出他受到了多大的伤害。
但是这一点凯尔琉斯也知道,所以在造成预想中的伤害之后。凯尔琉斯直接抬手就是一道范围魔术,酸液吐息。
绿色的酸性气体成一道扇形辐射向西索,覆盖上了他几乎所有的行动路线。
至于为什么说是‘几乎’,其实他还是有一条行动路线,就是向后。
而他也沿着这一条唯一的路线开始了行动,不断地用力向后跃动,虽然腐蚀着空气和地面的酸液几乎紧贴着他的身体,但是这样的紧迫感却让西索感到一阵阵奇异的兴奋。
‘这才是战斗啊!’西索嘴角的笑容不断地扩大,眼底的疯狂也逐渐爬满了那张因为化妆而变得惨白的英俊脸上。
亢奋的心情让他的战斗风格变得更加奔放,毫不犹豫地攻击铺天盖地地笼罩向了凯尔琉斯。
只不过作为攻击媒介的扑克牌,大多都在还没有接触到凯尔琉斯的时候,就被密集的酸液腐蚀的干净。即便是少数的几个,也没有造成什么值得高兴的战果。
锋利如钢刀的纸牌,将凯尔琉斯的身体切割出了数条深深的伤口,但是对于凯尔琉斯来说和没有受伤差不了多少,只是一些无关大局的疼痛感而已。
“果然,这种程度的伤害,没有任何意义吗……”双手保持着向外飞撒纸牌的姿势,西索自言自语地说道。
“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么你也应该早就知道了这种攻击对我来说毫无用处的吧……”凯尔琉斯疑惑地说道。
很显然,对于西索做这些无意义攻击的原因,他根本无法理解,至少这样的攻击在他看来显得毫无意义。
“没有意义吗……”西索低声地说道,嘴角的笑容却丝毫没有减少,“那可说不定,有没有意义现在来说还是为时尚早吧!”
这么说着,西索就在凯尔琉斯疑惑地眼神注视下将双手虚握,接着用力向后一拉。
紧接着凯尔琉斯就被本来已经越过他的身体,并且深深埋在土地里的纸牌贯穿。